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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等不死你!

夏耀腳步一頓,心裡沒來由的躥出一股悶火,隨著身後腳步聲的臨近無限制地膨脹。臉越來越陰沉,鞋底踩雪的聲音也突然生硬起來。

「從哪學麼來一個大傻蘋果?」

聽到「大傻蘋果」四個字,夏耀心中的火氣終於到達臨界點,瞬間爆破開耗

「傻你姥姥!!」嗖的一下,將手中的巨型蘋墨朝袁縱頭上擲去,這也就是袁縱,換做別從,這力度和準確度,肯定當場就暈過去了。

袁縱一隻手抄起那只蘋果,在夏耀咬過的那一口上又補了一大口,將夏耀的牙印完整地包裹在內。

「這個蘋果味兒還不錯,從哪買的?」問夏耀。

夏耀依舊沉著臉往前走,假裝聽不見。

袁縱一把拽住夏耀,學著別人的語氣調侃道:「今兒夏警官心情不太好啊!誰又惹著您了?」

「知道我心情不好就離我遠點兒。」夏耀說話毫不留情面。

袁縱哪是那麼好擺脫的人?通常都是夏耀罵得越歡實,他就粘得越牢實。最後夏耀煩了,一拳砸向袁縱後肩位置,袁縱手裡拿著蘋果,吃了一個悶虧。本想和夏耀過兩招,結果發現夏耀的臉是真的難看,不是平時小打小鬧故意擺出來的。

袁縱眼角泛上一抹心疼之意,說話的語氣突然沉穩下來。

「怎麼了?」手指輕撫上夏耀的腦門兒。

夏耀還是不說話,目光越來越陰鬱。

袁縱猜想著種種可能性,就像想像他不在場的時候,夏耀被豹子的人擄走並施虐的那種場面,心裡越來越沒底。

頭微微俯下,視線與夏耀平行,語氣中透著幾分焦灼。

「誰欺負你了?」

夏耀心中的怨氣莫明地掃除了,心情瞬間被治癒。

「我就想讓你著急,現在目的達到了,我好了!」非常自在的表情。

袁縱的心就像坐過山車,此時此刻特別想喙兩嗓子。

夏耀看到袁縱的臉沉了下來,傻狍子的模式又啟動。

「你打我啊!」說完就扼住袁縱的手腕,「你下不去手!」

「你罵我啊!」說完又快速接口道:「你張不開嘴!」

袁縱定定地看著夏耀鬧騰的蠢樣兒,突然覺得偶爾分開也沒什麼不好,在一起時很多情緒都遮掩著不易表露!現在瘋瘋癲瘙倒是另一種真實和親近,只不過這樣的經驗要以強烈的心痛和想念做學費,希望能一次性學會吧。

夏耀找了個沒被人踩過的雪地上坐下,袁縱坐在他身邊繼續吃蘋果。

袁縱問夏耀:「蘋果是特意給我買的?」

時隔一年多,夏耀長記性了!知道一味的否認只是變相的承認,反而會讓袁縱得意。倒不如直接承認,專揀心窩最軟的那個地方捏。

「是啊,人家送過來的禮盒,裡面就裝了這麼一個蘋果,我自個兒都沒捨得吃,專門給你留的。其實我心裡一直惦記你,一直特想你。」

果然,這番話對袁縱的刺激比死不承認要強烈多了。

夏耀一看袁縱有種吃不下去的感覺,瞬間哈哈大笑。

「感動了吧?心裡不落忍了吧?其實你早就後悔了,後悔當初跟我說『滾』有本事你就一直撐著,甭跟我說復合,你就一直等著我說,等不死你!」

袁縱想把這三斤的蘋果一股腦全吃了,然後把蘋果胡兒塞進夏耀菊花裡。

後來夏耀一直沒等到回音,笑容淡去,聲音突然又低沉下來。「你每天晚上睡在哪?」

袁縱說:「彭澤告訴你的吧?」

「你看到彭澤了?」夏耀驚訝。

袁縱定定地看著夏耀,「我要說我就是故意跟蹤彭澤,然後在他面前作秀,你信麼?」

夏耀沒說話,其實他心裡是不信的。

「既然你連這都不信,怎麼就能輕信我跟小田有那種事呢?」

夏耀讓袁縱犀利的質問逼得無從作答,見袁縱還一直盯著他看,臉上有點兒掛不住。乾脆直接站起來,一副要走人的架勢。

「我不跟你瞎白活了,我得回家了。」

袁縱見夏耀褲子後面濕了大一片,手一欠直接順著褲腰鑽了進去。

夏耀像是觸電一樣地彈跳起,猛的躥到距離袁縱三米遠的位置,怒道:,你特麼要幹什麼?」

袁縱說:「試試你裡面的內褲濕沒濕。」

「用你丫試啊?」說完把皮帶扣啪的一聲解開,勒到最緊的那個位置,再啪的一聲扣上。

袁縱嘲弄的口吻說:「我哪沒看過啊?扣那麼嚴實。」

夏耀冷哼一聲,」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爺去韓國整過了。這要是個手機,都能當翻新機賣個高價了。」

袁縱哼笑一聲,「你把屁股也整了?從18道褶兒整成81道了?」

夏耀那張臉當時就綠了,18……哪來這麼精準的數據?

「你丫再嘴賤信不信我抽你?」夏耀又緊了緊褲子。

袁縱依舊肆無忌憚地盯著夏耀的臀部看,「還勒呢?溝兒都勒出來了。」

夏耀衝過來打人,卻被袁縱的大手摳住那兩團肉,只是掐攥了一下,就讓夏耀心裡的那點兒火給逼出來了。

袁縱附在夏耀耳邊輕聲說:「我想你那了。」

夏耀心裡的乾柴噌的一下就燒了起來。

袁縱又要把手往夏耀的屁股上伸,夏耀朝著袁縱的褲襠處就來了一招膝頂。膝蓋骨撞上同樣硬著的幾兩肉,熟悉的觸感逼得胸口的火舌直往嗓子眼兒躥,掙脫開之後就扭臉走人了。

晚上回到家,夏母正在做飯,聽到門響探出頭來。

「你怎麼回家吃了?」

夏耀詫異,「我跟您說過我要在外面吃麼?」

「我看街上那些小年輕的都三五成群地聚餐,我以為你也會去呢。」

夏耀幽幽地歎了口氣,「人家都是成雙成對的,我一個光棍跟誰聚去?」

夏母沒再說什麼,把頭縮回去繼續做飯。

晚上,母子倆沉默無言地吃著飯,好像自打夏耀和袁縱的事捅到夏母這之後,母子二人的交流越來越少了。儘管夏耀和袁縱分手了,夏母也放心地讓他去上班了,可某種戒心一旦建立起來就難以祛除了。

「我吃飽了。」夏耀起身要走。

夏母突然叫住了他,「你等等。」

夏耀遲愣住。

「今天袁縱來找你了?」

夏耀神色一緊,「您派人跟蹤我?」

夏母甩出更狠的三個字。

「我猜的。」

夏耀瞬間被噎死。

然後,夏母便定定地看著夏耀,看得他心裡一陣寒噤。

「該怎麼做,你心裡有數就成了。」說完,收拾碗筷進了廚房。

夏耀則悻悻地回了自個兒的臥室。

三更半夜,夏耀失眠了。

並非因為夏母的那一句話,而是因為袁縱的某一句話。手朝自個的臀瓣上伸去,使勁掐擰了一把,突然覺得甫有點兒鬆了,沒有前眸子那麼有彈性了。

於是,大半夜爬起來,在各個健身器材上一通練,折騰了兩個多小時。

本以為累了就能踏實入睡了,哪想躺到床上還是無比精神。

夏耀起初是躺著,後來變成趴著,厚實的棉被罩在赤裸的身體上,遮掩的是粗重的喘息和難以啟齒的聳動。夏耀的心癢癢的,癢得直蹭床單,不斷挺起的臀部讓棉被的某個位置凸起又回縮,如此反覆。

後來,這樣也不解癢,夏耀還是把手伸了進去。

電流順著小腹爬竄到全身上下,熟悉的感官體驗裡充斥著無數曾有過的點點滴滴,濤透到五臟六腑,每個器官都記憶著那唯一一個人給自己帶來的歡愉。

這個過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被窩裡的身軀一陣僵直震顫,伴隨著數聲帶著哭腔的呻吟,猝不及防地從被窩裡發出。

「呃……袁縱……」

呼吸平緩下來的那一刻,心突然就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