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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父子大戰

池騁這才邁著穩健的大步從正門進去。

站在另外兩個角的警衛看到池騁,立刻按下警報器,並且跟著池騁一同進了別墅。

這是池遠端事先吩咐好的,如果池騁不在,他們四個全都監視吳所畏一個人。如果池騁來了,就調出兩個人防著池騁。

這麼一來,昏迷兩個,走了兩個,樓下等於沒有任何警衛了。

吳所畏頹然地從馬桶上站起,再一次跺步到了窗口。這幾天他隔三岔五地透過窗戶往外看,尋找逃跑的有利時機。可惜每次低下頭,都能看到警衛腰上別著的那桿明晃晃的槍,久而久之,他就不抱什麼期待了。現在也是杯著垂死掙扎的心情來遠看一眼,結果下面居然沒人了。

有點兒不敢相信,使勁眨了眨眼睛,真的一個人都沒有了。

我靠!竟然有這種美事9

吳所畏二話不說,直接從二樓跳窗而出。兩條腿震得發麻,來不及緩一會兒就從旁邊的攔桿翻出去,火速朝家的方向狂奔。

此時此刻,池騁剛走到二樓。

池遠端就站在離門口不遠的位置,聽到警報器的響聲,就知道池騁來了。迅速走到衛生間門口,對著空無一人的屋子發出警告。

「你要是敢吱一聲,我立刻逼停你們公司的頂目,所有損失由你一力承擔說完,把門從外面鎖上了。

等他轉身想去開門的時候,池騁已經把門踹開了。鋼燈鞋在門板上刻出幾道猙獰的大印子,赫然彰顯著池騁心中的怒氣。

池遠端不冷不熱的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眼。

「幹嘛來了?」

池騁不開口解釋一句,直接朝池遠端衝撞而來。手攥住他的衣襟,動作強硬地將他逼道到牆角,怒瞪著他的目光絲毫沒有對父親該有的尊敬。

「你是不是把吳所畏關在這了?」

池遠端狠厲的視線投射到池騁冒犯他的那隻手上,一字一頓地說。

「給我鬆手。」

池騁不僅沒有鬆手,反而攥得更緊了,質問的聲音有增無減。

「吳所畏是不是被你扣留在這了?」

池遠端一巴掌掃向池騁的臉,但被池騁的拳頭狠狠抵住了。

「你這是對老子談有的態度麼?」池遠端怒聲質問。

池騁毫不留情地回執,「我該對您什麼態度?您幹的是當爹該幹的事麼?為老不尊,配讓我用兒子的態度對您麼?」

「為老不尊」四個字給了池遠端當頭一棒,他那雙眼睛瞬間染上一層血色

「你說什麼?你把剛才那話再說一遍」

池騁瞇縫著眼睛逼視著池遠端「我說的不對麼?趁我媽不在的時候,把我的傍家兒不聲不響地綁到你這,好吃好喝招待著,就是不放他走,我特麼還能說什麼?我說您為老不等有錯麼?」

池遠端讓池騁氣得差點兒一口氣上不來。

「我特麼一槍崩死你」

說著轉過身,怒洶洶的朝保險箱走去。

兩名警衛趕忙進屋攔住池遠端,好言好語勸道「池秘書長,您別動氣。池少年輕氣盛,管不住自個的脾氣,說話氣人也是難免的。」

「就是啊,父子間哪有說不開的話?」

池遠端完全不聽勸,破天荒地朝身邊的警衛發火。

「你們都給我出去,沒我的吩咐誰也不許上來」

兩個警衛面露慎色,遲遲不敢動。

池遠端斂足了氣怒吼一聲「沒聽見我說的話麼?滾出去」

門砰的一聲關上了家醜不可外揚。

池遠端和兩名警衛僵持的空當,池騁已經轉身進了臥室。床頭櫃上放著一個書包,書包裡儘是池遠端給吳所畏新買的衣服,上面帶著吳所畏身上獨有的氣味。掀開枕頭,下面有吳所畏忘了收拾的內褲。

看到這一切,池騁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倒流。

池遠端走進來的時候,池騁手裡攥著一條內褲,一身的陰寒之氣。

「這是什麼?」池騁赤紅著眼睛質問池遠端,「您都跟他睡在一張床上了還想讓我怎麼著?」

池遠端急得頭皮都在冒火星子。

「你那變態腦袋想不出別的了吧?你以為你一個人不知廉恥,我這個當爹的就得陪著你一塊喪德性麼?」

「是,您品德高尚,您品德高尚怎麼會出五年前那擋子事?您一輩子幹乾淨淨,我能把這盆髒水往您身上潑麼?什麼人造什麼孽,您自個有過劣跡,就別指望把我洗得一塵不染,老天爺不是瞎子」

池遠端五臟六腑都在叫囂著惱恨,又氣又急又心寒,最後乾脆狂飆一句。

「你直接殺了你老子得了,我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池騁大步跨了過去,動作強硬的拖拽著池遠端。

池遠端雖然在領導中算身體很棒的,可和年輕力壯的池騁比不了。臉上結了一層冰霜,眼珠子都快爆出血來,也震懾不住他兒子。

池騁把池遠端拖到床上,抽屜裡現成的手銬和封條。

池遠端看出池騁要幹什麼,當即豹眼圓瞪。

「你敢綁我一個試試」

池騁面不改色地說,「您是我爸,我不能打您,我還不能綁您麼?我也讓您嘗嘗有腿不能走,有話不能說的滋味。」

說完,直接把池遠端拷上,嘴上封條。

然後轉身走出去,來到他早就盯上的衛生間門口。

門是鎖著的,池騁第一腳沒踹開,第二腳門裂了。裡面空無一人。

池騁虎眸爆出一股肅殺之氣,大步走回池遠端的房間,毫不顧忌他爹的嘴硬生生地將封條揭了下來。

「吳所畏呢?」

池遠端疼得眉峰皺起,聲音裡透著滲人的寒氣。

「又跟我玩這套?一個犯渾把警衛都招來,一個趁機逃跑,等人不見了又來質問我!池騁,你可真是我好兒子,你那點心眼兒都用在你老子身上了!」

池騁一聽池遠端這話瞬間明白怎麼回事了。

池遠端一看池騁的眼神也明白怎麼回事了。

池騁剛要大步朝外走,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轉身又把池遠端的嘴封上了

池遠端吝輩子沒受過這麼大的氣,心裡火燒火燎的,急得滿頭大汗。眼瞅著時間快到了,他得去和其他領導碰面,走不了可怎麼辦啊

這會兒才想起被自個罵走的兩名警衛,心裡悔得腸子都青了。他多希望那倆警衛可以反抗他的意志濕,沒他的吩咐也上來查探一下情況。

可那倆警衛特別聽話,站在下面跟兩尊雕像一樣。

直到一輛汽車緩緩開到家門口。

兩名領導走了下來,朝那倆警衛打聽,「池秘書長在家麼?」

警衛點頭,「一直都在。」

那倆領導互視一眼場是一臉的不解,在家怎麼到現在還不出發9整個班機就等他一個人了。打電話也打不通,還以為他出什麼事了。

於是,急匆匆地朝二樓走去。

池遠端聽到腳步聲的一剎那,就知道完蛋了。

最終門被推開,兩個領導看到屋內的景家,相繼臉色大變。

一個急著過來給池遠端鬆綁,一個扭頭質問警衛。

「怎麼回事9你們倆是怎麼守衛的9在家出了這麼大的事都不知道?」

警衛小聲解釋道,「剛才池秘書長和池少有了點兒爭執,需要外人避嫌,所以.」

一聽這話,那倆領導明白怎麼回事,全部噤聲了。

池遠端那張老臉一瞬間全都丟盡了。

上了車,什麼都不問,先給秘書下了道命令。

「吳所畏的公司,池騁的單位,池騁現居住所,吳所畏經常光顧的那家診所……這幾個地點重點搜捕,其餘地方也不能落下。他走得早,又沒有手機很可能還沒和池騁碰面!這回我再把他逮回來,絕對有他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