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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著猶太人的血就注定命運悲慘

儘管俄國法令嚴苛,一些猶太人為了生存,還是偷偷地溜進莫斯科打工求生。因為維希尼克的父親很愛自己的同胞,且又有特別的權勢,所以他們家就經常收容這些非法的居留者。

當地警察也曉得這回事,但都被維希尼克的父親用紅包收買了,也就睜隻眼閉只眼不去干涉。

維希尼克從小就看到自己的同胞整天躲躲藏藏,過著病態的生活。這些人要是在街上被抓到,會立刻被押回難民村,在這些地方猶太人不許有和俄國人一樣的平等。維希尼克回憶往事時說:

No.1 在都柏林找工作的四十二歲婦人,1937

No.2 猶太老街

No.3 用清水沖洗有煤氣味的麵包,1938

他們有一副自己地方——貧瘠小村的特別臉孔。在他們的生活圈裡,猶太人有著一種特別的耳語和特別的腳步聲,就像被圍捕的野獸一樣。這是一種可怕的身份,我永遠也忘不了他們。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戰開始時,維希尼克進入莫斯科Shanyarsky大學,在此他花了六年攻讀生物學,並獲得動物學博士學位。由於他太優異了,這所大學在他未滿二十歲時就請他當起助教。後來維希尼克又進入莫斯科大學攻讀醫學和動物學,但是不久,俄國大革命就爆發了。

起初維希尼克一家人都過得挺好,在克倫斯基3當權時,他們家族的一些親戚還在政府身居要職。可是當布爾什維克推翻此政府,且逼得克倫斯基流亡時,維希尼克家族就慘了。

1918年,也就是維希尼克二十一歲時,他們一家人決定趁早離開俄國,維希尼克的生活也就從富裕無憂變成艱辛難度。

維希尼克把自己打扮成典型的非正規布爾什維克軍,假裝是押著犯人(他的父母及妹妹),混進基輔的CHEKA總部(也就是後來的K.G.B.),騙了通行證把父母和妹妹先送出境(簽發許可證的人,還是俄國共產黨的創始者之一、十月革命的領導人托洛茨基)。由於維希尼克沒有像他長輩一樣的大資本家身份,因此危險度沒那麼高,就留在莫斯科大學把動物學博士拿到手之後,等到隨時都有被拘押起來的緊張情況時,才逼得偷渡出境。在邊界的槍林彈雨中差點喪生。他回憶那時的情形說:

在探照燈與子彈都朝我射來時,我喃喃地念著猶太人在死前的禱告詞:「聽著,啊!以色列。神,我們的主,我們的主是唯一的。」說也奇怪,我居然毫髮未損地活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