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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工作

我爹說,觀眾跟你打招呼不是恭維你,那是人家看得起你。

有那麼一些「名人」,我真不知說什麼好。就像趙本山總結的:「什麼名人啊,就一人名!」

竇文濤說,找不到快感就去找真理。我在節目裡實在找不到別的,只好找幽默。

我尊重我的每一位觀眾,哪怕他還沒斷奶。

我不提倡「陰謀」,但我認為做人應該有點兒「陽謀」。

都說主持人是節目的靈魂,有時我覺得沒人把我當靈魂,就是個飄來飄去的「魂靈」。

CCTV就像一個模子,我像一塊膠泥,被填進去,「啪」地蓋上蓋子一壓。打開以後才發現,原來是個特擰巴的姿勢,而且只能是這個姿勢了。

主持人是個悲劇角色。有相當一部分主持人都不太正常,其中也包括我。

當實話不能實說的時候,悲劇就開始了。

我們頭上戴著頂鐵帽子,裝修得像個皇冠似的,好看,但滋味兒只有自己知道。

我不想瘋,也不想寫遺書。否則——開玩笑,對老婆孩子怎麼交代!

我不是蓄意反對「寓教於樂」,我只想提倡「娛樂娛樂」。我不負責提供太沉重的價值觀。

我和朱軍都是穿黃馬褂的,四品侍衛。不過我是在午門外巡視,他是帶刀御前行走。

我特別享受「備受爭議」。一個主持人如果老少咸宜,只能證明他沒個性。

小崔是給人下套的,在旁邊看著你往套裡鑽。我是跳井的,自己先跳進去,然後在底下招呼你:「好玩兒!下來吧!

放眼長遠,我甘願做一塊鋪路石。但矛盾就矛盾在,我又想當腳丫子,不願意被人踩。

俗,通俗,庸俗,低俗——其間是否該有一個界限?這麼多年了,為什麼還沒弄清楚?

有些事,或許你認為不公平,但公平或不公平就像能量,其實是在更大的範圍內守恆。

過早、過晚或過分地肯定或否定自己的價值,都不對。

小瀋陽為什麼會紅?他的答案只有一句話:「高興就好啦!」同樣的問題問我,我為什麼就不能得出一個類似的簡單答案呢?或許,我是時代的產物,活該我紅!

只要有合適的土壤,我將娛樂至死。

我把舞台當成自己撒野的地方,也希望觀眾和我一起撒野。

而今什麼事兒都講究「速成」,但電視是要一步一個腳印來做的,來不得半點偷懶。

我工作起來真的很用心,以至於有時用力過猛,該說不該說的都說了,該管不該管的都管了。

我的每一個團隊成員都是這樣,既有一種榮譽感——我們和詠哥並肩戰鬥;又有一種危機感——這傢伙屬猴兒,不消停,保不齊過兩年又幹別的去了。

我明白什麼叫「以卵擊石」,但我就是不認——磕唄。

我在嘻哈中思考。誰說嘻嘻哈哈就不能思考呢?

長官告訴我:享受多大的名聲,就要承受多少質疑聲。

什麼叫多元化?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那不是我。

我有我的自然碼,所以我會出錯。我說過「比賽進人6進9環節」,也說過「馬上走開,不要回來」。

既然是「公家人」,總歸是有些得意之處。但這些得意都是小得意。

我覺得自己是天使,我讓人砸蛋,幫人圓夢。但誰說天使不寂寞呢?

我就是一根羽毛。別給我風,給我風我就抖,沒風我也自個兒得瑟。

時代給了我們太多太好的條件,以至於我們成了後來者們最大的絆腳石。

當你感到不舒服或者委屈的時候,只要說一句「都怨我自己」,就什麼都化解了。小崔要是早明白這點兒,也不至於抑鬱。

凡是被人稱為「哥」的,一定是在他的領域裡做出了某種卓爾不群的貢獻,或者十分與眾不同。比如「詠哥」。

我很自信。從另一個角度說,自信就是不要臉,要臉就不要混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