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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打!

第二天,夏耀被彭澤一通電話喊了過去。

「來,陪哥們兒整兩杯。」彭澤朝夏耀招手。

夏耀坐到彭澤對面,看他臉色不太好,明明知道怎麼回事,偏要故意揭人家傷疤。

「又喝酒?上次要不是喝多了能讓人家打麼?」

提起這事彭澤氣就不打一處來,「都特麼賴李真真那個小賤貨,要不是因為他,我不至於這麼難受。」

夏耀不客氣地說:「你賴的著人家麼?人家倆人好好的,是你非要去搗亂。要是有人砸你們家門說要睡你女朋友,你不抄傢伙揍人?」

「他們倆能跟我們倆比麼?他們倆就是炮友,才幾天就搞到一起了?我追劉萱追了多久?我們倆那是多濃厚的感情?」

夏耀哼笑一聲,「多濃厚啊?我聽聽。」

彭澤本想大書特書一番,結果一開口,突然發現沒什麼可說的。

「說啊,怎麼不說了?」夏耀故意問。

彭澤仰脖灌了幾口酒,撂下酒瓶,喉嚨一陣辛辣感。

「不說了,沒勁。」

「怎麼又沒勁了?當初不是你一心紅要追的麼?」

彭澤歎了口氣,「當時確實挺中意這個丫頭,覺得和我接觸到的那些女孩都不一樣,大大咧咧的,脾氣又直又爽快。後來在一起了才發現不是那麼回事,什麼小心眼啊,矯情啊,怕什麼來什麼。」

「你這是在拿男人的標準要求劉萱,因為你之前和李真真胡來了一段,習慣了和男人的相處模式,思維上轉換不過來。你想想你之前交往過的女孩,不都那樣麼?袁茹不比劉萱更女漢子?該嬌氣的時候照樣嬌氣。」

彭澤不承認,「李真真他也不像個爺們兒啊,我能受他什麼影響?」

「他再娘,身上也有男人慣有的,女人沒有的特質。」夏耀說。

彭澤想想也對,儘管他一直不想承認李真真身上的男性魅力,但某種時候讓他反覆回味不能釋懷的恰恰是這些。

「真真看著挺矯情的一個人,但其實他挺好哄的,說生氣也就是幾句話的事,從來不真和我翻臉。而且他挺會照顧人的,瞧他小胳膊小腿的,勁兒大著呢。好幾次我喝得爛醉,都是他把我抱上床的,這事劉萱肯定幹不了。」

剛才說起劉萱沒詞的彭澤,這會兒提起李真真,卻有點兒收不住了。

「最主要的是他特別懂我,我倆無論鬧多太彆扭,只要我需要他,他肯定隨叫隨到。有些話我沒法跟劉萱說,但是我能跟他說,多難聽多噁心的話都沒事,都是爺們兒,誰不知道誰啊?」

「我老說他賤,其實根本不是損他,就是像稀罕小貓小狗一樣稀罕他,覺得這東西是自個的,誰也搶不走。我該談朋友談朋友,該幹嘛幹嘛,只要每天回家能摸摸他,抱抱他,我心裡就知足了。」

夏耀心中暗道:你丫真活該!

彭澤繼續感慨,「其實我一早就知道他動真格的了,我剛跟劉萱在一塊的時候,他天天在樓下轉悠。有時候我也想說兩句橫話,可我狠不下那個心啊!那個時候我就眼巴巴地盼著,盼著他能早點兒找個人,結果真等他和別人好了,唉……」

彭澤仰靠在沙發上,赤紅的瞳孔望著天花扳,一臉憂鬱地抽著煙。

「你知道他哪最讓我惦記麼?」

夏耀明知道答案,還裝純地問:「哪?」

彭澤一口煙霧一個字。

「腿。」

夏耀說:「就是床上功夫唄?」

「也可以這麼說。」

夏耀色心大起,好奇地打聽,「真那麼厲害麼?」

彭澤說起這個回味無窮,嘴裡的酒都有了另一番味道。

「他的床上功夫真不是一般的好,我栽就栽在這了。往床上一躺,摸不著一塊骨頭。別人不敢做的姿勢他敢做,別人不敢說的話他說。一場下來,轟轟烈烈,痛痛快快。完事還偷偷抹眼淚,那小樣兒別提多可人疼了。」

夏耀俊臉泛紅,「瞧你誇的,我特麼都想試一把了。」

「我一點兒都不誇張。」彭澤說,「小姐我也睡過,但是跟他那口活兒比起來,簡直弱爆了。他強就強在自個也是個男的,知道怎麼逗男人更來勁。就那兩條腿,軟的時候真軟,怎麼掰都成,騎上來的時候是真有勁,女人絕對來不了那節奏和力度。」

對於這一點,夏耀深信不疑,沒那個本事也做不出那麼好用的潤滑油。沒有那麼好用的潤滑油,夏耀也不會那麼死心塌地地幫他。

彭澤又感慨,「我只要一想他和別的男人上床,被別的男人操,我真的……難受得連死的心都有了。」

看到彭澤情動傷心的模樣,夏耀心裡又有點兒不落忍了。

「妖兒,我想跟你說件事。」

夏耀點頭,「你說吧。」

彭澤運了運氣,目光變得有些凝重。

「我查了,和真真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袁縱公司的。」

夏耀一口菜差點兒嗆出來。

這是同夥身份要被揭穿的節奏麼?

結果,彭澤下一句話卻說:「所以我擔心你。」

呃……夏耀糊塗了,這是哪跟哪啊?

「擔心我?」

彭澤一臉正色地說:「我懷疑李真真是看上袁縱了,所以找了一個和袁縱差不多的練手,等練好了拿他當跳板,去釣真正的大鱷。」

夏耀輕咳一聲,「他沒那麼大野心吧?」

「那可沒準,你們家爺們兒一看就是器大活好的典型,他丫又那麼騷,真和你們家爺們兒來一場,不得爽死他?」

夏耀臉上一雷滿不在乎的模樣,心裡卻暗暗地說:他也就能應付應付你,想擺平我們家爺們兒?不是爺吹牛B,除了我沒人來得了!

酒足飯飽後,夏耀一亢奮,又去翻彭澤的衣櫃。

「我可翻到一個好東西,嗒嗒嗒嗒!」

甩出一條男士丁字褲。

「說,哪來的?」夏耀挑眉看著彭澤。

彭澤被酒熏紅的面頰浮現一絲邪笑,「還能哪來的?李真真那個小賤貨給我買的唄,我一直沒穿過。」

「你就不怕劉萱看到啊?」

「她看到又怎麼了?我就說是我自個買的。」

現在穿丁字褲早就不是女人和G的特權了,很多時尚圈的男士都喜歡穿這種內褲。夏耀聽說這東西穿慣了比三角褲和四角褲都舒服,而且特別涼快,一直都想試試。今兒喝了點兒酒,突然就來了興致。

「我能試試不?」問彭澤。

彭澤說:「試吧,我從沒穿過。」

夏耀拿著丁字褲就往衛生間走。

彭澤提醒,「你就不怕袁縱知道啊?」

「我就在你這試,他上哪知道去?」

「也是……」彭澤猥瑣地笑,「快試試,讓我看看你穿上的效果。」

對面就是一家酒店,此時此刻,同樣的樓層,正有一台高清晰望遠鏡架起望遠鏡後面是兩個目光犀利的男人,敬業地觀察著對面房間裡的一切動態,小心提防著任何可能發生的意外。

「他進衛生間了。」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說。

另一個男人說:「盯緊著點兒,袁總說不能有一點兒疏忽大意。」

「他出來了。」男人又說,「呃……他貌似是光著出來的。」

另一個男人將他撥弄到一旁,湊到望遠鏡前去看,忍不住嚥了口吐沫。

夏耀換好丁字褲,就那麼大喇喇地走了出來。

瞬間亮瞎了彭澤的鈦合金狗眼。

本以為這種東西穿在夏耀身上會很窘,但是上身效果完全出乎彭澤預料。

夏耀穿丁字褲和李真真穿丁字褲完全不是一個感覺,李真真穿著僅僅是騷,夏耀卻能穿出那種前凸後翹的男人野味。前面包裹的部位有型有料,後面絲帶劈分的兩瓣渾圓結實,再加上白暫滑膩的皮膚,豈是性感二字了得!

彭澤說:「你爺們兒要是看了,那就不得了了。」

夏耀哼道:「我可不能讓他看到。」

對面樓裡的兩個爺們兒正在發愁。

「這事要不要向袁總匯報呢?」

「這……不算特殊情況吧?」

「還不算特殊?這都……都什麼樣了……」

「你的意思是,打電話?」

彷彿做了一個很艱難的決定。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