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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那還有何可怕的?你說來,我倒是聽聽。」三皇子將幕雪逝一把拉過來,緊貼著自己。

幕雪逝嘰裡咕嚕說了一大串,像是繞口令一樣,最後抬起頭,看著三皇子的冰眸,懶懶地瞇起眼睛,告訴三皇子,「我說完了。」

三皇子問:「你說了些什麼?」

幕雪逝吐了吐舌頭,「沒聽清就算了。」

「嗯?」三皇子把手伸到幕雪逝的腰下,微微抬起手,做出要打人的動作。

幕雪逝立刻後撤,被三皇子一把摟了過來,大手在幕雪逝雪白翹挺的兩瓣上緩緩摩挲著,還時不時的劃過中間那道縫隙,向幽谷深處探尋。

幕雪逝呼吸越見急促,下午未嘗夠的甜頭現在又被勾了起來,幕雪逝微微弓起腰,用手去解三皇子的衣服。

「你做什麼?」三皇子面不改色地問。

幕雪逝低頭不語,手仍舊死死抓住三皇子的衣服,想要扯下來。

三皇子捏著幕雪逝的下巴。將他的臉勾起來,靜靜地凝視著。那如奶酪般軟膩絲滑的小臉上不見一點兒瑕疵,唯獨那被劉海遮住的額頭處,多了一點點淤紅。如寶石般流光溢彩的星眸此刻正回望著三皇子,有一點兒急迫,還有一絲執拗。

三皇子的手在幕雪逝脆弱的玉莖上面輕輕撫弄了一下,接著馬上離開。

「唔……」幕雪逝禁不住哼了一聲,

離三皇子如此近的距離,被三皇子這樣注視著,發出這樣的聲音,幕雪逝覺得面頰發燙,表情也開始不自然。

但這一切在三皇子的眼裡,顯然成了最美的風景。這個人,不單單再是自己見過的那個擁有驚人容貌的少年,他有純淨到骨子裡的美,還有無法言說的可愛。有時拙拙的,有時卻鬼機靈。給一點兒甜頭便被輕易哄走,可傷害一次也會把自己小心翼翼地收進殼裡,叫許久都不願意出來。

就是這樣一個人,看似簡單命了,卻經常讓人傷透腦筋。總覺得如同一張白紙,卻經常在上面發現一兩個被忽視的點綴。甚至還能在給你驚喜的時候同樣給你憂愁,因為總在自認為看透了他的那個時刻,發現自己在一步之外徘徊著……

這樣的人,很普通,卻也很特別。

幕雪逝看著眼神有些恍惚的三皇子,以為自己轉移注意力的方法奏效了,看似靈活的手指毫無章法地在解三皇子的衣襟,依舊不說話。

「我在問你,你要做什麼?」三皇子將幕雪逝的臉再次拉到自己的臉旁。

幕雪逝紅了臉,「做下午沒做完的事。」

三皇子抓住幕雪逝柔軟的手,禁錮在胸前,瞇著眼睛說道,「我不記得,下午我們做過什麼。」

「你不記得我記得。」幕雪逝的手纏上三皇子的腿,親暱地摩擦著。

幕雪逝的皮膚如同絲緞一般光滑,三皇子的腿觸到上面,就不捨得離開了。但是為了套出幕雪逝嘴裡的話,三皇子不得不拚命克制自己。

「你不說為何不要我去,今晚就不給了。」三皇子一臉無情。

幕雪逝咬咬嘴唇,大眼睛狠狠瞪著被子的一角,忽然靈光一閃,抬起頭朝三皇子壞笑著,「沒關係,我給你就成了,也該輪到我好好疼愛你了。」

三皇子一把將幕雪逝壓在身下,話上雖說不給,手卻有意無意地往幕雪逝最敏感的地方進犯。而且總在差那麼一點的地方停住,撩撥一陣之後狠心離開。

最後,幕雪逝那張絕美如畫的小臉終於掛上了認輸的表情。

「假如我以後再也不回去了,你還會問我以前的事情麼?」幕雪逝做著臨死前的掙扎。

三皇子一臉漠然,給了幕雪逝最好的回答。

幕雪逝使勁歎了一口氣,有些氣哄哄地說道:「為什麼偏要知道我的過去?若是我的過去是風光無限的,我早就和你吹噓了。以前我是一個很不討人喜歡的人,而且長得很醜,上次我和你說長得像中了毒之後的臉,其實不是玩笑,是認真的。」

「就這樣?」三皇子顯然很不以為然。

幕雪逝又加了一句,「沒有朋友,也很少有人喜歡我。」

三皇子繼續問,幕雪逝也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結果無論怎麼說,都激不起三皇子半點兒反應,彷彿幕雪逝的這些禁忌,在三皇子的眼中,根本算不得什麼。

相反,三皇子覺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過去,才是該對幕雪逝忌口的。

兩個人各懷心思地躺了一會兒,幕雪逝忽然開口說道:「我不打算回去了,明天我們去查看一下地形,自己想想辦法吧。等皇上和凜王的協議達成了,我們再動工也不遲,要不然我把一切都想好了,結果皇上改變主意了,我不就白搭功夫了麼!」

三皇子深色的眸子裡終於恢復柔和,他翻身壓在幕雪逝身上,低頭在幕雪逝紅潤的雙唇上輕啄一口氣,輕語道:「好乖。」

「那是不是該獎勵我點什麼?」幕雪逝眼睛瞇成月牙形望著三皇子。

三皇子問:「你要什麼?」

幕雪逝先是呵呵笑了兩聲,接著用力抱住了三皇子,把嘴貼在三皇子的耳邊,哈著氣說道:「把你後面的第一次給我吧,我也想要你一次。」

三皇子嘴角扯了兩下,等幕雪逝的嘴離開三皇子的耳朵,三皇子表情又恢復了平和。

「咋樣?」幕雪逝嘿嘿一笑。

三皇子也跟著揚唇一笑,「不錯。」

「那你是答應了?」幕雪逝有些驚異。

「沒有。」三皇子淡淡答道。

「那你說不錯幹什麼?那你說不錯幹什麼?啊……」

月光傾瀉入窗,床上兩人相擁而睡,折騰了半夜,幕雪逝嘴角朝下撇著,一臉的不服氣。三皇子靜靜地看著他,直到幕雪逝睡得完全沒了形象,三皇子才輕笑著閉上了眼睛。

城外,一戶農家裡。

隼曳頎長的身形映在一片霧色之中,他將包裹裡的藥倒入一個破舊的碗裡,慢慢放到爐火上面煮著。放眼四處都是低矮的農舍,就是到了深夜,也能聽到田間此起彼伏的蟲鳴。

他們,真的出了城,

直到那碗藥煮沸,藥汁險些溢到外面,隼曳才回過神,起身去端藥,朝屋子裡面走去。

屋子只有一張床,又窄又破,僅僅是翻個身,都會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床上躺著一個人,聽到外面的聲音,趕緊將臉朝向門口。

隼曳沒看他,直接將藥放在桌上,轉過身要走出去。

「你就這麼不願意看我一眼麼?」默孺蠱師的聲音顯得虛弱無力。

隼曳心裡有些氣悶,腳步停在門口,沒有再往外走,也沒有轉身回來的意思。

「呃……」默孺蠱師將手捂在胸口,發出痛苦的嘶鳴聲。

若是不知情的人經過這裡,還以為主人在殺生。

隼曳的手微微攥緊又鬆開,他目光清冷地望著外面,說:「你的解藥,我已經從凜王那裡求來了。你救了我兩次,這一次,算是我還你的。從今以後,你我再無半點兒關係。」

默孺蠱師當初本想英雄救美,躺在地上故作重傷,等著隼曳回來搭救。結果才等了一刻鐘,就發現傷口處竟然中了毒。而且這毒很快蔓延開來,默孺蠱師發現自己身上最初有些泛紅髮熱,接著就是瘙癢難耐,只要一抓,就會潰爛。

其實毒性對身體危害不大,只是對形象損傷嚴重。偏偏他又在意形象,終日放浪形骸,遊走在大街小巷,到處尋花問柳的人,怎能容忍自己披著這樣一副皮囊。但是他又不甘心被灝凜那邊的人利用,於是終日躲躲藏藏,到處尋求解藥,可是一無所獲。

那天默孺蠱師無奈,不得不拋頭露面去救隼曳,回來趁隼曳昏迷之時做了個面具,結果等隼曳醒了還是被他強行摘掉了。

默孺蠱師覺得,被摘掉面具的那一刻,是他人生中最悲慘的一個場景。

不過很快他就調整了過來,反正他在隼曳心中也一直未曾有過形象,現在這副樣子雖然從本質上來說是他自作自受,可是滿懷仁慈地使勁想想,還是可以說是為了救隼曳造成的。況且隼曳就是這麼認為的,只有這樣,默孺蠱師才能博取最大的感動值。

隼曳的腳剛要踏出門口,默孺蠱師就在後面氣定神閒地說道:「隼大侍衛,我想你算錯了吧!我救了你兩次,你就還了我一次,咱們怎麼可能沒關係?」

隼曳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刀削分明的臉上流落出一絲不耐煩。

「你到底想怎麼樣?」

默孺蠱師輕咳了幾聲,毫不客氣地說:「不想怎樣,把剩下的那次還我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