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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斷網,所以穿越

  吧檯區,一菲奪過羽墨的酒猛喝,生氣地說:「豈有此理!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什麼官惹你發這麼大火呀?」

  「曾小賢!」

  「他也是官嗎?」

  「樓下102擅自把天井擴建,都快搭到人行道上去了,曾小賢還號稱什麼住戶委員會副主席,我和他一起上門提意見,他胳膊肘居然朝外拐,不幫我還來指責我?!」

  正說著,小賢進來說:「你怎麼走了?事兒還沒處理完呢?」

  「得了吧,我決定給聯合國寫信,他們辦事效率都比你強。」

  小賢嘀咕說:「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呀?人家沒說不接受整改,你倒好,衝上去把人家鐵門踢成C形了,現在想解決都出不來啊。」

  「真的嗎一菲,恭喜你的無影腳練成了!」羽墨和一菲擊掌,小賢翻白眼。

  「咱們都上門三次了,曾副主席就只會說:協商協商,調解調解。今天要不是我,那家人的面還沒見著呢。」

  「我覺得你們倆配合挺默契啊。」羽墨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們一眼。

  「這種豬一樣的隊友,誰稀罕和他配合啊!要是我,對付這種沒有公德心的違章搭建,直接炸掉拉倒,哪兒那麼多廢話。」一菲手一揮,拔腿走,小賢追出。

  羽墨又點了一杯飲料,正要拿起來,悠悠進來奪過猛喝。

  「……不客氣,今天樓上斷水嗎?」羽墨手懸在空中。

  「悠悠,我這是為你好。」關谷跑過來。

  「為我好?這個劇組我都面試了三輪,要不是你,我現在已經在馬來西亞跟木村拓哉飆戲了耶。」

  「那個根本不是木村拓哉,是木村躲債,是個山寨演員。你也不看看劇本,簡直就是三無故事,沒劇情,沒主題,有兩段戲連件衣服都沒有。」

  「我知道。就是因為有幾場暴露鏡頭,你就可以替我回絕人家,你是我經紀人啊?」

  「我是你男朋友啊。」

  「那你也是一個自私自利的男朋友!」

  「我這是在保護你。」

  「誰要你保護。」悠悠頭一甩,拔腿走,關谷歎氣。

  夜裡,張偉呆呆地看碟片,小賢拿著筆記本電腦進來。

  「今天真是出鬼了,塞馬桶也就算了,居然還斷網!」

  過了一會兒,悠悠可憐兮兮從樓上下來,「……曾老師,隔壁有網絡嗎?」

  「沒有了,電腦沒有了網,鳥兒沒了翅膀,悟空沒了金箍棒。」

  「無聊啊。」

  「再無聊也不如張偉啊,居然在這看碟片。」一菲進來拿起封面,「還是這麼老的片子。」

  張偉翻抽屜,「我這裡還有3部,反正不是殺特務就是殺漢奸,你挑一個?」

  「我就不明白了,一群進步青年暗殺一個漢奸,多大點事。拍倆小時電影累不累啊,殺個漢奸半小時就搞定了。」

  小賢挑釁,「說得輕巧,你試試?」

  「別不信,我曾祖母就曾經是一個進步青年,她告訴我們的故事,根本不是這樣的。」

  「一菲姐,講給我們聽聽嘛。」悠悠懇求道,小賢和張偉瞄著門外。

  「真的想聽嗎?還是不要了。」一菲掩上門關燈,轉身,「故事是這樣的。」

  1942年,那是一個黑暗的年代,漢奸和走狗是那個時代的特產。其中最陰險毒辣的要數被稱為「催花奪命手」的逸先生。他的眼裡只有女人和權力,他的雙手沾滿了同胞的鮮血。在上海南洋公學,一個學生話劇團正在密謀一場驚天動地的刺殺行動,其中就有一菲的曾祖母——胡小菲。

  「各位,我有個同鄉在情報司令部裡當副官,他告訴我明晚那裡將有一個重量級的會面。一方是上海灘走私界老大杜月笙,而另一方是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大漢奸——這個人姓逸。馬上就要放暑假了,我想我們可以趁這個機會做些什麼。」副主席曾賢兒給大家演講。

  「對,我報了新東方的中級口譯,後天開學。」

  「我要去歐萊雅暑期實習,聽說做滿三個月就能拿到offer。」

  「我爹地給我買了機票去新西蘭避暑。」

  曾賢兒大喊:「Stop!我們現在在討論人命關天的話題。我們演話劇,賺觀眾的眼淚,把嗓子喊啞,也比不上殺一個貨真價實的漢奸來得實惠。」

  同學們肅然,曾賢兒繼續道:「為革命,我需要一個願意獻出身體和生命的女同學。」

  所有人冷漠,唐小悠同學躍躍欲試。

  「就你了,」賢兒欣慰地說道,推開小悠,「黃佳之同學!聽著,你要借打麻將的機會接近逸先生,他會瘋狂地愛上你,在一系列兒童不宜的段落之後,他一定會帶你去買鑽戒,然後我們就可以下手了。聽明白了沒有?」

  「行了,我們要幹就幹脆來一票大的,我要把他們的司令部給炸了!誰加入?」胡小菲此話一出,眾人面面相覷,同時指著賢兒。

  所謂「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就這樣,我們的英雄胡小菲帶著他的隨從曾賢兒上路了。

  「你確定要炸掉這裡?玩得太大了吧。」

  「我之前就告訴過你,我早晚要炸了這個違章搭建。」

  「慢著,你搞錯了,這是司令部,不是樓下的違章搭建。你冷靜一點好不好。」

  「廢話少說。」小菲縱深跳下,幹掉一個衛兵,安穩著地,賢兒跟著跳下,壓在她身上。

  「啊呀!」

  「對不起,對不起。」賢兒手忙腳亂地爬起來。

  一群黑衣衛隊拿著槍衝過來,小菲連忙拔出手槍射擊,賢兒躲到草堆後探頭,嚇得花容失色。不過,哪怕敵人再瘋狂再凶狠,在英雄的胡小菲面前都是浮雲,三分鐘後,對方已經橫屍遍野。

  房間內燈亮起,小賢起來抗議,「太扯了,照這麼下去,故事再過九_九_藏_書_網五分鐘就可以出字幕了,再說我哪兒有那麼猥瑣。」

  「就算其他內容有一點虛構成分,但是你的猥瑣,我一點也沒虛構。正義的力量本來就是不可戰勝的。」

  悠悠若有所思,「話是沒錯,不過正義的一方要取得最終的勝利還需要一些周折,我覺得故事接下來應該是這樣的……關燈。」

  大門打開,兩名被擊斃的衛兵倒入。一菲從容進入,輕鬆擊斃六名衛兵,小賢在門外躲子彈。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衝出了兩個手持手榴彈的暴徒。不不,不是普通手榴彈,是烈性炸彈。不,不對,不是烈性炸彈,是巨型炸彈。

  炸彈滾到小菲腳下,小菲愣住,忽然炸彈爆炸!等賢兒再朝屋裡望去,已經是一片火海,小菲葬身其中。大院裡,賢兒握緊拳頭,骨節卡卡作響,做復仇的表情,衛兵警惕地後退著,他突然轉身逃跑,被一群人追上一頓暴打。

  小菲遇害,賢兒被捕的消息傳到學校,唐小悠挺身而出,「哭是沒有用的,我們要振作。再不殺人,就要開學了!」其實,她還有另一個身份——麗花皇宮的頭牌明星唐小蝶,刺殺逸先生的任務就光榮地落在了她身上。

  夜晚,華麗的舞台上,小悠款款演唱,「夜上海,夜上海,夜呀麼夜呀麼夜上海,夜上海,夜上海,夜呀麼夜呀麼夜上海……」

  幾個黑衣人入場,逸先生坐下,小悠一邊扭一邊朝他拋媚眼。

  「台上這個呲頭怪腦的是誰?」

  特務甲,「老闆,她就是當紅的影視歌三棲明星——唐小蝶。您需要的話,我幫你去安排一下。」

  演出剛結束,小悠就在後台收到了逸先生用鈔票做成的花籃,並坐車去逸先生家會面。小悠心中充滿著矛盾,又緊張,又興奮。

  「興……興奮?」張偉打斷她的講述。

  「是啊。」

  「少兒不宜,不過,說下去,我有點興奮了。」小賢賤笑,一菲鄙夷地看著他。

  「我除了帶了梳妝用品和換洗衣服。還帶了一樣致命的東西。」

  關谷從後面突然冒出來,「一定是炸彈。」

  大家嚇了一跳,「怎麼是你?」

  「隔壁也斷網無聊嘛,所以過來聽你們講故事。」

  「別打斷我。」悠悠繼續。

  逸先生家,小悠進屋,特務甲關門下,小悠換上了性感的束身蕾絲睡衣,拿出冰鋤放在枕頭下面,又拿出了一副手銬,一捆麻繩。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緩慢而沉重的腳步聲,那個男人就要上樓了。小悠緊張地從化妝包裡掏出薄荷口香糖。

  「Cut!你吃口香糖幹什麼。」關谷大喊。

  「很明顯,馬上要演大戲了,吃個口香糖尊重一下對手啊。」小賢拿紙巾擦口水,「老闆,別到這種時候卡碟啊。」

  「你為什麼就不能等他一進來就拿冰鋤戳死他。還……居然放在枕頭下面。你是要演……那個……」

  「這是為票房考慮,你知道觀眾就是上帝。」

  「不可以!故事絕對不能這麼發展!」

  「現在我已經在房裡了,人家已經在門口了,你還能怎麼樣?」

  小賢催促,「就是,歷史的車輪滾滾而來,你擋不住了。繼續繼續。」

  「要繼續也是我來說!」

  「慢著,你要是敢說,開門進來的是你或者你的什麼曾祖父,我就拿冰鋤戳死你。」

  「放心。」關谷笑。

  故事是這樣的,小悠背對門,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逸先生進。小悠脫掉肩膀上的白紗,「您就是逸先生嗎,您……」她轉身,僵住,逸先生長著一張子喬的臉,「我可算找到你了,小姨媽!我之前看就覺得眼熟,果然是你。你怎麼穿成這樣?」

  「你別管了……找我來幹什麼?」小悠惡狠狠地穿回衣服。

  「特意給你安排相親吶。我有個日本朋友,事業成功成熟穩重,有魄力求上進,長得帥有風度,我要是妞一定愛上他,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我猜……那個人是不是叫關谷神奇?」

  「啊……很接近了!是他的曾祖父——關谷奇跡。你知道現在時局動盪,女孩子要學會自愛自重,千萬別上了壞人的當。你要多聽他的話,知道嗎!」

  就這樣,唐小悠被送到了關谷先生的家裡,關谷奇跡並不是凶殘的日本軍閥,他只是一個暫住在租界裡的采風畫家。他們一起畫畫,一起學中文,無憂無慮地生活著。

  司令部內,逸先生把文件夾狠狠合上,「唐小悠居然是地下分子,要謀害我的人居然是我的小姨媽!」

  「我們調查過,她和上次那個不男不女的瘋子是一夥的。」

  「那是我的大姨媽。」

  「您的小姨媽現在在關谷先生的住處,恐怕……」

  「留著始終是個禍端,幫我把張小偉找來。」逸先生眉頭一皺。

  租界陽台,關谷在畫畫,小悠過來,「關谷,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是關於小甜甜的。」

  「你是說那隻小鳥啊?」

  「嗯,別的小鳥都在唱歌,它卻從來沒有叫過。我擔心它得了憂鬱症,你把它放了好不好?」

  「這個……它前兩天才得了豬流感,放出去不太合適吧。」

  「它在這裡雖然吃得好睡得好,卻沒有自由啊。」

  「我回頭再買一個大一點的籠子。」

  「她需要的不是籠子,是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外面很混亂,它在這裡會的得到最好的保護。」

  「你這不是保護,明明就是佔有慾在作怪,你太自私了!」

  兩人激烈地爭吵著,獨眼殺手張小偉在樓上找到了狙擊位,瞄準,扣扳機,砰的一聲,窗被打破。兩人驚嚇臥倒,接連又是兩聲槍響。

  「小悠,你沒事吧?」關谷急道,「可能是衝我來的,盜版商要來搶我的漫畫。」

  「不,他們是衝我來的,我是地下分子。」

  「啊,那你比我牛,你先走,我保護你。」關谷起身,對著窗子招手,小悠想拽走關谷,張小偉扣扳機,關谷胸部中槍倒地,胸口臼臼地流血,小悠奮力把他拖到牆角。

  「關谷,關谷!你醒醒啊。」

  「你……快走,我不能……保護你了。」

  「我不走,你別死,你別死。」

  關谷艱難地指指籠子,小悠拿過來,關谷把籠子打開,小鳥飛出去。

  「我是個自私的人。悠悠,從我看到你第一眼,我就希望能保護你……咳咳,有時候我也分不清什麼是保護欲,什麼是佔有慾。但我只想讓你明白……我不願你受到……任何……傷害!」

  故事外的房間裡,悠悠已經哭得稀里嘩啦,靠在關谷的懷裡。

  「我以後不自私了,不要在再生我的氣了,好嗎?」關谷深情地,悠悠點頭。

  一菲冷眼,「好一段悲惋的愛情故事,關谷我服了你了。」

  「哪裡哪裡,過獎了。」

  「獎你個頭,逸先生還殺不殺呀?」

  「可是一菲,你被炸死了,我和悠悠都暴露了,張偉是壞人,這還怎麼殺?」

  羽墨推門進來,「殺誰啊?這網再連不上我就去撞豆腐了。」

  「哈哈哈!老虎不發貓,你當我病危啊!我被俘虜,那完全是故意的……」小賢雄赳赳起立。

  在監獄中,他展開了感人勵志的越獄故事,用一把小鏟子,沒日沒夜地挖,成功挖出一條地道通到——隔壁牢房。這間牢房有梳妝台,傢俱考究,囚犯秦小墨服飾美艷,顯然待遇很好。

  「媽媽咪呀,同樣是囚犯,為什麼待遇差別這麼大,還有人權沒有?」

  「你犯了什麼事?」小墨邊化妝邊問他。

  「暗殺逸先生。你呢?」

  「逸先生一直死皮賴臉地追我,我不答應,他就把我關在這裡,讓我考慮考慮。」

  「那你跟我一起挖出去吧。」

  「我為什麼要挖,我要是想出去,喊一聲就有八抬大轎車抬我出去。」

  「那你趕緊出去啊。你聽我說,我們是進步青年,逸先生殺害了我的馬子。哦,不對殺了我的同學。我要替他報仇,你一定要幫我啊。」

  「怎麼幫?」

  「你先答應他,讓他陪你去買鑽戒,然後我們的同志們都會埋伏在現場,等時機一到,我們就衝進去,把他碎屍萬段。」

  「鑽戒,又不是沒人送過我,可是心不誠,多大的都不要。」

  「鴿子蛋那麼大的你都不要?」賢兒用手比劃了一下。

  下一秒,小墨衝到門邊大喊:「來人啊,我想通了!」

  但到了首飾店裡,一看到店主拿出的巨大鑽戒,小墨過於激動,高昂的價格更是嚇得逸先生落荒而逃。

  「好了,最後一個暗殺的逸先生的機會都沒了。」悠悠和關谷摟在一起歎氣。

  「慢著!在這最後的關鍵時刻,還有一個人——不得不暴露身份了。」張偉掏出一個獨眼罩子瀟灑地戴上,「其實,我是臥底!」

  大結局,驚天大逆轉,原來張小偉忍辱負重,做了那麼多年逸先生的手下,就是為了收集他做漢奸的證據。終於有一天,他約逸先生在上海大世界的屋頂秘密談判。

  逸先生在天台上走著,突然看到悠悠和關谷在天台上畫畫,關谷因為失血過多,臉色煞白。

  「喂!我在這秘密談判,你們兩個什麼意思?」

  「大結局了,按規矩大家都要意思意思,露個臉啊。」

  「老兄,你這是?」逸先生指著關谷的傷口。

  「流一點血而已,不礙事,你當我們是背景就好了。」關谷拿畫筆在自己傷口上蘸了一點血當紅顏料,逸先生看著打了一個冷顫,準備往前走,忽然一把槍頂住他,是張小偉,一身帥西裝,梁朝偉造型。

  「你們這些臥底真有意思,老在天台見面。」

  「我不像你,我光明正大。我要的東西呢?」

  「給我一個機會。」

  「怎麼給你機會?」

  「以前我沒得選擇,現在我想做個好人。」

  忽然,秦小墨從掩體跑出來,「混蛋,別動!都放下槍!」

  「小墨,你怎麼來了?」

  「你答應給我買鑽戒,要付錢了你卻逃走了,哪有你這麼混蛋的混蛋。現在我所有姐妹都知道了,你讓我面子往哪兒擱啊。」

  另一個角落,石頭鬆動,鑽出來曾賢兒,滿臉漆黑,「我就說我會重見天日的。哈哈哈。咿?挖地道怎麼挖到天台上來了?」

  一旁,小菲拿著一包炸彈貓著腰跑過來。

  「你?」賢兒驚嚇到。

  「呦,你這是演哪一出啊?鼴鼠的故事?」小菲掃視著他。

  「你不是死了嗎?」

  「不用提醒我,我這不是頂著個黃色圈圈過來的嗎?大結局怎麼能沒有我?逸先生一定會死在我的手上。」

  「你要幹嗎?」

  「我怕那個張偉又叛變,所以乾脆把大家一起炸了拉倒。」小菲衝到逸先生面前,「姓逸的,今天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小菲扯掉布包,裡面是個軍用C4炸彈,上面有數字倒計時在走。眾人尖叫,一起向出口跑去,一直來到天台的鐵門,卻發現門怎麼都打不開,小菲聳肩,「是我鎖起來的,我怕逸先生逃跑嘛。」眾人癱倒,圍坐在地上。

  「這真是我見過的最爛的結局。」賢兒搖頭。

  「哎?雖然結局不咋地,但是全劇還是很勵志並且充滿教育意義的。」小菲起身,面對觀眾,勵志音樂響起。

  「我們從本片中看出一些非常經典的人生哲理——第一,不怕虎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小菲鄙視地盯著賢兒。

  賢兒站起來,「我們還希望大家能夠明白——不要總是試圖用暴力解決問題。因為暴力只會引發更多的暴力,冤冤相報何時了。」

  「雖然買鑽戒給你的男人不一定靠得住,但是連鑽戒都不肯給你買的男人,他一定靠不住。」小墨搖頭。

  小悠做幹練狀,「不要隨便帶女孩回家,你以為佔了她的便宜,其實她比你想像得要危險得多。除非——她是你的親戚。」

  「愛你的人會說些你不愛聽的話,因為他們不願你受到傷害。如果你的朋友也這麼做了,請原諒他們,不要讓他們流太多血!」關谷哭腔,看著傷口。

  小偉努力鎮定,「你要用實際行動告訴不明真相的群眾——你是個好人。」

  「如果你的朋友在玩故事接龍,一定要參與進去,千萬不要獨自走開。否則,你永遠都不知道他們會給你分配什麼噁心的角色!」逸先生大哭,話音剛落,爆炸聲響徹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