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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天喜地鬧洞房(一)

心有靈犀

晚宴結束,鬧洞房的時刻到來了。

周凌雲,顧洋,楊猛,尤其,劉沖,佟轍,閆雅靜……等人一同尾隨顧海和白洛因去了他們的新房,也就是當年的小窩,已經被重新裝修過了,他們要在這裡度過一個不平凡的夜晚。

顧海和白洛因從電梯走出來,拿鑰匙開房門,結果發現房門打不開了。白洛因臉色一變,急切的朝顧海說:「快,快找一根細棍出來,咱們的房門被他們動了手腳。」

顧海從身上摸了很久,終於摸出一個耳挖勺遞給了白洛因。

白洛因就用一根耳挖勺不停地挖著鎖芯,顧海看到身後的電梯數字正在不停地上升,於是在旁邊一個勁地催,「快,他們已經到了五層,八層了,十層了……」

數字跳到十八,白洛因的手腕一扭,門終於開了。

與此同時,身後的電梯也傳來叮的一聲。

七個人一起衝了出來。

白洛因和顧海猛的躥到屋內,迅速去關門,可惜這七個人已經擠到門口了。門差一個小縫沒關上,又被門外的一股強力推搡出一條大縫。白洛因和顧海拼了命去保衛他們的婚房,而外面的七個人更是不遺餘力地要闖進來。

兩個人和七個人作鬥爭,結果可想而知。

六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面帶陰笑地闖入倆人的小窩,鬧洞房正式開始。

很快,白洛因和顧海被人扒得只剩下兩條內褲,赤條條地等著七個人的發落。白洛因還好,他和尤其、楊猛無仇;最慘的要數顧海,這裡面的每個人都和他有過一段淵源,他們可是憋足了勁兒要追繳回來。

「咳咳……」周凌雲示意大傢伙安靜,「咱們就按照事先商量好的順序,第一個環節是心有靈犀,具體規則由劉沖為大家朗讀。」

一陣掌聲傳來。

白洛因和顧海非常默契地拋過去一個鄙視的目光。

劉沖清晰地讀道:「部隊偷用手機小竅門……呃……」感覺不對勁,立刻把紙條塞回褲子口袋,惶恐地看了周凌雲一眼,「……拿錯紙條了。」說完又著急忙慌地去翻另一張紙條。

周凌雲沉著臉開口,「回去用你所謂的竅門去士兵宿舍搜出十部手機來,少幾部你自個出錢買幾部,總之給我湊出十部來。」

劉沖哭喪著臉點頭。

楊猛在一旁偷著樂,尤其負責錄像,鏡頭剛一打開,就拍到了楊猛這張幸災樂禍的臉。他決定回去把這段鬧洞房的錄像做成專輯,封面就用楊猛的這個表情,生動形象地反應了他們七個人的猥瑣心態。

「這個環節的規則是這樣的,我們會在題板上寫上成語,一個人比劃一個人猜。猜對就算過,猜不對就要用煙頭在內褲上燙個窟窿。屆時我們會把煙頭插在花盆裡,受懲罰的人要被蒙住雙眼,另一個人指揮著他用內褲去觸碰煙頭,必須燙出一個窟窿才有效。」

白洛因抗議,「這樣肯定會燙到肉。」

「如果你們心有靈犀,他的心會告訴你該往哪邊移,該移多大尺度,肯定不會燙到你的。如果你挨燙了,那就證明你倆默契程度不夠。」顧洋在一旁站著說話不腰疼。

顧海鼓勵白洛因,「放心,就算答錯了,我也不會讓你燙到屁股的,更何況咱倆肯定答不錯。」

說完又問監督員閆雅靜,「有時間限制麼?」

「暫時還沒有。」閆雅靜說。

白洛因擰眉,「什麼叫暫時還沒有?」

記錄員佟轍發話了,「等超時了我們會提醒你的。」

周凌雲宣佈遊戲正式開始。

第一個成語,白洛因比劃,顧海來猜。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這個簡單……白洛因心裡暗暗想道,他先把顧海拉到身邊,又拉過周凌雲,拽著他倆走了一段路。然後雙手抱拳朝周凌雲鞠了個躬,斜著眼看向顧海,顧海一臉糊塗的表情。而後白洛因又讓顧海雙手抱拳,也給周凌雲鞠了一個躬。

顧海恍然大悟。

「二龍戲豬(珠)!」

回答完畢,顧海還自以為是地勾了勾嘴角,好像在彰顯自個多高的智商,連諧音的成語都猜出來了。結果等他回頭看答案的時候,屋子裡的人都笑爆了,尤其手裡的攝像機不停地抖動,楊猛都快笑出闌尾炎了。就算平日裡不怎麼愛笑的顧洋,這會兒都繃不住了,大手戳著顧海的胸肌,笑著讚道,「你真有才!」

周凌雲的臉綠得都快發霉了。

劉沖笑著提醒,「首長,按照規則,由您來提供煙頭。」

周凌雲當即掏出一根粗大的雪茄,點著了插進花盆裡。

你可真是我的恩師……白洛因心中暗暗想道。

眼睛被蒙上之後,顧海朝花盆走過去,他採取俯臥撐式,通過腹部下移去碰觸煙頭。因為他手臂的控制力比較強,可以很好地拿捏分寸,不至於燙到自個的皮膚。

依照顧海的想法,他是想燙側腰的部位,這種地方無傷大雅,是最優選擇。

白洛因開始在旁邊小心翼翼地指揮著顧海。

「前面,再前面……再往左移一點兒,對,你的雙手可以支地了,緩緩下移,現在你離煙頭只有一公分了……」白洛因都冒汗了,「你可以嘗試著再挪那麼一丁點兒,感受到熱度沒有?對,那個位置就是煙頭,小心……小心……」

在夫夫倆默契的配合下,煙頭成功地在顧海的內褲邊緣著陸,他嗖的一下閃開,動作相當乾脆漂亮,只見內褲邊緣被燙出一個窟窿,裡面的皮膚完好無損。

顧海頗有成就感地站起身,用手解開眼罩,與此同時,下身一涼。

「哈哈哈哈……」

幾個爺們兒一陣瘋狂大笑。

閆雅靜迅速把臉扭了過去。

我們的顧海大才子,他把內褲的鬆緊帶給燙斷了,沒了鬆緊性,內褲的上圍邊緣瞬間鬆垮,內褲很快掉到了腳跟底下。

「快把他內褲搶過來!」顧洋陰笑著喊了一聲。

白洛因趕緊衝過去,第一時間將顧海的內褲提上來,而後又衝過來三四個爺們兒,哄搶著去拽顧海的內褲。白洛因死死攥著顧海的內褲不放手,野狼一般凶悍地和幾個色狼抗爭,怒聲喝道:「你們自個沒長鳥麼?幹嘛非得看他的啊?」

「沒見過這麼大的。」楊猛嘿嘿笑。

顧海內褲都要被別人扯爛了,臉上還帶著肆無忌憚的笑容,人家笑的是他,他笑的是白洛因。頭一次見白洛因這麼著急的護著他,心裡樂得都快不行了。結了婚果然就不一樣了,知道是一家人了,知道維護自個的老公了。

哄鬧暫告一個段落,顧海用別針將內褲別住,開始下一道題。

這道題由顧海比劃,白洛因猜。

「地大物博……」

多麼難以去表達的一個成語,如果能開口還好一點兒,光用肢體語言來描述這樣一個成語,著實有點兒難度。

「行不行啊?」顧洋開口了,「不行就直接準備煙頭吧!」

白洛因給了顧海一個鼓勵的眼神,你要相信咱倆的默契程度,無論多晦澀的手勢,我都能明白你在說什麼。

於是,顧海把白洛因的手放在了小海子上,然後又把他的手拿下去,搖搖頭表示不行。

白洛因冥想片刻,眼前一亮。

「弟大勿勃。」

此言一出,顧海一把摟住白洛因,你果然是我的心肝,太尼瑪瞭解我了!!!

眾人皆驚,這都可以?

白洛因倖免於難,下個成語,又輪到顧海猜了。

「無稽之談……」

心裡默默念叨著,然後曲解到倆人的慣性思維上,最後把目光投向那個剛剛一直叫喚著要看大鳥的楊猛身上,邪笑著走了過去。

楊猛還沒明白咋回事呢,白洛因就把顧海的手按在了楊猛的褲襠上。

「無雞之談!」顧海當即回答。

楊猛瞬間就愣住了。

隨後又是一陣爆笑聲,尤其的攝像機都砸到地上了,太尼瑪搞笑了!!

楊猛的兩腮撐得都快爆炸了,誰說我沒雞?我的雞隻是深藏不露而已!真要伸出來,絕對嚇死你們!說到這,不得不提一下楊猛引以為傲的本事。在他小的時候,所有男孩的鳥都一樣大,他們經常站成一排,比誰尿得最遠,楊猛總能尿到所有人前面。打那開始,他就一直覺得自個的鳥是全世界最強悍的鳥。

白洛因和顧海擊掌表示合作愉快。

下一個成語,又輪到白洛因來猜。

「夫唱婦隨。」

顧海想了想,他把佟轍和閆雅靜拽了過來。

先是用手扼住佟轍的兩頰,佟轍的嘴被攥變形,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而後又攥住閆雅靜的兩頰,再把她的嘴箍住,強迫她發出嗚嗚聲。

按照正常思維,看到這一幕,白洛因應該能猜得八九不離十。

關鍵是他的思維已經被顧海帶扭曲了。

夫唱婦隨這個成語在白洛因腦中一閃而過,緊跟著扭曲成了邪惡的版本。

「雞同鴨講!!」

噗的一聲,顧洋嘴裡的水噴出去了。

這個成語猜得太解恨了!

屋子裡又飄出一陣瘋癲的笑聲。

佟轍直接掏出一桿煙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