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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真特麼爽!

夏耀走到袁縱面前,與他的臉不足五公分的距離,目光跟著眼角斜幽幽地向上挑起,毫不忌諱與袁縱的對視。

「你給爺說說,什麼叫沒人樣?」

「你這就叫沒人樣。」

「我怎麼沒人樣了?」

袁縱不說話了,答案盡在被夏耀整個人霸佔的冷眸中。

夏耀手在袁縱胡茬上拽了一下,冷哼道:「有人樣,不干人事也白搭!」說完,轉身將一旁觀戰的王治水攬到懷裡,瀟灑地朝會場中心人多熱鬧的地方走去。

「呦呵,這不是夏公子麼?」一個小鼻子小眼的男人和夏耀打招呼。

夏耀看著眼熟,就是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陶三賢,你忘了?咱倆還在俱樂部鬥過舞呢!」

哪百輩子的事了?夏耀早就忘了。

陶三賢的眼珠子在夏耀身上溜溜轉了一陣,笑呵呵地調侃道:「我記得你從來不參加這種酒會啊……」邊說邊在走過去的模特屁股上摸了一把。

夏耀說:「誰說我不參加?那是你沒碰上。」

陶三賢和夏耀碰杯,喝酒的時候還透過酒杯窺視著夏耀。,啟動儀式過後,又到了自由鬧妖時間,吃飯的吃飯,熱聊的熱聊。動感的音樂一響起,演員在台上熱舞,嘉賓在台下跟著扭。

陶三賢挑了挑眉,朝夏耀說:「走一個?」

夏耀爽快應戰,「走一個。」

於是兩個人合了一段舞,兩個男人的貼身熱壽是力量和性感的激情碰撞,是相當博眼球的。尤甚像夏耀這種人,本身就是個發光體。熱度以兩個人為原點迅速往四周擴散,最終迸射到整個宴會廳。,

袁縱灌入一口墨西哥烈酒,甜辣甜辣的,纏綿於喉。

音樂聲舒緩下來,陶三賢喘息的間隙,附在夏耀耳邊小聲說:「那邊有個人老盯著你看。」

夏耀不用看也知道陶三賢說的是誰。

「那人就是袁縱吧?」陶三賢明知故問。

夏耀滿不在乎地扭著腰,「是啊,怎麼了?」

「聽說好多人喜歡他,想跟他上床。」

高腳杯在夏耀手裡一轉,又回到托盤上。

「滿上。」

陶三賢給夏耀滿上酒,遞過去的時候故意挺胯在夏耀小腹處蹭了蹭,終於問出一直想問的,「前眸子鬧得特熱的那個與保鏢公司老總搞基的官二代就是你吧?」

夏耀差點兒把酒潑上去,「你他媽怎麼這麼嘴欠呢?」

「得得得……我鬧著玩呢。」陶三賢忙勸哄道,「我就覺得你特帥,真的,和這一屋的帥哥都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夏耀問。

陶三賢把手放到夏耀扭擺的腰身上,附到他耳邊小聲說:「讓人特想操你。

夏耀黑臉,「玩你媽蛋去!」

「我媽沒長蛋。」

夏耀剛想在這孫子褲襠上來一腳,就聽到有人在門口喊:「陶三賢,有人找。」

袁縱就在離門口不遠的位置,冷硬的目光注視著他走了出去,然後一轉身也閃出門外,跟隨著陶三賢的腳步由慢及快,突然在某個時刻凌然暴動,飛跨兩大步,芒個高腳杯直接插進陶三賢的後腦勺。

「啊——」正端著盤子過來的服務員尖叫一聲。

夏耀循聲跑出來,看到一地的血和癱倒在牆邊的陶三賢,瞬間驚愣在原地。

袁縱直接薅著夏耀的衣領將他拽出了酒店。

「我操,別尼瑪拽我衣服!」夏耀嚷嚷。

袁縱像拽小狗一樣的把單褲單衣的夏耀從溫暖的大廳拽出去,拽到冷風習習的大街上,拽到他的車旁,赤紅的眸子怒瞪著他。

「夏耀,我問你,你到底想幹嗎?」

「我想幹嘛?」夏耀冷哼一聲,「我跟人家跳個舞又怎麼了?跟你有關係麼?你們家田兒都把被窩給你暖好了,你來這跟我叫什麼勁?」

袁縱將夏耀按在車身上吼道:「你明明知道我們倆什麼都沒有,你心裡明鏡似的,還說這些話有什麼意義?有你這麼耍渾的麼?」

夏耀費力地扭過脖子,尖刻的目光刮蹭著袁縱的臉。

「我不知道。」

袁縱扭攥著夏耀後脖頸的手再次施力,「你捫心自問,你真不知道?」

夏耀依舊硬著頭皮甩出那四個字。

「我-不-知-道。」

袁縱注視著夏耀那張絕然執拗的面孔,心碎得跟渣似的。

外面本來就冷,夏耀又穿得這麼少,還被按在冰涼的車夏鋼板上,凍得牙齒直打顫。袁縱心頭的憤怒、無奈、愁屈都抵不過心疼,手臂一轉,將夏耀攬入懷中。

夏耀與袁縱胸口碰撞的一剎那,熟悉的心痛又開始撕裂他的神經。

他不知道自己在較真什麼,在彆扭什麼,就是有一根巨大的刺紮在胸口,讓袁縱抱他的時候,除了溫暖還有劇烈的心疼。

袁縱強行將夏耀拖上車,車門緊鎖,車裡的空調開得很大。

「袁縱,你放我下去,我不稀罕你這點兒暖氣!」

袁縱突然躥到後車廂,將夏耀的外衣全都脫光,就剩下一條小褲衩。

夏耀以為袁縱要對他怎麼著,急忙用腳蹬踹。

「我告訴你袁縱,咱倆已經分手了,你丫別讓我瞧不起你!」

結果,袁縱硬生生地拋過去一句。

「我也沒那興趣強暴你!」

夏耀突然像被人踩了尾巴的小狗,瞬間炸毛了。

「是,你沒興趣,我特麼都跟人家一張床上睡過了,你還對我有什麼興趣?你打心眼裡把我當今婊子!」

袁縱瞳孔飆血,吼一聲差點兒把汽車玻璃炸裂。

「老子要真把你當婊子,早他媽操上你了!」

夏耀掃到袁縱的褲襠處的異變,心裡有種劇烈的感覺在翻騰。

「老子要真把你當婊子,當初從他床上拽下來就檢查你屁眼了!還他媽用得著聽你說那些作踐自個的話?!」

夏耀心裡咯登一下,強硬的自尊心又開始作祟。

「那你脫我衣服幹嗎?」

袁縱把夏耀的衣服直接收走,然後把車鎖打開。

「你不要走麼?走吧。」

夏耀渾身上下就一個小褲衩。

「袁縱,你丫真夠損的!」

袁縱說:「你要嫌還不夠露,我把你褲衩也脫下來,讓你徹底浪個夠。走啊,怎麼不走啊?回去接著浪啊!」

夏耀突然不怒了,漠然的目光看著袁縱。

「這可是你說的……」

砰的一聲,夏耀把車門打開,毅然決然地邁了出去。

他現在已經不在乎臉面了,反正是個老爺們兒,被人看到也頂多增加個笑料。可就是一點,真特麼冷啊!說大話的時候跟個爺爺一樣,走兩步就凍得跟孫子一樣。

袁縱已經被夏耀逼得快吐血了,活了這麼大歲數,該經歷的都經歷過了,就夏耀這個坎兒說什麼都邁不過去了。

「你給我回來!」袁縱怒喝一聲。

夏耀轉頭嚷嚷,「有本事你站那別動!」

袁縱大跨步朝夏耀走過來。

宣大禹也正巧出門找夏耀,夏耀一看到宣大禹,瞬間看到救星,直接扯下宣大禹的衣服就披在了身上。

「快,你的車在哪?」

宣大禹急忙把車門給夏耀打開,夏耀迅速鑽進去,猛的將車門關上,將馬上要走到車門口的袁縱徹底隔絕在車外。

「你能先把我送回家麼?」

酒會已經接近尾聲,就剩下一批閒雜人在那互相吹棒,宣大禹見夏耀家離這沒有多遠,便點頭答應了。

等車開起來,宣大禹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問:「你這幹嘛呢?」

「有熱水沒?先讓我喝口水。」

宣大禹把保溫杯遞給夏耀。

夏耀喝水的工夫往外瞄了一眼,袁縱還在距離宣大禹的停車位不遠的地方站著,目光直對著漸行漸遠的車輛。

夏耀猛灌一口熱水,直呼道:「真特麼爽!」

又喝了一口,終於不哆嗦了,繼續說:「真特麼爽!」

最後把整壺水都喝進去了,打開窗戶,猛的把水壺往路上一拋。

炸裂聲直衝到車內。

「真-他-媽-爽!」夏耀大喝一聲。

宣大禹的手一打滑,差點兒拐到溝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