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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 2

  程鳳台一手攥住商細蕊的,輕輕上下揉弄:「商老闆好人做到底,再睡我一回吧?」

  商細蕊點頭:「好。你轉過身去,我來睡你。」

  一語既了,程鳳台已掰開他的屁股聳了進去。他那裡猶是柔軟的,熱水比清油還潤滑些,四面八方密不透風地把兩人滋潤著,程鳳台不費什麼事就全進去了,進去也不動,只是享受著商細蕊的溫暖。昨夜洩過了火氣,今日方才可以不急不緩慢慢把玩。

  商細蕊哎呀一聲捶了一拳浴缸的邊,然後緊緊扳著:「漲死我啦!」

  程鳳台緩緩地幫他擼著:「前面漲啊還是後面漲?」

  商細蕊直抽涼氣:「都漲!嘶……」

  「那商老闆唱一嗓子分分心?唱個王寶釧。」

  商細蕊連聲罵道:「你去死!你去死!」

  程鳳台道:「那我動兩下。」

  這一動商細蕊還有什麼話好說的,閉著眼睛被程鳳台頂過來撞過去,浴盆裡的水隨著兩人的節奏,嘩嘩地撲到地上去。商細蕊一條白身子,在水裡來回滌蕩,像一條滑溜的魚。昨夜裡既是洩慾,這一回不著急,就格外的能覺出舒服來。抽弄一陣,商細蕊忽然叫了聲停,手繞到後面去細細摸著兩人相連之處,不知是什麼心理。

  程鳳台把那物拔了出來,笑道:「要摸就好好摸,認認清楚,以後別用錯了。」

  商細蕊這時候就羞澀了,死也不肯再摸了。程鳳台強行抓住他的手,把自己那根塞到他手裡,讓他撫了一遍。等程鳳台鬆開他,他還抓著程鳳台不放,手指都在抖。

  程鳳台含住他耳垂,輕輕一咬:「這就喜歡得不撒手了啊?」

  商細蕊觸電一樣很嫌棄地把他那玩意兒一扔,程鳳台哎哎哎叫住他:「從哪兒拿出來的放回哪兒去,那麼不懂事!」

  商細蕊又擰上了:「我不!我就不!」

  程鳳台握住他的玩意兒:「你自己放進去,我就幫你擼出來。」

  商細蕊的懶是懶到一個境界了,平日不到十分耐不住,竟是連打手銃都懶得打,只等那些富豪權貴們主動相邀床戲。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上的原因,商細蕊覺得他們加在一起,都不如這一個心愛的二爺讓他覺著舒服。昨夜與程鳳台嘗到了甜頭,很樂意再被這樣侍弄。於是轉身朝著程鳳台,握住那玩意兒抵到自個兒穴口,緩緩往下一坐。

  程鳳台舒服得魂兒都飛了,直像被燙著了似的連連抽氣:「哎……要了命了!」

  商細蕊緩過勁兒來,也不覺得後頭漲得難受了,看見程鳳台□□髮絲凌亂,往他鬍子渣渣的下巴親了一大口,不知死活地找便宜:「你看,就是我在睡你。」

  程鳳台捏著商細蕊的屁股一上一下擺弄:「是啊,睡得二爺舒服死啦!」商細蕊被聳動得一個不穩,撲倒在程鳳台身上,正好被含住胸前的兩點深紅反覆吮吸。程鳳台這樣含住一吸,商細蕊下面也漲大得更加厲害了,藉著上下□□,不住地磨蹭在程鳳台小肚子上,很不知羞恥。程鳳台啃啃咬咬地吃著,覺得身上的水珠子有點兒發涼了,便開了蓮蓬。一叢熱水淋頭澆下,水溫太燙了一點,澆在身上很有一種刺激感。商細蕊的那玩意兒驀然被淋了一股熱水,渾身一激靈,仰著脖子失聲一吼,蹭著程鳳台就直接射了出來,熱水直愣愣淋得他滿頭滿臉,他微微張著嘴,這回是真的要溺死了。

  程鳳台也覺得很刺激,趁商細蕊□□的時候內壁絞緊,快速地□□著,一低頭啃住商細蕊胸口,氣喘著笑道:「我以為……商老闆會用戲腔□□呢……」

  商細蕊仰面朝天不說話,也不怕淋下來的水嗆進鼻子裡去的,過了半天低頭抿緊了嘴唇,捧起程鳳台的臉,定定地望著他,像是有什麼了不得的話要對他說,又像是要親吻他。

  程鳳台正幹得起勁呢,哪有功夫理睬,握住商細蕊的手腕咬了一口:「商老闆,待會兒,我再弄會兒……」

  商細蕊對著程鳳台的臉漸漸俯過來,忽然腮幫子一鼓,噴了程鳳台滿臉熱水。程鳳台忍不住噴笑,一笑之下精關失守,那玩意兒幾下顫抖,來不及抽出來,噴了商細蕊一屁股濁液。

  程鳳台可氣壞了,打著商細蕊的屁股又啃著他的肉:「你幾歲了?啊?商老闆,你幾歲了?那麼大個老闆,還這麼淘氣?你這淘氣得沒溜兒了,是圖個什麼呢?」

  商細蕊嗷嗷亂躲,撲騰得水花四濺:「就圖噴你一臉!」

  「下次還敢不敢了?」

  商細蕊嗆了兩口水,直咳嗽。程鳳台這才放開他,拉他坐起身。不料他果然淘氣極了,一點兒饒不得,脫開手就咬著舌頭倔強道:「下次就尿你一碾!」

  程鳳台嗤笑:「尿我一碾還是尿我一臉啊?就你這口齒還唱戲呢!」

  商細蕊大吼:「尿你一臉!臉!臉!」

  這正是商細蕊天真純良毫無心機的表現,他這樣說的時候,意圖尿人一臉的玩意兒正軟軟地耷在程鳳台大腿上。程鳳台奇道:「哦?能尿一臉這麼多?等我擠出來看看。」說著把商細蕊抱到浴缸邊沿上掰開大腿,商細蕊左推右擋,程鳳台一手抓住他兩隻手腕,一手捏住那一根東西又揉又搓,跪在浴缸裡替他弄。昨夜商細蕊在他手裡已經洩了不下四次,加上剛才那一回,實在已經硬不起來了。揉弄了半天,半硬著流出幾滴透明的汁水,商細蕊同時眼前金星亂冒,手腳都發涼了,噗咚倒在他身上,嗚嗚咽咽的瞎哼哼。

  「還尿不尿了?」

  商細蕊扭了兩下屁股不答話,說他比程鳳台精力好,恐怕這事兒上還是持久不如。程鳳台生怕是把他玩得太過分了,玩壞了身體落下毛病。抱在懷裡開了熱水,把他從頭沖洗了一遍,大毛巾一裹抱了出去,還沒放到床上,商細蕊睜眼道:「換床單!」

  程鳳台道:「怎麼沒看你在家這麼要乾淨?還撩了床單擦鼻涕呢你。」

  商細蕊打了一個大呵欠:「我自己的,怎麼著都不噁心,別人的,怎麼著都噁心。」

  程鳳台只好揚聲喊了趙媽來換床單。趙媽這次是心裡帶著譜,有備而來,眼皮也不朝那兩個狗男男夾一下,只低頭幹活兒。看商細蕊來時穿衣裳的顏色,猜他一個男孩子,大概更喜歡冷色調,便取了一條煙青色的床單鋪了,把被套枕頭套也換了,順便拉緊了窗簾。最後忍不住心中的憐憫,想好端端的那麼秀氣的男孩子,怕不是要給玩殘了,輕聲道:「二爺,是要請醫生,還是送點熱牛奶過來?」

  程鳳台把商細蕊往床上一拋,商細蕊裸身打個滾就滾進被子裡裹嚴實了。程鳳台看看時間,快六點了,道:「什麼都不用。做了晚飯熱在灶上,我們不一定什麼時候吃。」商細蕊已在被子裡輕輕打起鼾來,程鳳台又道:「多做兩道甜點心,蜂蜜糰子什麼的。」

  趙媽答應著去了。程鳳台摟著赤條條的商細蕊,就想到他十六歲從關外走貨回來,二奶奶給他生了大少爺的時候。夏天小孩赤身躺在搖籃裡,程鳳台把兒子抱起來顛了兩下,熱乎乎光溜溜的一團肉,也就是現在一般的感覺,心想好嘛,家裡三個孩子我不管,到這兒獻父愛來了。手指探到商細蕊股縫之間,摸到穴口微微腫著,便貼他耳邊問:「疼不疼?上點兒藥?」

  商細蕊鼾聲不斷,一巴掌糊在程鳳台臉上。

  程鳳台把他的爪子從臉上扒下來:「得,睡吧睡吧。」

  這一覺睡得久,中途醒來吃了兩口點心喝了幾口水,接著睡到第二天的早晨十點多。特別疲倦以後的久睡,讓人有種宛若新生之感。兩人耳鬢廝磨一陣,商細蕊枕在程鳳台肚子上,依舊是不著寸縷地放嗓子唱了幾段戲,他一會兒是朱厚照,一會兒是李鳳姐,男女變聲之間毫無斷隙,根本聽不出是同一個人的嗓子。唱到朱厚照的部分,就對著程鳳台上下其手地摸臉捏腰,輕佻得不行,改了戲詞兒唱道:「床榻上將他來戲一戲,看他風騷不風騷。」

  程鳳台聽他唱這齣戲聽了總有幾十遍了,心想分明不是這個詞兒吧?但是馬上就明白了,捏住他不規矩的小爪子,荒腔走板地接道:「商郎做事不要臉,不該調戲我們好人家。」

  商細蕊再一次找到了知音,頓時大樂,戲也不唱了,嗷的一聲摟著被子滿床打滾,但是西式的床和他睡慣的中式廂床不一樣,四面無遮無攔的,他滾不了兩圈就連人帶被子咕咚掉下去了,還是臉先著的地。

  這下輪到程鳳台大樂,把他拉上床笑道:「你還活絡不活絡了!」

  商細蕊很苦惱地揉著臉,不敢再活絡了。

  程鳳台道:「你說你和戲詞有什麼仇,張口就改啊?這要是在台上你臨時給改了,讓人家怎麼接?」他頓了頓,道:「可不是人人都跟你二爺這麼思維敏捷的。」

  商細蕊道:「看人嘛!不好的戲子我不敢改,改了人接不上詞兒,一齣戲就撂這兒了。一般的戲子,趕著上場前和對台的說了戲,改好了還能有綵頭。」

  程鳳台嘴賤:「你還能有改好了的時候?」

  商細蕊捶他:「我改得很好的!十次裡能有七次綵頭!」另外三次是實驗性的,砸了場的,被潑了開水的,這個不說大家也有數。

  「要遇到好戲子,就能張口便來了?人家接得上你?」

  「遇到有默契的好戲子,按著當場的天時地利人文氣候,兌上詞兒就可有意思了!我和我義兄,和九郎,和……」商細蕊眉毛一跳,嘴裡打了個旋兒:「和那個誰。」程鳳台點點頭,那個誰指的是蔣夢萍。「我們那叫個天衣無縫!如今這麼過硬的戲子也少了,我都只能事先串通。」

  程鳳台聽了,便向商細蕊壞笑:「商老闆你說,俞老闆算不算個好戲子?」

  商細蕊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與程鳳台四目相對地一齊壞笑:「二爺!你太壞啦!」說著摟了被子光著屁股又要興奮得打滾。

  程鳳台一把將他撈懷裡:「別滾了別滾了,再摔一次商老闆就真不要臉了。」

  商細蕊摸了摸剛才摔痛的臉頰,果然心有餘悸。

  這樣玩了半天穿戴整齊吃了飯出了門,距離昨天踏進這幢房子,正好過了一整天。商細蕊沒想到和程鳳台膩在一起,光是洗個澡就能洗掉一整天的工夫,深深覺著芙蓉帳暖日高起,從此商郎不唱戲。趙媽把他們送上汽車,待汽車確實走遠了,沒影兒了,才朝屋後招招手:「小姐!出來吧!」

  舞女小姐攏著頭髮,一臉不耐煩而又舒口氣的複雜表情,翻翻白眼從後面灌木裡鑽出來:「可嚇死我了!別昨兒挨一頓,今兒又挨一頓,幸好我眼神利索,躲著這只瘋兔子了!」

  趙媽卻道:「我看那位田少爺走的時候心滿意足的,以後怕是要常來常往。」

  舞女小姐一聽此言,唬得高跟鞋一扭就差點兒跌跤。趙媽連忙去扶她,她氣呼呼地瞪了一眼趙媽,甩開手高聲哀怨:「媽呀!他還來!這還讓不讓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