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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拆穿

今天是劇組開機的日子,啟動儀式過後,劇組的車輛在酒店外排起一條長龍。

所有工作人員和演員幾乎全部到齊,整個宴會廳氣氛熱鬧非凡,主創人員齊倒香檳塔,一陣歡呼聲過後,就到了相互敬酒和熱聊的階段。

王治水一直瞄著宣大禹,寸步不離,別的不防,喝酒這個環節必須防著。

因為宣大禹同志說過:「有些真相是掩蓋不了的,你知道我和夏耀那晚的誤會是怎麼結清的麼?因為我又喝醉了,我只要一喝醉,上一次喝醉的情景就會重現。所以你等著,等我再喝醉,就是你敗露的那一天!」

所以,王治水怎麼捨得讓宣大禹喝醉?

籐蘿三番五次地向宣大禹敬酒,都被王治水成功攔下了。

後來張晨東又朝宣大禹說:「我跟著劇組跑了幾天幾夜,最後還是沒能入了宣製片您的法眼,我這杯酒您不能再推了吧?」

宣大禹爽快笑道,「那是,那是。」

「對,對。」王治水跟著在一旁應和,「這是我的問題,我搶了你的角色,這杯酒理應我敬你。」

猛的搶過宣大禹的酒杯一口乾。

張晨東翻了個白眼走人了。

沒一會兒,又有幾個陪酒的嫩模走到宣大禹身邊,一個勁地跟他搭訕。

「宣少,您看我有拍電影的潛質麼?」

宣大禹彬彬有禮地回敬美女,「有機會。」

「那宣少以後再投資什麼電影,有合適的角色一定要想到我哦,我要求很低啦,只要能客串一個很小很小的角色就好了。」

宣大禹和她碰杯,結果手往嘴邊送的時候發現杯子不見了。

一扭頭,酒杯不知怎麼就竄到王治水的手裡。

「這事好商量!」一口悶。

後來整個劇組的人都發現王治水在幫宣大禹擋酒,各種招式都嘗試失敗過後,他們開始將攻擊目標轉移到王治水身上。

道具師過來拍著王治水的肩膀說:「那邊有兩個朋友想認識你,過去喝兩杯?」

王治水立刻去拉宣大禹,「過去一起喝唄。」

道具師說:「人家跟宣少喝過了,就想跟你單獨喝兩杯。」

王治水一副為難的表情,「不行啊,我不能離開宣大禹,你不知道,他一喝酒就降輩兒,拽著誰都叫爹。」

道具師嘴角抽了抽,「那你喝酒降輩兒麼?」

「我一喝酒就抬輩兒,看見誰都叫兒子。」王治水哈哈大笑。

道具師也跟著笑,「那我就跟你喝兩杯,給你抬抬輩兒。」

於是道具師就開始灌王治水,暗想我把你丫灌醉了,我看你怎麼給宣大禹擋酒?

「話說,你的名字是後來改的麼?」道具師好奇地問。

王治水又是一口悶,「後來改的?」

「大禹治水,大禹治水,你不是為了配合宣少的名字重改的麼?」

「哈哈哈……我要說我倆的名字是湊巧拼到一起的,你信麼?」

「不是吧?這也太難得了!」

「所以我說這就是緣分!」

「為了緣分咱必須得乾一杯!」

「……」

一來二去,觥籌交錯,道具師先醉了。

拍著王治水的肩膀,醉醺醺的口吻說:「你不是說你喝完酒就抬輩兒麼?我也抬一個,我管你叫爹,你敢不答應試試!」

「那我可真不敢。」

「就是嘛,爹!」

「哎。」

「真聽話。」

「……」

沒一會兒的工夫,宴會廳倒了一大片,只有宣大禹和王治水的戰鬥力依舊強勁。宣大禹是基本沒喝幾口,王治水那是喝完沒多久就去廁所把酒引出來,出來就跟沒喝一樣。

眼瞧著酒會進入尾聲,很多人紛紛朝宣大禹道別,被助理攙扶著走出宴會廳,王治水又要逃過一劫。

於是,感覺胃裡的酒精存儲差不多了,宴會廳也沒幾個人了,王治水便放心地去衛生間「排水」。

回來之後,猛然間發覺宣大禹面前的酒瓶子空了。

心裡暗呼一聲不妙,忙問宣大禹,「這……酒誰敬你的?」

言外之意,哪個孫子這麼狠?死裡逃生後又給我補了一槍。

「沒人敬我,我自己喝的。」宣大禹說。

王治水嚥了口吐沫。

宣大禹又說:「我就喜歡喝悶酒,人多的時候我喝不下去,這人一散了我反倒有興致了。」

王治水直跺腳,功虧一簣,防不勝防啊!

回去的路上,王治水眼睜睜地看著宣大禹胃裡的酒精上頭,卻無力回天。

只能期盼著宣大禹的「醉酒論」是個幌子,只是拿來嚇唬嚇唬自個兒的。

回到家之後,王治水迫不及待想哄宣大禹睡覺,結果宣大禹異常的亢奮。

「睡什麼覺?沒聞到我這一身的酒味兒麼?放水,伺候爺洗澡!」

「好勒!」王治水美顛顛地去給宣大禹放水。

然後,宣大禹也不避嫌地當著王治水的面把衣服脫光,舒舒服服地躺在浴缸裡。王治水趁著這個機會給宣大禹按摩,佔盡便宜。

「宣大禹,你知道我是誰麼?」故意問。

宣大禹眼睛瞇攏著,懶散的語氣說:「王治水啊!」

王治水心裡莫名的溫暖,這是宣大禹喝醉後第一次確認他的存在感。

「我給你唱首歌吧。」王治水說。

宣大禹幽幽的,「唱吧。」

於是,王治水唱起了搖籃曲。

結果,把宣大禹唱得越來越精神。

「你唱的叫什麼玩意兒?哼哼唧唧,跟叫床似的,哥給你來一段。」

「等下!」王治水突然開口問,「你要給誰唱?」

「給你啊!」

「我是誰?」

宣大禹呲牙,「王治水那個小孫子!」

然後,又哼道,「宣大禹要給王治水那個小孫子唱首歌,鼓掌!」

雖然降了兩輩兒,可王治水心中的幸福感瞬間增了好幾倍。

於是,宣大禹哼唱起來了。

「我躲在窩裡,腳踩著小雞,想要給你下蛋的驚喜。你越走越近,有四排腳印,我措手不及,只得憋回蛋去……」

王治水開始還陶醉地聽著,結果越聽越不對勁。

「我應該在窩底,不應該在窩裡,看到你們有多甜蜜,這樣一來我也比較容易死心,給我不下的勇氣!他一定是雞精,也把我比下去,下蛋也只用了一秒鐘而已,他一定是雞精……」

王治水臉上的肌肉從鬆弛到緊繃再到抽搐,也只用了幾秒鐘而已。

哎呦我操!!!!!!這首歌哪來的?怎麼會有這麼一首歌???

就在王治水心裡的弦繃得無比緊的時候,宣大禹突然停下來自言自語起來。

「雞精……雞精是個神馬東西呢?」

王冶水瞬間接道:「雞精不是個東西,它是一種調料,有高湯精、牛肉精、文蛤精、蘑菇精……」

「蘑菇精?」宣大禹眨眨眼,「就是JB精麼?」

「呃……」王治水呆呆地點頭,「可以這麼說。」

「雞精就是雞/巴做的麼?」宣大禹又問。

這一刻,王治水幾乎被宣大禹的呆樣兒萌化了,但依舊為了岔開話題而盡力胡扯。

「對,就是JB做的。」

宣大禹突然大笑,「那你就是JB做的?」

「……」

王治水認了,甭管啥做的,只要能盡快結束這個話題就成。

果然,王治水點頭過後,宣大禹便不提這個了。

而後,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宣大禹閉上眼睛,鼾聲頓起,王治水大鬆了一口氣。

突然,鼾聲戛然而止,換為宣大禹一聲低吼。

「我想起來了!」

王治水一激靈,差點兒從床上滾下去。

「你……你想起啥來了?」

宣大禹說:「雞精不是JB做的,是雞肉做的。」

王治水那叫一個大喘氣,我草你姥姥的,嚇死爺了!

「所以你不是雞精,你特麼就是人!」

呃……王治水又是一個急喘氣,這個彎兒拐得太大了,不科學啊!怎麼就從這上面拐到真相上了呢?

王治水還抱著幾分僥倖的心理,以為宣大禹說的就是夢話,哪想宣大禹突然坐起身,直愣愣地瞧著王治水,被犯後勁的酒精打造出火眼金睛的強大氣場。

「王治水,你小樣兒的不簡單啊!竟然把雞血抹到老子JB上?」

王治水臉都綠了,支支吾吾地說:「這不是為了給你壯陽麼?」

「少特麼來這套!老子總算想起來了,你夠狠的啊!這招兒都耍得出來?我是不是真該給你爆次菊,才對得起那位慘死的雞兄?」

「來啊來啊!」王治水一臉的迫不及待,「快來給雞兄報仇!」

宣大禹低吼一聲,「美得你!」

然後又打著哈欠補了一句,「你等著,明個早上我再跟你算賬。」

說完,倒頭大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