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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公審

  僅?此?而?已?

  還是因迷在步驚雲心中,也有一份……

  「不!當時思想還是小五的無名,並沒有即時離開,更幹了一件場中所有人皆意想不到的事!」

  「就在千鈞一髮間,無名竟以一道無形劍氣,隔空轟斷了他的劍!」

  「但他若真的刺下那一指,他又不忍心先傷龍袖,最後他唯有用一個折衷之法。」

  「嗯!不過,裘天這一劍最後還是未有劈下去,因為……」

  「那,無名最後能否……找著鳳舞?」

  「其實那亦是遲早會發生的事!據說當時的無名還距十步,便步至收容鳳舞的那家人門前,可是不知怎地,一直罩在他臉上的那層血膜,卻突然如蟬殼般剝脫下來……」

  「不過,鳳舞再見無名,當然亦有隱憂,只因為十大派要無名審判她,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所以當她發覺無名原來已無法認出她的時候,才放下心頭大石!」

  「是誰發的英雄帖?」

  「只是,在下還有一個疑問:江湖傳聞,無名有三個忠心僕人——龍王、鬼虎、鳳舞!無名既然在這一役重挫十大門派,想必亦己救走鳳舞!他和她,到底又是如何成為主僕的?」

  「就在他因家後的第二個月,他忽然又接到一紙英雄帖!」

  「唉……,快意老祖害死鳳舞兩個兄長,最後更將鳳舞逼死於崖下驚濤,若那個小五不刺下這一指,試問又如何能對得起為他犧牲一切的鳳舞?」

  神秘人答道:

  想到這裡,聶風又異常關心地問:

  聶風聞言一怔:道:

  「他,終於也要變回真正的無名了?」

  無名與鳳舞的結局,會否又是一樣?

  「我不明白。」

  「本來是的,可惜,當無名懷著滿心歡喜、滿心盼望往那條漁村找鳳舞的時候,卻在途中出了一個岔子!」

  「永不超生!」

  聶風道:

  到頭來在無名心中,亦只是落得一句……

  「哦……?無名……真的無法再……認出鳳舞?他真的將她忘得……一乾二淨?!」

  「他雖然武功蓋世,可是浸身在浪中五日五夜不眠不食,全身肌膚早已給江水泡至蒼白無血,體力亦幾近虛脫,甚至有傳當年樂山大沸像似亦被其一片深情打勸:佛像內赫然傳出嗚咽之聲……」

  神秘人影道:

  「只想深深再擁抱她一次,對她再悅一聲喜歡她,只是最後一次……」

  即將回歸?

  「說得好!想不到這位兄弟竟有無名當年的俠骨豪情,若武林有多些像你這樣的豪情志士,準會是武林之福!」

  「小五!」

  天!果然不出聶風所料!十大派仍未有放過鳳舞!無論鳳舞如何在江湖消聲匿跡,他們仍有本事將她挖出來秋後算帳!

  「龍……袖?」聶風一愣,「是的!無名將鳳舞救回去後,終日都因自己對鳳舞有種微妙感覺,而懷疑鳳舞與他曾有緊密關連,更不時耿耿於懷,致令鳳舞亦認為她若再繼續留在他的身邊,只會令他無比苦惱:於是為了他,又決定要再次離開她一直最仰慕的傳奇……」

  「到底無名在往找鳳舞途中,發生……什麼事?」

  「這位兄弟,你是否在置疑,無名竟為了一個鳳舞而導致武林蕭條,有點小題大造,其或不值?」

  「不!他仍然未有放棄鳳舞!無名在水中漂流了一整日,終於給海浪沖至樂山彼岸的一個灘頭,可是上岸之後,他還是毫不間斷往尋鳳舞,更問遍沿海的每條漁村。」

  神秘人影饒有深意的答:

  那神秘人答道:

  那神秘人在帷後笑道:

  一個與真正的無名截然不同的英雄……

  「所以,快意老祖並未出席那次的英雄大會。那次大會:其實是由十大派中的另一大派『落暮派』發起!」

  無名與鳳舞的故事聽至這時聶風終於又忍不住問那個藏身於鳳箭莊帷帳後的神秘人影。

  「是的!龍袖既攔在其師面前,要為他擋此殺指,無名就成全他!他貫在指中的劍氣可以隔體而發,所以即命名龍袖擋在其師之前,那一指仍能透過其身刺中快意老祖!」

  話未說完,那神秘人影彷彿早已猜知聶風想說的話,道:「這位兄弟!你猜對了!不錯!裘天要無名審判的,正是任保人也可審判、偏偏無名絕不該審的……」

  神秘人影道:

  難怪!聶風聽至這裡終於完全明白,何以快意老祖如今尚在人間!更明白今日的快意老祖河以在江湖已無大作為,原來當年的他,己被無名廢掉九成功力!

  說來說去,還是前門去虎,後門進狼!廢了一個快意老祖,又來了一個同樣假仁假義的裘天,這就是真正的江湖!

  「只因大丈夫應有所為有所不為!若因恐防武林蕭條而順從十大派的意思,致枉殺任何無辜女孩,那就儘管讓武林蕭條好了!」

  神秘人答:

  聶風不由歎道:

  神那秘人影似亦深有同感,點頭道:

  「但……,鳳舞可能早已死了,他為何非要將她找出來不可?」

  「其實,那裘天到底要無名審判鳳舞什麼?」

  然而,這人竟對鳳舞自出世至今的一切際遇瞭如指掌,還會是誰?

  斯時的他聽見裘天要求,當場面色一沉,正色道:「我無名自出道至今,敗亡在我劍下的人不計其數!這些人有該死的,也有無奈而死的,但總沒有一個死得不明不白!」

  「不錯!其實他在英雄大會甫見鳳舞之時時,雖然始終無法記起她與他有何關連,但腦海總是對鳳舞這女孩,隱隱有種異常微妙的感覺,好像與她極為熟悉,正因這股微妙感覺,他更決定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她!」

  鳳舞無名的故事終於說畢,那個一直藏身帷帳後的神秘人影,此時亦淺笑一聲道:「好……了!關於案上這張血臉的故事,我已——細說無遺,也該是……」

  「當然不足!鳳舞如此犧牲自己己成全他,他若這樣求死,又怎對得起鳳舞一番濃情厚義?!」

  「舞!」

  『但今日這個女孩並沒做錯什麼,她唯一的錯處,也許便是錯生為你們鄙視的魔道之後!因此——』

  「這正是裘天最絕之處!他對無名說,鳳舞是惡魔大梵天之後,體內的魔血隨時會發作而遺害人間,他們十大派已一致贊成處死鳳舞,但因無名最近崛起武林,成為江湖人人仰望的傳奇,故亦希望無名能與他們的意見一致,判鳳舞這魔道餘孽一死!」

  聶風一怔,問:

  「鳳!」

  「人生許多時就是這樣無奈,每個人也未必能過自己最喜歡的那種人生,最重要的還是能否在不圓滿的人生中隨遇而安,苦中尋樂。」

  聶風愈聽愈是費解,問:

  「唉……沒有!可惜即使沒有,他卻還沒有死心,一直在驚濤中找呀找,據聞當年的他,竟然就這樣在大佛膝下的滔滔江水中……找了……五日五夜!」

  「十大門派!」

  「其實,鳳舞在樂山大佛膝上墮崖,仍能頑強不死,亦不能因為她曾將天一神氣吞入喉頭之故……」

  「龍袖對無名說,他之所以會對鳳舞有種微妙感覺,並非因為什麼緣故,而是因為無名在失憶期間,曾收了鳳舞為僕,而鳳舞這個僕人為了護主,不但身中奇毒,更犧牲了——自己左臂!」

  「這個人就是……」

  「唉……,即使他已是劍中之神又如何?世上有些事情,有時候井非『天下無敵』四字便可解決!有些命運,即使是無名亦……」

  「那……,無名豈非可以和鳳舞團聚,再在一起?」

  「所以,他必須在自己仍是小五之前找回鳳舞,即使是屍首也是好的!他……」

  「然而,要對付無名,裘天亦知道必須出師有名,他給無名那張英雄帖,便是早已佈一個他自以為可將無名陷於必敗之局!」

  真正的死神……

  僅此而已?聶風心中當下為鳳舞感到不值!

  「正是!」

  帷帳那神秘人影歎道:

  「什麼?他已是天下無故,普天之下也無人可再阻他,還有什麼岔子?」

  真的就這樣走了?」

  「裘天這一著,其實早已算準無名絕不會像他們那樣,判一個己毫無反抗力的女孩一死,因此,他其實是要逼無名與十大派公然作對,好讓他們十大派要殺他這個人人讚頌的武林傳奇,亦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不會被其他江湖人非議……」

  好一個鳳舞!已經死到臨頭,還在擔心無名若認出她,便會被她牽連……

  神秘人影苦澀一笑,搖首:

  「你這次猜錯了!事實上,無名要面對的,根本不僅千人如此簡單!裘天今次絕對有備而戰!他,早已糾集了十大門派『逾萬門眾』,包圍整個山頭!只要一個藉口,他們便要將無名這個日漸威協十大派的眼中釘連根拔起,要他——」

  聶風道:

  此言乍出,聶風只聽帷帳後傳出「伏」的一聲,他連忙衝進帳內一看,只見帳後有個小窗,那神秘人已淹沒於窗外的漫無風雨中!

  「所以,那裘天便想藉無名來樹立自己威信?」

  「這個當然不是快意老祖的意思!事實上,那他在自己徒兒龍袖以命維護下,能被無名只廢不殺,整個人已立時有所頓悟,明白自己從前所幹一切實在罪無可恕,在感激自己徒兒之餘,亦感激無名當日的不殺之恩……」

  「便是一指刺在龍袖身上!」

  「這個當然了!即使無名已記不起鳳舞,但他亦絕非那些拘於所謂正道的人。」

  「無名鳳舞最後成為主僕,全因為一個人!」

  「那……,鳳舞既然已……重見無名,她……一定很……高興了!」

  『有時候,真正的惡並非存於豬狗之輩,而是存在於滿口仁義的虛偽笑臉下!』好一句真正的惡原是藏於滿口仁義的虛偽笑臉下!真是一語道破在場十大派的私心!

  「無名……為何要這樣做?他……要為鳳舞……以身相殉?」

  「是……的!不過,無名這段平靜的日子並不長久,很快,他生命中又再出現另一突變……」

  「你是說,他終於也回到他還是無名時的——家?」

  到頭來終於令他情死心死,儼如死人?

  她一切也沒有了,沒有家,沒有愛,更沒有了生命中一個與她緊密相連的男人!

  「據說,當年的無名沿海找了半個月後,終於聽得一個消息,原來在二十日之前,一條偏僻的漁村曾在樂山附近,撈起一個獨臂女孩,女孩腰間還掛著一個布囊,上纏一個『鳳』字……」

  「是的!時限已至,他以小五身份和鳳舞的一場緣份亦已盡!本該歸去的人,始終也要歸去的……」

  「不過她的命運,卻給突然上門造訪無名的龍袖改變了!」

  「那裘天既然處心積累要成為十派之首,難道他命門下帶出的人,會是……?」

  「什麼突變?」

  「哦……?快意老祖不是早已被無名廢了?十大門派還找無名幹什麼?難道要被廢之仇?」

  聶風力之一怔:

  到底是什麼令他變成如此?

  「什……麼?」

  江湖,仍然是無休無止的權力鬥爭之地,所謂十大名門正派。也都不過如此!

  「但這一切,也並非是無名的錯。如果他仍能記起可憐的鳳舞的話,相信他亦絕不會丟下她不顧的……」

  「無名是武林神話,難道不透切明白這些所謂英雄大會,總是惹事生非之地?他本已不想前去,免再惹江湖糾紛,但這次英雄大會,卻令他心生一股莫名的忐忑不安,彷彿有一些很重要的人或事,會在大會之上出現,因此,他最後還是去了!」

  「不錯!當一切情緣逝去之後,他又再次回到他的老地方,繼續當他的武林神話,繼續受千人敬萬人拜,又有誰會記起當初那個為他受盡萬苦、且還不知最後下場的薄命紅顏?」

  「可是,即使大佛有知,蒼天始終無情,他最後仍沒有找著鳳舞:而他自己,亦終於虛脫昏厥,隨水漂流……」

  聶風無限惋惜地沉吟道:

  那神秘人苦笑道:

  神秘人又道:

  神秘人點頭道:

  「原來,十大門派亦早已風聞鳳舞淒身於一條偏僻漁村之中,全身更已再無半分功力,所以他們很輕易已將她手到拿來!」

  聶風連忙搖頭道:

  也是最愛鳳舞的那個小五,短短一生最幸福的一個表情……

  「而當他抵達英雄大會不久,果然,那裘天說不到三句話,便命門下從人群中帶出一個人,叫無名這個正日受武林同道崇拜的英雄,為他們審判那人是否有罪!」

  「那,裘天是否達到目的?」

  「那……,無名最後有否在驚濤中找回……鳳舞?!」

  「啊?無名終於也為鳳舞……出手了」

  「而最後亦不出龍袖所料,鳳舞果然未死,為了令她活得快樂,龍袖不惜登門送回鳳舞斷臂,並為鳳舞向無名說了一個謊……」

  「那……,無名終於也放棄……再找鳳舞?」

  「可以說,他最後也找到了!但亦可以說,他最後亦與鳳舞——緣只一面!」

  聶風奇道:

  神秘人影又歎道:

  「什麼?那裘天竟想將鳳舞……就地正法?」

  那神秘人影饒有深意一笑,答:

  「反正若武林再多幾個像十大派那樣假仁假義的門派,更將會是一個令人失望的武林!與其如此,倒不如除掉這十大門派,讓武林置諸死地:也許還有更大機會重生!」

  『你們要我賜這無辜女孩一死,我若真的如你們所願,那我才是真真正正的——』『邪魔外道!』

  乍聞十大門派四字,聶風當場一愣,問:

  只因她曾為無名犧牲了那麼多,此刻卻只落得一身風塵,滿臉滿心落泊!

  聶風關切的問:

  「哦?為何這樣說?」

  他到底也沒看清楚這人是何方神聖!

  那神秘人影答:

  一定會是一個曾經與鳳舞最親的人。

  聶風一怔,又看了看放於眼前案上的那張血臉,終於也明白這張血臉的表情何以如此快樂,卻原來是當年無名滿懷希望往找鳳舞時,凝留在血臉上的「最後一個表情!」

  「不……!我並沒這個意思!相反,我覺得即使十大派要就地正法的女孩並非鳳舞,無名亦應該那樣做!」

  神秘人又歎道:

  「可以這樣說!但,無名其實亦沒有真正刺下去!」

  「嗯!而當無名打聽而得的那個女孩,真的就是當日跌下崖的鳳舞!總算她命如石硬,並沒有就這樣沉屍江河。」

  「那只因為,無名期時已隱隱感到,自己因為得到天一神氣之助,體內劍氣不但已完全恢復,甚至穹天之血及天魂功的奇毒亦已盡除,他已逐步變回當初真正的無名,甚至他身為小五時的記憶,亦開始冉冉消褪……」

  那神秘人影又歎道:

  神秘人道:

  「什……麼?無名竟然反刺龍袖?」

  可是,聶風縱然很想知道此人是誰,最後亦沒有追出屋外.只因為他忽然感到一股了無生氣的感覺!

  「哦!鳳舞真的還未有……死?」

  「原來在凌雲窟那一役,小五因以為鳳舞已死,而陷於一片瘋狂殺戮,混亂之間,他更將鳳舞的斷手遺失,最後還是龍袖心細如塵,暗暗撿回,並以快意門的一種獨門寒冰,將鳳舞的斷手冰封,心想鳳舞若然不死,他日或可再駁骨續筋……」

  「一切皆來得極為突然,快得甚至無名那找到鳳舞的興高采烈之情,還凝留在其血臉之上,接著,他忽然像忘記了一切似的,只見惘然抬著看著四周,完全再記不起自己為何會來到這裡,更完全再記不起自己曾喚作小五……」

  那神秘人道:

  「逾萬……門眾,那這一役,是否正是江湖流傳已久、無名重挫十大門派、最後導致武林蕭條那一戰?」

  「那,當時無名所見的鳳舞,到底已變為怎樣?」

  「但……,英雄大會之上,十大派皆齊集,至少也該有千人吧?無名縱是武林神話、卻竟然敢為保護一個女孩,而與十大門派衝突?」

  他很想記起、卻始終無法記起的情?

  聶風道:

  勢難料到,無名鳳舞這對關係錯縱複雜的主僕,最後都因一個龍袖而得到個圓滿結局,其實,若說鳳舞是女中豪傑,那龍袖成人之美的深情,又何嘗不是人中之傑?

  聶風道:

  那神秘人影輕歎一聲,答道:

  他不由回頭一望,只見一直在莊內暗角靜聽一切的步驚雲,此刻面上竟是再無半點生氣,他,彷彿已變為一個行屍走肉似的死人!

  「只因那個落暮派掌門『裘天』,早已和從前的快意老祖一樣狼子野心,終日想晉身為十大派的第一人,只是鋒芒一直被快意老祖壓下去,有志難舒。」

  聶風大奇:

  鳳舞和無名的故事說至這裡,似已該到結局,聶風卻還是有點惆然道:「但,即使鳳舞……能以僕人的身份守在她最敬仰的神話身邊,她可是真的甘心?」

  是適才鳳舞那令人唏噓的往事?

  人間自是有情在,此恨不關風與月……

  「閣下這樣說,反而令在下深感汗顏!無名敢為自己堅信沒錯的事『以一敵萬』,甚至與整個江湖對抗,其蓋世豪情,我又怎能相比?」

  「那,無名既然僅記得鳳舞是那個他曾救的女孩,他又是否應承裘天審判她?」

  「唉,劫後餘生,恍如隔世,鳳舞當然喜出望外了,一來是因為能重見自己想愛卻不能愛的人,二來,亦因為見此刻的無名已脫下他那張血臉,回復一身神話色彩!這本來便是她一直的心願,她終於亦履行自己承諾,將他治好了!」

  那個曾與她共度患難的小五影子……

  那神秘人聞言當場拍手附和,道:

  「我離開的時候了!」

  更極有可能會是一個不惜向陌生人訴說、亦要別人明白自己女兒苦衷的人……

  聶風聽罷為之一愕,道:

  聶風聽至這裡,不由回頭一望正在莊內暗角呆然無語的雲師兄,想起步驚雲與雪緣那段幾番折騰、卻始終無法開花結果的感情,惋惜之情亦不禁油然而生。

  「對於鳳舞來說,她本可因為天一神氣而成為九天箭神,但最後卻選擇成為神話之僕,更從未有半分怨言,只因她已逐漸明白,命運安排救她的英雄,其實並非她自小例仰慕的無名,而是……」

  神秘人影道:

  「是的!當時的無名只是茫然看著鳳舞,並未有即時認出她,只記得鳳舞是那個他曾在玄塘江畔救的女孩而已……」

  那神秘人深深一笑,道:

  聶風悵然若失,復又問道:

  聶風追問道:

  聶風不禁問道。

  「至此,無名相信這是事實,更不惜耗用自己的無上功力,為鳳舞驅走體內奇毒,還四出訪尋名醫,最後亦成功為鳳舞駁回左臂……」

  「那個無名……真的向快意老祖……刺了下去?」

  「那,無名在廢掉快意老祖之後,是否立時帶走鳳舞雙親?」

  是的!聶風聽罷亦深表認同!雖然他以前亦略有所聞,鳳舞不但是無名之僕,最後更嫁給龍袖為妻,但聽畢鳳舞的故事後,他深信,在鳳舞的芳心深處,除了無名與龍袖,一定還有第三個影子……

  「他往下跳,只因他要憑自己的蓋世修為,在驚濤駭浪中尋回鳳舞,即命名那只是鳳舞的屍骸,他亦誓要將她留在身邊,生生世世伴在一起……」

  「其時的鳳舞不但已滿臉滿身紫黑,且左臂亦已因救無名而斷,她雖然因為曾將天一神氣吞入喉頭,而暫可延遲體內的天魂勁毒發,但看她那可憐兮兮的中毒樣子,即使十大門派不殺她,她自己亦時日無多,距死不遠!」

  「嗯!他真的掉頭走了!而且,更回到他原該回到的地方。」

  聶風歎道:

  那個裘天更即時面色一變,老羞成怒地說:「若無名不賜這女孩一死,他就親自將她就地正法!說著更已橫劍揮出,怒斬鳳舞……」

  聶風聞言,只感到無名的經歷,活脫脫與步驚雲的經歷極為相似!步驚雲最後仍無法忘得了印在其腦海深處的雪緣倩影,今日反落至這個半癡半狂的地步,只不知……

  那神秘人見聶風一片默然,不由問道:

  「他,竟然向鳳舞墮下的崖下驚濤奮身一跳,轉瞬便已淹沒於滔滔惡濤之中!」

  「然而,被龍袖的身軀如此一隔,無名為免傷及龍袖,所以下指亦格外留情,那一指最後部沒有殺了快意老祖,只是廢了他——九成功力!」

  「曾經最愛她、卻又已經不再存在於世的小五!」

  「既然如此、無名最後到底有不赴會?」

  那神秘人影卻是無限啼噓地歎道:

  聶風勢難料到,無名當年僅為救一個連他自己也無法記起的女孩鳳舞,最後竟不惜重挫十大門派,導致武林蕭條,原來衝冠一劍,亦只全為弱女無依……

  「如今快意老祖既已被廢,再也難成威協,若裘天能藉著一些事情,在十大派中樹立威信,便可輕而易舉成為十大派第一人!」

  「龍袖!」

  「他與鳳舞命中注定的,既然並非男女情緣,始終還是人難勝天,天命難違!要怪便只有怪鳳舞自己命如紙薄,沒有這樣的福氣!」

  聶風聞言低呼一聲,道:

  「嗯!因為若能擊倒正在江湖如日方中的神話,試問又有誰敢再其不服?」

  「僅差……十步,他便可再次擁抱鳳舞,更可對她再說那句叫她一生幸福的話,他……

  聶風聽至這裡不由眉頭一皺,推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