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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若即若離(2)

  第64章若即若離(2)

  然而,評論裡的一大片唾罵聲與耳邊嗡嗡作響的議論聲持續了好幾天,讓我不得安寧。

  連周毅海都開起了我的玩笑,故意打趣問我:「舒貝,是不是你啊?看背影很像啊,不過衣著可完全不像是你的風格。」

  「老周,我們什麼時候搬遷到東區?」我裝作壓根沒聽到他的玩笑話,一本正經地問道。

  周毅海老狐狸似地坐在辦公桌上,鋼筆在手上轉來又轉去:「以我對你的瞭解,要不是動真情了,你不可能大半夜陪人逛馬路。至於盛筠麼……那可就不見得了。」

  我聽得出周毅海話裡有話,心裡翻江倒海,臉上卻一派平靜:「老周,還能不能談工作了?什麼時候你對八卦這麼感興趣了?」

  「看是誰的八卦,這樣重量級的八卦,不單單我感興趣,全城……都感興趣。」周毅海意味深長地看著我,笑得一臉奸詐,「你就回答我一句,是為公還是為私?」

  我知道這傢伙的性格,他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那種人,不問出個答案,休想他會放過我。

  當然,我更明白他所謂的為公還是為私的意思。站在他的角度,當然希望我是為公。

  我看著他,同樣報以一個深沉的笑容,我故作神秘地笑了笑說:「你猜。」

  他笑容更甚了,他豎起指頭一邊奸笑一邊說:「我就知道,我的愛將不會辜負我的期望。」

  那一刻我有點心虛,我知道周毅海理解成了什麼意思,可是我不想解釋。因為解釋了之後,麻煩更多。

  「現在能告訴我什麼時候搬遷了嗎?」我看著他,無可奈何地笑著問道。

  「最快兩個星期後!做好準備吧,我的大小姐!」周毅海笑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豪氣地扔到我的面前,「這卡裡有三萬的券,可以去銀泰買個包包或衣服。我留著也沒什麼用,送給你了!」

  我用手捻起那張卡,看了看,不動聲色地推回了他的面前:「老周,不要給我來什麼糖衣炮彈了。咱倆都這麼熟了,我需要自然會開口,你的需求如果合理,我也一定會滿足。其他多此一舉的行為就別有了,免得傷了感情。」

  我的話把周毅海說得一愣一愣。

  我又繼續說:「還有,工作歸工作,我的私事歸私事,你誤會也好揣測也好,總歸不要把我工作之外的私生活和工作混為一談。好嗎,周總?」

  周毅海瞭解我,一旦我嚴肅起來,說明我較了真。

  他立馬改了口,笑瞇瞇地收回了卡:「好,我明白了,以後不過問你的私事了。不過……你的私事可千萬別影響公事,不然後果很嚴重的。」

  「嗯,我知道。」我看著周毅海,同樣笑著說道。

  「舒貝,雖然站在老闆的角度上,不應該過多過問員工的私事,不過……站在朋友或兄長的角度上,我覺得我還是應該提醒一下你,逢場作戲的事情不要太當真,名利場上沒有感情可言,而且盛筠,也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女人都是感情動物,你再理智,一旦動了情,後果還是很嚴重的。到時候,傷的可是你自己。」周毅海說完,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我心裡明白的,老周。」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他說道。

  「好了,去吧。我也要出去了,許總找我陪他喝茶。你也說了,公是公,私是私,我還是考慮,要和許氏增強戰略合作,畢竟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你說呢?」周毅海一邊說、一邊試探著我的反應。

  我知道過去他一直對我還抱有一絲非分之想,所以在對待許氏的態度上多了幾分模稜兩可,因為顧及我的感受。不過如今見我和盛筠的關係漸漸由暗到明,他是生意人,自然不會有什麼傷心失落可言,只不過如今他對待許氏的態度,也比之前明朗了許多,至少之前還可能是競爭的敵人,如今看他的意願,是要發展為盟友。

  不過我早就知道在復仇這件事上不能依靠他,我只能先自己強大,然後再想辦法解決許家那三個讓我痛恨至極的人。

  我從周毅海的辦公室出來後,任盈盈通過內線電話約我去公司的天台,我隨即出門,來到了公司的天台上。

  任盈盈已經站在天台上等我,風吹得她長髮飄飄,我發覺她身上穿著的,竟是最新款的香奈兒春裝。

  「什麼事?」我走近她,冷冷問道。

  她扭過頭來,揚手就給了我一個耳光:「許舒貝,不是說好合作麼你居然在ktv故意整我!害得我差一點兒就得不到許天一的原諒!」

  「我說了盛筠的出現是意外!」我捂著臉,無語地看著她。

  「意外?你以為我會相信?昨晚盛筠對你做什麼你以為我沒看到?今天的報導你當我眼瞎了?」她看著我,氣憤不已地說道。

  「能代表什麼?許天一沒對你做過這些嗎?噓寒問暖、故作愛魅,有錢人在女人身上施捨的把戲而已。任盈盈,如果你認為我的魅力能讓我操縱盛筠,那我就無話可說了。」我生氣地看著任盈盈,憤怒地說道,「這個巴掌就當是你欠我了!哪天你要是再這麼不分青紅皂白!我會十倍還你!」

  任盈盈是典型欺軟怕硬的性格,我一硬氣,她立馬就軟了:「我也沒這個意思,這是我希望我們既然達成了合作,就應該一心一意,昨晚的情況多危險,差點兒我和許天一之間的關係就不可能逆轉了。」

  「孩子沒事吧?」我下意識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問道。

  「沒事,好得很。」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得意地笑著說道,「我騙他說我們發生了關係,其實壓根沒有,他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再過一個多月,我就可以對他宣佈我懷孕了,到時候再看看他的反應。」

  「看他的反應也沒用,到時候還得想辦法讓他父母接受,認為這孩子必須接受不可,那樣你才有嫁進去的機會。」我看著任盈盈,冷靜地說道,「不過你千萬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不然的話,我隨時都會戳穿你!許天一的個性你是知道的,要是讓他知道真相,你知道你的下場!」

  「別威脅我了,」任盈盈冷笑了一聲,「我知道該怎麼做,不就是折磨許天一和他媽媽麼?我有的是辦法!」

  「黃小香沒那麼好對付的,你別想的太簡單了。」我見她十分自信,於是說道。

  「農村婦女我從小見過太多,她要是知書達理的那種我可能搞不定,但是她這樣的,我十拿九穩,放心吧。只是前提是,你得能讓我嫁進去才行,到時候我保證把他們家攪得雞犬不寧,讓他們不能安寧!」任盈盈奸笑起來,露出了兩排老鼠一樣的牙齒。

  她其實長得頗有幾分姿色,但不知道為什麼,身上永遠透著一股香奈兒套裝都擋不住的寒酸氣。

  「你自己好好養好身體最要緊,這個孩子,你無論如何一定要給我保住!」我看著她冷冷說道,「如果你心裡還記得時健一點點好,就別在這件事上掉以輕心!」

  「許舒貝,別假惺惺了。你要是真在乎他這個朋友,就不會同意我這麼做!」

  「你以為我想嗎?」我看都懶得再多看她一眼地說,「我知道如果我不答應,你連這個孩子活下來的機會都不會給!任盈盈,我太瞭解你了!」

  她微微一笑,伸手摸著自己的肚子,得意地望向遠方那一棟大樓,瞇起眼睛,似乎腦海裡又氾濫著無邊的幻想。

  我知道,她已經等不及要做那邊的少奶奶了……只是她並不知道,許長生和黃小香,絕非她所想像的那麼簡單。

  不過我知道以任盈盈這樣小雞肚腸、心如蛇蠍的個性,倘若真嫁進許家,一定會把他們的生活攪個天翻地覆。

  讓仇人痛苦的最好辦法不是讓他們死,而是讓他們每天都生活在煉獄裡。這一次,我要讓他們鷸蚌相爭,希望任盈盈千萬不要辜負我的期望!

  我轉身下了樓,沒有再在天台停留。我剛剛下樓,就接到了夏伊娃打來的電話。

  「舒貝,你在哪兒?」她在電話那頭問我,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似乎剛剛哭過。

  「怎麼了?你怎麼樣了?你昨晚後來回家了嗎?」我突然意識到昨晚自己的疏忽,只顧著和盛筠你儂我儂地壓馬路,竟忘了問一句夏伊娃她有沒有安全到家。

  當時我只是下意識覺得尚揚很靠譜,他一定會好好把夏伊娃護送回家,卻忘了他們喝了太多的酒,而我自己本身也喝多了。

  「不好,我在尚揚家,你快過來。」夏伊娃一邊啜泣一邊對著電話說道。

  當聽她這麼說,我心裡立馬明白了七分,我連忙對著電話說:「好,我這就過去。」

  三十分鐘,我按照她所說的位置找到了尚揚的別墅。門開了,尚揚果著上身、只穿了一條運動褲來開門,當推開門我看到屋裡的一片狼藉和地上已經被撕開的tt包裝袋時,我立馬明白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