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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紐約之行(2)

  第171章紐約之行(2)

  「她們怎麼會變成這樣?」我看著這一幕,不禁問道。

  「怎麼會變成這樣?」陳墨竹突然爆發出一陣瘆人的笑聲,然後指著我的鼻子說,「許舒貝,你今天來不就是為了看她們的慘狀麼?事到如今你還在這裡裝蒜?她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不知道?」

  「喂喂,別什麼屎盆子都往我家舒貝頭上扣好不好?你們好好的安安生生在國外過日子不好嗎?做點什麼不好,幹嘛要去吸毒?陳墨竹,你自己管教女兒無方,賴在別人頭上不太好吧?」夏伊娃見陳墨竹針對我,連忙幫我回擊道。

  我注意到茶几上的注射器,和散落的粉末狀的東西,很顯然,她們變成這副樣子,肯定是染上毒癮了。

  「我管教女兒無方?!」陳墨竹冷笑了一聲,指著我的鼻子說,「一個月前就是你給我女兒打電話,說盛筠鬆了口,要給我們四個人每人一筆生活費,讓我們到布魯克林區的一個酒吧去找你。我當天身體不舒服沒過去,但是我三個女兒去了,回來之後就變成了這樣!許舒貝,我沒想到你這麼歹毒!我們現在對你有什麼威脅,你要這麼對我們?」

  我和夏伊娃面面相覷,一個月前我根本就沒有來過美國,又怎麼可能會對她們三姐妹做這樣的事情!

  我許舒貝自問不算什麼好人,但是我絕對不壞,更不可能違背自己的良心去做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哪怕是我深惡痛絕的人,我也不會採取這樣惡毒的手段去報復!

  「你是不是搞錯了?這裡我第二次來美國,第一次還是在我懷孕之前,你確定是我嗎?」我匪夷所思地說道,我說,「而且就算給你們生活費,我想盛筠也會通過郵件先和你說明,怎麼可能一個電話讓你們去哪裡領?陳墨竹,這樣的把戲你會相信?」

  「你們先進來再說吧,這裡人來人往的,有很多中國人也在這裡,我不希望被人聽到!」陳墨竹大概從我的話裡聽出了端倪,於是對我們說道,隨後又重重地歎了口氣。

  我們原本做好十足的準備,知道這四個人一向氣焰囂張不怎麼好惹,沒想到來這裡,看到的卻是這樣滿目狼藉的景象。

  三姐妹見我們走進來之後都坐了起來,三個人身上都只穿著睡衣,頭髮看上去好久沒洗的樣子,油油的趴在頭上,三個人臉上的妝容都花了,看上去人不人鬼不鬼的。

  見我們帶了兩個男人過來,頓時三個人都冒出了精光,朝著這兩個男人撲了過來,嘴裡用英語說著一些放蕩形骸的話,聽得我膽顫心驚。

  兩個男人見狀,連忙躲到了一邊,並推開了她們。

  陳墨竹見她們這副樣子,連忙大聲制止,但是她的話哪裡管用,她們根本就置若罔聞。

  她們見兩個男人不理她們,於是目光盯上了我和夏伊娃,數日以前還盛氣凌人的盛喜娣,此刻癡癡地吃著手指看著我說:「舒貝,你是舒貝吧?我是盛筠的大姐呢,我不反對你們在一起了,只要你給我錢就好,我要錢,給我錢,給我錢……」

  她不停念叨著,隨著那雙眼睛越來越渙散,她的語氣也越來越發狂,陳墨竹見這樣子,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一捆繩子對我們喊:「幫我忙把她們三個都綁住!毒癮上來了!家裡已經沒有錢給她們吸了!」

  我和夏伊娃從未遇到這樣的情形,我們兩都懵了,見這三個人越來越不對勁,於是我們連忙幫忙一起把她們綁了起來,她們開始胡言亂語,時而中文時而英文,時而大笑時而大哭,狂躁得如同得了狂犬病的瘋狗一樣,若不是被綁住了,恨不得見到誰都咬一口。

  陳墨竹之前再怎麼壞,畢竟是一個母親,看到自己三個寶貝女兒變成了這副德性,不由得潸然淚下。

  我和夏伊娃也有些動容,雖然她們之前囂張跋扈,但也不是十惡不赦之人,卻落了這個德性,究竟會是誰,對她們做了這樣的事情?!

  「真的不是你嗎?許舒貝,你和我說實話。」陳墨竹看著我,冷冷問道。

  「你這不是廢話麼?舒貝之前就沒有來過美國,這次之所以過來,也就是想找你問問小芸的事情,誰知道你們竟然成了這樣。」夏伊娃不滿地嘟囔道。

  「小芸……」陳墨竹的語氣一沉,兩眼冒出了凶光,「對,沒錯,應該就是她!如果不是你,那定是她無疑了!」

  「小芸?」我聽她這麼一說,不由得愣了,「你的意思,是她裝成我,打電話把你們叫到布魯克林區,然後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迫使她們三個染上毒癮?」

  「她知道我們這裡的電話,她也知道用什麼樣的手段對付我們,一定是她,不會有錯!」陳墨竹下了最終的判斷,冷冷說道。

  一個月前小芸來了美國?!她怎麼來的?她怎麼可能捨得下朵朵一個人來到美國?

  「你三個女兒回來後怎麼說?」我聽陳墨竹這麼說,不禁問道。

  陳墨竹突然嚎嚎大哭起來,像是崩潰了一樣,跪在地上不停地對自己捶胸頓足,那副模樣像是突然失心瘋,把我和夏伊娃都嚇了一大跳。

  「你怎麼了?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你要是把事情都告訴我們,沒準我們還能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不能別這樣?怪嚇人的!」夏伊娃見陳墨竹這樣,於是連忙說道。

  「都怪我啊!都是我的錯啊!」陳墨竹一邊嚎嚎大哭一邊說,「當年我就不應該把那個小蹄子帶到美國,不應該讓她和我三個女兒待在一起啊!她們都太單純了!太單純了啊!」

  陳墨竹足足嚎了半個小時,最後兩個壯漢看不過去對她揮了揮拳頭,她這才終於忍住了不哭。

  「到底怎麼回事?」我的好奇心一下被陳墨竹勾了起來,我連忙問道。

  陳墨竹悲慼地看了一眼被綁在角落裡、塞著嘴巴、正在拚命掙扎的三個廢物一樣的女兒,語氣絕望地說:「當年,我把小芸帶到美國的初衷,原本就是希望她能夠生下盛筠的孩子,然後等老頭子死後,萬一老頭子心狠什麼都不給我們娘三留下,我能夠靠著她和她的孩子,和盛筠談判。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吶!」

  陳墨竹說到這裡,又重重地歎了口氣,然後說,「要怪就怪我一直在國內,這三個女兒放在國外沒怎麼管過,一直讓保姆在陪,誰知道那小芸不是省油的燈,一開始她被我們關著關了好幾年,的確被我三個女兒折磨了很久。後來我大女兒戀愛了,小芸不知道給她出謀劃策,讓她真的取得了她喜歡的那個男孩子的歡心。大女兒很高興,從此對她言聽計從,漸漸的,就被小芸給帶偏了,也影響了我另外兩個女兒。」

  「你既然知道是這樣,為什麼還把她留在身邊?」我聽陳墨竹這麼說,不禁問道。

  「我一直在國內並不知道情況,這個小芸心思十分深沉,每次我過來度假的時候,她還是像往常一樣帶著女兒住在地窖裡,承包了我家裡所有的髒活苦活,我們除了做飯不放心讓她做以外,其他的事情都交給她做,她確實讓我們省心不少。只是我根本不知道,我一不在,她便成了這個家的女主人,控制了我三個女兒的思想,讓我三個女兒對她言聽計從,她甚至偶爾冒用我女兒的身份,代她們出去與人交際,甚至我女兒不想讀書的時候,她冒用她們的身份去讀書……」陳墨竹說道。

  「這樣的事情你都不知道?那你現在怎麼知道的?」夏伊娃聽到這裡,吃驚地問道。

  「等我知道的時候,小芸已經被盛筠帶走了,是我三個女兒氣憤至極的時候,才說漏了嘴,我才知道這個小芸原來如此工於心計,原來她早就在心裡盤算好了一切。」陳墨竹說道。

  「我不明白,既然她在美國過這樣的日子,你三個女兒讓她出去,她幹嘛不逃走?幹嘛不告訴別人,讓別人來救她?幹嘛寧願受這樣的苦?」夏伊娃聽到這裡,又問道。

  「你以為她真會單純到相信一個男人的真心?她留在我女兒身邊,自然有她的目的,她冒用我三個女兒的身份幾乎讀完了我三個女兒所有的課程,她臉替她們考試拿的成績都是a,她留在美國增長了很多的見識,她如果被人遣送回國,她能得到什麼?」陳墨竹冷笑地說道,隨後看著我我,幸災樂禍地說,「許舒貝,你以為你往後的日子會好過麼?這個女人,比你想像的還要深沉得多!」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只問你一句,她的那個孩子,確定是盛筠的無疑嗎?你最好和我說實話,那樣我看在她們是盛筠的姐姐分份上,至少不會坐視不理!」我沒有理會她的冷嘲熱諷,我看著她,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