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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阿花便毫不客氣地住到了畫室,可兩晚不回去母親就嘟嘟囔囔地來了。三太郎自然早聽說了母親的脾氣,他一如吩咐,做被子,買櫃子,又做了帶有家徽的和服短外套。

展覽會在三越百貨開辦了。報紙好心地給做了宣傳。從第一天起就很受歡迎。「您不來會場,那些好不容易來的客人什麼都沒買就走了。」儘管會場的負責人這樣說了,三太郎還是拉不下臉,不願去會場。

第二天早晨,旅店的女傭通知說來了客人,是個自稱阿花堂兄的男人,還有一個滿口法律用語的男人。

「請不要說這些難懂的詞了,總之,我要怎麼回復你們才滿意呢?」

「如果您能接受阿花,我和阿花的母親就滿意了。」

「好的,阿花的事情我什麼都答應。」三太郎明確表了態,把二人打發回去。

討厭的客人離去後,阿花從套間裡出來,在他身側坐下。

「對不起,我淨給先生添麻煩,可是……」

三太郎等著她接下來的話,可她露出在尋找說辭的神色,抓過他的手緊緊抱在胸前。

「就算是添麻煩,也請您一定要好好疼我。」三太郎想,阿花的心裡一定在如此說。「我什麼都答應。」他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比剛才對兩個男人所說的更堅定。

展覽會還在進行。一天早上,旅店裡的一名法學院學生拿著報紙走進三太郎的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