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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眾所周知,傅慎行從不吸煙,可沈知節不一樣,沈知節曾是街頭混混。嘴邊長叼著一支香煙。他戒了煙,哪怕是在最煩悶的時候,也不再吸一口。可他卻戒不了她,明知她身心都在別處,明知她對他恨之入骨,可他卻仍是放不下,捨不掉。

  她不是香煙,她是他的毒品。

  傅慎行心中有憤恨,有不甘,更多得卻是無可奈何,無能為力。他面容依舊平靜,定定地看著她,輕聲問:「然後呢?」

  何妍沒有立刻回答,半晌之後,這才沒頭沒腦地說道:「沈知節。我累了,是真的累了。我們彼此放過吧,你放過我,我也放過你。只要你不來打擾我們,那東西我永遠都不會用。你安心地去做你的傅慎行,把其他的都忘記。」

  傅慎行卻是輕笑,追問道:「你整理的那些東西在哪裡?」

  「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你不會找到的。」何妍回答,停了停,為了要自己的話顯得可信,又補充道:「我把它寄給了我最信任的人。」

  「嗯,然後你們約定好了定時聯繫,如果沒能按時收到你的消息,她就會把這些東西寄出去。是嗎?」傅慎行譏笑出聲,嘲弄地看她,又問:「何妍,告訴我。那個你最信任的人是誰?是姓田嗎?」

  何妍一下子僵住,這才忽地明白傅慎行為什麼能找過來。可她明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臨去美國前,她不僅把那部手機扔在了機場的衛生間,甚至連田甜的身份證和銀行卡都絞碎了丟進了垃圾桶裡。而且。她和田甜之前聯繫並不多,甚至是極少聯繫。他怎麼會找到了田甜身上?

  她面色不覺微變,身邊的梁遠澤卻是忍不住厲聲問道:「你把田甜怎樣了?」

  傅慎行淡淡一笑,目光仍放在何妍身上,不緊不慢地問她道:「你猜我把她怎樣了?」

  何妍瞭解田甜的脾氣,她絕不會出賣自己,哪怕是受到脅迫。何妍面色十分難看,強自遏制著心頭的恐慌,沉聲威脅道:「你別動她,她和我們不一樣,她父親很有權勢,你惹了她,她父親不會放過你。」

  「不錯。她的確和你們不一樣。」傅慎行緩緩點頭,從衣袋裡掏出張照片給何妍看。那是一對男女的合影,他們頗為親密的依偎在一起,顯然關係非同一般。「她是我現在的女友,將來,還會是我的未婚妻,然後,成為我的妻子。」他輕輕地笑著,問何妍:「世界是不是很小?我覺得這一切都是天意,不是嗎?」

  何妍身體不由晃了一晃,梁遠澤忙從後扶住她,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傅慎行唇邊掠過一絲冷笑,他從沙發上起身站起,一步步地往何妍身前逼近過來,嘲弄地問:「你確定你真的把東西寄給田甜了嗎?可她沒有卻沒收到啊。你用的哪個快遞公司?要不要去投訴一下?」

  何妍答不上來,一句話都答不上來。

  「難道是編不下去了嗎?」他又問,似笑非笑地看她,道:「阿妍,你的確很聰明,可為什麼要把我當成傻子?你以為我會允許羅陪那裡留著我的資料嗎?如果是你,你會嗎?還有傅氏做的見不得人的勾當,呵呵,你又能知道些什麼?」

  他已逼到了她的面前,梁遠澤如何肯要他靠近何妍,想也不想地上前一步擋在了傅慎行的面前,「混蛋!」他罵著,提拳往他臉上揍去。傅慎行微微冷笑,稍一側頭就閃過了這一拳,抬手把梁遠澤的手臂擋開,就勢抓住往旁側一扯,動作快得都叫人看不清楚,梁遠澤人就往前方栽倒了過去。

  何妍下意識地驚呼一聲,想要撲過去救梁遠澤,卻被傅慎行一把拉住了,他握著她的手臂,強行把她拎到身前。那邊梁遠澤見到,再一次憤怒地衝了過來,怒道:「你放開她!」

  傅慎行卻看也不看地抬腳,將飛身撲過來的梁遠澤一腳踹飛出去,他低下頭看她,問:「這就心疼了嗎?」

  何妍掙扎著,可他的手掌就像鐵鉗,叫她根本掙脫不開,她焦急地看一眼挨打的梁遠澤,又回過身來看傅慎行,央求他:「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不要牽連別人,可以嗎?」

  「別人?」傅慎行眼中有怒火在跳躍,唇邊卻勾起了冷笑,譏誚:「是說的梁遠澤嗎?他怎麼會是別人呢?他不是你的愛人嗎?阿妍,你告訴我,是誰在那水中下了藥?是誰把你救走的?你的心都在他的身上,你怎麼可以說他是別人呢?」

  他就這樣一手扯著何妍,氣定神閒地把梁遠澤打得頭破血流,下手那樣狠,那樣重,分明是想著要把梁遠澤打死。而梁遠澤又那樣的倔,一次又一次地爬起來,送上前來讓傅慎行打,直至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何妍看得心急如焚,見梁遠澤躺在那裡不知生死,再也無法保持冷靜,發狠地往傅慎行手腕上咬了下去。

  傅慎行僵了下,卻依舊不肯鬆手,他沒有甩開她,甚至還低下頭湊了過來,一字一句地說道:「再用些力,阿妍,只有這樣,我才知道這不是夢。」

  何妍聞言卻再咬不下去,她緩緩地鬆開嘴,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他,「沈知節,你是個變態。」

  「沒錯,我就是個變態。」他笑著答她,抬起手去擦她唇角上的血跡,「我變態到去睡你睡過的床,聞你枕頭上留下的氣息,我怎麼可能不是個變態呢?」瞧到她面上露出驚恐的表情,他唇邊的笑意愈深,輕聲問她:「阿妍,告訴我,你那個時候在做什麼?是在和梁遠澤上床嗎?他給你快樂了嗎?」巨央布圾。

  「變態,變態。」她說不出別的話來,只能不停地喃喃重複這兩個字。

  傅慎行微微笑著,輕聲說道:「這還不夠變態,我還要做更變態的事情。」

  他說著,提著何妍裡走,把她丟進沙發裡,抬腿壓制住她的身體,一手握住她的雙腕扯過頭頂,然後用另只手去扯她身上的衣服。他的意圖昭然若揭,何妍又驚又懼,慌亂地看一眼遠處昏死過去的梁遠澤,拚命地掙扎起來,哭喊道:「不要,沈知節,你放開我。」

  「收起你的眼淚,沒用的。」他冷聲回答,冷酷地、毫不猶豫地把她身上的衣衫撕破,剝落。兩個人的力氣簡直是天壤之別,她的掙扎在他的鉗制下毫無用處,她絕望地停下來,流著淚央求道:「我求你,沈知節,別當著他面前做這些,我會瘋掉,我真的會瘋掉。」

  他動作頓了下,抬起眼看她,問:「你會瘋掉是嗎?」

  「是,我會瘋掉。」她哭著回答。

  他輕輕地扯了下唇角,卻是問她:「可你有沒有想過,在你要撲過去殺我的時候,在你跟著梁遠澤走的時候,我也會瘋掉?」

  「可你說過你愛我,你愛我。」她倉皇失措,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那樣無助地看向他,祈求著他的最後一絲人性,「沈知節,你忘了嗎?你說過你愛我,你如果真的愛過我,就不會對我做這樣的事。」

  「愛?」他自嘲地輕笑,眼圈卻漸漸發紅,就這樣看著她,啞聲問道:「愛是什麼?阿妍,你沒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