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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流光 · 上

  對於這個結果公子似乎並不意外,沉默著聽方歌將酒一飲而盡。

  「上好的竹葉青,多謝款待。」喝完後方歌緩緩起身:「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公子將大氅裹的更緊,聲音依舊冷漠:「我想你應該在這裡等死。」

  「我不覺得。」方歌搖了搖頭:「你若想要我死,有很多種法子。我一死自然就做不成盟主,你又何必這麼費盡周折的來趕我下台。」

  公子的興趣似乎來了,雙掌交叉握在一起,人微微前傾:「我是為了控制你,讓你失勢後好投靠我。」

  方歌也湊近前來彎腰:「如果我願意做狗,你握著我殺人的把柄不公開,不是更容易控制我。這麼簡單的道理,我想公子不會不明白。」

  公子聞言沉默,方歌臉上的笑意擴大,將那只黑杯高舉,反手倒在了桌上。

  矮桌上湧起細小白沫,這一杯竟然才是毒酒。

  「多謝公子器重。」將杯擱下後方歌朗聲,接著將身立直,竟是負手揚長而去。

  紅泥小爐裡火苗未滅,公子摘下人皮面具,在這微弱火光裡露出了笑意。

  「你說我為什麼放他走?」他頭也不回發問。

  隨從連忙回答:「我猜公子是在白杯子裡面落了蠱。」

  公子但笑不語,將頭偏向晚媚。

  晚媚躬身,在夜風中凝聲答道:「方歌的確是個人物,武林有他做盟主不好對付。可公子也不想他死,憐惜他是個人才。所以才想辦法趕他下台,又留下他一條性命。」

  「是啊。」公子歎了口氣:「他剛才若選了黑杯子,就證明他不過就是條貪生怕死的狗,沒有再活著的必要。狗我已經有很多,不缺他這條。」

  「我也不會給他下蠱。」他抖了抖衣衫立起身來:「一條蠱蟲就能控制人心,只有奼蘿這種蠢材才會這麼想。我要他方歌來日心甘情願臣服於我。」

  「只是他比我想像中更有頭腦,居然能夠看穿我不想殺他。」一陣短暫沉默後他又道,瞇起了眼,抬手示意回轉。

  晚媚沒再發話,一直跟著他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顛簸,晚媚抵不住困,迷迷糊糊的盹著了。

  依稀中聽見響動,她睜開雙眼,看見公子坐的筆直,正吃力的呼吸。

  過一會呼吸平順了,晚媚忙倒了杯水遞上去,他握在手裡,還沒遞到唇邊竟然已經開始打盹。

  幾個顛簸之後他靠住了晚媚,開始在短暫的夢裡喃喃自語:「娘,你總得給我時間,我很睏,想睡一會。」

  回到鬼門之後,晚媚很長時間沒再見到公子,時間便如流光飛逝,很快就入了春,晚媚整整十九歲了。

  可惜生日這天小三不能替她煮麵,人正從奼蘿那裡出來,提著一籃子鮮紅的草莓。

  進了絕殺院之後,他看流光正坐在一棵桃樹下,很是閒適的品著青梅酒,於是低了頭慢慢走近。

  流光的眼裡是只有那籃草莓,瞧也不瞧他就揮手:「你回去替我謝謝門主。」

  小三轉身,她卻突然又發話:「等等,我問你,今天一共得了幾籃子這東西,都送給了誰。」

  「一共得了兩籃子。」小三低聲回答:「一籃門主留著,一籃送來給您。」

  流光心裡歡喜,本來不愛吃草莓的,也拈一顆入口,道:「看來我在門主心裡份量還是超過刑風。」

  「那是自然的。」一旁她的影子風竹連忙給她滿上一杯:「主子替門主立下多少汗馬功勞,刑堂主哪裡能比。」

  流光心情大快,正想自誇幾句,卻聽見小三溫吞吞說了一句滅人興致的話。

  「那也未必。」他道:「門主也許當刑堂主是自家人,自家人是什麼都好。只有外人才需要籠絡。」

  流光的手僵住了,指尖半顆草莓被她捏碎,流下淡紅色的汁水來。

  「那依你看,我只能算門主的外人嘍?」她伸出舌頭舔了舔那汁水,眸裡凶光一閃。

  小三還是溫吞吞回她:「門主已經在物色新絕殺人選,可刑堂主還是穩如泰山,他才是門主想要一生長伴的人。」

  一旁風竹聽他越說越是離譜,上前來一腳將他踹翻,又連扇了他十幾下耳光:「你這樣離間門主和我主子,莫非是皮癢了,想到刑堂走一遭。」

  小三冷笑,一副泯然無畏的腔調,流光打量他,慢慢彎腰盯住他眼:「門主真的在選新絕殺?你為什麼要來告訴我。」

  「昨天門主給我下了噬心蠱。」小三抬頭:「幾個月來第一百種蠱蟲,我每天活在煉獄裡,時時刻刻都盼早死,自然的就不再那麼忠心。」

  「那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一點也不許漏。」流光一把抓住了他衣領:「你放心,我這院裡的鬼眼已經被我買通,不會跑去告密。」

  ※ ※ ※ ※

  次日正午,春光正好,可奼蘿房內還是一片幽暗,刑風彎腰,正在觀察小三噬心蠱的狀況。

  「蠱蟲已經成活了。」他道,右手撫上小三胸膛:「我只需在媚殺姑娘身體裡種一條引蟲,那麼兩人只要靠近一丈之內噬心蠱就會噬心,離的越近痛苦越甚。」

  奼蘿拿手指繞著頭髮,挑起眼睛看他:「噬心蠱雖然讓他痛苦,可卻不像色戒讓他喪失男人的尊嚴,我的刑大堂主,你還真是慈悲。」

  刑風笑了笑,拿起木梳梳上她頭髮:「你這頭髮有些澀了呢,要不要洗個頭,拿玫瑰油泡一泡?」

  奼蘿點頭,於是男僕拿來水盆,刑風挽起袖子,讓奼蘿仰臥在自己腿上,替她將長髮浸濕。

  正是溫存的時刻外頭通傳流光來見,奼蘿揮揮手,示意讓她進來。

  流光是一陣風似的闖了進來,手捧著胸口,臉色不尋常的緋紅,呼吸很是急促。

  刑風的神色立時凝重,伸出手來搭了搭她脈象,急聲道:「你是不是又用了血蠱,現在情況很糟,怕是要走火入魔。」

  奼蘿聞言起身,長髮上溫水滴答下落,看來也的確有幾分著急,道:「你內功修為不在我之下,武藝更是鬼門裡面數一數二。我早說過你體熱,不能也不需要再用血蠱,你這是怎麼回事。」

  流光看來是痛苦的很,握住奼蘿的手,許久才說出來一句:「救我,姐姐一定要救我。」

  奼蘿回頭看了看刑風,刑風連忙回道:「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將蠱蟲取出來就成了。」

  流光的臉立時苦了,手也有些發顫:「可是據我所知,要取出血蠱,是要把身體裡面血放盡的。」

  刑風抿了抿唇,雙手緊緊交握,過了好一會才說了聲未必。

  「未必要把血放干。」他道,深吸了口氣:「你把衣服脫乾淨,我替你將蠱蟲取出來。」

  一旁奼蘿握住了他手,他將頭低垂,笑的有些苦澀:「只有我一個人會取蠱蟲,你放心,我不會有事。」

  奼蘿將信將疑的放開了手,刑風緩緩跪地,兩根手指搭在了流光頸間。

  流光的呼吸益發粗重,人早已平躺在地,衣服除盡了,玉色肌膚隱隱泛光。

  那種深入骨髓的刺痛又來了,刑風屏住呼吸,將手指移到流光胸前,開始催動真氣。

  淺青色的血管下幾條蠱蟲微微凸起,不過只是一瞬,很快就沒了蹤跡。

  刑風指尖掃動,從流光粉色乳尖掠過,最終在她右乳下方劃開一條小口,真氣捲起渦旋,想把蠱蟲逼出血管。

  只差一點就成功了,蠱蟲已經露出傷口,現出暗紅色一角,可最終還是掙脫控制,像尾魚一樣潛回血管,轉瞬就沒了蹤跡。

  刑風的臉孔煞白,冷汗浸滿額頭,又接連試了兩次,每次都功虧一簣。

  流光這時痛苦的弓起了身子,一把勾住他頸脖,溫軟的乳·房貼近他胸膛,在他耳邊熾熱呼吸,緩聲道:「每次雲雨的時候,這些蠱蟲都會特別活躍,一個個浮上來,不如……」

  像被一記重錘擊中心房,刑風身子輕輕搖晃,不過還是朝奼蘿點了點頭。

  奼蘿眼內緩緩流動七彩,朝小三伸出一根手指:「你,去服侍流光主子。」

  小三聽命上前,拿了水盆旁的玫瑰油,在掌心搓勻,又滴幾滴到流光的乳·房。

  室內浮動淡淡芬芳,流光的乳尖立起,小三在那上面揉圈,香油的濕滑增進快感,房裡很快響起流光的第一聲嚶嚀。

  刑風咬牙,右手也按上她心房,感受血管裡蠱蟲似有若無的湧動。

  粉紅色的蓓蕾,外圈是略深的乳暈,雪白柔軟的胸,如浪般湧動,最終將快感推疊到粉色蓓蕾上盛放……這一切的一切撞進他眼,像把燎原之火將他點燃。

  蠱蟲的蹤跡不見了,他的男根在躍躍欲試,慾望像一枝射日箭射中他心,他張開口來,一口鮮血吐在流光胸前,在那裡開了一朵碗大的血牡丹。

  奼蘿的眼裡也應聲湧出一片赤紅色,身子繃的筆直,最終還是忍不住站起身來,一把拎起小三頭髮,將他臉埋進流光私·處。

  「不要前戲只要高潮你懂不懂。」她恨聲,手下不自覺用力,撒手時掌心握著小三一簇頭髮。

  流光的身下一片殷紅,竟然是葵水來了,小三本能的仰頭,卻被奼蘿更深按下,幾乎就要溺斃。

  鹹腥和苦澀湧進他口鼻,他捲起舌頭,以為自己已經麻木,可心還是裂了一條縫,彷彿正流出眼前這樣暗紅色的血液。

  胃裡狂浪一樣翻湧,小三吸氣繃緊身子,將那口血嚥下,舌尖抵住花芯顫動,手指又探進深處,在裡面翻轉撫觸,尋找極樂點。

  流光的身子顫慄,臉是益發紅了,雙手向後伸直,胸高高向上挺了起來,嗚咽聲便如細線時斷時續。

  極樂點終於找到,一枚銅錢大小的光滑凸起,小三弓起中指,向下重重一按。

  流光張口,吐了聲極低的呻吟,血管裡卻突然起了微浪,有幾十隻蠱蟲應聲而動,在她身體四處遊走。

  「幫你去了兩條應該就可以了。」刑風艱難的開口,指尖抵住她一根血管,將裡面兩條蠱蟲困住。

  小三的動作這時益發激烈了,舌尖的刺激不曾停過,單指又改成兩指,在極樂點上瘋狂摩擦。

  流光的心飄到了高處,高高吊起又急速下墜,最終落到一個極盡旖旎燦爛的所在,在那裡開成一地繁花。

  花穴開始往裡抽縮,像嘟著的嘴,這個高潮強烈而持久,很久都不曾褪去。

  經血還在繼續流淌,骯髒的血腥的滋味,加上汗味情慾味,交合在這時變得邪惡而更具誘惑,刑風的指尖微蕩,男根已經無聲無息立起,緊緊頂住了流光乳·房。

  色戒蠱蟲已經在他身體十幾年,早已入了心肺,這時也跟他的慾望一樣瘋狂叫囂,在他身體裡落下一記重錘。

  痛苦象花盛開,錐破他身體靈魂,他的眼前一黑,指尖失去方向,又讓血蠱在最後關頭逃脫。

  眼前的人影層疊,臉孔彷彿變了,是十九歲時略帶稚氣的奼蘿,脾氣很壞,總喜歡立眉。

  他伸出手,想抱她滿懷,最終一口鮮血卻狂湧而出,在流光的身體上鋪開了一條血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