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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齊心(上)

齊府書房,齊威寫完奏折上最後一筆,長長伸瞭個懶腰,看住在一旁打盹的養子齊心。

夏日衣單,燭火下的齊心越發顯得瘦削,臉孔是薄瓷般的凝白色,而兩頁微黃的睫毛不停顫動,就如同兩隻枯蝶。

屋裡這時響起腳步聲,有侍女端參湯進來,齊心被驚醒,連忙也到案前服侍。

侍女是府上新買的,有些呆頭呆腦,端湯盅時被燙的齜牙咧嘴,可樣貌身材卻是極好,雙峰被衣衫緊緊裹住,在齊威頭頂不住顫動。

“你叫什麼名字。”齊威拿起湯盅喝瞭一口,頭也不抬發問。

那侍女頓時有些緊張,結結巴巴回道:“碧……碧……桃。”

齊威點點頭,抬起眼來看住瞭她:“那麼碧桃,我漲你三倍工錢,你以後便服侍少爺如何?”

碧桃吃驚的張大瞭嘴,連說瞭十幾聲謝謝老爺,又立時站到齊心身後,表示自己願意。

齊心的臉這時益發白瞭,掙紮著抬眼看瞭看齊威,可最終還是低頭,牽住瞭碧桃的手。

“你們先去。”案前齊威還是不緊不慢喝湯:“我一會就來。”

齊心房間有一張奇怪的大床,床頂鑲瞭面銅鏡,被燭火映照的明晃晃的。

碧桃此時就躺在這張床上,四肢被皮繩栓在床欄,赤條條躺成個大字。

而一旁齊心就坐在床邊,雙目空洞,真正是瞭無生氣。

不一會齊威進門,看見這情形雙眼發亮,揮瞭手道:“開始吧。”

齊心於是抬手也脫幹凈瞭衣衫,緩緩爬上床,跪在碧桃雙腿中間,拿出瞭一枝蠟燭。

蠟燭細長,齊心將它塞進私處時碧桃尖叫瞭聲,向上收緊瞭臀部。

端坐在太師椅上的齊威見狀吞瞭口唾沫,又開口叫罵:“奶奶的,我就知道這小妮子不是雛,還果然是,一滴血都沒有的。”

齊心不語,隻是拿出火石打著,‘撲’一聲點著瞭那根蠟燭,又在蠟燭下頭放瞭個水碟。

碧桃此時已被駭去半條魂魄,隻得眼睜睜看著齊心爬上前來,將男根塞進瞭她嘴。

幾個吞吐之後男根挺立,齊心於是後退,半蹲在她胸前,拿龜頭摩擦乳尖。

私處蠟燭上本來抹瞭春藥,這會子藥效發作,碧桃雙頰燒紅,才剛扭瞭下身子,那燭火就‘呲’一聲燒上她大腿,燙的她一聲尖叫。

齊威聽聲揚唇,雙目開始充血,身子不自覺已經前傾。

齊心於是退後,拿出毛筆沾上預備好的溫油,先在碧桃私處打圈。

碧桃通身顫栗,從上到下變成瞭片火燒雲,想要放松享受卻又不能,隻能夾緊蠟燭痛苦的繃直瞭身子。

毛筆這時下滑,齊心先拿它在後庭外圍打圈,接著又連筆身一起送進瞭後庭深處去。

身後又癢又熱,碧桃實在耐受不住,仰起頭無力呻吟瞭聲。

“幹她。”一旁的齊威突然發話,嗓子裡面象含瞭把沙:“幹她,你還等什麼。”

齊心咬唇,回身剪斷碧桃兩腳的皮繩,將她雙腿上抬,男根一個狠刺穿入瞭她後庭。

後庭處先有瞭溫油潤滑,碧桃倒也不覺得痛楚,慢慢竟也覺出快感,跟隨節奏大聲呻吟起來。

可這快感沒層維持太久,因為私處的蠟燭越燒越短,不僅落下熱油,還眼見就要燒著她毛發。

恐懼痛楚加上快感,她已經不知道如何表達,隻得喘一聲叫一聲,身上熱汗把床單濕瞭個通透。

一旁齊威的雙眼更紅瞭,也跟著氣喘如牛,雙拳緊握格格作響,幹笑聲夾雜嗚咽,人已接近瘋狂。

最後蠟燭終於燃到私處盡頭,碧桃放聲尖叫,而齊心也終於達到高潮,男根從後庭抽將出來,對準她私處射瞭個淋漓暢快。

燭火應聲而滅,碧桃抽氣,愣神之後開始放聲大哭。

齊心此時也氣力全失,身子栽倒躺在瞭床沿,雙睫又如枯蝶輕顫。

一雙手撫上瞭他面頰,是齊威有些粗糙的大手。

“心兒。”他在他耳邊嘆氣:“為什麼做這些你不快活。我們父子應該齊心的,你肯依順我,我也預備把身傢爵位以後通通留給你,你就是我的兒子,那些隻想著我錢財的小畜生們一個也比不上你。”

齊心眨瞭眨眼:“其實夫人和少爺不是想奪您的傢產,他們隻是……隻是看不慣,您又何必趕他們出門,他們畢竟是您的發妻和子肆。”

“他們就是一群隻會謀算我的討債鬼!”齊威聞言狂怒:“沒有人明白我的苦處,除瞭你,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

“你不會也背叛我吧?”過一會他又突然發力,緊緊捏住瞭齊心下顎:“你不會又愛上哪個女人,想和她一起謀害我吧!”

齊心被他捏得抬頭,痛極卻也不喊,隻是茫茫看他。

“你不會背叛我。”最終齊威放下瞭手,一把抱住他:“齊心,反正我死後一切都是你的,我們父子一定齊心,一定。”

齊心還是不語,隻是在他肩頭輕輕輕輕嘆瞭口氣。

夜深人靜,齊心翻瞭個身,隱隱聽到有人在角落抽泣。

夢一下醒瞭,他披起衣衫下床,看見碧桃正赤足披發蹲在角落,一雙眼哭的真真和桃子一般。

齊心嘆口氣,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隻好蹲下身拍瞭拍她肩頭。

“我快死瞭對不對。”碧桃過來靠上他肩:“剛才我起來上茅房,聽到丫鬟們議論,說是服侍過少爺的丫鬟很快都會沒命。”

齊心沉默,不反駁因為這是事實,因為齊威總是懷疑他愛上身邊的女人,不止一次要他殺瞭這些女人表明心意。

“這麼說我是死定瞭對不對。”碧桃見他沉默仰起瞭頭,眸裡淚水盈盈:“可是我隻有十七歲啊少爺,我還沒活夠,阿牛哥還在村裡等我……”

“別說瞭!”不等她講完齊心已經立起身來,在原地痛苦的踱圈,最後一推房門揚長而去。

夜半時分還開張的酒肆,整個京城也沒有幾傢,齊心挑瞭傢人最少的撞進去,還沒有幾杯落肚人就醉瞭。

隔壁桌這時來瞭人,一把無鞘劍擱在桌上,吞吐著攝人的光。

“大俠是嗎?”齊心大著舌頭靠瞭上去:“進出還帶把劍,以為很神氣是不是,殺人很有趣是不是!”

那人抱起膀子看他:“你怎麼知道我要殺人,又憑什麼認為殺人很無趣。”

“殺人當然很無趣。”齊心將臉貼著那把冷劍:“尤其是被逼著殺人,你不知道一個人死時會流多少血,那些血,會一直流一直流,你閉起眼睛它就在流,還會替主人說話,說她不想死不想死……”

“你不想殺可以不殺。”那人唰一聲抽回瞭劍:“逼你殺人的那個必定是個變態,你為什麼要聽他的。”

“他不是變態!”齊心突然起身,將酒壺就地砸瞭個粉碎:“他是平四海殺夷族的英雄,一生雄風凜凜。到頭來卻要被大傢恥笑不能人道,你們為什麼就沒人能夠體諒他的苦處!”

“我會聽他的,我不會背叛他,他不能再失去我。”到後來他蹲低身子抱住瞭頭:“是他在戰場上收容我將我養大,我就算死也不會背叛他!”

“有沒有什麼法子,既能不背叛他又不殺人,有沒有。”這最終一句已經變成瞭嗚咽,絕望的痛苦的嗚咽。

“有。”不知過瞭多久頭頂突然有瞭回答,齊心怔怔立起身子,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有法子。”那人又沉聲重復瞭一句,長劍如電光一閃,直直刺進瞭他胸膛。

齊心低頭,看見那枚劍透自己前胸而過,一直穿出瞭後背,而殷紅色的鮮血正順著劍槽緩緩滴落。

很奇怪,這時他竟不覺得十分痛苦,竟還能站得住,眼見著那把劍又被拔瞭出來,這才眼前一黑暈瞭過去。

※※※※

第二天清早,齊威起身來到齊心窗外,第一時間就聽見碧桃張狂的聲音。

“這是少爺昨晚賞我的。”她高高舉起塊玉佩,給眾丫鬟瞻仰:“看見沒,這可是老爺送給少爺的,少爺可說瞭,我很快就會成為齊府的女主人。”

齊威聞言伸過頭去打量,看見她手裡拿的果然是那塊黑玉,齊傢傳瞭三代的傳傢寶。

怒意如猛火頓時燎原,齊威咬牙,伸手一下推開房門,先就地賞瞭碧桃一記耳光,接著使力將那塊黑玉捏的粉碎。

“我還沒死!”他瞪住碧桃,目中噴出火來:“齊心呢,我要問問他怎麼個很快讓你當女主人法!”

碧桃捧住右臉後退,低低回瞭句:“他去瞭福壽園,給我買四喜丸子做早點。”

齊威的臉色頓時發綠,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不去把她掐死,立在原處簡直不知說什麼是好。

門外管傢則開始催促:“老爺該動身瞭,誤瞭上朝可不得瞭。”

“好!”齊威握拳退後,步步退出房門:“我就先上朝,回頭再讓齊心給我個交代!”

那頭碧桃怯生生看他,鼓著腮幫有些不忿,還沒等他走遠就哼瞭一聲。

齊威內力渾厚,清楚聽見她在身後嘟囔:“你們怕什麼,我自然有法子將少爺收的服服帖帖,他才舍不得殺我。”

他聞言猛然回頭,瞧見碧桃正立在窗前,伸手拿起瞭那個青瓷瓶。

瓷瓶裡面裝的是滿滿一罐春藥,她竟仰脖一氣喝瞭個幹凈,看來是要齊心離不瞭她的身子。

齊威冷哼一聲,拂袖出瞭院門,目中已是殺氣凜然。

結果軟轎剛離府門齊威就瞧見瞭齊心,看見他臉色蒼白,正失瞭魂般往回趕。

齊威示意停轎,在齊心跟前唰一聲揭開瞭轎簾。

“沒買著四喜丸子便嚇成這樣?”他盯住齊心冷哼:“看來你真是被這女人收住瞭。”

齊心茫然抬頭,看著他一臉無辜。

齊威又冷哼一聲,在他耳邊一字字道:“你若真和我齊心,記住我回來之前不許碰那個女人!”

齊心更是茫然,還沒回過神來轎子已經起步,吱呀呀的聲聲遠去。

齊威走後晚媚脫衣斜躺上床,雖然有些燥熱,可最終還是睡著瞭,還做瞭個悠長的美夢。

當然她就是碧桃,看來胸大無腦的碧桃,這出戲到目前為止很成功,她需要養足精神來最後收網。

齊心回來之後坐到她床邊,關上房門看她側臉,一直呆坐到黃昏。

齊威公事繁忙,一般酉時上下回轉,晚媚見時候差不多瞭睜開雙眼,抱住被子一直縮到床角

“沒事。”齊心柔聲,安慰聽來這般無力:“你不會死的,我已經找到法子救你。”

晚媚於是湊近瞭些:“可是誰來救你呢少爺,如果老爺發怒,會不會連你也殺瞭。”

“不會。”齊心抿瞭下嘴唇,心猛的漏跳瞭幾拍:“他不會殺我,隻會……不過我對將軍是一心一意,他說過不會再有第二次,絕對不會再有。”

話說到最後已經語無倫次,晚媚瞇眼,在心底悄無聲息的笑瞭。

回府之後齊威第一件事就是找齊心,不由分說一腳踹開瞭大門。

晚媚見狀又往床角縮瞭縮,被褥遮不住春光,半露出一隻雪白的乳房。

齊威頓時大怒,踢翻凳子看牢齊心,目光中盛滿悲哀失落。

“我說過不要碰她。”他低聲,怒火卻在四處流竄:“你是不是如今不再聽我的話,我如果要你殺瞭這個女人,你也不會聽!”

齊心無辜睜圓瞭眼:“可是我的確沒有碰她,我……”

“夠瞭!”齊威揮手目光如炙:“她今早喝瞭整整一瓶春藥,你若沒碰她,她會舒舒服服躺在這裡?你的謊話我不想再聽,我隻要你殺瞭她,你也隻要幹幹脆脆回答我,願還是不願。”

齊心聞言沉默,在原地踟躇瞭良久,最終還是從腰間抽出一把薄刀來,刃光雪亮對準瞭晚媚。

晚媚團瞭身子節節後退,可最終還是被他一把揭開被褥,將刀筆直送入瞭胸膛。

鮮血如花開般滲瞭開來,那把刀透胸穿背而過,看來晚媚是必死無疑。

這結果倒是出乎齊威意料,他在原地怔怔,覺得滿腔怒火突然沒瞭去向,一時間有些眩暈,連忙摸到桌邊坐下。

“那麼我們再來談談先前的事。”過一會齊威拿手指敲頭:“你為什麼把那塊墨玉送人,又為什麼對我陽奉陰違,偏要和這個女人上床,將我的話當耳旁風。”

齊心怔忡,這下更是不知所謂,不過想想還是上前,倒瞭杯茶遞到齊威手間。

桌上那壺茶名叫冷香,一向是專為齊威預備的,齊威將茶端在手間,冷哼瞭聲:“這茶不會有毒吧。”接著手腕下翻將茶潑瞭滿地。

本來隻是句無心的玩笑,可那杯冷香落地,居然‘呲’一聲冒出煙來,接著誇張的湧起瞭白沫。

父子二人於是無話瞭,齊心是無處辯解,而齊威則是心寒如鐵。

滿室於是隻餘沉默,可怕的沉默,撕裂一切割斷一切的沉默。

最終還是齊威開瞭口,剎那間蒼老十歲的聲音滿室回蕩:“這麼說你是真的要背叛我,不是為瞭這個女人,是為瞭你自己。”

“那麼你可記得你發過的誓,記得背叛我的下場!”接下來的這句則是氣貫雲霄,將齊心那個“不”字生生淹沒。

“牽我的踏雪來!”最終齊心聽到瞭這句審判,一時間隻覺天地合攏向他壓來。

踏雪,便是齊威當年的坐騎,惹事後居然不曾被殺死。

齊威說過,這匹馬讓他不能人道,可齊心如果背叛他,結局則會比他更淒慘百倍。

馬兒很快被牽來,齊威上前拴住房門,抬手喂瞭它一顆春藥。

這情形齊心不是第一次見到,當年他私放一個侍女離府,齊威就曾恫嚇過他,踏雪那駭人的性器就抵在他菊口外,雖不曾成真,可卻讓他驚魂至今。

惡夢很快再次上演,齊威又一次上來扯住他頭發,將他狠狠頂上南墻,一把扯落瞭他小褲。

如被夢魘催引,齊心的手搭上瞭腰間,摸上刀鞘之內第二把刀柄。

昨晚一切歷歷在目,他被那枚長劍穿心而過,可昏厥片刻之後居然醒來,能走能動完全無恙。

那劍客說他本來是個殺手,也體會過被逼殺人的無奈,方才刺他那一下離心房半寸,看著兇險無比,可其實卻是個空穴,最多讓人昏厥半刻。

他問他要不要學,他當然是不能拒絕,於是一夜苦練之後那人還送瞭他一把佩刀。

“這把是雙刀合鞘,刀鋒極薄,刺入空穴後更加無礙。”留下這句話後那人就揚灑而去。

如今這把佩刀還在他腰間,雙刀已用其一,還剩下一把。

心裡第一個閃念是將它送入齊威空穴,這樣既不害他性命,又能解瞭眼下這難。

可以後呢,這一難以後呢,就算誤會澄清,齊威仍會對他心存猜忌,他還是會不得善終。

“不如去死,一起去死。”這念頭最終轟鳴而來,裹挾瞭舊日所有委屈不平,頃刻間已是不可抵擋。

他聽見踏雪嘶鳴,知道它已經抬起前腳,知道已經是時候痛下決心。

刀於是被拔瞭出來,他記得齊威和自己同高,於是反手一記將它送入瞭齊威胸膛。

刀沒胸半寸,其實並不致命,齊威震怒,反掌劈上他後背,將他脊骨生生劈斷。

齊心應聲倒地,血沫從口鼻滲瞭出來,枯蝶似的睫毛輕輕扇動,神情是一派安詳。

那一刻齊威失瞭魂,掩住傷口聽踏雪受驚狂嘯,這才明白自己失去瞭什麼。

失魂的剎那他先伸手,一掌擊斃瞭踏雪,接著定定完下腰去,想探齊心鼻息,完全沒意識到身後晚媚已經起身,手裡握著那把薄刀,正瞇瞭眼步步向他靠近。

※※※※

齊威於是死瞭,被割斷頸脖一刀致命,晚媚打開斜靠在墻角的紅魔傘,看著地湧金蓮慢慢將他吸成瞭一具枯屍。

地上齊心卻還不曾死,正動也不能動看著這一切,看到最後居然有瞭笑意。

晚媚於是上前看住他:“可憐你叫齊心,還信誓旦旦一定不會背叛你養父,到頭來他還不是因你而死。”

齊心眨瞭眨眼,那個笑意更大瞭:“其實這樣也好,他本不該這樣活著。龍虎將軍齊威,本該磊落光明。”

“謝謝你讓我想明白這個道理。”他抬起睫毛幽幽看住晚媚:“我現下就陪他去死。姑娘心計深沉手段毒辣,但願能有癡人和你真的齊心。”

這最後一句他是帶笑說的,可卻是句再刻毒不過的怨咒,晚媚被擊中痛處,急怒之下揮手,一刀割斷瞭他咽喉。

鮮血漫地而開,地湧金蓮伸出長蕊,任務最終成功瞭。

可晚媚卻不能快活。

齊心,在鬼門這種地方,可會真有癡人和她齊心。

答案不得而知。

回鬼門之後,晚媚要人在院裡裝瞭一個秋千,架子做的極高,她在上面蕩著,漸漸高出瞭院墻去,夏風吹開她的群擺,不時露出裙底春光。

院外很快有人駐足,她吃吃發笑,迎風蕩的更歡,在最高處撒手丟開瞭繩索,人如紙鳶墜地。

秋千架下立時殺出條人影來,小三在地面仰頭,接住她後又連打瞭幾個滾,這才卸去瞭下墜之力。

夏日芳草清香,兩人安全之後晚媚抱緊瞭小三腰身,看著他臉色煞白,又吃吃笑瞭起來。

“我們一起蕩秋千吧。”笑到最後她牽起小三的手來:“那種感覺真好,跟飛一樣。”

小三於是冷著臉跟她上瞭秋千,晚媚將裙裾抖開,盤腿坐在他胯上,足尖點地‘呼’一聲蕩瞭開去。

那種感覺真是象飛一樣,長風呼嘯而來吹起晚媚頭發,晚媚張開雙臂,覺得真象長出瞭翅膀。

“你對我是不是真心。”就著風她在小三臉頰旁耳語,又一下咬住瞭他耳垂。

小三摟著她腰怕她摔下去,也拿她沒辦法,隻好由她去咬,咬完耳垂咬脖子,咬到最後男根有瞭感覺,又被她一把掏將出來放進身體。

兩人於是便在半空尋歡,夜色漸深有流熒飛過,晚媚伸手,抓住一隻攏在瞭掌心。

“你對我是不是真心。”在小三膝上她又問瞭句,身子不忘起伏:“說吧,在這裡說鬼眼必然聽不見。”

“反正我不會負你。”這次小三有瞭回應,聲音低而堅定。

晚媚瞇眼打開掌心:“聽見麼寶貝,他說他不會負我,你相信他嗎?如果相信就不要飛走。”

流熒得瞭自由撲閃翅膀,最後竟真的不曾飛走,悠悠落腳在晚媚胸前,隨她呼吸明滅。

兩人於是面面相覷,到最後晚媚垂頭,靠上瞭小三肩膀。

“那麼我們齊心吧,齊心斷金,你報仇我爭取自由,最後一起飛走。”說完這句之後她又直起身來,放浪歡呼在小三膝上扭動,象一條貪歡的水蛇。

“你放心我不會負你。”小三緊跟著又加瞭句,胯上挺最終達到高潮,滿眼都亮起瞭星光。

晚媚快極歡呼,又一下用力將秋千蕩向高處,高到飛出瞭院墻,好像真能帶他們振翅飛去。

“妹子還真是好興致呢。”兩人正玩得痛快是底下有瞭人聲,是嬌媚的晚香,仰頭看他們還拍起瞭巴掌。

秋千於是落瞭地,小三下來後躬身,很快就沒瞭蹤影。

晚香還是親密的挽起瞭晚媚的手,笑面如花道:“不知道妹子聽說沒有,虹影姐姐死瞭,天殺如今缺瞭個人呢,要從咱們地殺裡面選一個替補。”

晚媚也跟著笑出瞭花:“那麼恭喜姐姐瞭,姐姐是最有這個實力的。”

“妹子未必就沒有這個實力啊。”晚香停下腳步來看她,模樣還是天真嬌憨:“雖說妹子入行不足一年,可公子說瞭,他替妹子破這個例,讓妹子也參加競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