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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一場春夢

轉眼間,吳所畏已醫院住了大半個月。

脖子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胸帶也解了。可以在病房裡由由活動,可吳所畏還是覺得身體虛得很。有時候聊著天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池騁就坐在病床旁邊,一張剛陽不羈的臉,一雙沉靜的眸子。

溫厚有力的大手撫上吳所畏的臉頰,問一聲醒了?就會把吳所畏空落落的。那顆心填得滿滿噹噹的。

又是一天夜裡,吳所畏醒了,之後就再也沒睡著。

他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他去夜店鴨子,突然看到池騁在那接客。他全身赤裸,身上的肌肉泛著性感的光澤,下面的那根威武的豎起,臉上帶著邪惡的笑容。

吳所畏剛一進店,就被脫得只剩小褲衩,池騁把手伸進他的內褲摸了一下,調侃道,「你的毛毛很濃密麼!」

在夢裡,吳所畏變得很飢渴,追不及待所讓池騁服務。可審核太複雜了,又要排號,又要填單子,還要筆試面試,吳所畏總是中途掉鏈子,不是單子沒填對,就是面試說不出話。

其他客人都通過了,只有吳所畏還在苦苦奮鬥著。

後來,那些人就在在床上躺成一排,池騁像打針一樣的從他們身上插入,注射,再拔出。一個接著一個,健實的屁股挺動著,身體充滿了力量。吳所畏不知怎麼也混進去了,排在最後一個,心裡糾結的等著,結果到了他面前那個,

池騁的那根卡在裡面拿不出來了。

用刀予割,改錐捅,鉗子撬……總算出來了。

然後吳所畏也醒了。

池騁就睡在他旁邊的那張床上,英武的兩根眉毛對擰著。

吳所畏胡嚕一把臉,深吸一口氣,我這叫什麼夢啊?

池騁很快就被旁邊的動靜弄醒了,吳所畏就像鍋裡的菜,被一把無形的大鏟子翻來翻去,床單都快跟著一起熟了。

池騁走過去,俯下身問道:「怎麼了?」

突然冒出的聲音嚇了吳所畏一跳,肛門立刻滲出細密密的汗珠。

「哪難受麼?」

其實池騁在睜開眼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吳所畏「哪」難受了。但他故意要問,而且問得溫柔關切,存心想瞧瞧吳所畏慚愧自責,底氣不足的小樣兒。

頓了頓,吳所畏開口,「沒事,就是有點兒熱。」

池騁說,「熱就把被子掀開。」

吳所畏立馬拽住被角,心虛地說:「醫生不讓掀,怕著涼。」

「那就忍忍吧,一會兒就好了。」

說著回了自個兒的床。

吳所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點兒掃興,就這麼回去了?也不多關心兩句?你要多關心兩句,說不定就瞧出問題了。瞧出問題了,沒準就解決了。

想著,又清了清嗓子,說道:「我有點兒渴。」

池騁倒了一杯水遞到吳所畏嘴邊,著著他喝了,然後又回了自個兒的床,聽到吳所畏又說:「我還是有點兒渴。」池騁又給他倒了一杯,剛躺下又聽他說渴,於是不厭其煩的灌了一杯又一杯,直到吳所畏再也喝不下去了。

屁股剛蹭到床,就聽到那邊幽幽的來了一句。

「你可真行。」

池騁故意逗貧,「我怎麼行了?」

吳所畏轉過頭,黑幽幽的目光盯著池騁。

「我又說熱又說渴,你就沒瞧出點兒啥來?」

池騁獰笑一聲,這個小騷蹄子,自個兒心裡有火,還想燒到別人身上。

「你覺得我該敲出點啥來?」

對面粗著嗓子怒道,「你平時不是挺精的麼?」

「沒有你精。」故意謙虛。

吳所畏恨恨地翻過身,心裡憋屈著,他丫肯定裝孫子呢!他肯定知道怎麼回事,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甭上他的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自我鼓勵兩分鐘後,麻利兒轉過身,投降般的噗哧一樂。

「剛才我做了一個夢。」

此刻吳所畏臉上的這種笑,足夠池騁坐在辦公室回味一整天的。

「夢見什麼了?」

吳所畏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池騁聽完,沉著臉朝吳所畏勾勾手指。

「你過來。」

吳所畏神色一緊,「不就把你夢成鴨子麼?至於跟我較勁麼?」

「我是讓你躺到我這張床上來。」

吳所畏眉毛一挑,「那你怎麼不躺到我這來?」

「你那張床是病床,單人的,我速張床又大又舒服。」池騁說。

吳所畏最終還是沒能禁得住誘惑,慢慢的挪了過去,兩條腿剛一著床就被池騁樓進懷裡。胸膛緊貼著胸膛,一股強烈的雄性荷爾蒙的味道瀰漫開來。

「知道你為什麼會做那種夢麼?」池騁問。

吳所畏心裡亂糟糟的,沒說出十所以然來。

「因為你潛意識裡急於和我做愛。」池騁又說,「你在夢裡需要完成的那些審核,其實就是你心裡的頓慮,你夢到那麼多人排隊,是你害怕我被人搶走的緊張心理。」

吳所畏的眼睛裡迸出幾分鄙夷之色。

「你想多了吧?!」

池騁把手伸到吳所畏身後,揉捏著他堅挺的屁股,幽幽的說,「我又沒有想多,你自個兒心裡有數。」說著又揉了兩把,大半個月沒碰,這會兒手心都是燙的。

吳所畏喘了兩口粗氣,一口氣封住住池騁的唇。

池騁能聞利吳所畏身上濃濃的藥味,和鬆鬆軟軟的骨頭,慾火灼灼但明顯氣虧,都是體虛的表現。心裡突然有點兒捨不得,把手車輛回來,將吳所畏亂晃的身子牢牢箍住,挺認真的表情瞧著他。

「你身體還沒好利索,別折騰了,睡覺吧。」

吳所畏用兩條長腿夾住池騁的一條腿,中間那話兒焦躁地在上面磨著,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池騁挺心疼的瞧著他,哄道,「等你好了補給你,想要多少有多少。」

等我好了,咱倆就到頭了,到時候你找誰補啊?這麼一想,吳所畏更急了,他得趁著這些天多爽幾次,以後就沒這種福利了。

心硬得像石頭的池騁,竟然也有架不住別人磨的時候。

終於鬆口,「只許一次,下不為例。」

吳所畏不住地點頭。

池騁把手伸到吳所畏內褲裡面,溫柔地鼓搗一陣,吳所畏哼哼唧唧的,最後揪住池騁的耳朵,喘著粗氣說:「給我舔舔。」

池騁的頭俯下去,悉心伺候這個小主子,沒一會兒,吳所畏痛苦地哼道,「要出來了…啊…啊…」

完事後,池騁在吳所畏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一下。

「舒服了?」

吳所畏雖然點點頭,但眼球子還是瞄著池騁腿間的那根。

「你的也起來了。」提醒一句。

池騁咧嘴一樂,「你這麼虛,我就不麻煩你了。」

今兒吳所畏也不知怎麼了,不用池騁強迫,自個兒趴到池騁小腹上,眼珠子跟著池騁的手一上一下,瞧得特別帶勁。

池騁強忍著沒把那根桶進吳所畏嘴裡。

「粗麼,」池騁問。

吳所畏露齒一笑。

池騁大手扣住吳所畏後腦勺,問,「想讓我用這根操你麼?」

吳所畏聲音悶沉沉的,「我能說不想麼?」

池騁把吳所畏拽了回來,聲音不輕不重,卻有種強大的壓迫力。

「不能。」

吳所畏沉默著,沉默著,下面又起來了。

池騁笑著戲謔道,「你怎麼這麼騷啊?」

吳所畏惡人先告狀,「誰讓你老煽風點火的,」

「是誰煽風點火?誰啊,」池騁追著吳所畏啃咬、逼問,「剛才誰答應就一次的?你給我解釋解釋,這又是怎麼回事?」說著晃了晃吳所畏的那根。

吳所畏悶哼一聲,厚著肚皮等著伺候。

兩個人雙雙得到滿足之後,吳所畏疲乏得眼皮都睜不開了。

池騁強壯的胸脯隨著呼吸一起一伏,低沉沉的聲音在吳所畏耳邊流竄著。

「等你好了,還你一場結結實實的。」

吳所畏連連糊糊中,有種想往自個兒胸口捅兩刀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