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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女人來說,光是思戀就夠累的了,可是,所有煩惱又一齊降到了吉野頭上。展覽會快結束的時候,她忽然臥病不起,三太郎卻有要事必須到長崎跑一趟。

「請把我也帶去吧,我一個人也看不了門。」

三太郎也害怕把吉野一個人留在京都,於是等她恢復得能離開醫生之後,帶著夏枝和山彥一起上路了。看來這次勉強為之的旅程加重了吉野的病情,辦完事情,三太郎來到他們滯留的別府溫泉這一天,她在夏枝的攙扶下才好歹走了兩三條街,從下榻處迎到車站。三天後,她的病加重到了必須住院的程度。是盲腸炎。三太郎在夜間才回旅店,其餘時間一直守在病房裡。哪怕他只離開一步,吉野都會感到寂寞。

「女人可真是奇怪。」相識之後才過了四五年,吉野就盡說些過去的事情,「聽世上的傳言說,先生薄情寡義、用心不專,我也堅信如此,就想跟在身邊看看。可是……」

「可是,沒想到竟弄到了這種地步……」

「不,不是這樣的。先生以前從未被女人記恨過吧?先生不是那種會拋棄女人的人……卻可以被女人拋棄。」

「夫人您是特別的,談不上什麼拋棄不拋棄……」

「可是,那樣狠心,卻不能不說是薄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