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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我弟弟讓你弟弟拐走了

「你怎麼跑這來了?」吳所畏朝汪碩問。

汪碩一把勾住姜小帥的肩膀,說:「找他啊。」

「找他?」吳所畏更納悶了,「你找他幹什麼?」

汪碩揚唇一樂,「你還不知道吧?我現在和他關係可好了。」

姜小帥斜曉著汪碩,「誰和你關係好啊?我認識你麼?」

「都在一個被窩睡過覺了,還不算好啊?」汪碩的下巴戳到姜小帥肩膀上,故意朝吳所畏擠眉弄眼。

吳所畏立刻炸毛,「師父,你丫真行,這麼快就見異思遷了?」

姜小帥還沒來得及開口,汪碩就替他說:「你以後留點兒心眼,別什麼都和小帥說,指不定哪天就讓他給賣了。」

「……」吳所畏奪門而出。

走之前還給了姜小帥一個別才深意的眼神,暗示他盡量從汪碩嘴裡套點兒話出來,加速這個案子的了結進程。

於是,姜小帥很配合地追了兩步,著急地喊了一聲。

「大畏,你丫給我回來!」

吳所畏頭也不回地朝籃球場走去。

姜小帥一臉糾結的嘟噥一句,「這人,忒小心眼了。」

「行了,別演了,我都瞧出來了。」汪碩懶懶地說。

姜小帥神色一滯,扭頭朝汪碩一笑。

「眼夠尖的。」

汪碩定定地瞧了姜小帥片刻,突然伸手在他臉頰上捏了一下。

「我知道郭子為什麼喜歡你了。」

姜小帥問,「為什麼?」

「你管呢!」汪碩冷哼一聲。

姜小帥氣不忿,「我自個的事我怎麼都不能管了?」

汪碩一屁股歪倒在沙發上,完全無視姜小帥的迷茫和抓狂,自顧自地吃著姜小帥剛洗乾淨的葡萄。

姜小帥腹誹:怪不得能和動物玩到一起,壓根和人類不是一個思維。

吳所畏氣洶洶的往外跑,一方面是為了給汪碩和姜小帥騰地兒「交流」,另一方面就是因為他偶像在外面。

懷裡抱著一個籃球,走到汪朕面前,仰脖兒問:「你會灌籃麼?」

這句完全是廢話,要是連灌籃都不會,白瞎了一米九幾的身高。

所以汪朕根本沒有回答的慾望。

於是吳所畏抱著一個籃球去了對面的籃球場,沒一會兒,籃球場上傳來些一搭一搭籃球砸地的聲音。汪朕的目光定定北朝那裡看去,吳所畏帥氣的身影在籃球場上歡騰跳躍,洋隘著蓬勃向上的精神活力。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吳所畏開始在關公面前耍大刀,一記蕭灑的扣籃。

然後,把球傳給汪朕,挑釁地揚起下巴。

汪朕直接從他身邊走過,來到籃球框底下,原地起跳扣籃,籃球框上傳來卡嚓一聲巨響,鋼圈直接讓汪朕扒了下來。

然後,套到吳所畏的手腕上。

吳所畏被汪朕這個酷斃了的灌籃動作刺激得猛縮小菊,然後就一發而不可收拾。想掩飾掩飾不住,想克制克制不了,只能齜牙咧嘴,翻蹄亮掌。

汪朕看出了吳所畏的異樣,挺住他的手問:「你怎麼了?」

吳所畏感受到汪朕掌心的熱度,小圓蛋震得更猛了,受不了了……實在受不了了……吳所畏急得團團轉。

最後想到一個辦法——打籃球,只有運動起來才能釋放緊張,掩飾身下的「尷尬」。

於是,吳所畏開始在籃球場上玩命撒歡。

終於,挺起的小肉鳥在顛簇中逛漸蔫了,吳所畏興奮之餘,搶過汪朕手裡的籃球,一記漂亮的遠距離投射,籃球穩穩入框,落地時吹了聲得意的口哨。

然後,杯具了。

吳所畏剛才動作幅度過大,一下把小圓蛋震出去了。

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小圓蛋已經從褲管裡溜走,真接砸到地上,而且還在嗡嗡作響。塞在體內的時候不覺得聲音多刺耳,等一掉出來,那動靜足夠把吳所畏的臉燙熟了。

汪朕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射到了地上。

「那是什麼?」故意問。

吳所畏看到汪朕走了過來,什麼也頓不得了,直接一腳給踩扁了。

「沒啥,就是一隻蟲子,老在我腳邊飛。」

汪朕低壓壓的聲音說,「好大一隻。」

「那個……你這麼長時間沒回國,不清楚這邊情況。咱老北京的環境污染近些年挺嚴重的,好多蟲子都變異了,過去耗手就一卡長,現在洗臉盆都裝不下。」

汪朕彈了吳所畏一腦殼。

吳所畏怕汪朕刨根問底,就把手伸到他面前,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看。

「怎麼了?「汪朕問。

吳所畏說,「咱每次見面,你都送我東西,這次我也要。」

汪朕直說,「沒有。」

「那可不成!」吳所畏耍渾,「每次都有,這次怎麼能沒有呢?趕緊拿出一樣東西來!」

話音剛落,捧在汪朕手裡的籃球突然爆炸了,吳所畏嚇了一跳,還沒回過神來,汪朕突然把一個袖珍的小籃球提到吳所畏眼前。

吳所畏驚喜萬分,才點兒不敢相信的問汪朕,「真是給我的?」

汪朕點頭。

吳所畏愛不釋手地棒在手裡擺弄了好久,幸好小圓蛋已經掉出來了,這要是還在裡面,就算不被他踩扁,也會被他的小菊花擠扁。

池騁下班後來診所接吳所畏,半路感應器就滅了。

車停在馬路對面,池騁的眼睛透過車窗掃向籃球場。

兩道身影刺入他的眼球。

吳所畏耍寶的模樣已經在他眼睛裡消失了很久,現在,又重新進入了別從的視線。

池騁把方向盤剛走了形,瞳孔黑不見底,剛從車上下來,小醋包突然在他肩頭玩命折騰。起初就是翻滾掙扎,後來就開始用牙齒撕咬衣服。

這麼多年了,小醋包偶爾會撒嬌賴皮,但從沒出現過這麼暴躁的舉止。

池騁只能先站定,檢查小醋包身上有沒有受傷。

驗傷的過程中,小醋包突然從池騁的懷裡溜走,直接衝入診所。

幾秒鐘之後,汪碩將小醋包抱了出來,小醋包已經相當溫順的趴在他的杯裡,神情慵懶的模樣和汪碩的表情如出一轍。

池騁用不容違抗的語氣命今汪碩。

「給我。」

汪碩明著把小醋包還回,然後在它屁股上摸了一下,小醋包不知中了什麼邪,蛇腦袋已經探到了池騁的脖子上,大半截蛇身子還一直繞著汪碩。然後,汪碩欺身向前,小醋包再使勁這麼一繞,就把倆人綁在一起了。

汪碩幽深的目光向上看去,正好對上池騁陰冷的眸子。

「我好希塑自己是小酷包,可以讓你寵七年。」

池騁很乾脆地告訴汪碩,「是你破壞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怨不得誰。」

「是。」汪碩冷笑一聲,「我缺德,我賤,我不要臉,我活該……這麼說你舒坦了吧?」

「你什麼樣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幹嘛說那麼傷感情的話?」汪碩依舊不痛不癢的,「怎麼說咱們也是同學一場,怎麼說咱們也互相破了處,怎麼說小醋包也是咱倆的兒子……這麼多情分在,你也得給我留點兒面子吧?」

池騁想把小醋包纏在汪碩身上的下半截拔下來,卻被汪碩的手死死扼住。

「既然兒子不樂意咱倆分開,那你就順便帶我去你那蛇館看看吧!我聽說裡面很多蛇都是當初我留下的,骨肉分離這麼多年,我也該好好看看它們了。」

吳所畏看到池騁的車停在不遠處,便朝這邊走了過來。

這會兒,小醋包正在親呢地啃咬著汪碩的臉,這種親呢不同於它平日裡和吳所畏的親呢,不是撒嬌要家雀兒,不是存心湊熱鬧,就是一種依賴性的親暱,完全出自本能。

然後,他看到汪碩和池騁上了一輛車,很快,汽車揚長而去。

車行駛到半路,池騁的手機響了,一看是醫生的號碼,心裡慕的一緊。

「老人家情況不太好,方便的話過來一趟。」

池騁迅速剎車。

把車鑰匙連同蛇館鑰匙一同給了汪碩,一句解釋都沒有,就直接跳下車,消失在茫茫黑暗中。

外面下雨了……

汪碩的手撫著小酷包,眼睛定定地注視著窗外。

姜小帥以為吳所畏和池騁回去了,便把診所的門鎖上了。

其實吳所畏沒走,他就盤腿坐在籃球架底下,任憑雨水沖刷著濕纏纏的身體。

汪朕走了一會兒,又回來了。

邁著穩健的大步走到吳所畏面前,朝他伸手。

吳所畏沒有接過去。

「為什麼要淋雨?」汪朕問。

吳所畏說:「我一直在這坐著,是雨自己要下,不賴我。」

「那你為什麼不走?」

「到處都是雨,往哪走呢?」

汪朕沒說話,直接把吳所畏拉起來,領著他朝自個的車走去。

吳所畏吶吶地說:「我弟弟讓你弟弟拐走了。」

「我帶你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