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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笑聲灑了一路

睡袍已經散落在床上,被子早就不知道被蹬踹到了哪裡。顧海如同一隻叢林裡跑出來的公獅子,嗷嗷叫喚著撲向心儀的獵物,他的呼吸早就不知道急促成了什麼樣,身下的那活兒熱得像烙鐵,一跳一跳地展現著它蓬勃的生命力。

顧海的手從白洛因的小腹處慢慢下滑。

白洛因一把攥住顧海的手,聲音厲狠不留半點兒餘地。

「不行!」

他無法忍受自己的這個地方被另一隻手觸碰,尤其還是一個男人的手。假如就此打住,兩個人各自貓在被窩裡搞事兒,白洛因還能勉強接受。但是真要讓這個人給自己釋放,白洛因無法想像,也不敢去想像。

顧海喘著粗氣,「為什麼不行?我想摸,我特別想弄你。」

「到此為止吧。」白洛因攥著顧海的胳膊已經爆出了青筋。

顧海赤裸的身體貼緊白洛因的身體,滾燙的臉頰貼在白洛因的臉頰,抱得緊緊的,讓他充分感受到自己身下激昂之物的熱情和爆發力。感覺白洛因抵抗的力度沒有鬆弛,顧海輕輕咬住白洛因的肩膀,一下一下用牙齒咯著,彷彿在傳遞著什麼情緒。

「顧海,我沒法……」

「別說話。」顧海的呼吸隨著白洛因的心跳律動著,他開始在從白洛因的額頭往下親吻,眼瞼、鼻尖、下巴、喉結……

感覺到白洛因手臂力量的鬆弛,顧海的手順著白洛因的腿根摸了上去。

堅硬的觸感讓顧海的心頭為之一震。

白洛因瞬間屏住了呼吸,陌生的手掌讓他全身上下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無數感官神經開始無限制地膨脹,他扭曲著臉去拉扯顧海的手,卻被顧海一個吻吞掉了大半力氣。

顧海的手開始熟練地擼動,變著花樣地討好這根寶貝,他舒不舒服,直接關係著他主人今後的態度。幾個月前,他還是一個連帥哥都懶得多看一眼的人,沒想到幾個月後的今天,他會愛不釋手地握著一個男人的寶貝,看著它在手中變大而激動不已。

烙鐵一般的熱度,上面的褶皺一點一點被*平整,白洛因的脖頸開始較勁兒,呼吸越見凌亂。顧海的手在頭上摩擦了一陣,白洛因的身體猛地抖動,殘破的呼吸在被子裡顯得越發淫靡。

顧海突然俯下身,胸口壓著白洛因的胸口,身下的碩大之物和白洛因的撞在一起,摩擦出雄性烈火。顧海把兩個人的那活兒攥在一起,熱度瞬間將兩人炙烤融化,顧海粗重的喘息聲如同悶雷,在白洛因的耳旁炸響。

所有的擔憂、顧慮此刻通通不見了,剩下的只有慾望、享受、感動、沉迷……

「你把手拿開。」白洛因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我不!顧海梗著脖子,老子等了這麼多天,意淫了那麼多次,就等著看你浪起來是什麼模樣,你還敢蒙起被子自己偷偷爽?

顧海不僅沒拿開,反而加快了手下的頻率,然後俯下身,去白洛因的胸口啃咬。

白洛因禁慾時間久了,哪受得了這種刺激,咬著牙挺著,說話就要挺不住了。手薅著顧海的頭髮,身體猛地一抖,一股白濁噴射到了顧海的手上,顧海沒停下手裡的動作,繼續高頻率刺激,白洛因悶吼著射了好幾股,終於癱軟下來。

顧海瞧見白洛因高潮時的*表情,激動得跟什麼似的,自己快速地擼動了幾把,很快就到了爆發點,罵了幾句髒話就射出來了。

完事過後,顧海笑著趴在白洛因身邊,看著他汗涔涔的臉,誇讚道:

「小因子,剛才你太性感了,太迷人了,太浪了……」

白洛因一拳打在顧海的顴骨上,把顧海打得後撤了十幾公分,差點兒掉到地上。

即便這樣,顧海還蹭了回來,抱著白洛因死死不撒手。

白洛因的呼吸漸漸平緩下來,「往事」不堪回首。

偏偏顧海還不依不饒的,一個勁兒在旁邊問。

「因子,剛才舒服不?」

「因為,我摸你哪你最爽啊?」

「因子,你射的時候叫的那兩聲真好聽。」

白洛因最反感這種搞完事兒之後還臭貧的人,偏偏顧海就好這一口。他覺得逼迫白洛因這種人分享一下剛才的心得,會是很美妙和刺激的事情。

「因子……」

「你再臭貧信不信我把你從窗戶口扔出去?」白洛因喝止了顧海的話。

顧海微微勾起唇角,「我不是想和你說這個。」

「那你要說什麼?」

顧海湊了過來。

白洛因用胳膊推了顧海一下,「就在這說。」

「在這說沒氣氛。」顧海把白洛因的胳膊收到自己的懷裡,自己的胳膊環了過去,一把將白洛因摟住,聲音很溫柔也很誠摯,「我會好好疼你的。」

寂靜的夜晚,白洛因聽著耳旁的話,心尖在微微顫抖。

「我會好好疼你的,把你十幾年缺失的愛全都補回來。」

這一晚,白洛因枕著這句話,睡得很踏實。

第二天一早,白洛因剛把書包放下,副班長就撓著頭走了過來。

「白洛因,有點兒事和你說,你出來一下。」

白洛因走了出去,顧海也跟了出去。

副班長一看見顧海就肝兒顫,拿眼神示意白洛因,您能不能先把這位請進去?不然下面的話我不敢說了啊!

白洛因本來也不想讓顧海聽,尤其看到副班長這沉重的面色,心裡更沒底了,他不想讓顧海瞧見自己被打擊後的狼狽模樣。

「你先進去吧。」

顧海擰著一張臉,「我就想在這聽。」

我倒想聽聽,這沒譜的人還能說出什麼沒譜的話來。

白洛因歎了口氣,看向副班長,「要不你就直說吧,反正我也做好心理準備了。」

副班長深吸了一口氣,樂呵呵地說:「其實吧,昨天是我沒搞清楚狀況。你這五項裡面,只有一項顯示陽性,證明你的體內已經有了抗體。咱們班有抗體的只有你、毛亮和郝娟,剩下我們這些人都是沒有抗體的,還得繼續打預防針。」

白洛因,「……」

顧海開口問,「你的意思是,他們仨人的結果最好?」

「對,可以這麼說。」副班長踮起腳尖拍了拍白洛因的肩膀,「你得感謝我吧,給了你這麼大一個驚喜。」

白洛因磨著牙,目光凌厲地掃著副班長邀功的臉。

「我真得好好感謝你!」

說罷,眼神示意顧海,自己先進去了。

沒一會兒,副班長鬼哭狼嚎的聲音就在外面響起了,他這小脆身板兒,哪抵得住顧海的硬拳啊。顧海就那麼示意性地捶了幾下,副班長就順著牆壁出溜下去,雙手心朝外,一副饒了我的表情。

顧海也氣不忿,「你說你幹嘛不晚點兒告訴他?」

「呃?……」副班長傻頭傻腦地看著顧海。

顧海心頭怒吼:你丫壞了我多大的好事啊?本來可以順水推舟,再安撫他幾天,到時候他就徹底跌入我的懷抱,任我為所欲為了,結果你這麼一攪和,我的春天又斷送了。

想雖這麼想,可顧海瞧見白洛因的臉由陰轉晴,心裡還是挺高興的,畢竟他也不捨得讓心肝兒天天這麼糾結著。感情這種東西可以慢慢培養,他難受的時候能接受你,高興的時候自然就不遠了。

「我說什麼來著?」顧海推著自行車,一臉得瑟樣兒,「我早就和你說沒事,你還窮折騰了一宿。你說你昨天要是高興點兒,咱倆那啥的時候,得多爽是不是?」

聽前半句的時候,白洛因還是樂呵呵的,後半句就變臉兒了。

「事兒過去了就過去了,你別老放在嘴邊說成不成?」

「你丫翻臉不認人了是不?」

顧海心裡憤憤然的,老子昨天把你伺候得那麼爽,今兒你丫沒事兒了,腰板兒也直了,小胸脯也挺起來了,立馬不拿正眼瞅我了!

白洛因擰著眉,語氣裡帶著幾分不自在。

「誰翻臉不認人了?我就煩你老是把這事掛在嘴邊,多光彩的事兒啊?」

「我就說我就說!」犯渾是顧海的一大特色,「昨兒有個人不知道多爽,把我後背撓了好幾條大印子,頭髮薅下來一大把,叫得那叫一個浪啊……嘖嘖……要不要我給你學學?」

白洛因大步上前,拽住了正欲逃竄的顧海,一頓狂踢猛踹。

笑聲灑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