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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蘇衣式」防彈衣

  大塊頭又打了幾下秦檜,兩人都暈暈乎乎的,又加上語言不通,只能作罷,秦檜老小子也冤了一把,到最後都不知道老外為什麼揍他。

  在這種壓抑的氣氛裡,我們又等了半個多小時,忽然從門口傳來敲門聲,一個聲音道:「蕭校長,你在嗎?」聽聲音正是顏景生。

  我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上,他這一來我是生是死馬上就會就會有結果了。

  大塊頭把秦檜拉到門前,說:「你看看認識不認識?」

  秦檜趴在貓眼上往外看了一眼說:「沒錯,是我說的那個人。」

  門一開,顏景生兩手空空地站在外面,在他身後有兩個魁梧的漢子背著大麻袋,低著頭氣喘吁吁的。

  秦檜警覺地問:「後面那倆人是誰?」

  顏景生一扶眼鏡道:「哦,這是我雇來的師傅,你不知道那兩個麻袋有多沉。」

  秦檜對頭前那個漢子大聲道:「抬頭!」

  那漢子一抬頭,不滿道:「看什麼看,快點讓我們進去。」

  這人面似鍋底,額頭上全是抬頭紋,而且看面相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穿一身帆布工服,確實是天橋上苦力的模樣,後面那個身材略高,同樣的裝扮。

  秦檜打量了半天這才放三人進來,等最後一個人一進門我就樂了,此人身材高大,面若重棗,眉似臥蠶,三縷墨髯飄灑胸前,正是關羽!

  二爺進來以後把帽子往地上一扔,跟我笑道:「小強,最近挺好的吧?」

  他這一說話所有偽裝頂如是全部揭穿了,秦檜大叫道:「你是誰?」

  大塊頭反應也不慢,立刻掏出槍來,跟著關羽一起來的那個黑臉大漢飛起一腳把他的槍踢走,兩個人在剎那之間互擊了一拳,關二爺朗聲道:「周倉退下。」

  那黑臉農民往旁邊一讓,二爺擼了擼袖子走上前去,我叫道:「二哥小心,他是黑……」

  一句話沒說完,黑帶三段已經被二哥抓住肩膀按到2樓去了,關羽拍了拍手道:「你說什麼?」

  「……沒啥,你們怎麼會來的?」我見顏景生站在邊上絲毫沒有意外的表情,很是納悶。

  關羽道:「人們說你出事了,育才裡就我臉生,於是我就來了。」

  我看看顏景生:「你……」

  顏景生微微一笑:「我都知道了。」

  我腦袋一沉,想了想說:「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先出去再說。」

  周倉踢了踢被二爺打暈的黑帶三段:「這人怎麼辦?」

  我說:「這個自然有人來收拾他,周哥麻煩你看住這個老小子!」我一指秦檜,老漢殲滿臉沮喪,但表情還算沉靜,這倒讓我頗為意外。

  我剛走上走廊,就聽隔壁屋有響動,間或還有微弱的喘息聲,頓時反應過來陳可嬌還在他們手上呢,我感覺裡面動靜不對,飛起一腳踹在門上,結果小破旅館的門也糙了點,腳插進去了,門沒開。二爺失笑,過來擰斷門鎖把門打開。

  然後我馬上看到了讓我怒不可遏的一幕:陳可嬌坐在一張凳子上腦袋沖後仰起,一個老外在她身後扳著她胳膊叫她不能反抗,另一個老外用一根細繩子勒住她的脖子正在用力扼。

  我邊吭哧吭哧地往出拔腳邊怒喝道:「住手!」但是我一邊蹦達著喊出來,氣勢上就小了許多,關二爺也是義憤填膺,大叫一聲就要往上衝,兩個老外早已經把槍口對準了我們,等他衝過去估計差不多也被射成篩子了,周倉見狀忙死死拉住關羽,並把自己的身體擋在他前面。

  就在這僵持之時,突然匡啷一聲巨響,從窗外射進來一枝長箭,窗前那老外本來是雙手持槍,這一箭嗖的一聲射穿了他的兩手,那箭便插在他雙臂間,這傢伙手槍落下,倒在地上哀號不止。另一個老外駭然道:「有狙擊手!」他一縮身躲在牆角里,依舊舉著槍瞄準我們。

  這個工夫,緩過勁來的陳可嬌連滾帶爬跑向門口,我緊走幾步擋在她身前,莫名地覺得一陣陣心疼。

  屋裡的老外舉著槍,大叫道:「讓開!」

  我偷空往對面樓頂上看了一眼,只見花榮手持車把弓迎風而立,背負一把火筷子箭,很帥!

  現在當然還不是痛打落水狗的時候,花榮已經找不到射擊角度可,我高舉雙手示意不會攻擊,一邊叫眾人都退出屋子,老外貼著牆一步一步挪到走廊上,眼睛盯著我們,慢慢向後退去。我就見在他身後的樓道口閃出一個人影,這人身穿一件大黑皮襖,手裡端著一根大棍子,正是蘇武。老外背對著他,剛好一步一步湊過去,他的目光一刻也不敢脫離我們,雙手舉槍往後退著,眼見離蘇武越來越近,就見蘇武忽然把手裡的大棍無聲地掄了幾下,然後叉開腿站好把棍子舉在頭邊,做了一個棒球手預備擊打的動作,滿臉期待之色。

  老外退到離蘇武大約1米左右的地方,忽然抽了抽鼻子,皺了皺眉,剛想回頭,蘇候爺一記漂亮的安打鑿在他腦袋上,老外擰著麻花倒在地上,看樣子近十年二十年是醒不了了。

  至此我們終於全部安全脫困,我忽然覺得背上軟軟的,一回頭,見精神鬆弛下來的陳可嬌已經癱在我背上——感覺出來了,沒戴胸墊,我急忙攙好她往樓下走去,一出樓門,就見一大群人笑瞇瞇地看著我,離我最近的,是包子和劉邦花木蘭他們,包子看樣子是想一下撲上來的,可見我懷裡半拉半抱的還有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的,不禁皺皺眉頭,但還是走了過來,陳可嬌臉一紅,急忙站在一邊。

  我拉起包子的手問:「你們是怎麼出來的?」

  包子往身後一指:「你這些哥們兒們把我們救出來的,他們一個個的可真是好本事啊。」

  我抓住林沖的手說:「哥哥,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家出事的?」

  這時忽然一個小傢伙抱著我的腿仰頭道:「爸爸,是我去報的信。」

  我低頭一看是曹小象,我一下把他抱起來啃了幾口道:「兒子,可擔心死我了,說說那車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剛好有個小偷上去了?」

  曹小象不滿道:「什麼小偷呀,是我開走去育才報信的。」

  「啊,不會吧?」我把他端在胸前看著:「你會開嗎?就你這小胳膊小腿兒的怎麼開車?」

  曹小象道:「項伯伯教過我,當時你衝我做完手勢我就藏了起來,後來在車座子底下找到很多東西……」

  原來,曹小像在車座子底下發現了費三[***]給我的那些東西,他知道我遇到了危機,就用荊軻的匕首把秦始皇他們的衣服劃成布條,然後把匕首和匕首的刀鞘分別綁在兩隻腳上踩離合器和油門,把項羽的黃金甲折起來墊到屁股下面,最後靠著回憶那天項羽教他開車時的情景硬是把車開到了育才……

  眾人雖然早就知道過程,這時聽曹小象又講一遍還是忍不住紛紛誇這孩子聰明,拿著本網絡正看的段景住摸著曹小象的頭說:「這孩子,不知道的人要聽說這事肯定以為他是穿越來的呢。」

  我們:「……」

  我回身找到關羽,拉著他的手道:「二哥,你是怎麼來的?」

  關羽道:「今天我剛巧和周倉從他老家來看你,本來想叫你去接的,可火車站有直達育才的班車,我們就坐回去了,一下車就聽說你出事了,這位顏秀才正為找不到臉生的人犯愁呢,我就跟著來了。」

  曹小像一到育才把事情說了以後好漢們顧不得三七二十一就召集人馬,別人還好打發,顏景生有了我帶著他們去打架的前車之鑒死活不肯離開會場,好漢們只好粗略地把實情都告訴了他,然後他們出發去我家救人,完事以後才發現我又被弄到別的地方去了,而沒過多久我就給顏景生打了電話,他這時正在和另一小部分好漢在會議室裡呢……

  我握著顏景生的手笑道:「顏老師,辛苦你了,感覺怎麼樣?」

  顏景生這時才長出了一口氣:「還好,還好……讓我冷靜冷靜。」我這才發現他手心裡全是汗,吳用笑道:「顏老師也真不簡單,平時文文靜靜的,關鍵時刻真沉得住氣,小強和他兩次通話他要有一點緊張非露餡不可,難得他不但沒掉鏈子,還能把那種沒事人一樣的心態模仿得絲絲入扣。」

  他這麼一說,我這才猛的想起秦檜,我左右張望,急道:「秦檜那老小子呢?」

  周倉變色道:「壞了,你讓我看住他,結果你一進屋救人我全給忘了。」

  盧俊義道:「這麼短的時間,要跑也跑不遠,咱們分兵幾路去追!」

  只聽有人高聲道:「不必了。」

  我們轉頭一看見是李靜水,在他手裡提著一個人,已經狼狽不堪血流滿面,正是秦檜。

  我又驚又喜道:「你從哪逮住他的?」

  李靜水把秦檜摜在地上,笑道:「也該他倒霉,我剛好遲來一步就見有人把床單拴起來從三樓往下爬,可惜剛爬到二樓繩子就斷了,幸虧當時是我站在樓下。」

  我奇道:「那他為什麼還會傷成這個樣子?哦,你打他了?」

  「沒有,我不是說了麼,幸虧當時是我在樓下,要是咱們這裡的任何人只怕就會把他接住了,我見是他,就沒管——」

  我們:「……」

  李靜水捏捏拳頭道:「對了,蕭大哥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我還沒揍你呢,狗賊!」說著就要撲上去。

  我忙道:「別打別打,我先問問。」我蹲在秦檜面前,撓頭道,「我是真不明白,出賣別人是不是很上癮啊?」

  沒想到秦檜猛的抬起頭直勾勾看著我說:「你怎麼知道?」

  我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狗曰的還胡扯!」眾人見我動手了,爭相往前擠,紛紛叫道:「我也打一下我也打一下……」

  秦檜慢慢坐起,擦了擦臉上的血歎氣道:「你是真說對了,出賣別人是會上癮的。」

  我一揮手攔住大家:「等等,先讓他說。」

  秦檜盤腿坐在地上說:「你那天帶著人橫掃雷老四的時候就有老郝的人找上了我們,因為他們見雷老四根本就是只紙老虎,所以想花大價錢再找一幫替他們幹活的人,可柳下跖是你的朋友,我知道他不會同意,就背地裡跟老郝見了面,說起來柳下跖買雷老四地盤的錢還是我幫他從老郝那賺的,再後來事情就簡單了,憑我的口才和老郝的實力,他很快就明白我說的都是真的,然後我就一直幫著他治害你。」

  我茫然道:「可是……你為什麼這麼做呀?」

  秦檜鼻翼微微翕動,像一個老煙鬼足足地吸了一口大煙一樣說:「我不是說了麼,出賣人也是有癮的,想想看,你明明站在這個陣營裡,卻又和那個陣營裡的人勾搭,這多刺激呀?在這個時候,可以說所有人都是你的朋友也都是你的敵人,而他們都對我很客氣,因為這個陣營裡的人不知道你出賣了他,那個陣營裡的人又有求於你,他心裡明明瞧不起你,還得裝出有求必應的樣子,這種感覺——so-cool!」

  我們大家相顧愕然,再沒有誰有揍他的**了,我們實在是哭笑不得,不知道該憎惡他還是該可憐他,秦檜原來就是一個原裝的心理變態啊!

  秦檜道:「當然,當初我出賣大宋也有貪生怕死和貪財的原因,可這只是一小部分。」

  吳三桂再也忍不住了,他越眾而出,一腳踹在秦檜身上,罵道:「你個老漢殲!」我們都寒了一個……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猛的抓住秦檜領子喊道:「對了,老郝呢?」

  秦檜笑瞇瞇地說:「你看,現在你也需要我再出賣他一次,你應該對我好點的。」

  我幫他理理衣服,客客氣氣地說:「老秦啊,你就告訴我們吧,老郝知道的太多了,他一但跑出國去後患無窮,我需要你的幫助啊。」

  秦檜陶醉地點了點頭:「嗯嗯,就是這感覺——那我告訴你吧,他現在就在你以前的當鋪裡等著古德白他們帶著東西去和他匯合,但是這裡出了意外他應該已經警覺了,你們跑的快的話還能抓住他。」這老漢殲果然又把自己的主子出賣了……

  戴宗打上甲馬道:「我先去,你們隨後來。」說罷一溜煙跑沒影了,張清他們幾個急忙也趕了過去。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都不知道該拿秦檜怎麼辦了,我問李靜水:「你打算怎麼辦,對了,你們徐校尉呢?」按理說我出了這樣的事情300應該一起來幫忙才對啊,我是這時才發現300只來了李靜水一人。

  李靜水憤憤地看著秦檜,道:「今天真不湊巧,我們岳元帥要來看你,徐校尉他們都去迎接他了。」

  我詫異道:「你們岳元帥要來?」

  就在這時,幾輛大巴車停在我們面前,第一個從車上跳下來的,正是徐得龍,隨後是300岳家軍,眾人知道岳飛就要登場,不由得一起肅穆。

  不等300把儀仗擺齊,一個50歲上下的老者就微笑著從一輛車上走下,300一起立正,目光裡全是敬意,這老頭稍微有點發福,穿一身休閒服,目光清澈堅定,他笑著跟大家一揮手,問:「哪位是小強?」

  我同情地看了一眼秦檜,這下就算我想留他一命也難了,岳飛和秦檜在這種場合下見面,岳家軍每人戳他一手指頭他就變篩子了。我忙迎上去,先敬個美[***]禮,然後鏗鏘道:「嗨岳元帥!」

  岳飛一愣,隨即笑道:「臭小子沒正形,還要搞法西斯那一套啊?」這岳飛果然名不虛傳,說笑間仍然帶著一股凜然正氣,李靜水先給岳飛敬了一禮,然後不聲不響地閃在一邊,露出了地上的秦檜。

  岳飛意外道:「是你?」

  秦檜一笑跟哭似的:「岳……元帥。」

  一向軍紀嚴明的岳家軍此時終於忍不住鼓噪起來:「元帥,殺了他!」岳飛一擺手,半蹲在秦檜身前:「你也來了?」

  秦檜苦笑道:「什麼話也別說了,是凌遲啊還是怎麼的你看著辦吧,你要給我來一刀痛快的我感激你一輩子。」

  岳飛正色道:「秦檜,你賣國求榮誣陷忠良讒言惑上,罪罪當死。」

  秦檜道:「嘿,這還用你說?」

  岳飛忽然站起身,沖周圍大聲道:「可是各位,你們說我該殺他嗎?」

  眾人齊聲道:「該殺!」就連花木蘭、關羽這樣不知道秦檜是誰的人也跟著點頭,包子直眉瞪眼地看看這個瞧瞧那個,小聲說:「該殺。」

  岳飛看著秦檜道:「你本來已經時曰無多,現在我殺你反倒讓你心裡開脫,我不殺你!」

  不少人叫起來:「對對,把他留給我們,每天砍他幾刀打他幾拳,好過一下把他殺了。」

  秦檜面色慘然,委頓在地。

  岳飛跟秦檜說:「我現在的身份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某地級市的紀檢委書記。」我小聲道:「媽呀,那您那地方的官可太難當了。」

  「如果我要下令殺你就會給我清白的歷史增添污點,更重要的是我要真那麼做以後就無法坦然去質詢別人的墨跡……」岳家軍裡頓時有人叫起來:「元帥——」岳飛擺擺手道,「這輩子,我是中國公民,他……他也勉強算是吧,但我不能用上輩子的記憶去審判他;前世,我死時已是獲罪之身,他還是當朝丞相,雖然公道自在人心,但真要殺他除非我能回到前世,而且由皇上下令,否則岳飛寧願再以死明志!」

  我們都品出點味來了,岳飛心裡這口千年怨氣是出不去呀,還想通過官方途徑為自己平冤昭雪,說通俗點就是在哪跌倒在哪爬起來,可是……有這個可能嗎?

  這時人群裡忽然有人大喊一聲:「不知道我下令管不管用?」說著一條大漢走了出來,我一看就知道熱鬧了,這人是宋太祖趙匡胤!

  趙匡胤一表明身份,岳飛一剎那有些失神,要按前世的身份,那絕對是應該九叩八拜,最後岳飛還是顧及到自己是新中國的紀檢委書記,無措地上前跟趙匡胤握了握手……

  老趙也不挑禮,他看了看秦檜道:「你跟這人的事我剛才都聽人大致說了,這小子著實可惡,該殺!現在我以大宋皇帝身份正式下詔,岳飛忠貞報國,官復原職,秦檜背國讒上,斬立決,滅九族。」黑大個戎馬出身,幾句話說得乾淨利索,說完就面無表情地站回到了人群裡。

  岳飛好像有點茫然,他先是沖趙匡胤抱了抱拳,瞬時豁然開朗,笑道:「其實我死後不久就有另一位宋朝皇帝給我平了反,就算不是這樣,人們心裡自有評斷,我又何必這麼在乎什麼虛名呢,呵呵,是我狹隘了。」岳飛終於解脫,他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秦檜,說:「最後問你一個問題,當年我們私人間並沒有什麼恩怨,你就算揣摩皇帝的意思要害我,大不了罷官回鄉也就算了,最多再派人暗中監視,可你為什麼一定要置我於死地呢?」

  秦檜嘿嘿乾笑幾聲道:「這就跟欠人錢一樣,欠得少了或許還想著還,如果要越欠越多積累起來,你總有一天會巴不得債主死了算了,前幾次害你也就罷了,到後來竟不由自主地無比恨你,那是因為我沒法再見你了,所以非得你死不可。」

  岳飛呵呵一笑道:「明白了,你不是沒良心,是良心長歪了。好了,我不恨你,不過有很多歷史學家說了麼,歷史總得有你這樣的人,所謂不破不立,要沒你這樣的蛀蟲宋金之間很可能都會傾全國之力死戰,那對整個人類進程沒有好處,不過,就你做人而言,很糟糕很失敗。」

  岳飛說完這些大聲道:「300背嵬軍聽令,在這個世界沒有秦檜這個人,你們以後見了面前這個人完全不認識,明白了嗎?」

  300一字一句回答:「明白了!」

  「以後這個世界也沒有岳飛,我就你們眼裡的陌生人,明白了嗎?」

  這一回,300沒有一人回答,岳飛淡然一笑跟我們說:「希望大家也不要為難他,今天這麼多英雄豪傑都在,我是真想好好和大家聚一聚,可是公務在身只能先走一步,有時間你們去我那,不過醜話可說在前面,我工資不高,大家去了只能吃麵條。」人們都笑了起來。

  岳飛跟我握了握手道:「還是那八個字,『潔身自好,正氣凜然』。」

  我像對暗號一樣順口回道:「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岳飛一笑,跟大家揮手道:「都別送,我打車去車站。」

  秦檜忽然一把抱住岳飛的腿叫道:「我跟你走。」

  我們都是又氣又笑,紛紛喝道:「放手!」

  岳飛伸手把秦檜提起來——岳元帥還是一副好身手,失笑道:「你跟我去幹什麼?」

  秦檜看看我們,眼珠子骨碌骨碌直轉,道:「雖然我不知道紀檢委是幹什麼的,但你如果要對付的是貪官的話或許我能幫你。」

  岳飛眼睛一亮:「以毒攻毒,這還真是個辦法。」

  秦檜急忙道:「論打仗我不行,論懲治貪官你不行……」

  朱元璋在人群裡插口道:「幹這個我也很有一套的!」

  秦檜白了他一眼道:「有什麼一套,你當過貪官嗎?」

  朱元璋:「……」

  岳飛想了想,隨即乾脆道:「那走吧。」

  我上前跟岳飛小聲說:「元帥,小心這小子出賣你。」

  秦檜道:「不能不能,到那以後我先跟貪官打成一片,到時候出賣他們。」

  我瞪了他一眼,在他胸口上打了不輕不重的一拳:「下輩子爭取做個好人!」

  秦檜道:「彼此彼此。」

  就這樣,在我們的目送下,岳飛和秦檜這一對生死冤家慢慢消失在遠處,我有點開始理解岳飛了,我要是他也不殺秦檜,那樣真的是便宜他了,有一種仇恨不是死亡就能消除的,岳飛永遠都不會原諒秦檜,也永遠不會殺他,這是最殘忍也最寬宏的懲罰。

  當然,秦檜這小子的贖罪心理大概是有一點,但更多的絕對是怕留下來遭到我們非人的虐待。

  我來到徐得龍跟前,說:「現在謎團也解開了,我和何天竇打仗的時候你說你們兩不相幫,是因為你們需要他的記憶恢復藥,而且茫茫人海,你們更需要他幫你們算出岳元帥這輩子的生辰對吧?你們欠何天竇一個情。」

  徐得龍一笑道:「也不全是,不過現在沒什麼區別了。」

  事情告一段落,陳可嬌從後面輕輕拍了拍我,小聲說:「我跟你說幾句話就走。」

  我扭頭看包子,包子難得開通地說:「去吧,患難之交嘛。」隨即在我耳邊咬牙,「可以抱一下,不許親!」

  我和陳可嬌來到路邊,她這時已經完全恢復了平時的姿態,淡淡地跟我說:「你們的事我都看見了,不怎麼明白,也不想多問,我只是想正式地謝謝你救了我——還有以前幫過我的。」我正不知說什麼好,陳可嬌忽然一低頭從懷裡拉出一條項鏈,它的墜子上,掛著一尊晶瑩的觀音,陳可嬌很難得的頑皮一笑,「其實這尊玉觀音一直戴在我身上。」

  我接過來看了幾眼,詫異道:「你不是想送給我吧?」

  陳可嬌一把搶過去:「想得美,就是給你看看。」

  我瞄了一眼朱元璋,囑咐她:「趕緊收起來吧,別讓原主看見。」

  這時何天竇忽然不知從哪冒出來,他裝作不經意地跟我擦身而過,低聲跟我說了一句話:「我算過了,陳可嬌就是你上輩子愛上的那個妖精。」

  我目瞪口呆,天意弄人啊!窮小子和富家女的前世姻緣,這輩子要不是當了預備役神仙,我們還不定怎麼纏綿悱惻呢,這簡直就是又一本yy啊!

  陳可嬌見我發呆,問道:「你怎麼了?」

  我忙道:「沒什麼,有個老騙子跟我說咱倆上輩子不一般——就是我要自殺也得先把我幹掉那麼鐵,還有,你上輩子是個妖怪……呃,妖精,你想信就信,不信就當我放了個屁。」

  陳可嬌茫然無語,樣子也有點失神,我繼續說:「不過已經到了這輩子了,反正你看我彆扭我看你也不怎麼得勁,就當朋友吧——下次做買賣別再騙我了!」

  難怪,難怪從我第一次見她就感覺有點熟悉,難怪我老不自覺地想要幫她,難怪見她受到傷害我會那麼心疼,原來我上輩子欠她的。

  陳可嬌呆了一會,忽然粲然一笑:「我就信一回吧,不過我同意你說的當朋友那一條。」

  我看看她,張開雙臂說:「我還有一個擁抱名額,咱們把它用了吧。」

  陳可嬌笑著跟我抱了一下,轉身離去。

  我依舊保持著張開手的姿勢,轉向包子:「妞,給大爺笑一個。」

  包子歡笑著撲進我懷裡,我們還用了好幾個親嘴的名額……

  包子問:「她是誰呀?」她一直沒見過陳可嬌。

  我抱著她,琢磨了一下說:「初戀。」

  前塵往事過往雲煙,既然都是上輩子的事了,再經何天竇一說破,我也頓時豁然,我還是愛包子。劉老六好像跟我說過,要成仙要麼幫天庭幹活,要麼跟妖精一起三世,現在看來我早做了選擇了,蘿蔔就酒噶崩脆,咱不整那曖昧的——其實我挺想來個後宮什麼的,估計包子不讓……

  劉邦拉著一串被揍得七零八落的外國俘虜問我:「這群人活埋還是燒了?」

  好幾個皇帝一起喊:「埋了埋了,埋了省事。」看來凡事都有祖師爺,這幫傢伙好的不學,專跟秦始皇學埋人埋物啊,他們怎麼不說自己埋的還得自己刨呢?

  最後我決定還是交給國家處理,至於老郝——他已經被戴宗他們抓住了,我特意把他交給了費三口,老費說,他有辦法讓人說該說的,也有辦法讓人不說不該說的……老郝要倒霉了,八成被費三口用自動鉛按了。

  這一天下來,我整個人要散架一樣,天大的事明天再說,今天得好好睡它一天。

  就在大伙將散未散的時候,一輛摩托飛快地從遠處衝過來,車上的人戴著頭盔,在離我們10米遠的時候突然掏出一把手槍,他似乎早有預謀,將槍口牢牢對準劉邦,等我們警覺的時候已經一切都晚了……

  槍響的一瞬間,蘇武一膀子扛開了劉邦,我們眼看著子彈鑽進他的胸口,殺手一愣神,歐鵬花榮和龐萬春已經紛紛出手,但這傢伙極是狠戾,居然咬著牙躥過了前面的路口跑掉了,帶著一後背的亂七八糟的暗器和箭矢。我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認出那是古德白,他弟弟曾調戲過花木蘭,不過質樸的花木蘭並沒有難為他,但劉邦不這樣想,他一腳把傑士邦踢得再也用不著傑士邦了……

  我們一起圍住蘇武,劉邦再也顧不上他身上那股惡臭,抱著蘇武的肩膀大喊:「你怎麼樣,挺住啊!」

  事實上蘇武挺得很住,挨了一槍的他並有沒倒下,甚至連腰都沒彎一下,但英雄好像都是這樣死掉的。

  等幾個岳家軍戰士手忙腳亂地想要把蘇武弄上一輛車去醫院的時候,蘇候爺這才反應過來,他揮了揮手中的棍子,像轟無聊的孩子一樣把戰士們趕開,中氣十足地說:「我沒事!」

  我們都以為他這是迴光返照,當大家小心地把他衣服翻開要找傷口的時候,一顆小銅彈頭掉在地上,原來子彈射在蘇候爺的皮襖上被擋住了,只鑽進去一點點,連第二層都沒穿透……

  後來我很想以大漢並肩王的身份把這件「蘇衣式」防彈衣弄到手,可是它真的太臭了,19年的製作週期賦予它堅硬無比的外殼,同時也帶來了巨大的副作用。

  到家以後,我看到的是一片狼籍,這有古德白他們禍害的,也有好漢們的功勞,包子一屁股癱坐在沙發裡,發威道:「行了,現在誰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要完整版的!」

  吳三桂正色道:「我乃吳三桂,是……」

  我把他推開,摟著包子,悠悠道:「你和陳圓圓的事以後再說,現在,我要給包子講講她祖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