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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節痛苦

  走到花娘的身邊,李泰從懷裡掏出一大包桂花軟糖,放在花娘身前的小桌子上,花娘癡癡的看著李泰,啊啊的叫著要去撫摸李泰的臉,笑蒼生捉住花娘的手,習慣性的從袖子裡掏出一方很大的手帕圍在花娘的脖子上,取過一粒桂花糖塞進花娘的嘴裡,看到花娘露出孩子般滿足的神情,就把她推到陰涼的地方,然後就請李泰和李綱兩個人進了山洞。

  這裡的禁衛森嚴,不但笑蒼生要掏出自己的牌子遞進去,李綱,李泰也需要如此辦理,核對了暗記之後,一道沉重的鐵門被打開了,整個山洞裡燈火通明,無數的匠人正在一長溜巨大的平台上分裝各種火藥武器,噪音很大,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他們不是啞巴,為什麼不說話,所有的人都在用手語交談?」李泰奇怪的問笑蒼生。

  「這是傳統,王爺,最早的波斯奴他們不會說話,就這樣交流,他們帶出來的徒弟雖然不是啞巴,跟著師傅也自然學會了這樣說,這沒什麼稀奇的,一個習慣一旦形成,就不會輕易的改變。」笑蒼生邊走邊對李泰解釋。

  熊貓聞見了蛋清的味道,習慣性的張開了嘴巴,一個清秀的少年人就把不用的一碗蛋黃倒進了熊貓的嘴裡,歡笑著幫熊貓擦去了嘴角的蛋液。

  這裡是火藥的成粒區,兩個光著膀子的壯漢用力的搖動著手上的搖柄,滾筒裡面的火藥隨著蛋清的注入。慢慢的變成了一粒粒小小的火藥顆粒,他們過三遍篩子後,就把過大的火藥粒重新倒進了木製滾筒繼續翻滾,直到它們的顆粒完全變得一致,這才算是合格。

  「這些東西就不該從武德殿搬到書院來,陛下擔心這些東西把皇宮轟上天,怎麼就不擔心這些東西把書院轟上天?而且這東西在這裡,老夫也是三天前才知道,不行,明日我就面君。請陛下把這東西從這裡搬走。」李綱今天趁著李泰過來。就想把這事處理掉,玉山書院乃是文華薈萃的地方藏著一個製造殺人武器的大作坊算怎麼回事。

  「您說搬到那裡去?皇城明顯是不成的,在武德殿已經爆炸兩次了,皇宮總不能無休止的建造武德殿吧?要是再告訴百姓說武德殿是被雷電摧毀的。百姓們就會懷疑皇家從來不幹好事了。

  能讓我父皇放心的地方。除了皇宮。就剩下玉山書院的後山了,您放心,就算是在這裡爆炸了。也無大礙,這座石山非常的結實,不會坍塌的。「

  李泰看著高大的山洞,非常的有信心。這裡的選址到施工都是他親自監工的,動用的力量非常的龐大。

  李綱歎了口氣說:」我不擔心這座山會坍塌,我擔心的是隨著大唐的武力日漸強橫,我們就會放棄很多其他的選擇,會以武力來優先解決所有的問題,這非常的恐怖,我更擔心的是大唐臣民心中的那座高山會坍塌。「

  熊貓拖著李綱繼續在山洞裡轉悠,一路上經過了無數道火藥的加工工序,也親眼見到了大唐所向無敵的火藥武器到底是如何製造成功的。

  當他們從後山的門裡出來的時候,李綱看著山谷裡運輸武器的車隊,感歎了一聲,就把身子埋進熊車,對李泰說:」這些車隊以後不要經過玉山了,從錦繡谷後山出玉山吧。「

  李泰點頭答應,這些武器確實不適宜從玉山書院穿過。」後面我就不去了,年紀大了,擔心看了後面的東西老夫會無法安眠,青雀,你不是要去聽軒仁的課業嗎?那就去吧,我其實很希望陛下和太子也來聽聽,他的想法非常的清明有條理,所有的理論都是從雲燁那段勞動創造人類的言談中得來的,只不過被他論證的更加詳細了。

  為了這個,黃鼠可沒有少挖掘陵墓,軒仁想從那裡找出證據,結果還真的被他找到了,雲燁以前提到他在南詔看到了一個洞窟,洞窟裡有無數的巖畫,講述了先民是如何勞動,生產的,也被軒仁找到了,他還有新的發現,找到了更多的巖畫,古樸蒼拙,確實出自古人之手,他做了歸納總結之後,在書院裡皓首窮經了三年,方才整理出自己的思想體系,很不容易,與老子的無為,莊子的自然,有相近之處,是一門大學問。

  青雀,你現在鑽進了死胡同,既然研究沒有寸進,那就不妨先放一放,開闊一下視野,世上的事情,往往是一法通,萬法通,既然此路不通,我們另闢蹊徑就是了。「

  李泰躬身受教,牽著熊貓緩緩地離開了大路,沿著山間的小道要重新繞回書院,他知道李綱先生不願意和那些凶器走一條道路。

  從山裡走出來,李泰將先生送回家,直接就去了希帕蒂亞的住處,一進門就抱住希帕蒂亞小狗一樣的亂啃。

  希帕蒂亞驕傲的站在那裡任由李泰把自己的臉和脖子弄得到處是口水,直到李泰急不可耐的脫掉了外衣,只剩下一個短褲的時候,希帕蒂亞抱著李泰的衣衫,根本就不理會李泰的叫喚,整理好衣衫昂頭走了出去,臨走關門的時候對李泰說:」這裡是書院聖地,可經不起白晝宣淫,李青雀,乖乖地睡一覺,想要折騰,晚上隨你。「

  李泰低頭看看自己憤怒的弟弟,苦笑一聲就成大字型躺在希帕蒂亞的床上,聞著床上馥郁的香味,慾火更盛。」這裡是道家十三篇,雲壽,你一定要看仔細了,男子之藏精地乃為生命之源,女子谷地當為人世之畝,藏精衲氣,蓄養元陽……「

  雲壽出了門就把手裡的一對瓷娃娃扔的遠遠地,怒吼著對那個專門講述男女之事的老宮女說:」不知羞恥,這些東西就是講,也該是我爹來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說這些?我不是五歲的娃娃,該知道的我早就知道,不該知道的我也知道。

  想要看女人,難道爺找不到好看的女人,非要看你不成?再敢靠近我,就把你賣到青樓裡去。『

  那個老宮女扭著肥碩的身子笑著說:「雲壽,講述男女之事的只能是女子,不能是男人,這是規矩,現在你來看我的身體,聽我仔細講解,這並非淫邪之事,乃是人倫大道,少年人戒之在色,為什麼這麼說?就是因為很多時候就是不知道,不理解自己的身體,肆意胡為這才致使好多的少年英傑早衰早逝,你不想遇到這樣糟糕的事情吧?」

  雲壽緊緊地閉上眼睛,痛苦地對老宮女說:「為什麼你們這些人都長得這麼醜,如果長得好看些,說不定爺還有興趣多看兩眼,現在看了你,讓我以後還怎麼看待別的女人?」

  老宮女哈哈大笑著說:「我們都是皇家精挑細選出來的醜人,之所以如此就是要你們認為女人的身體不過如此,從而達到減少**的目的,不過也確實如此,女人的區別只在妍媸間,去除這一點,本質上沒有什麼不同。」

  雲壽大吼一聲就逃竄出了講經房,他實在是不願意再看一眼這個奇醜無比的**老女人,聽到那個女人破鑼一樣的笑聲,不由得跑的更快了。

  就在雲壽跑出了講經房,辛月的身影就出現在講經房門外,特意拿來一身極品的蜀錦袍服,讓丫鬟幫著老宮女穿上,又從另外一個丫鬟的手裡接過一盤子銀幣放在老宮女的面前說:」勞累先生了,犬子無知,胡言亂語,還請先生莫要放在心上。「

  老宮女笑著說:」奴婢就是專門幹這個的,能為府上少爺鎖住心猿意馬,乃是奴婢的福分,夫人太客氣了。「說著就笑瞇瞇的接過銀幣盤子,往自己的帶來的褡褳裡一倒,就告辭了辛月,出了雲家的後門,坐上馬車離開了。

  辛月捂著嘴偷笑了一陣,咳嗽兩聲,勉強止住笑意,就去前院找自己的胖兒子,估計他這個時候還在生氣。」李象,我昨天下午見到了一個醜女人。「雲壽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對正在練習毛筆字的李象說。」不奇怪,我估摸著你也該見到了,忍忍就過去了。『李象的身子抖了一下,毛筆頓時就在紙上劃出了長長的一道墨痕。

  雲壽覺得李象的表情不對勁,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那就是說你已經看過了?」

  「這是禮法,不看不成。」李象盡量的讓自己平靜下來,故作淡漠。

  「我看到那個老女人脫光的時候就受不了了,你堅持到哪?」雲壽一下子變得精神無比。

  「比你慘一些,我當時被捆在椅子上,看完了整套。」李象閣下毛筆,這會兒,寫不成字了。

  「佩服啊!兄台,小弟看了之後狂嘔三升隔夜飯,你老兄竟然看完了,真是了不起,果然是我等兄弟的魁首,佩服啊佩服。」雲壽第一次對懦弱的李象刮目相看。

  「我不像你不喜歡了可以跑,我跑不成,一跑,將來就不能救我娘於水火之中。」李象難堪的向雲壽解釋,說出了自己不得不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