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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趁虛而入

  葉佳瑤暗訝,淳於居然去過魏家,什麼時候去的?去幹嘛?求證她的真實身份?他終究是不信她的。

  夏淳於暫時不想提魏家那個冒牌大少奶奶的事,時機未到,可也不想這麼便宜地放過魏流江,於是冷傲道:「套近乎就不必了,今兒個若我不在,你們打算怎麼對付我兄弟?」

  穆秦楚膽戰心驚,賠笑道:「世子爺,千錯萬錯是我的錯,是我貪杯,酒蟲上腦,所以嗓門就大了些,世子爺,您大人大量,要不,我改天專門設宴給這位小兄弟賠罪?」

  夏淳於轉看瑤瑤的意思。

  葉佳瑤學著夏淳於的口氣,甚至比他還拽,說道:「設宴就不必了,穆公子若是真有心賠罪,就給我弄個一千斤官窖的冰塊配給份額吧!」

  她知道這個討人嫌的傢伙是工部穆侍郎家的公子,官窖就是歸工部管的,弄個千把斤配給份額對他來說應該不算什麼難事,有竹槓敲,不敲白不敲。

  穆秦楚倒抽一口冷氣,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不是他不想辦,的確難度有點大,這官窖的冰塊配給每年都是供不應求,即便是一品大員,一個夏季能拿到的配給份額也不會超過六百斤,她一下開口要一千,還不如請客賠罪來的簡單。

  「一千斤?確定要這麼多嗎?」穆秦楚苦著臉問。

  葉佳瑤認真地點頭:「是啊,一千斤,說不定還不夠。」

  夏淳於知道瑤瑤在弄什麼冰飲,不過,一千斤的數目是有點驚人,但既然瑤瑤開了口,他就勢必要讓穆秦楚點頭。

  「穆秦楚,我兄弟這點小要求,你不會做不到吧?」夏淳於傲慢地斜睨著穆秦楚,眼神透著威脅的意思。

  穆秦楚硬著頭皮,笑得比哭還難看:「我……我一定盡力而為。」

  夏淳於道:「既然你這麼爽快,那今天的不愉快大家就當沒發生過,三天內你把配給額度送到我府上,李堯,我們走。」

  他這麼說,就是要讓穆秦楚知道,他會一直關注這件事,要是穆秦楚做不到,別怪他翻臉。

  葉佳瑤沖穆秦楚咧嘴一笑,跟上夏淳於,兩人一道下樓去。

  魏流江從樓上望下去,直到兩人出了酒樓,這才問穆秦楚:「表哥,那小子到底什麼來路?為什麼夏淳於這麼護著他?」

  穆秦楚總覺得葉佳瑤很眼熟,只是一時想不來在哪裡見過,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叫李堯的絕對不會是哪位權貴家的公子哥,金陵城貴公子圈裡的,他沒有不認識的。

  「這個李堯,會不會就是最近靠冰飲成名的傢伙?」穆秦楚的跟班踟躕著說。

  穆秦楚一拍腦門,恍然道:「我想起來了,就是這小子,天上居的廚子。」

  魏流江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廚子能跟夏淳於稱兄道弟?」

  穆秦楚氣悶道:「這小子不簡單啊,聽說赫連王府的景小王爺跟他交情匪淺,現在又搭上了夏淳於。」

  單單一個景小王爺他就惹不起了,再加上一個夏淳於……特馬的太讓人鬱悶了,不過是個廚子,就算是頂級大廚也不過是個廚子,可他還得低聲下氣給一個廚子賠罪,想想都要嘔血。

  今天的事對魏流江的衝擊很大,沒來金陵之前,他覺得自己也算得上一號人物,在濟南,幾乎可以橫著走;到了金陵,他又認為表哥非常厲害,工部侍郎是個肥缺,作為工部侍郎家的公子,不說呼風喚雨,也是眾星捧月……就在昨晚他還見過幾位王公子弟,對表哥都十分客氣。

  然而,在夏淳於面前,表哥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夏淳於說什麼就是什麼,看來,這位夏淳於才是金陵城的霸王,難怪臨行前,父親再三叮囑在金陵凡事要忍耐,一州知府的公子在滿城權貴的金陵,屁都算不上。

  可是這個叫李堯的廚子,居然能和夏淳於稱兄道弟的,可見此人本事不小。先前被坑的事情,想都不用再去想了,倒是要好好動動腦筋,怎麼跟這位李堯套套近乎,也許能通過他跟赫連王府和夏淳於攀上關係。

  夏淳於和葉佳瑤上了馬車,葉佳瑤想著心事,顯得悶悶不樂。

  「這就是你曾經心儀的人?」夏淳於回想起瑤瑤當初說起魏流江時那種遺憾的要死的樣子,不免醋意橫生。

  「什麼心儀?這種人,我才看不上。」葉佳瑤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

  原主或許是喜歡魏流江的,把魏流江當成苦悶生活的救贖,充滿期待,但她不一樣,對她而言,魏流江也只是個陌生人。

  「看來,他已經不認識你了,這是不是可以說無緣對面不相識?」夏淳於淡笑著揶揄道,某人曾經還很憧憬郎情妾意紅袖添香的大少奶奶生活。

  葉佳瑤剜了他一眼:「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是在十歲的時候,過了這麼久,大家的容貌都發生了變化,怎麼可能認到。」

  她是不會告訴他,去年魏流江來葉家時,她曾經偷偷摸摸地偷看過魏流江。

  夏淳於嘴角一牽,似是而非的笑意:「你知道你被劫上山後,魏家和葉家是怎麼善後的嗎?」

  葉佳瑤聽他的口氣,似乎他是知道的,就問道:「你什麼時候去過魏家?」

  「黑風崗一事了結後去的,我猜想,現在在魏家充當大少奶奶的是你二妹葉瑾蓉。」夏淳於說道。

  葉佳瑤一點兒不覺得意外,她早就知道了。

  「而且,你二妹和魏流江早就暗通曲款了,我估計黑風崗這條線還是魏流江提供的,不然,身在揚州的葉家怎麼能請得動黑風崗的人?」夏淳於分析著。

  葉佳瑤像是被雷劈了一下,風中凌亂了,驚訝地看著他,他的眼眸幽暗深邃,不帶一絲玩笑。她很不願意去相信他的猜測,魏流江在她的印象中一直是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少年書生,雖然,自她十歲後就沒有和魏流江有過接觸,只是在去年,魏流江來葉家住了一段時間,那時她有偷偷看到過他,他連對下人說話都是和和氣氣的……

  「你不能單憑這一點就說魏流江也有份參與啊!有沒有確切一點的證據?」葉佳瑤問道。

  「證據自然是有的,不過現在還不是拿出來的時候。」夏淳於眸底略過一抹冷意。他果然有證據,葉佳瑤有點兒發懵,難道他還去調查過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求一個心安麼?

  我來問你,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夏淳於早已經拿定主意,不管瑤瑤怎麼說,他都不會放過這對狗男女,但他還是希望聽聽瑤瑤的意思。

  葉佳瑤咬著下唇,怎麼辦?這個問題,她一直在問自己。放過,是不可能的,她還沒有聖母到可以包容想要殘害她的人。

  正是為了讓惡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她才不遠千里來到金陵的。

  「我要揭露他們的嘴臉,讓世人都看到他們的醜惡,我要瑾蓉和魏流江身敗名裂,讓繼母滾出葉家。」葉佳瑤憤恨道,雙手不由的攥緊了拳頭。

  是的,這就是她的最終目的,雖然她還不知道需要怎麼做才能達到這個目的,但她相信,只要朝著這個目標前進,終有一天是會實現的。

  一隻溫暖的的手,包裹住了她的拳頭,溫柔地摩挲撫慰著,語聲低沉,有種安撫人心的力量:「惡人會有惡報的。」

  掌心傳來的溫度,還有那噴灑在耳際的灼熱氣息,半邊身子都開始發酥,心尖發顫,尼瑪,說話就說話能不靠這麼近嗎?

  發覺她的身體陡然變得僵硬,夏淳於不由微然一哂,他的瑤瑤還是這麼敏感,他知道她身上每一處敏感點,經常故意逗弄她,惹得她嬌喘微微,意亂神迷,他就是喜歡看她媚眼如絲的嬌羞模樣,喜歡聽她在他身下嬌吟婉轉……

  想到那些情景,夏淳於便心猿意馬起來,慢慢靠了過去,伸出舌頭捲住了她柔軟的耳垂,貪戀著她身上獨有的芳香。

  「瑤瑤……我想你……」

  體內好像有無數的電流在亂竄,想要掙扎反抗,卻被這些電流束住了手腳,動彈不得。葉佳瑤懊惱著,不是對他沒想法了嗎?可為什麼身體反應的這麼迅速而激烈?

  他的舌頭靈巧地鑽入她的耳蝸,炙熱的氣息如潮水般襲來,將她淹沒。

  「不要……」她終於發出了抗議之聲,只是這聲音顯得太過微弱,嬌柔地更像是在撒嬌。

  「不要什麼?」他繼續舌尖上的攻勢,低聲略帶沙啞的聲音透著誘惑,一隻手慢慢移上她纖細的腰,稍一使力,便將她攬入懷中。

  他在誘惑她,想要點燃她熱情,今兒個她思緒紊亂,心智不堅,所以反抗的不是那麼激烈,他這也算趁虛而入了,只要能重新得到她,他並不介意使一些非常手段。

  只是他本以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現在才發現,更痛苦的人是他自己,身體裡的血脈早已沸騰,那處已然堅硬如鐵,脹到發疼,可他不敢造次,現在的瑤瑤可不是以前那個會逆來順受,任他予取予求的小媳婦兒,而是渾身帶刺的小刺蝟,一不小心,會刺得你滿身血。

  他這算不算自作自受,玩火**?

  「放開我……」葉佳瑤羞愧的想要撞牆,她的身體和大腦好像脫了節,完全不聽指揮,反而順著他的撩撥做出本能的反應。怎麼可以這樣?難道是她太飢渴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