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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鬼門(上)

過瞭很久駱雪才挪到房門口,蜷著赤裸身子往外打量。

外頭是個回字形院落,院中間假山上堆滿瞭積雪,而不遠處一株臘梅開的正烈。

沒有人影沒有聲響,滿院隻有暗香浮動,這情形未免有些詭異。

駱雪整個人往裡縮瞭縮,吃不消外頭的寒意。

身後這時有人拍瞭拍她肩膀,一隻塗瞭鮮紅蔻丹的手突然搭在她肩頭,駱雪不由嚇瞭老大一跳。

“我嚇著你瞭嗎?”來人吃吃笑:“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這裡的人都像鬼,走路半點聲音沒有的。”

駱雪回頭,認出這位就是先前在亂墳崗救她的女子,連忙點瞭頭表示感謝。

女子不笑瞭,拿起手裡風裘裹住她赤裸身子,又牽起她手:“我叫晚香,現在你跟我去見門主。”

駱雪有些吃驚,但還是沉住氣赤腳跟在她身後。

穿過遊廊穿出院落,院外原來還有院,一色的白墻黛瓦,遙望似乎沒有盡頭,顏色清淡但佈局卻是恢弘。

最終她們走進瞭東進一間正房,拐過屏風後駱雪就聞見瞭一股奇異的香味,清淡爽落象三月草長。

還不曾搞清楚狀況身上風裘就被晚香摘去,駱雪隻好站在房間正中,赤身裸體,臉頰被火烤的微紅。

“你不怕嗎?”房間裡突然響起一把聲音,慵懶性感,和晚香的柔媚無骨完全不同。

駱雪這才發現左側貴妃椅上斜著一個人,房間裡昏沉沉的看不見她臉,隻看見一雙眼在暗處幽幽發光。

駱雪連忙垂頭:“怕,但也還能站的住。”

那人從椅上起身,走到她跟前,一路裙角搖曳暗香浮動,步態無限風流。

“是塊好材料。”那人圍住她打圈:“皮囊好又有些膽色,我喜歡你小姑娘。”

駱雪抬頭,發覺這人長的極美,但一雙杏眼裡卻夾雜寒氣,逼的她不由垂下瞭頭。

那人莞爾,抬起她下巴細細打量:“可是你願不願意留下呢小姑娘,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

“這裡是哪裡?我留在這裡做什麼?”駱雪終於忍不住發問。

“這裡是塊極樂土,你將在這裡享受快樂,你願不願意留下。”那人低聲,眸子裡華光流轉,有無限誘惑。

駱雪不由自主點瞭點頭,象被心裡的魔鬼催引。

“那麼你就留下吧。”那人握住她手:“不過記住一入鬼門不得回還,你今生可就都是鬼門的人瞭。”

“鬼門?”聽到這兩字駱雪打瞭個突。

“他們都叫我們鬼魅,那麼我們幹脆就叫鬼門好瞭。”那人低笑,將她手交到晚香手裡:“記住以後你的名字叫做晚媚,忘記你的過去,晚香會好好調教你。”

晚媚。

駱雪被牽著手離開時念著這兩個字,回頭時覺得方才好像隻是場夢,隻有這兩個字才是真實的。

晚媚,從今往後她將叫做晚媚,有名無姓,過往一切統統死去。

一路晚媚被牽住手,兜兜轉轉又回到瞭原來的院落,晚香一直不說話,直到跨進院門才停住腳步笑瞭。

“這裡以後就是你的傢,地方雖大仆人卻不多,好多事情你還得親自動手。”晚香低聲,領她在四處打量:“哪,這裡是臥室,這裡是調教室,這裡是琴室……”

晚媚吃驚:“你的意思是這一個院子都是我的?”

“當然都是你的。”晚香笑,走進那間屋子拿出紅傘:“屬於你的還有這把傘,還有一個影子叫做小三。”

語音剛落已經有一個人立在她們身後,一個清瘦的高挑男子,寒冬臘月卻隻穿瞭一件白色單衣,正是先前侍弄晚媚那人。

晚香將手一指:“那,這個就是你的影子,名字叫做小三,有什麼事情你隻管吩咐他。”

晚媚更是不知所謂,抱著那把紅傘隻好呆站。

那廂晚香卻是一拍手預備離去,正回頭冷聲囑咐小三:“你好好服侍這位主人,如果這位主子也失敗瞭,你應該知道你的下場。”

小三回瞭聲是,垂頭立在瞭晚媚身後:“那麼我們先去洗沐吧主子,我看您應該是出身窮苦人傢,皮子有些糙,要加緊調理。”

說話的時候他不肯抬頭,晚媚沒機會再次看清他眉眼,隻看見他臉色一片慘白,還有就是眼底一道疲累的淡青色。

※※※※

從木桶裡出來晚媚滿身水汽,那雙斜挑的鳳眼就益發嫵媚瞭,妖嬈中還不脫稚氣,裡面盛著一個邀你同往的世界。

小三拿綢佈替她吸幹水珠,又吩咐她躺下,打開罐子預備替她推油。

晚媚往裡挪瞭挪,還是有些羞澀加不習慣:“我以為我的皮子已經夠好,夠白夠細夠滑。”

小三不說話,從水桶裡捉起些水來,滴一滴在她頸脖。水珠徐徐而落,最終在胸前被熱氣蒸發。

“不夠。”他搖頭:“要這滴水一直滑到你下身,不破不分那麼才夠。”

言畢就在罐裡掏出一把香油來,在手上仔細抹勻,接著又湊近火盆將手烤燙,屋裡頓時開始彌漫一股玫瑰香氣。

他的手溫暖而輕柔,開始時晚媚還有些抗拒,到最後也不由弓起身閉上瞭眼。

“鎖骨不錯,夠纖瘦。”推過鎖骨時小三下瞭結語。

“胸也不錯,飽滿豐潤,但要註意保養,大的人往往不容易堅挺。”滑過她胸膛時小三流連,回過身去又打開另一隻罐子。

又是另外一種膏體,乳白色,小三在她乳房上緩緩推勻。

“這個能使你乳房緊實,還能使乳頭保持粉紅色。”小三輕聲,勾起一小簇軟膏在她乳尖打圈。

晚媚身子弓的更緊瞭,呼吸開始時緊時慢。

“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鬼門到底是什麼,你又為什麼是我的影子。”她開始斷續發問。

“鬼門裡面都是殺手。”小三繼續在她乳尖打圈,看著膏體逐漸融化,而粉色乳尖益發挺立:“象你這樣有把紅傘的就是殺手,而我這種穿白袍的就是影子,聽主子吩咐隨叫隨到。”

晚媚又打瞭個突:“殺手?可是我半點武功也不會。”

小三淡淡笑瞭,雙手離開她乳房緩緩下行:“殺人未必要靠武藝,你不需要練武,你的身體就是你的利器,如果最後真的需要武力解決,記得你還有個影子,這種粗活我會替主子做。”

晚媚‘哦’瞭聲,一時還理不清狀況,隻能沉默看著小三雙手滑到她腰間。

“腰很細肚臍也很美,很好。”小三的手在她肚臍周圍流連瞭很久:“明天我會在這裡給你穿個環。”

那裡本也是晚媚的敏感點,那手勢頓時又撩起瞭她欲望,她開始出汗,細密汗珠一粒粒浮上肌膚。

小三的手又繼續下行,來到她私密地帶,細長手指撫過她柔密毛發。

“柔軟順滑,不錯。可惜的是形狀不太好。”小三發聲,彎腰不知從哪裡找來一把小剪和一隻殷紅色的細密梳子。

梳子溫柔的梳過她私處毛發,小三開始抄起剪刀:“你別動我替你修剪一下。”

晚媚頓時燒到耳根,突然間又好像找到瞭話頭:“這麼說你倒是會武功,那麼你又為什麼……”

“為什麼做這種低三下四的事情是嗎?”小三抬頭,那眉眼真是如遠山清泉般娟秀:“因為如果我做的好瞭,門主慈悲,就會賞我痛快一死。”

晚媚倒吸一口涼氣,先前一身熱汗全收瞭,半天也不知該回些什麼好。

而小三這時已經修剪完畢,將她下身毛發修成瞭一個完美三角,正放下剪子去添香油。

“你也會死,如果一個月以後執行任務失敗。”將油推上晚媚胯間時他發話:“我先前兩個主子都死瞭,你記住你一定要成功,否則我就要萬劫不復。”

“臀很豐盈可是不夠翹,以後練功時要註意。”緊接著他又開始評價晚媚,對晚媚提出的問題完全不理。

“什麼任務以後你自會知道。”他立起身,拿一根指頭擋住晚媚唇齒:“你可以不可以不做,這種問題以後不要再問,連想都不要再想。”

晚媚停瞭口,小三則不知從哪裡找出一根長繩,輕車熟路將她綁在床上。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他低聲,又打開隻罐子抹瞭些暗紅色膏體,一隻指頭慢慢推進她花穴。

動作是溫柔憐惜的,手指也潤滑,所以這一次晚媚絲毫沒有痛苦,有的隻是一種麻刺的快感。

“不錯很緊,但要保持。”小三抿唇,又放進去隻手指,在裡面輾轉彈壓。

花穴越來越潮濕,粉紅色乳尖挺立似朵萼梅,在被按壓到內壁一點時晚媚一個激顫,連呼吸都暫時停止。

“這裡就是你的極樂點。”小三在那處使力按壓打圈,越來越多液體開始順著他手指溢出體外。

在離頂點隻差半寸時他卻突然收手,拿一根兩指粗冰涼的玉器代替手指,毫不費力塞進瞭那濕滑穴口。

之後他就開始推拿晚媚雙腿,低頭聽她呼吸越來越急促,到最後完全象隻困獸。

“求你……”被縛住雙手的晚媚最後終於忍不住發聲,尾音不住顫抖:“求你……”

而花穴裡此時愛液正如細泉般滾滾而下,將那根玉器浸潤瞭,看起來一片蔥翠。

方才小三推進她花穴的是烈性春藥,晚媚此刻隻覺得焦渴無以復加,不住扭動身軀,乳尖觸著捆綁的繩索,那摩擦帶來的些微快感益發叫她瘋狂。

“求你……求你……求你……抽動……抽動那個。”她張著嘴似隻脫水的魚,滿臉滿身都是汗,連呼吸裡都噴著火。

小三伸出兩指,將那玉器來回輕抽瞭一次,低頭問她:“是不是這樣?”

“是!是是!”晚媚急急點頭,汗珠飛一般四濺。

“抱歉今天功課到此為止。”小三收回瞭手,開始收拾東西預備離去:“祝主子好夢。”

“你敢!”晚媚恨聲,咬牙咬出血來:“你可要記得我是你主子,你就不怕我懲治你!”

“主子教訓奴才,小三早就習慣。”小三還是溫聲:“可是這種訓練是為瞭讓主子學習克制欲望,學著要男人求你而不是你求男人,主子也要習慣。”

說完他就退後,沒聲沒息,順手熄滅瞭燭火掩上房門。

整個院落開始死一般漆黑詭異,大雪輕柔的覆上青磚,整晚在房頂傾聽晚媚一聲比一聲嘶啞的呼叫。

第二天小三一早前來松綁,晚媚穿好他準備的衣衫跌跌撞撞下床,怒火無法平息,抄起腳邊長凳一把砸去。

小三立在原處,沒有一點要躲避的意思,那長凳頓時命中他額角,在上面砸出不大不小一隻窟窿。

晚媚停手,看著鮮血漸漸浸紅瞭他半邊臉,吃驚歸吃驚,可也有點隱約的快感。

這世上不是她一個人活該流血受苦,她發覺自己開始這麼想,有點嗜血的興奮。

“我不做瞭。”丟下板凳她開始喘氣:“我這就去找門主。”

小三上來一把抓住瞭她手:“那麼去找門主之前,你先跟我去一個地方。”

晚媚跟在他身後,被他拉扯的幾乎腳不沾地,也不知是幾進幾出來到處低矮房子。房子的門洞窄小到可笑,隻有半人高,需要縮緊身子才能進去。

進門後就豁然開朗瞭,晚媚發現這裡原來是間半地下室,跟前是一條長窄的走廊,走廊邊則是一進又一進裝有欄桿的牢房。

到第一進時小三停住,晚媚看見裡面有個長發披散的女人,身子立的筆直,正瞬也不瞬的直眼看她。

晚媚被她看的發毛,又壯起膽子回嘴:“這有什麼,有什麼好看的。”

小三冷笑:“那麼你不妨看看她的腳。”

晚媚依言目光往下,看到最後不由一把捂住瞭嘴。

沒有腳,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腳!隻有兩陀鐵塊連著她腳踝,然後牢牢生根在地上。

“知道她是怎麼變成這樣嗎?”小三冷聲:“是先把兩雙鐵鞋燒得滾熱快融瞭,再把她兩隻腳按進去,然後兩錘把鐵鞋砸扁,從此她可就落地生根瞭,在這裡罰站,一直站到死為止。”

“而這個女人和你一樣,三天前說是不做瞭,門主不許她就想法子逃走,都已經逃出去幾裡又被追瞭回來。”見晚媚手腳發顫小三又補瞭句,一把扯住她來到第二進。

這一進裡面有個人橫臥著,一根頭發沒有,看不出是男是女。

晚媚壯起膽子往裡仔細打量瞭一眼,隻一眼就魂飛魄散。

那人半蜷著身子頭臉朝外,晚媚清楚看到有很多條細蛇在她口鼻進出,呼啦拉來去不亦樂乎。

更可怕的是這個人還沒死,喉嚨居然還能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

一旁小三不忘註解:“這個罪責就更大一些,做到天殺之後妄想推翻門主……”

話不曾說完晚媚已經張口,在他鞋面上吐瞭一汪酸水。

“我們走吧。”她虛弱的開口,飛也似的奔出長廊,出門時撞上瞭矮門洞,跌坐在地上,半天不能起身。

小三跟上來扶住她,半攙半扶才把她弄出門洞。

“一入鬼門不得回還。”出門之後他吐瞭口氣:“你要記住,除非你當初不答應門主,隻要你答應瞭,從此就不再有退路。”

晚媚這時舉目,覺得昨日看來還素雅大方的深深宅院如今看著就像巨獸,正張開大口預備把她吞噬。

“可是我根本不能說不。”她突然想起:“當時門主看著我,我根本說不出個不字!”

“那是自然。”小三在一旁點頭:“被門主雙眼盯住的人,從來沒有人能夠說不。所以應該是一入此門不得回還,你根本沒的選擇。”

回到院裡時晚香已經在遊廊裡候著,立在那裡吹她剛幹的鳳仙花汁,真真是吐氣如蘭。

小三立馬就隱身瞭,來去無蹤真象隻鬼。

“妹子晚上睡的好嗎?”說話間晚香的手已經搭瞭過來,親密的挽起晚媚。

晚媚尷尬的僵著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晚香則是一派天真,側頭問她:“門主要我調教你,那麼今天我們學些什麼好呢。”

“不如學吹簫吧!”到最後她一拍雙手,有點雀躍的樣子,模樣好像預備和小姐妹一起學女紅。

晚媚啞口。在妓院她好歹也做瞭一年丫鬟,自然知道這吹簫指的是哪樁。

※※※※

那樣齷齪的調教一直到中午才結束,晚媚拖著腳步回到臥室,想想還有要吐的意思,於是趴到桌邊又是一通狂吐。

一會功夫小三已經現身,不聲不響的收拾幹凈,接著又端來清粥小菜。

晚媚發怒,一揮手把碗碟掃瞭個幹凈。

小三彎瞭腰收拾,不一會又端上來幾樣,是香軟的米飯和清淡的淮揚菜。

“這個你最好要吃。”他冷聲:“因為無論你吃不吃,下午晚上的調教都要繼續。”

晚媚瞇眼咬牙:“你就是這麼做我影子的嗎?我今天見過香姐姐的影子,人傢不知比你溫順多少倍。你欺負我是生人是不是,就不怕我告狀把你換瞭!”

“抱歉我學不會溫順。”小三垂頭,脊背卻是立直:“更抱歉你不能換我,因為依照門裡規矩,除非我死瞭,影子是不可以換的。”

晚媚喪氣,想想自己的確很久沒進水米,於是端起碗來惡狠狠扒飯。

小三在旁邊垂手等她,不久後開口:“還有你莫要叫香主子姐姐,這裡沒有人會是你姐姐。”

晚媚嫌惡的瞪他一眼,他識趣離開,到門口才回身:“我在琴房等你,一盞茶功夫你該夠瞭吧,如果一個月之後你不想死,那麼最好聽我的。”

兩盞茶時間後,晚媚來到琴房,看見小三已經盤膝坐在琴前等她,修長十指擱在烏黑梓木間,身上白袍舒展,竟是有幾分淡定優雅的意味。

“今天我們學《受恩深》,這曲子淺顯,你聽好瞭。”小三發話,順手點著一側的香爐。

香是龍涎香,馥鬱綿長,晚媚也坐下盤腿,聽小三撥動第一個弦音。

曲子起調很低,有些昏沉曖昧,晚媚側耳聽著,慢慢開始覺得熱,於是抬手脫下瞭身上的風裘。

這之後調門突然輕快瞭,象一片羽毛從天而降,落上你額頭,接著撫上你臉頰,最後在你耳畔廝磨。

晚媚的臉開始燒紅,覺得頸後發癢,於是幹脆解開領口抬起頭發,在頸後來回撫摸。

屋裡香氣此時更濃瞭,曲調也漸漸密集,如情人呢喃不休,每一聲都是密語甜言。

晚媚不由嚶嚀瞭聲,臉上不自覺現出一個微笑,手枕在腮邊,通身開始發汗。

小三不語,手斜斜上挑那調子也隨之舒緩,象情人伸出溫柔的手來,盛意邀你同眠。

晚媚的汗益發多瞭,將她通身浸潤,而後又一滴滴落下,緩緩聚集到雙乳之間。

於是她抬手,一路擦著那汗,追著它來到雙乳間,卻又不自覺打開衣衫,叫一隻雪白乳房完全在香氣裡袒露。

她吸氣,雙手沾滿瞭汗液,開始隨著曲調節律揉捏乳房,由緩到急越來越快。

曲子到這裡有瞭一個細小的停頓,晚媚覺得心裡一空,緊接著突然聽到一個高音,而後是一串滑動,音越來越低漸不可聞。

她本來擱在乳房上的手也開始隨著音調下滑,穿過腰肢一路往下,最後來到瞭已經濕潤的私處。

裙擺下面根本沒有褻褲,她的手指輕松探入花穴,隨節律開始抽送。

調門這時更急瞭,似百馬奔原蹄聲漸近,晚媚開始失去控制,一隻手搭上乳房,一隻手按住陰唇,兩處裡瘋狂揉搓。

到最後她連腰肢都開始搖擺,被曲調裡的急風吹的四處無定,差點就要折斷。

香爐裡的煙於是燃盡瞭,曲調也在高處做瞭最後的盛放。晚媚達到高潮,煙花在眼前放瞭滿天,她通身濕透,頭低低垂到胸前,有好一陣不能正常呼吸。

小三這時起身,推開瞭一面朝南的窗。

被冷風吹透後晚媚霍然驚醒,上下打量,發現自己居然是被一支曲子迷奸瞭。

“開始學吧。”小三重新又在琴前盤腿,打開瞭樂譜:“這個月你要學三支曲子,這隻是唯一一個不清雅的,你起碼要學到六成象。”

晚媚咬牙,憤憤坐到琴前看他,結果卻被他一把捉住五指,按上琴弦彈起瞭第一個商音。

教的人得法學的人聰明,這一下午時光過的飛快,到晚飯時間,晚媚已經將曲子學會瞭三成。

晚飯是小米紅棗粥,外加各色點心小菜,晚媚不禁胃口大開,來瞭個風卷殘雲。

吃完之後她已經睜不開眼,坐在桌前都要睡著。

小三在她身後垂手,咳嗽喚她:“主子晚上你還有安排,要學走路說話看人。”

晚媚強打起精神,歪歪斜斜隨他來到練功房。

走路就是姿態,說話就是談吐,這些要學她沒有異議,她不明白的是居然連看人也要學,好像她前十六年是個瞎子,從來沒看過人似的。

“媚不是造作,不是粘在男人身上不松,而是要男人連身帶心都不自覺向你靠攏,所以你要記住,姿態要風流自然,看人要磊落大方,這才是媚當中的上者。”

諸如此類的長篇大調小三有很多,晚媚在練功房裡走瞭一路看瞭一路,到最後腿肚眼睛一起抽筋,小三這才放她回房洗沐。

洗完之後晚媚有些緊張,趕忙自己擦幹,生怕小三又來昨夜那招。

小三不做聲,從廂裡翻出件物事,就著燭火遞到她跟前。

是根約莫兩三指粗的短木棍,打磨的光滑圓潤,下面還掏洞系瞭一根紅綢。

“帶上這個你就可以睡瞭。”小三沉聲:“勞駕主子轉身,我幫您帶。”

晚媚嚇瞭一條,連連退後三步回絕。

小三搖頭,不知怎麼衣衫一晃已經在她身後,抬手把東西塞進她後庭。

晚媚吃痛,彎腰淚都湧瞭出來,回身看那紅綢還在身外,於是連忙伸手去扯。

一旁小三抬眼,看住她緩聲道:“你最好不要把它拉出來,這已經是最細小的一根,你很快就會習慣,不要逼我象昨晚一樣綁您。“

晚媚吸氣,覺得後庭漲痛難當,卻又沒什麼法子應對,隻得識趣,一步步挪到床邊,拿眼刀惡狠狠剜著小三。

這一瞧瞧出瞭名堂,晚媚發現他額頭的傷根本沒有處理,這會子已經腫起老高。

“你傷口沒洗腫瞭,怎麼你就這麼忙,連自己也顧不得,光顧著折騰我嗎?”她高聲,心底裡升騰起復仇的快感。

小三躬身回她:“照門規影子有權力調教主子,可主子更有權力教訓奴才,如果不得主子允許,奴才是不可以包紮傷口的。”

晚媚的眼睛亮瞭,後庭的劇痛促使她升起一個惡毒念頭。

“拿剪子來!”她恨聲,牙緊緊咬住下唇。

小三立馬尋來一把剪子,剪尖雪亮,一看就鋒利的很。

晚媚握住剪身,高高抬手揮下一個弧線,剪尖刺傷小三右頰,接著又劃過他肩頭,拉開他衣衫劃下很深一條血痕。

自始至終小三不曾閃躲,看來的確是早已習慣。

殷紅色血從他臉頰披掛下來,一會功夫已經漫到頸脖,襯托的他竟是有三分妖異。

“這是你輕慢我的教訓!”晚媚高聲,其實已經有些手軟:“你記住,沒有我允許你不可以包紮!”

小三回瞭聲是,退到門口掩滅火燭。

“主子還是歇息吧。”黑暗裡他開口,聲音和夜色一樣冰涼:“以後要學的東西很多,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瞭。”

一個月的時間果然很快過去,晚媚在這一個月裡驚人的成長,艷光從皮囊下一分分透瞭出來,恍然間已是不能逼視。

然而這一切晚媚自己並不知道,她隻知道自己日子苦悶,那小三是萬般的可惡,羞辱她折磨她簡直不遺餘力。

這期間晚香常來,帶著她的影子初八,除瞭調教她之外還常一起閑聊,親親密密活象姐妹。

晚媚開始知道,鬼門裡原來隻有二十一個女殺手,其中十六個為地殺,地位最低,而後就是天殺,共四個,最後一個就是絕殺,是所有女殺手的統領。

其中地殺是不習武的,光憑媚色殺人,每次任務都很兇險,所以才需要不斷培植晚媚這樣的替補。

一個月時限一到,晚媚就會被指派一個刺殺任務。

任務成完成她就正式成為地殺候補,任務失敗那麼就隻好一死。

這一天是越來越近,晚媚感覺到壓力,開始夜不能寐精神不濟。

精神不濟就容易出錯,這天她在套弄初八男根時,手下就不小心使大瞭勁,加上又沒按住龜頭,初八忍不住射瞭,射的她一手都是。

他們是在做吹簫練習,間隙也會拿手套弄,可吹簫最大的要訣就是要讓對方射在你嘴裡,還最好是在喉嚨深處,她這個錯犯的不小。

晚媚有些發怔,那頭晚香連忙說不要緊,翻過臉卻又順手甩瞭初八一個耳光。

初八低頭,根本不敢拿眼和主子對視,果然是比小三溫順百倍。

晚香笑瞭笑,拿佈仔細替晚媚擦幹凈手指,這才抬眼看天。

“太陽偏西瞭呢。”過會她突然拿手敲頭:“那麼妹子我們快走,門主應該在今天申時召見你。”

消息來的突然,晚媚被她拖著手越走越遠,直到進瞭門才確定門主是真的要召見她。

門主就是鬼門的神,可神也有名字,晚媚如今知道門主叫做姹蘿,已經統治鬼門一十三年。

在她印象裡門主是個和藹的人,今天一見也是如此。

見她和晚香進門,姹蘿從貴妃塌上微微起身,不分大小向兩人都點頭招呼。

晚媚高懸的心略微放瞭放,慢慢走到房間正中,垂頭聽候吩咐。

很長時間姹蘿都沒有發話,房間沒有窗戶很是幽暗,晚媚立在原處,隻聽見姹蘿頭頂宮燈輕輕的搖曳聲。

再過一會晚媚聽見一聲極低的呻吟,從房間西北角傳來。

她到底年輕好奇,忍不住伸出頭去打量瞭一眼。

那角落裡影影綽綽站著兩個人,看著身形高大,應該是兩個男人。

姹蘿看來是有些不耐煩,托著腮蹙起瞭眉頭:“你到底剝好瞭沒有,手腳這麼慢,當真是老瞭嗎?“

“是老瞭。”角落裡那人回答,隱帶笑意:“誰叫你不愛點燈,我老眼昏花的瞧不清。”

姹蘿冷哼,將手一指隔壁桌上的銅座紗燈,道:“那麼你去給這個老不死的掌燈好瞭。”

晚媚四下回頭,發現晚香早沒瞭蹤影,那麼要掌燈的隻能是自己瞭。

於是她隻好上前,把燈持瞭輕聲走到那兩人跟前。

來到近處才看清那的確是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穿灰衫,衣角漿洗的都有些發白,是個儒雅的中年男子,應該就是方才說話那人。

而另一個人則脊背朝外,屋裡光線的確太暗,晚媚看不清楚,於是把燈又湊近瞭些。

眼前一幕頓時驚呆瞭她,她一個失手,險些就讓紗燈落瞭地。

那的確是個男人的背,不過背上的皮膚已經不完整,已經被人割開一塊掛在背上,此刻正被微風吹的輕輕顫動。

割皮,原來他們剛才談笑間要割的是一個人的皮,一個活生生人的皮!

晚媚頭皮發炸,握燈的雙手開始不住顫抖。

那儒雅男子笑瞭,看住她放底聲線:“你拿穩瞭莫要怕,沒什麼可怕的,一滴血也不會見。”

言畢就開始執刀,他那把薄如蟬翼的刀,一寸寸往下,把皮子和血肉分離開來。

果然是一滴血不見,晚媚清楚看見皮子剝離後那人背上一層薄薄的黃色脂肪,還有脂肪間織網般密佈的血管,裡面血液正汩汩流動。

而那被剝皮的人再沒發出一點聲響,端坐在那裡,直到後背整半張皮子被撕下。

中年男子長籲瞭口氣,把皮子交到晚媚手心,示意她拿給門主。

晚媚拿著那張皮子,一路手腳發顫,也不知是怎麼走到貴妃塌前。

榻上姹蘿起身,拿起手邊的毛筆沾墨,在那上面很快就畫出瞭一枝藤蘿。

“那麼你來畫隻蝴蝶吧。”一會她發聲,將筆遞給晚媚:“這將來是要做扇子面的,你看看畫哪裡合適。”

晚媚拿起筆,雖然是有些發抖,可還是很快落墨,在空白處畫瞭一隻粉蝶。

有瞭這隻蝶整幅畫就活瞭起來,姹蘿點頭,暗贊她聰慧靈性。

“把人抬下去吧。”拿著皮子姹蘿想起揮手:“別叫他死瞭,他這身皮子還是不錯,剝的仔細瞭興許還能做隻燈籠。你們也要小心,可別再打碎我喜歡的東西。”

屋子裡有瞭人影,看的出來是一群男仆,沒半點聲響就把人抬瞭出去。

晚媚有些齒寒,立在原處雙腿發軟,把下唇咬瞭又咬。

一旁姹蘿還是和聲細氣:“你放心,你和這些奴才不同,我看的出你是有用之人,隻要你聽話,沒人會難為你。”

晚媚噤聲,一旁那中年男子走瞭過來,看著她笑意盈盈:“門主你發現沒有,這孩子很象你,神氣象足瞭少年時的你。”

姹蘿莞爾,朝他別過一眼道:“那麼你的意思是我如今老瞭嗎?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我的刑大堂主。”

話風和軟兩人聽著象在打情罵俏,可晚媚卻是倒吸一口涼氣。

刑堂堂主刑風,這名字她早聽說過,知道他是鬼門裡十分重要的人物,掌管門裡刑罰和帳務。

先前小三領她去的那處矮房就是刑堂,晚媚不由想起瞭那兩個女人,一個沒有腳一個滿嘴爬瞭細蛇。

她如何也沒有想到,那種地方的主人竟會是這樣一個和善俊朗的中年人。

猜想可能是被自己名頭嚇倒,刑風握起拳頭輕咳瞭聲:“那麼門主你別忘瞭,她今天來可是有正事。”

姹蘿一敲額頭:“被這奴才一攪我還真差點忘瞭,她今天是來拿藥的。”

“那麼你預備好瞭嗎?”她回身看著刑風,挽起袖子露出一截手臂:“她那個影子落的是什麼蠱?”

刑風點頭,從懷裡掏出一隻小小木匣,打開蓋子,裡面是一隻火紅色的線蟲。

“要火蠱壓制,那麼他中的就是寒蠱瞭。”姹蘿道,割開手腕放出一叢血來。

鮮血落進匣子騰起一道白煙,那紅色線蟲頓時沒瞭影蹤,匣子裡隻剩下一灘血水。

見晚媚張口結舌,刑風笑瞭:“這麼說你不知道,今天是你影子蠱毒發作的日子,他現在可一定是生不如死,正等著你這主子去救他呢。”

“當然你可以不給他,當著他的面把解藥倒瞭,或者讓他象條狗一樣求你。這一切都隨你,因為你是他的主子。”把木匣放到晚媚手心時刑風又加瞭句,語聲還是和軟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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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院子晚媚一個個門洞尋找,終於找到瞭蜷在廚房的小三。

而小三根本沒發覺她進來,此刻正身在寒潭萬丈,將身子蜷瞭又蜷,恨不能連皮肉帶骨頭全都擠在一起取暖。

冷,每兩個月發作一次的寒癥,他以為自己會習慣,可到最後這個冷字還是無堅不摧,輕易就把他擊垮。

他覺得自己已經是塊千年寒冰,連呼吸都生著刺,可不知道痛卻為什麼還是這樣火燙,燙得能燒穿他所有鋼骨。

他沒有發聲,已經忘記呼痛,所有力氣都用來蜷緊身軀。

晚媚在他旁邊蹲下,看著他幾乎要將自己骨頭擠斷,眼眸慢慢開始發亮。

她伸手,使力一把扯住他後背白袍,白袍應聲而破,他的脊背頓時亮在瞭外頭。

沒有反抗,他根本沒有能力反抗。

晚媚的眼更亮瞭,彎腰使盡氣力抱他,將他一步步拖進瞭自己臥房。

躺在床上的小三閉眼,臉色青白右頰有道疤痕,正是晚媚先前的傑作。

晚媚從房裡尋來繩索,以前小三綁她的那根,分別綁住瞭他手腳,將他系在床欄,系成瞭一個大字。

小三意識昏沉,本能的還想蜷起身軀,可惜的是體力已經耗盡,根本掙紮不得。

晚媚笑瞭,抄起剪子將他衣衫剪爛,讓他在自己跟前也來瞭個赤條條。

觸手處皮膚冰涼,晚媚撇嘴:“這麼冷,和塊冰疙瘩玩可沒意思。”

一轉念她又有瞭主意,回身去翻箱籠,把那一堆罐子全都捧瞭出來。

記得暗紅色的就是春藥,晚媚彎起嘴角,將罐底掏空,幾個轉手將膏體全抹進瞭小三後庭。

等瞭不知多久小三才有瞭反應,眼睫顫動睜開瞭雙眼,眸裡開始有團暗火在燃燒。

冷之外他開始覺得空洞,身體裡有個無邊的空洞,嘶叫著想誰來填滿。

兩腿之間的男根也有瞭反應,緩緩立起在無聲召喚。

晚媚輕笑,彎下腰來將它含住,舌頭打圈在尖處滑過,接著讓它深深插入自己喉管。

幾個吞吐之後她起身,看牢小三抱起瞭雙臂。

小三開始抽氣,不知哪來的氣力揚起頭頸,重重敲向床板想把自己敲暈。

晚媚抄起剪子,咔一聲剪斷瞭他右手繩索,他開始握住自己男根,瘋瞭般上下套弄。

高潮不久來到,一次又一次,白色液體射瞭滿床,可那欲火仍不肯熄滅,後庭的空洞在急速擴大,要把他和整個天地都吸瞭進去。

“給我。”急速的喘息裡他伸手,嗓子沙啞幾不可聞:“求求……你,給我。”

晚媚掏出那隻木匣,又翻出箱子裡最粗一根木棍,尾端系瞭紅綢那種,兩樣東西一起在他眼前搖晃。

“兩樣東西你選一樣。”她笑,惡毒快活:“到底要哪個,你可要想好。”

小三啞喚瞭聲,熬不過那冰和火兩種煎熬,情急之下咬住瞭自己右手,還不曾費力就咬下瞭一截尾指。

晚媚吃瞭一驚,而他則看著她,滿嘴是血眼底都是絕望。

“我又幾時真的為難……你。”閉上眼小三開始艱難吐字:“我已經盡量……你要怎麼才明白,在這裡你是孤身的,隻有我是你的影子,隻有我是……”

句子斷續可字字來自肺腑。

在這鬼門,隻有他和她的命運是相連的,她是孤身一人,唯一可以依靠的也隻有他這條影子。

他已經盡瞭力,雖然冷面可已經盡力,盡量讓她少受苦楚。

這些內情晚媚不曾全懂,可不免也有些觸動,眼眸一分分暗瞭下來。

把那木匣打開,她把解藥倒進他口,緊跟著又擁住瞭他,脫盡所有衣衫擁住瞭他。

的確,她隻有他,隻有他朝夕相伴,彼此折磨可形影不能分離。

她箍住瞭他雙手,阻止他把東西填入後庭,要他進入自己,用她身子解渴。

小三於是緊緊擁住瞭她,啃她咬她在她身體裡不住穿刺,兩人的熱汗都快流成瞭一條河。

藥力還是沒法散盡,到最後晚媚無法,隻好抄起花瓶敲他後腦,一記把他砸暈。

這下小三安靜瞭,人躺著淡淡呼吸,後腦和尾指的血也漸漸止住。

晚媚遲疑瞭一下,慢慢將頭靠上他胸膛,側耳聽他心跳。

外頭夜涼如水,晚媚靠上瞭她的影子,來鬼門之後,第一次安穩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