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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齷齪事

  第九十二章 齷齪事

  第九十二章】齷齪事

  「衡兒,這不怪你心軟,要怪只能怪我們小瞧了李徹!」

  李衡自然知道皇后這話是什麼意思,今日在朝堂之上,看似是一場誤會被解開,所有人都撥雲見日了,但實際上卻是一場早就已經計劃好的營救。

  而太子挨了皇上那頓打也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讓計劃佈置完善,所有證人證據都籌備完整。

  「確實如此。」李衡點頭道:「不過,母后,吃一塹長一智,我們從今往後也沒必要對他再手下留情,他並非紈褲不馴,而是在養金蓄銳,就待有一天厚積薄發!」

  皇后重重點頭,在兒子的肩膀上拍了拍,眼底通紅道:「不過他在朝中孤立無援,孤掌難鳴,今日四皇子和麗貴妃能救他,明日呢?衡兒,你還有母后,我們母子二人還能鬥不過他?」

  看著皇后的神情,感受著她拍在自己肩上雙手的力道,李衡只覺得又愧又恨道:「讓母后為兒臣承受了這麼多身體上和心理上的痛苦。」

  「這些都不算什麼,誰讓你是本宮的兒子,從將你生下來的那時候起,本宮就決定,日後一定要讓你君臨天下!」皇后攥緊了拳頭,目光炯炯的看向前方。

  人活在世總要得有個對手,以前,她的對手是後宮妃嬪,是貞元皇后。

  前皇后死去,她的對手又變成了貞元皇后的兒子李徹和這朝中其他皇子。

  不管是誰,只要擋住了她的路,那都注定沒有好下場!

  太子被放出大理寺有一段時日了,因為身上帶傷,所以一直沒有上早朝,但太子私藏龍袍一案卻成為了文武百官茶餘飯後所議論的主要內容。

  覺得此事蹊蹺的人不僅僅是他們,就連皇上也覺得此事蹊蹺,但有些事情想的久了就會覺得頭昏腦漲無法靜心,所以他乾脆不去想了。

  太子沒有去上早朝,並非他還臥床不起,畢竟當日能出現在殿上據理力爭,事後又豈會這麼脆弱嬌貴。

  他如今在東宮之內閉門不出,鋪紙研磨,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練字和陶冶情操。

  焦嬤嬤一大早就塞了一碗王八湯給麥豆豆,說是什麼十全大補甲魚湯,讓她給太子送去。

  劉玉瑤表示很是不解:「為什麼你自己不去送。」

  焦嬤嬤卻眨巴著眼睛說道:「還是太子妃去吧,別辜負了老身的一番心意。」

  劉玉瑤看的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這位老嬤嬤到底賣的什麼關子,但看在這幾天焦嬤嬤對她一直不錯的份上,還是答應幫她這個忙。

  說實話,自從太子回來之後,她就沒怎麼見這個人,畢竟他臥病在床,有宮女和其他良娣照顧,她去了反而還會破壞氣氛。

  好在這一次太子是在書房,總不至於身邊還陪伴著軟玉溫香吧?

  這麼想著,弄影已經推開了書房的門,劉玉瑤進去的時候就看到太子李徹正站在桌案後面,手上執了一支筆,正在全神貫注的寫字。

  他穿著一件月白寬鬆的長袍,頭髮梳的一絲不苟,一手壓著鎮紙,一手握著筆桿,身體微微向下傾斜著,能讓人看到他緊蹙的眉心。

  不知為什麼,劉玉瑤總覺得他認真做一件事的時候,看上去既可愛又可笑,乾咳一聲道:「我給你送湯來了。」

  寫字的男人嗯了一聲,並沒有多說其他。

  將王八湯放在桌上,劉玉瑤側著身子問他道:「你在寫什麼?」

  男人沒有答話,手腕輕轉,落下最後一個筆鋒,繼而直起身子,仔細看了一遍道:「寫的如何?」

  劉玉瑤不懂書法,認識的字也不多,只看到這狂放不羈的自出現在紙上,讓人看了情不自禁的感覺到一股豪氣。

  想來是太子寫的,必然極好,所以也連連點頭說道:「甚好,甚好!」

  「念來聽聽。」太子擱下筆,一手圈住了劉玉瑤的腰身,這個動作好似做過千百遍一般,再自然不過。

  她的注意力全部被眼前的這張字吸引了,只覺得額頭上一個勁的在往外冒冷汗,躊躇半天終於說到:「額!你寫的字當然得你來念!更能體現出你的感情,你的氣勢!」

  沒想到這個男人倒沒推辭,高聲應道:「好!」

  他一手指著字,一手攬著劉玉瑤道:「慷慨過燕市,從容做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

  「好詩!好詩!」對於完全聽不懂的,那必然是好的!劉玉瑤目光炯炯的看著李徹,發自內心的讚歎。

  「那你可知道這詩的出處?」

  「啊?這不是你寫的啊?」

  李徹挑眉道:「你居然以為這詩是本太子寫的?」

  「我,我忘了!」她趕緊轉移話題去端桌上的王八湯,眼神飄忽道:「焦嬤嬤給你做的,讓你趁熱喝,你快喝吧!可香了!」

  男人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接過她手裡的湯,重重放在桌上,手上力道一收,將他拉近自己,陰險說道:「說起來,本太子還從未見過太子妃的墨寶,聽說太子妃待字閨中的時候,一幅字畫還千金難求啊。」

  「是嗎?」劉玉瑤一臉無辜的呵呵笑道:「我怎麼不記得了啊。」

  「來,寫一寫,讓本太子給你估算一下價值幾何。」

  說著,他已經將一支筆塞進劉玉瑤的手中,強制她攥緊了筆桿。

  劉玉瑤此時真是騎虎難下,想哭的心都有了,趕緊急中生智去想解決辦法。

  「我已經不寫字畫很多年,生疏了,生疏了,呵呵。」她想放下筆,卻被這個男人攥住手,讓她沒辦法鬆開。

  只見太子李徹定定望著眼前之人,一雙深邃的黑眸好像要看進她的心底一般。

  「本太子讓你寫你就不寫了?還是說,你只給沈文華寫?」

  「沈文華?」猛的想起沈文華是誰,劉玉瑤趕緊否定道:「不,我也不給他寫,以後我誰也不給寫了,我要封筆!對!封筆!」

  只聽李徹呵呵冷笑,一個使力,就圈著她撞進自己的懷中,目光冷駭道:「你為什麼要去找沈文華,還在對他念念不忘,是不是?」

  劉玉瑤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我什麼時候對他念念不忘了?」

  「那你為什麼被皇后禁足東宮?」男人好心提醒著她。

  劉玉瑤趕緊撐開他的胸膛,和他拉開距離道:「我不就是為了救你才去求沈文華幫忙的嗎!你以為我願意去啊,到頭來好人沒做成,還被皇后給關了小黑屋!」

  「我什麼時候需要你來低聲下去的去找旁人求情了?!」男人的聲音陡然提高,鎖定面前之人道:「還是說,你求情是假,藉故和他見面是真!」

  「不是為了給你求情的話,我幹嘛和他見面,簡直莫名其妙……」劉玉瑤對他這種天馬行空的想法非常不能理解,一邊用力推開他道:「放手!我要回去了!」

  太子反而收緊了手臂,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一邊看著她一邊壓低身子:「不要以為本太子不知道你和沈文華之間的齷齪事!」

  「你話說清楚,什麼齷齪事?姑奶奶行的端坐的正!什麼時候做過齷齪事了?」

  「哦?」凌崢冷哼一聲,鷹隼一樣的眸子將她鎖定,一邊梳問他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出不來了?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去找老相好了?你們之間所謂郎才女貌的破事足以寫成一本書了!」

  「是啊,我就是想去找老相好,想和他私奔!」劉玉瑤衝他翻了個白眼,用力在他身上捶打起來:「鬆手!」

  男人的目光一時間變的沉冷而又可怕:「你給我記住!劉玉瑤,從今往後你生是我李徹的妃,死是我李徹的鬼,要是你敢再去想沈文華,我不介意讓他在這個世上徹底消失!我說到做到!」

  劉玉瑤只覺得此時的他變的非常可拍,不禁心虛了幾分,如果她這個時候承認自己不是劉玉瑤,和沈文華沒什麼關係的話,會不會死的更加堪堪。

  只得模稜兩可的舉手發誓道:「行行行!我保證再也不會去想沈文華,再也不去見沈文華,如違此誓就讓我五雷轟頂生不如死!」

  她一臉認真,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但不知為何,看在凌崢的眼中卻充滿諷刺的意味,就好像是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她在用毒誓掩蓋自己的心虛嗎?

  內心的懊惱和氣憤讓他毫不猶豫的低下頭去,直接攫住了身下之人的唇瓣,含住她那綿軟的溫暖。

  劉玉瑤的耳朵裡發出嗡嗡的聲響,登時就傻眼了,睜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個人,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到了自己的嘴巴。

  男人的吻帶著強烈的侵佔意味,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焦急迫切的撬開她的唇瓣和牙齒,用舌尖攻城略地的掃過她嘴裡的每一寸肌膚,渴望而又霸道的想在她的嘴裡留下屬於自己的味道。

  「唔!」被這個男人飢渴的佔有弄的嘴巴生疼麻木,幾乎無法呼吸的她終於抬起拳頭用力捶打著這個人的肩膀,想要掙脫開來。

  奈何一旦品嚐到了她的滋味,李徹又豈會這麼容易放過她,不自覺的加深這個吻的同時,他圈住小女人的腰身的手仍然還是忍不住的上下摩挲,感受著她身體的美好曲線,恨不得塞進她的衣衫之內。

  終於,劉玉瑤猛的抬腳,一腳踩上男人的腳背,只聽他發出悶哼一聲,終是氣喘吁吁的放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