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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茅廁君的許諾!(7)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ok!這就算趙王身上吧。」

  我繼續問:「那江邊圍殺我和楊嚴的黑衣人呢?你們誰派的?」

  齊晟這次沒說話,側臉看向茅廁君。

  茅廁君老實認了:「是我。」

  我強忍著沒衝他比中指,繼續問:「昨夜裡的黑衣人又是誰派的?」

  齊晟與茅廁君兩個都沉默下來,過了一會,齊晟淡淡說道:「應該是老五了。」

  我盯著齊晟的眼睛,又問道:「最後一個問題,你是怎麼落水的?」

  齊晟的眼神微微閃爍,卻是避開了過去,繃緊了唇角不肯回答。

  我倒也不是非得要他一個答案,反正事情問到了這裡已經出了個大概,分明就是齊晟與茅廁君兩個是「鶴蚌相爭」,然後遠在盛都的趙王那裡「漁翁得利」。

  我心中一動,又問茅廁君道:「這麼說來,那日擊球賽上,趙王妃江氏馬鞍下的鋼針也不是你放的了?」

  齊晟聽我問這個,也是轉頭瞧向茅廁君。

  茅廁君搖頭:「我何須對個女人下那種手段。」

  我卻想起那日球場上趙王如同馬教主附身一般的咆哮來,暗道趙王那人看著溫文無害,想不到卻如此心狠手辣,為了換得個留京理事的機會,竟然對自己媳婦下了這樣的狠手。

  不過齊晟既然能放心叫趙王留京,想必與趙王也是有盟約的吧?

  想到著,我忍不住瞄了齊晟一眼,便見他眼中閃過痛苦之色,閉上眼緩緩地倚到了石壁之上。

  也不知是心疼江氏受的苦,還是痛心盟友趙王的背叛。

  我便輕聲勸他:「你得想開點,凡有點血性的男人,都受不了老婆給自己縫綠帽子戴,你也得理解理解趙王,他這綠帽子一戴都好幾年了,也怪不容易的。」

  齊晟睜開了眼,皺眉看向我。

  我瞄了一眼他的斷臂,又開解他道:「你都穿了人家衣服了,就別怨人家斷你手足了。」

  齊晟劍眉一擰,低聲怒喝道:「都胡說些什麼混話!」

  得!這就是好心沒好報!我有些訕訕地停了嘴,轉眼看到茅廁君卻是微微抿著嘴角,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不由衝他惱怒地瞪了瞪眼。

  茅廁君側過了臉,卻是輕輕地笑了。

  我心中正納悶茅廁君這是笑什麼呢,就聽見齊晟突然低聲叫道:「你過來。」

  我抬眼看了看他,看到他是在叫我,便往前挪了兩步,蹲在齊晟身前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

  齊晟瞇著眼睛打量我片刻,突然伸手拽住了我的手腕,猛地把我拉倒在他身上,然後用單臂把我牢牢禁錮在他身前,把唇湊到我耳邊惡狠狠地低聲說道:「你要是敢給我戴綠帽子,我就要了齊翰的命!」

  齊翰,九皇子齊翰,楚王齊翰,沒錯,說的正是茅廁君的大名!

  我很是意外地看向齊晟,心中卻是在躍躍欲試,很想問他一句:摟過了,抱過了,親過了,啃過了,這些算是綠還是有點泛綠?

  齊晟惱火地看著我,攬在我身側的那隻手忽地扣住了我的後腦,把我腦袋用力地往下壓了下來,自己則側了臉迎了上來。

  我的反應極為迅疾,兩唇剛一相交,我便亮出牙齒狠狠地咬了上去。奶奶的,在水裡那是為了活命,和茅廁君親一把倒也不算什麼,這會子你卻要用這個來給茅廁君示威,你當老子是什麼了?

  齊晟的身體僵了一僵,手上的勁道反而更大,非但沒有松嘴,一邊反啃著我。帶著血的腥甜之氣,舌尖竟然還向我的口中突了進來。

  啊!你大爺的!你怎麼沒兩個胳膊都折了啊!

  正悲憤欲絕,正滿心憤恨,正恨不得一口咬斷齊晟舌頭的時候,就聽得茅廁君略顯冷硬的聲音從不遠處傳過來:「他們上了岸了。」

  齊晟終於鬆開了我。

  我握緊了拳頭,衝著齊晟臉上就是一個勾拳。

  齊晟被我打得悶吭一聲,頭偏向了一側,嘴角上流下血來,也不知道是被打得還是剛才被我咬的。

  我卻覺得還不解恨,乾脆破罐子破摔地用雙手掐在了齊晟的脖子上,頭也不回地問茅廁君:「你幫我掐死他,我給你到皇帝面前作證,是他要除你,自己反而被趙王暗算了!」

  茅廁君立在那邊,沒說話。

  齊晟緩緩地轉過臉來,抬起手背輕輕地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漬,目光怨恨地看著我,嘴角上卻是帶著笑,嘲弄地問我:「那你呢?」

  「守寡!我給你守寡到底!」我惡狠狠地答道。

  齊晟伸出手扯住了我的衣襟,把我緩緩地拉近,一字一句地問我:「你就這樣恨我?」

  我也盯著他的眼睛,緩緩地吐出一個字來:「恨。」

  齊晟輕輕笑了笑,瞄了眼山石那邊的茅廁君,低聲問:「他呢?他一樣用你做餌。」

  我回答:「他沒有與我結盟,許我後位,我恨不著他!」

  齊晟微微一愕,神色中便帶了些愧疚,停了一停才又說道:「你死不了,我既然許了你後位,就不會叫你死。」

  我冷笑,反問:「哦?張氏可是入水就沉的秤砣,難不成你連我突然會了水也算到了?」

  齊晟終於無言以對。

  我仔細地看了看齊晟結實的脖頸,又瞄了瞄張氏的這一雙白嫩嫩的小手,估摸這就算是齊晟一隻手不能動,只靠我自己也沒法掐死了他。於是爽快地鬆開了齊晟的脖子,改去拽他的手。

  齊晟卻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衣襟不肯鬆手:「這是最後一次。」

  我低著頭,用雙手費力地將他的手指一根根地掰開,說道:「不會的,我死的那次才是最後一次!」

  齊晟終緩緩地鬆開了手指,微垂了目光,不知在想些什麼。

  那邊茅廁君往我們這裡看了一眼,淡淡說道:「他們往這邊來了,看身形都是些好手,怕是很快就會找到這裡。」

  此處不過是江岸上凹進大山的一處小山谷,再往裡走就是壁立千仞的峭壁,根本就是無路可走。我忙往旁邊走了兩步,開始尋找合適的木棍石頭之類的來當武器防身。

  茅廁君走到齊晟面前,蹲下與他平視,說道:「三哥,你我二人賭一睹運氣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