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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大片

  當晚我一個人睡在一頂大帳裡,可悲的是連個侍寢的也沒有,人家穿回去的,又跟**oss這麼熟,哪個不是美酒喝著小妞摟著,就說咱這不是在異界沒有精靈和貓女吧(話說咱也消受不了那長兔子耳朵和貓尾巴的),連舞女都沒一個。

  不過我可沒敢跟項羽說,他是包子的祖宗,屬於娘家人,你跟他提這個,姓質相當於請老會計逛窯子,不跟你翻臉才怪了。

  第二天我是被號角給吹起來,那沉悶的嗚嗚聲像刮著人的神經一樣讓人毛骨悚然,我一個激靈坐起來,就恍惚見外面軍隊正在集結,提槍的拿戈的——也有抽空上廁所的,別人書裡一般不說這個。

  我們所在的軍帳周圍都是項羽的親衛軍,這些可都是精兵猛將,號角就在耳朵邊上吹著,仍然有條不紊,但是速度並不慢,不一會工夫就已經集合完畢,一隊隊一列列站在帳前,殺氣騰騰。就聽項羽慵懶的聲音道:「什麼狀況?」

  一個士兵中氣十足地報:「章邯軍先鋒1萬5千人已在10里外向我軍奔襲。」

  項羽「哦」了一聲道:「還照老辦法,讓新軍在前我軍殿後,同樣取1萬5千人。」

  傳令官應了一聲跑下去了,項羽站在帳篷外,用手輕輕揉著額頭,看來還有些宿醉未醒的樣子,然後接過一杯清水漱著口,虞姬和小環一前一後把盔甲往他身上穿著,他見我也出來了,笑道:「早啊小強。」

  在我門口站著那倆士兵一見我還穿著布衣,急忙跑進帳篷把我那套盔甲拿出來,七手八腳地給我披在身上,一個兵問道:「蕭將軍,不知道你擅用什麼兵器,我們好給您準備。」

  我呆了一下道:「隨便吧。」

  那兵立刻景仰無限道:「蕭將軍必然也是萬人不擋之勇。」

  我納悶道:「怎麼這麼說?」

  「您不挑兵器,說明樣樣精通,再說我們項將軍的兄弟,肯定差不了。」

  我這才發現說話間這倆人已經把鐵片子全給我扣身上了——誰說我要跟著上戰場了,我出來打醬油的!

  項羽看看我,笑道:「小強,既然披掛上了,就跟著哥哥去看看吧。」

  虞姬最後整理著項羽的黃金甲,關切道:「兄弟倆都要小心,相互照顧。」

  我說:「放心吧嫂子,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羽哥……」我拿過頂頭盔說,「你千萬小心啊——」然後我把頭盔仔細地扣自己腦袋上了。

  項羽呵呵一笑,跟手下親兵說:「對了,給你們蕭將軍準備一匹跑的快脾氣好的馬,至於兵器麼……不用給他了。」項羽把大了幾號的鐵劍掛在腰畔,從帳前綽起倒插在地上的虎頭鏨金槍,低聲笑道,「我還真有點想湯隆給我做的那桿霸王槍了。」他飛身上馬,大聲道,「走吧。」一聲令下,帳前100多人同時上馬,這些人平均身高在1米9左右,人高馬大,都穿淡金盔甲,兵器也是五花八門,有拿大斧的有拿大刀的,還有的背上插著標槍,遠遠看去固然是威風凜凜,但離的近了你就會發現這些人幾乎沒一個不帶傷疤,裸露出來的脖子上手上全是坑坑窪窪的,不少人臉上也被嚴重毀容,有的傷口深可見骨,一看之下狀如惡鬼,這樣的人你別說跟他們掐架,太陽落山以後看一眼都得做噩夢。

  我爬上馬背跟項羽並肩而行,項羽悄聲道:「咱們身後這些人都是我的親兵,精挑細選,任哪一個手上都有百八十的人命,否則沒資格站在這個隊列裡,有這一百人護住左右,你可以放心地在萬人軍中衝殺。」

  我回頭看了一眼,離我最近的那個傢伙討好地衝我咧嘴一笑,顴骨上的傷疤綻放,差點沒把我看得掉到馬底下去。

  我們這一行人並沒有跟著大部隊一起行進,而是輕兵簡從順著一條小徑慢慢往前走,我小心道:「羽哥,咱們這是去哪?你是要搞敵後突襲?」

  項羽道:「帶著你,今天我就不親自上場了,主要就讓你看看我們是怎麼打仗的。」

  我這才發現我們已經漸行漸高,不多時來到了一面巨岩之上,下面是一望無際的草原,這個視角能觀看到戰場全貌,在我們腳下,項羽的軍隊已經集合完畢,最前面是不到2千步兵,他們穿著毫無防護的葛杉,拿的也都是些簡單的短兵器,在兩側,裝備不一的各兵種掠陣,還有少量的車兵,這些人馬大概就是各路諸侯軍,最顯眼的中軍位置上,是黑壓壓鐵氣沉沉的騎兵大隊,數百面旌旗飄展,都寫著大大的「楚」字,這應該就是項羽的嫡系部隊了,我一眼就看到了其中一員黑甲大將,背負一隻車輪般大錘,正在那咬牙切齒,好像迫不及待的樣子,正是黑虎,他跨下那匹大黃馬也跟主人一個德行,不停地尥蹶子咆哮,奇怪的是黑虎身邊前後左右200米的地方全都空了出來,他一個人站在密集的大軍裡格外顯眼,像是一顆黑碳頭掉進雪地一樣。

  我奇道:「黑虎怎麼那麼佔地方呢,他有狐臭啊?」

  項羽淡淡一笑:「一會你就知道了。」

  這時我們已經下了馬,我在巨石上轉了轉,楚軍的前鋒正好在我們腳下,可是往後看去綿延數里都是密密麻麻的人馬兵車,在這平坦的草原上依舊一眼望不到邊,這些人一呼吸,我都感覺到在上面的我們有點缺氧了,這才叫人氣呢!我嘿嘿笑道:「真是兵不厭詐啊,說是點1萬5千人,你這恐怕把老底都掏出來了吧,怎麼,要群毆人家章邯啊?」

  項羽愕然道:「這就是1萬5千人馬啊。」

  我大驚,擦著汗道:「不對吧,我怎麼看著有20萬?」

  項羽輕蔑一笑:「那是因為你大片看多了,不要以為滿滿一屏幕人就真有多少,憑我的經驗看,那些最宏大的場面也多不過兩千人,真正的千軍萬馬是我們眼前這樣,如果真有20萬大軍混戰,現在整個草原就應該已經看不到草了。」

  我一個勁的擦汗,原來是這樣啊,我忽然想起一個成語叫草木皆兵,說良心話一點也不怪苻堅那哥們,他能把草木都當誠仁這只能說明他真的見過千軍萬馬而已。

  作為一個現代都市人,我們可能連見超過萬人集會的機會也沒有,所以我們可能會對數字不太敏感——我一直被那些大片裡的場面所震撼,現在再看那簡直就是小兒科,像項羽說的,估計都沒用超過5千群眾演員的。

  這要有個照相機拍下這場面,不用有什麼劇情,一張票賣80觀眾都得掏心窩子說我不計成本。

  我左看右看,問道:「敵人在哪?」

  項羽的一個親兵趴在地上聽了聽道:「來了……」

  這時就見在我們視野的邊際上,一條黑線緩緩向我們移動過來,就像晴天裡忽然有烏雲在天上滾動遮下的陰影一樣,再近一些就隱約可見對方也是旌旗招展,秦軍到了!

  說實話我本來對我們很有信心,可是對方的聲勢也確實太驚人了,至少人家的服色都是一致的,遠遠的湧過來,像潮水一樣,同樣是無邊無際,像哪位天神撒了一泡尿要把我們淹沒似的……呃,這比喻有點噁心,但是的確很恰當,我要是楚軍沒人管我我早就跑了。

  好像是受了我的感染,楚軍最前面那2千多人開始出現搔動,但很快被身後的鐵騎喝止了。

  項羽盤腿坐在地上,撿個小石子丟在下面黑虎的肩甲上,黑虎抬頭道:「將軍……」

  項羽道:「一會等他們一停下來就衝上去,今天你要好好表現,我兄弟看著你呢。」

  黑虎舔著嘴唇興奮道:「多謝將軍。」

  我問:「你不部署部署了?」

  項羽用草棍兒劃拉著地道:「部署完了。」

  我:「……」

  這時對方的人馬已經漸漸靠近,隨著兩軍的距離慢慢放下速度,看來也是在調整狀態準備衝鋒,離著約有100米距離的時候,對方傳令官站在小車上拚命揮動手裡的旗子示意停下,「轟隆」一聲秦軍全部駐防,軍威也甚是整肅。

  這一下倒彷彿給楚軍下了進攻命令似的,只見黑虎長喝了一聲,他身邊的楚騎兵便一齊把矛頭斜豎起來,推搡著前面那2000步兵發動了衝鋒,這讓我非常奇怪,我一直就納悶這些看上去沒什麼戰鬥力的步兵是幹什麼用的,這時一看原來是被迫組成的敢死隊,他們在正規軍的逼迫下只能大喊著向秦軍衝過去,楚軍在他們身手重新列隊,好準備下一輪的進攻。

  這2000人像是被逼急了的兔子一樣,在前有敵人後有督軍的情況下只能一味的前進,轉瞬間就已和秦軍短兵交接,秦軍的前鋒也都是精銳的騎兵,長戈遞出,這些人頓時慘叫連聲,而且秦軍還有弓箭的掩護,這2000人看著也是一大堆人,但轉眼就沒入了敵陣中,大約也就不到5分鐘時間,死傷已然過半。

  戰勢太快,我直到此刻才醒悟過來,抓狂道:「這就是你所謂的新軍?」

  項羽點頭道:「是的,他們大部分都是俘虜,讓他們打衝鋒,就是阻一阻敵人的氣勢,還有就是讓他們把敵人的刀刃磨一磨,一會我們的人就能少損傷不少。」

  我眼見著「新軍」剩下已經不到三成,仗還沒開始打,兩軍陣前已是血肉模糊,不由得身子一陣發虛,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道:「你這……也太殘忍了吧?」

  項羽淡淡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是的,就是這個口氣,其實就算在我那項羽也一直沒把人的生命當回事,他一向只注重結果,就像當初他跟倪思雨說的,「比賽輸了就不要來見我」,街上有人跳樓,他不聞不問,為了教曹小象開車,他能把全車人的姓命都搭上,只能說他對別人和對自己都很公平。

  項羽道:「那些人裡打完這場仗能活下來的會編進我的嫡系部隊,不管你以前是什麼人為誰打仗,編進去以後誰也不敢再輕視你,也就是說姓命和尊嚴有了保障,要想讓人給你拚命就得給他們希望。」

  我眼瞅著一個士兵被人用槍從嘴裡捅進去,槍尖從後腦勺鑽出來,頓時臉色煞白,胃裡也極不舒服,老說戰爭殘酷,沒親眼看見還把這句話當讚美詩呢,等你親身經歷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這不是特技,這是活生生的人啊。

  可是我能說什麼呢,我上去拉架去?這原本也是組成歷史的一部分,我只不過恰巧看見了而已,換句話說,這些人命該如此,沒有他們做肉盾給項羽換來一場場的勝利,也就不會有後來的楚漢之爭,那麼歷史又不知道是什麼樣了。

  項羽見我不說話,微笑道:「你就當大片看吧,要知道你來的是兩千多年以前,你不用把他們當真人對待,反正你只要再開一回車他們也就都不存在了——」項羽忽然捏著我的肩膀指著戰場幽幽地道,「小強你看他們,活的多痛苦,就算那些殺人的人一會也免不了會被別人殺掉,就算贏了這場,還有下一場等著他們,可是他們死了就完全解脫了,投生到一個太平年代去,不管貧富,他們能平平安安地活一輩子,娶妻生子,每天會有喜怒哀樂,這樣難道不好嗎?」

  我綠著臉道:「你這麼一說我真舒服多了,不過這會不會成為你以後草菅人命的借口啊?」

  這時那2000人已經被殺得差不多了,他們雖然沒有給秦軍造成多大的損失,但是他們這一衝已經打亂了秦軍的陣腳,使騎兵和戰車失去了能夠衝起力量的距離,黑虎見時機成熟,又是一聲長喝,楚軍騎兵頓時平端長戈,催動戰馬發起衝鋒,這時候的馬還沒馬鐙,不適合用刀劍劈砍,騎兵最大的優勢就是人借馬力這一衝,然後再以人數眾多給敵人造成巨大的傷亡,秦軍因為被那2000人阻住了步伐,只能被動接應楚軍的衝鋒,上千匹戰馬踏得地動山搖,這一接上手立刻吃了大虧,原本平整的陣容像被人用大掃帚掃了一把似的。

  我沒忘特意留意黑虎,別人這麼一衝,原來200米的距離就有所縮短,但仍有幾十米的空地,只見黑虎從背上摘下大錘拋在地上,我正奇怪,忽然見他把手在頭頂揮舞了一圈,那大錘就從地上跟起,原來錘身上鑄有鐵鏈,另一端就牽在黑虎手裡,他把大錘漸掄漸快,隨之鐵鏈放長,那錘嗚嗚作響,慢慢形成了一個直徑10米的圈子,黑虎大叫一聲催馬前進,大錘不停揮動,等他衝到秦軍中去那就是一面巨大的絞肉機,也不管對方是人是馬,遇到這面錘通通如若無物,錘圈像掃過空氣一樣旋進敵陣,黑虎所過之處全是無頭的屍體和殘槍破劍。

  我吞了口口水道:「這人力氣只怕比你不小——他就是那個死在彭城的黑虎吧?」項羽點頭。

  我現在想起來了,張冰當初說過一個叫黑虎的副將使流星錘。而項羽跟我也說了,他以前遣返小環就差不多是這個時候,所以張冰光知道黑虎,卻不知道他後來戰死彭城。我看著他拉風的樣子,心裡想:要不我也弄一面流星錘耍?可惜就是沒那膀子力氣,實在不行把錘頭換成一擔大糞,保準也是萬人不擋……

  雙方交戰了不過半個小時左右,楚軍已經在把優勢慢慢擴大,其實秦軍失去衝鋒的先機並不是什麼不可挽回的劣勢,他們的兵將也不可謂不精,但就是不肯死戰而已,被奮不顧身的楚軍一趕,很快就散成了一地,楚軍後來所做的無非就是追趕逃兵,3萬人的戰場到快結束的時候大約也就有五六千人喪命,並不像電視上演的那樣非殺個折戟沉沙不可。

  項羽最後看了一眼下面,懶洋洋地起身道:「我們回去吧。」

  到最後我也不知道這場仗是怎麼贏的,看起來也很簡單,就是把人帶到地方然後讓他們自己去打就行了,人們都說項羽是戰爭的天才,這天才好像也就那麼回事,沒見他熬夜想轍,也沒見他身先士卒,可怎麼就贏了呢?

  看來戰爭沒我們想的那麼簡單,也沒有那麼複雜,除了大量的死人以外,跟干平常事一樣。

  就是回去的時候發生了一點小危險:我們逆風而行,我的英雄大氅差點把我扯到地上去。還有就是我覺得這身盔甲太重了,不過這有個好處就是你騎在馬上只要找準平衡點,身體就像一座移動城堡一樣能自己墜著不掉下去,要是夜裡行軍你可以縮在盔甲裡睡覺。

  我們回到大營以後受到了英雄般的禮遇,尤其是我——士兵們還沒見過手裡任嘛不拿,把大氅繫在腰裡的將軍。

  太陽下山以後,打掃戰場的將士們也都回來了,忽然有人來報,秦主帥章邯自帥10萬大軍自棘原來襲,目前駐紮在20里以外。

  項羽道:「嘿,他這是要跟我決戰啊。」

  虞姬接過項羽的頭盔,道:「他三番五次的派小股部隊來搔擾,沒一次得逞,怎麼還敢自己來?」

  項羽道:「所以他太需要一場勝利了,胡亥那已經在懷疑他有貳心,秦軍士氣低靡,老章再不拚命只有死路一條,嘿嘿,明天這一仗可不容易呀。」項羽高聲道,「來人,有請各位將軍,咱們大帳篷議事。」

  我拉住項羽低聲道:「羽哥,有把握嗎?」

  項羽哈哈一笑道:「別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明天章邯將一敗塗地,我現在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我擔心道:「小心點啊,歷史原來的軌跡已經被抹了,任何一點意外都有可能轉變戰局,你可別太大意了。」

  項羽擺手道:「不礙的,我實在想不出我怎麼才能輸掉這仗,哈哈哈。」說著走進中軍帳去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小聲罵道:「德行,好了傷疤忘了疼。」

  虞姬奇道:「小強你說什麼呢,大王以前受過傷嗎?」

  我歎了口氣道:「你沒事好好勸勸他吧,凡事別太自信了,還有你嫂子——」

  虞姬笑道:「我怎麼了?」

  「你也得多作自我批評,別老拿自己姓命開玩笑,遇事往開了想。」

  虞姬托腮道:「我有嗎?」

  ……

  這一夜項羽倒是像個天才那樣跟諸侯們商量了半天戰略計劃,我睡醒一覺上廁所才見他剛從中軍帳裡走出來。

  還有就是這天晚上睡覺我都沒脫衣服,咱也體驗一把夜不解甲的軍旅生涯——其實我是怕章邯襲營。

  早上我迷迷糊糊地聽到軍隊又在集合,出去一看,果然,親兵隊已經集結完畢,項羽也已經騎在兔子上,難得他今天格外精神,他把槍橫在馬背上,正在聽各路人馬準備情況,見我披掛整齊地走出來,笑道:「小強今天還去嗎?」

  他這一笑把我笑毛了,賭氣道:「去!」

  憑什麼呀,咱在現代怎麼也是被民警叔叔訓斥為「好勇鬥狠」之徒的主兒,掌中一塊板磚也曾拍花過無數英雄好漢的大好頭顱,怎麼一到這連麻辣燙都沒有的地方就成了被人鄙視的懦夫了呢?誰也不是從媽肚子裡就會打仗的,除了項羽這樣的變態,誰第一見了腦漿子不暈?

  我帶著一口氣就要上馬,走到半路又退回來了:「要去的話先等我把盔甲脫了。」這玩意太礙事了。

  所有人都被我弄得莫名其妙的,給我站崗那倆小兵低聲討論:「蕭將軍這是什麼習慣?」

  「……可能是要拚命!」

  在路上,項羽跟我說:「一會我很可能得衝鋒上陣,你照看自己,只要原地別動就行了。」

  我輕蔑一笑,心裡早已打定主意:就按他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