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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她是焦裟萊仇家派來折磨他的吧

  學堂裡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茹小囡。

  這個丫頭……瘋了吧,敢這麼跟焦先生說話。

  要知道焦先生的脾氣可是在學院裡出了名的古怪,敢惹到他頭上,不死也要脫層皮。

  焦先生臉上仍然帶著笑,但是整個人卻像是石化般,僵在了那裡。

  「為師再說一遍。為師的名字,就叫焦裟萊。」他幽幽道。

  茹小囡只覺背後陰風陣陣,這時候她如果還是香狸的話,大概全身的毛都會立起來。

  這個笑容,為什麼看起來這麼恐怖。

  明明看著慈愛無比,溫柔可親。可為什麼有種冷颼颼的感覺。

  「叫啥來?」茹小囡翕動著小嘴巴,都快要哭出來的感覺,「你別問我啊。我不知道。」

  於靜祺別過臉去,他實在是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為師的名字,就叫焦裟萊!聽清楚了嗎!」

  學堂裡,突然傳來山崩地裂般的咆哮。

  棲息在院子裡的鳥兒驚的撲啦啦拍著翅膀倉皇飛走,牆角洞裡的老鼠吱吱叫著到處亂竄。

  學堂裡就像受到一股無形的衝擊波,平地刮起旋風。直吹的眾人的頭髮衣裳全都朝向了一個方向。

  疾風來的快,去的也快,學堂裡重新平靜下來時,就連眾人的呼吸聲都聽不到了。

  所有人全都戰戰兢兢抱著各自的琴,以目示意,向茹小囡投去最崇高的……致敬。

  白鶴學院建院這麼久,能把焦先生氣成這樣的學生,大概用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這個小丫頭,果然有作死的潛質啊。

  茹小囡捂著被震得嗡嗡,作響的耳朵,身形搖搖欲墜,「聽……聽清楚了……」

  霎時間。焦先生的臉上重新掛起了頭牌式的……啊不,是招牌式的微笑。

  「為學子便要虛心好問,有不懂的事可以直接問為師的。」

  眾人原本以為將會出現的山崩地裂的情況。沒想到最後竟這麼輕描淡寫的過去了。

  焦先生命書僮抱了他的琴過來,開始為授課。

  茹小囡兩手空空的坐在那裡發呆,於靜祺丟出句:「你沒帶琴來?」

  「沒有。」茹小囡還有些氣鼓鼓的,不過因為焦裟萊的關係她已經不想再跟於靜祺有什麼瓜葛了,反正她只要在暗處盯著他就好。

  「哦?茹小囡沒有帶琴來?」焦裟萊也注意到這邊,吩咐童子,去取了把琴來放在茹小囡面前。

  茹小囡翻來覆去看著琴譜,她不認得夜夏國的字,看了半天只能勉強認得幾個青墨顏教給她的字。

  一旁於靜祺看到清咳了聲。

  茹小囡疑惑的看向他。

  「拿倒了,蠢貨。」

  茹小囡趁前面焦裟萊不備,對於靜祺做了個鬼臉,「要你管。」

  焦裟萊在前面講了不多時。便讓眾人開始操起琴來。

  茹小囡呆坐在那裡盯著琴譜發呆,這是個神馬曲子啊,完全看不懂。

  「你在做什麼?」頭頂響起焦先生的聲音。

  「焦先生。」茹小囡一副乖寶寶的模樣,眼神無辜極了。

  「為什麼不練琴?」

  「我看不懂琴譜。」茹小囡實話實說。

  學堂裡隱隱傳來譏諷的笑聲。

  焦裟萊幽幽一笑,「不懂琴譜,你以前都是怎麼練琴的?」

  「我從沒有練過琴啊。」

  焦裟萊被噎住了,「在少卿收養你之前,你每日都做什麼?」

  看她年紀也有十歲,在夜夏國。十歲的女童早就開始學習女紅,富家的千金都要學習琴棋書畫之類,有些心大的想要入宮攀高枝的還會被教授些舞技之類。

  「我每日……」茹小囡茫然的回想著,「就是吃飯跟睡覺吧。」

  「噗嗤!」學堂裡響起一片低低的笑聲。

  茹小囡翻了個白眼,本來嘛,她剛到青墨顏身邊的時候,還是一隻剛斷奶的小香狸,每日當然除了吃就是睡。

  焦裟萊用折扇敲打著琴譜,「我不管你以前怎樣,在學院這裡就要聽為師的安排,讓你練什麼就練什麼。」

  「可是我不認字啊。」茹小囡理直氣壯的揚著小臉。

  我不認字啊……不認字……

  焦裟萊臉上的表情就像被什麼抽了一下子,就連一貫不變的笑容也彷彿從中間裂開了一道縫。

  「你不認字來學院做什麼?」

  「就因為不認字所以才來學院學習啊。」

  焦裟萊身子一個趔趄,學子們齊聲驚呼,「焦先生!」

  焦裟萊以手扶額,弱不經風似的扶著桌案。胸口劇烈,像是氣的不輕。

  「伸出手來。」他放下折扇,拿起戒尺。

  茹小囡的眼睛立時就瞪了起來,這東西她可是見識過很多次它的威力了,以前學陰陽術的時候,老神棍總是拿它來教訓她。

  「伸手!」焦裟萊命令道。

  茹小囡不但沒有伸手,反而把手縮到身後去了。

  焦裟萊眉梢亂跳,「為師讓你伸手,為何縮到後面去了?」

  「因為我怕疼。」茹小囡癟著小嘴,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焦裟萊陰陰一笑,像這樣的學生他見的多了,女孩子一見要打手拍便會掉眼淚。可是她們全都錯了,他最不怕的就是這些女生們梨花帶雨的模樣了。

  因為她們再嬌柔也比不過他的無雙容顏。

  每日對著鏡子,他早已被自己的容貌迷醉。根本就不可能有女子入得了他的眼。

  「把手伸出來。」焦裟萊再次命令道。

  茹小囡深吸一口氣,把頭一揚,「哇」的一聲哭出聲來,尖銳的聲音震得琴弦亂顫。

  她就不信這麼一折騰焦裟萊還能下得去手,她偷偷在袖子裡用手結了印,哭聲以成倍的效果釋放出來。

  焦裟萊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小丫頭。

  沒有他所想的故作嬌弱狀。也沒有在哭泣中保持她的美感,這哪裡是哭啊,這純粹是在嚎。

  漸漸的,焦裟萊握著戒尺的手收緊了,戒尺「卡吧」一聲脆響,斷成了兩截。

  「你。給我頂著琴站到門外去。」焦裟萊絕望的伸出右手指向門口。

  茹小囡抽了抽嘴,不就是罰站嗎,有什麼了不起。反正比坐在裡面聽那些無聊枯燥的東西強。

  腦袋上面頂著琴,她連半句求饒的話也沒有,直接就去門外站著了。

  於靜祺忍不住伸長脖子往門外看了眼,這個小丫頭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原以為她也像那些富家女子一樣,是對焦裟萊慕名而來,現在看起來,她倒更新是焦裟萊的仇家派來折磨他的才對。

  「《葬心曲》,練習一百遍!」焦裟萊冰冷的聲音響起。

  學堂內,氣氛霎時間又變成了靈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