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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士可殺不可辱!

宣大禹把王治水綁回去不到兩個小時,一通電話就把他叫回澳門了。等他忙活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趕回來,已經是一個禮拜之後了。

走之前,宣大禹把王治水關在一間小黑屋裡,五六個人輪流看守。

在這一個禮拜的時間裡,王治水就在這間小黑屋內度過,一日三餐都有人送。好像和在拘留所的日子沒什麼區別,只不過從多人間換成了單間,待遇更好了,也更清靜了。

離開的日子,宣大禹一直「心心唸唸」著王治水,一天好幾個電話,恐愾他跑了。那邊的事處理完,馬上訂最快的那一趟航班,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

回到家連衣服都顧不上換,先把看管王治水的負青人叫來一通詳細問話。

「他這幾天怎麼樣?鬧妖沒?」

負青人說:「沒,老實著呢,一聲沒呲呲。」

宣大禹冷哼一聲,「指不定整什麼蛾子呢。」

「我還進去看了他兩次,精神狀態也挺好,還跟我要煙抽。我也挺納悶的,你說要是一般人被關在這種地方,沒人說話沒有通訊設備,連個放風的時間都沒有,估摸早就憋瘋了。他倒好,跟一個屎殼郎都能玩一下午。」

宣大禹一邊換鞋一邊說:「你就不能把他當一般人看,錯了,他丫就不是個人!」

「用不用我現在把他叫過來?」負責人問。

宣大禹點頭,「你去吧。」

王治水正盤腿坐在床上「唸經。」突然一道白光刺入眼皮,迫視他將眼睛睜開。一個寸頭窄臉的男人朝他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出來。

「大禹哥回來了?」王治水美不滋的問。

「回來了,惦記你好幾天了,快過去吧。」

負青人先把王治水拖拽到了浴室,一通桑拿搓洗。把在拘留所和小黑屋關著數日的晦氣一掃而光,白白淨淨地帶到宣大禹面前。

宣大禹一身華服倚靠在鬆軟的大沙發上,嘴裡叼著一顆煙。若無其事地擺弄著手把件兒,一副標準的富家公子扮相。

王治水則被四個人押著,半趴半跪地屈身在宣大禹的腳下。身後的一個大漢將他的頭髮猛的薅起,強迫他抬起臉面向宣大禹。

宣大禹掃了王治水一眼,淡淡地說:「比我走的時候還胖了點兒,心理素質不錯啊!」

王治水吸了一口氣,說:「哥,你用的是什麼香水?真好聞。」

「好聞麼?」宣大禹冷笑一聲,「好聞一會兒我讓這群哥們弟兄往JB上噴點兒,讓你聞個痛快,順帶嘗嘗,一輩子都記住這個味兒。」

這話瞬間引起一屋的哄笑聲。

王治水臉色變了變,說:「玩笑開大了就不好玩了。」

「誰特麼跟你開玩笑呢?」宣大禹眸色一厲。

王治水把眼睛轉向窗外,不再看宣大禹。

宣大禹大手擰攥住王治水的下巴,硬生生地將他的臉轉了過來,嘲弄的口吻說:「怎麼?這會兒知道犯怵了?」

「我不是犯怵。」王治水語氣低沉,「我只是傷心。」

「我草,你特麼還有心?」宣大禹目露諷刺之色,抬頭對那群爺們兒嚷嚷,「你們聽見沒?他丫居然說自個兒有心!」

說完又把臉轉了回來,狠戾的雙目刺著王治水的臉,「你把我對你的同情當成你反覆行騙的資本,你特麼還配說『傷心,這倆字?」

王治水說:「我騙你是因為我喜歡你,我知道那點兒錢對你來說不算什麼。我就怕你把我忘了,我就想讓你惦記著我。」

「你快拉倒吧!」宣大禹瞬間將王治水推到一邊,「你真是噁心他媽給噁心開門……」

旁邊一個大漢突然用蔡明的口吻接道:「惡一心一到一家一了。」

一屋子的人都憋著笑。

宣大禹把手把件兒往茶几上一摔,「都特麼給我嚴肅點兒!」

王治水接著說:「我每次偷你錢都是為了讓你找我,可你太笨了,每次都找不著我,所以我才想出那些笨招兒。第一次是在你打牌的地方故技重施,你想想,這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我往別人背上躥正好讓你逮著了?」

「我編故事騙你,又順走你的手錶,也是為了讓你記住我。後來我偷人家酒喝也是想主動落網,你想想,誰會笨得偷完酒不走在失主家喝啊?」

宣大禹的思路有一瞬間真讓王治水帶偏了,幸好及時拐了回來。

「少特麼胡扯!你丫偷夏耀不是偷了?這麼說你也喜歡他?」

王治水說:「我偷他不是因為我喜歡他,是以為你喜歡他,我心裡嫉妒他。

宣大禹腦袋轟的一下子,滿屋的注視讓他莫名的不自在,半天才緩過來。不能相信他的話,這貨滿嘴跑火車,認真你就輸了。

宣大禹身體後仰,再次倚靠在沙發背上,邪幽幽的目光藐視著王治水。

「照你這麼說,我把你逮過來,也算是讓你如願以償了?」

王治水環視著周圍十幾個壯漢,說:「要沒這幾個人,算是。」

「哈哈哈……」宣大禹大笑幾聲,「沒轍,你奔著我來的,這些人也是奔著你來的。你不是喜歡爺們麼?哥專門給你學麼來十幾個,你瞧瞧夠爆你的不?」

說著,邊上站著的幾個大漢就開始摩拳擦掌,緩步朝中間走來。

王治水臉色驟變,忙說:「我真喜歡男人,沒騙你。」

「是啊!」宣大禹攤開手,「就因為你喜歡男人,我才找一群爺們兒過來滿足你。」

「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王治水推搡著十幾雙調戲過來的手,忙解釋道,「就因為我喜歡男人,所以我對我的菊花格外重視,我要把它留給我心愛的人。」

宣大禹噗嗤一樂,我草,哥們兒你還能拿更蹩腳的理由來糊弄我麼?

大手一揮,示意十幾位壯漢麻利兒行動。

三五個老爺們兒開始扒王治水的衣服,剩下的一群主動脫褲子放鳥,房間裡瞬間充斥著一股人肉味兒。

如此香艷的場景,豈能沒有美食相伴?

宣大禹拿起一塊點心,一邊吃一邊饒有興致地看熱鬧。

王治水上衣被撕開,褲帶被扯斷,頭髮被人薅著往爺們兒的褲襠上撞。王治水閉著眼緊咬著牙關,死活不肯就範。

「磨嘰什麼呢?」宣大禹都著急了,「我這吃著,也不能讓他干瞅著啊!趕緊把你們的肉棒塞丫嘴裡,快點兒。」

一個壯漢撬開王治水的嘴,還沒塞進去,就被王治水逮住機會咬了一口。當即發出殺豬般的嚎叫,一腳將王治水踹倒在地。

王治水倒地的一瞬間,還朝宣大禹喊了一聲。

「宣大禹我真喜歡你,打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我就喜歡上你了。」

宣大禹完全無動於衷,一邊吃點心一邊指揮離王治水最近的那個壯漢:「趕緊脫他內褲啊,等什麼呢?」

王治水死死扯著自個兒的內褲,臉憋得紫紅紫紅的,還英勇地吶喊了一聲。

「士可殺不可辱!」

宣大禹被逗得哈哈大笑,差點兒被滿嘴的點心嗆到。

突然砰的一聲,在雜亂的嚷嚷聲中顯得格外不協調。幾乎一瞬間的事,所有壯漢全從王治水的身邊閃開了。

宣大禹看到地上的血,這回真噎住了。

草!咋回事?

王治水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血從他的腦門下面淌出,順著地板的縫隙流著。他的衣服幾乎被撕扯乾淨了,就剩下幾個破布條在屁股上面掛著。他的手迷死死扒著內褲的鬆緊帶,身體不受控地抽搐著。

宣大禹走了過去,小心翼翼地翻過王治水,發現他額頭一大片血跡,人巳經陷入昏迷。

這……怎麼還動真格的了?

呆愣了幾秒鐘,抬頭朝旁邊的人嚷嚷。

「還不趕緊搭把手,把人送醫院去啊?」

夏耀正在袁縱的公司幫那些媒體工作人員搭建錄製場地,宣大禹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你這幾天幹嘛去了?」夏耀埋怨的口吻,「打你好幾個電話都沒接。」

宣大禹頓了頓,說:「你過來一趟,出了點兒事。」

夏耀掛了電話迅速趕到醫院。

宣大禹正在醫院的樓梯口抽著煙,夏耀走過去著急地問:「怎麼回事啊?」

宣大禹把情況和夏耀一說,夏耀兩道劍眉就擰了起來。

「我不是告訴你悠著點兒麼?怎麼都鬧出人命了?」

宣大禹也沒好氣,「我哪知道他把菊花看得比命還重啊?」

夏耀一陣懊惱,早知道他就替宣大禹把王治水收拾一頓,不把他交到宣大禹手上了,也不至於落得這麼個下場。

「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宣大禹說:「昨天送過來的,今天剛脫離危險,從重症監護室轉移到普通病房了。」

「帶我去看看。」

兩個人走到王治水的病房,推門進去一看沒人,找到看護王治水的大夫問了一下,大夫說:「他已經走了。」

「走了?」宣大禹一驚,「他不是還得住院治療一段時間麼?」

「是啊,我們也這麼說的,可他非要辦出院手續,我們也要尊重病人的意願啊!」

宣大禹還是無法接受,怎麼才抽顆煙的工夫又沒影了?急匆匆跑到五樓窗口朝外望,遠遠的看到王治水上了一輛公交車。

「快,跟我下去!」

電梯太堵,兩個人便跑樓梯,等衝出醫院大樓,跑到門口,公交車已經沒影了。

宣大禹想往停車場跑,被夏耀拽住了。

「甭追了,你追不上了。等你把車提出來,那公交車都到終點站了。」

宣大禹恨恨的一跺腳。

「媽的,又讓他跑了,丫一定是怕我再整他!」

夏耀突然開口說:「不是,他是真缺錢。」

宣大禹沒明白夏耀的意思。

夏耀說:「他要真想跑,幹嘛不坐出租?非得在這等公交?」

宣大禹沒說什麼。

夏耀突然想起王治水臨別前的那句」謝謝你贊助的醫療費。」心裡真特麼的不痛快,明明挺膈應的一個人,現在弄得跟欠了他似的。

長出了一口氣,看向宣大禹。

「你有什麼打算?」

宣大禹說:「繼續找他。」

「還找?」夏耀都有點兒看不下去了,「他現在也夠慘的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老這麼和他過不去,圖個什麼啊?」

宣大禹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

「我特麼習慣了我!」

夏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