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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常亦安被打

  常亦安回到男寢室的樓下,抓住一樓的邊沿,一腳踩著窗戶邊沿就跳了上去,寢室已經熄燈了,常亦安一腳沒站穩,就踢倒了腳邊的銅製垃圾桶,垃圾桶光當光當聲音很響,在安靜的寢室樓顯得很吵,就聽旁邊的寢室的人罵罵咧咧的罵了幾句:「他媽的,我剛睡著。誰在這亂踢。」

  常亦安聽了後,也沒有跟他計較,就回寢室了,回到寢室,常亦安喝了點牛奶,正準備去洗漱,突然間,肚子陣痛不止,痛的直不起腰,頭暈眼花,常亦安捂著自己的腰部坐在板凳上休息了很久,還是疼痛不止,頭上冒出了很多汗,常亦安以為今天是自己吃壞了肚子,就起身捂著肚子要出去買點藥,可一不小心又踢到了旁邊的垃圾桶,這時,旁邊寢室的男生又大罵了起來:「你他媽的,老子又剛睡著,你還在這踢什麼?」

  這個人大罵不止,常亦安忍不住了,忍著疼痛說了一句:「你他媽的,我不是故意的,你再說一句。」

  只見這人從寢室裡出來,常亦安藉著月光一看竟然是楚橫,氣不打一處來:「他媽的,竟然是你!我不去找你的事,你反而找上門來了。」

  「我靠,看來真是冤家路窄,你打擾老子睡覺了,就是不行,老子就喜歡給你穿小鞋,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常亦安忍不住,一拳打向了楚橫,兩個人打了起來,楚橫寢室的同學看到就上去撕扯常亦安要去打他,常亦安不管他們,只打楚橫,楚橫一身蠻勁,毫無技術,常亦安身手矯健,楚橫被打的鼻青臉腫,楚橫寢室的同學見狀把常亦安按倒拳打腳踢,常亦安要拿出手機錄像,卻被他們看到踩壞了,已經熟睡的趙鵬程聽到了動靜,趕緊出來了:「你們要是再打,我就報警了。」

  他們停止了打鬥,趙鵬程趕緊去看常亦安,常亦安嘴角流了血,身體出了很多的虛汗,瑟瑟發抖,「你沒事吧、」

  「我身體痛的厲害,幫忙把我送醫院看看吧。」說過就暈過去了。

  楚橫還要去打,被室友攔了下來:「別打了,你看看他不對勁。」楚橫吐了一口唾沫:媽的,真不禁打。

  趙鵬程聽常亦安這麼一說,趕緊給於美麗打了電話:「美麗,你車在學校嘛?』

  「在啊,怎麼了」

  「常亦安暈倒了,你快點過來,我怕救護車太慢,你開車把常亦安送到醫院去。」

  於美麗剛剛睡下:「好,我這就開過來。」

  很快,於美麗把車開了過來,和趙鵬程一起把常亦安送到了醫院。

  到了醫務室,醫生進行了詳細的檢查和診斷,確定常亦安是得了膽結石,需要住院碎石。

  常亦安的手機已經被踩壞了,現在又人事不省,通知不了常亦安的家人,於美麗趕緊把住院費墊上了。

  隨瑤對這些事一無所知,她還沉浸在剛剛戀愛的甜蜜中,躺在床上想著今天晚上發生的甜蜜的事,久久不能入睡,她給常亦安發了信息:「親愛的?睡著了嗎」

  等了好久,常亦安也沒有回復,隨瑤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一天一早起床,還是沒有回復,隨瑤以為常亦安還沒起床,就洗漱好上課去了,到班上就聽說同學們在議論:「聽說播音系的學長和新聞系的新生打起來了,新生一個寢室的人打播音系的一個人!」

  「不會吧,這樣以多欺少也太多分了。」

  「聽說,被打的那個人是常亦安學長,都被打住院了!」

  隨瑤本來正在掏出書本,準備溫習,可聽到常亦安兩個字就瞬間愣住了,一個箭步跑到跟前:「你說常亦安怎麼了?」

  「聽說常亦安學長被打住院了!你不知道啊!」

  隨瑤心中一緊,焦急的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昨天晚上了,被送到人民醫院了,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呢!」

  隨瑤簡直不能相信,昨天還你儂我儂的兩人,今天他竟然就住院了,她趕緊掏出手機打了常亦安的電話,顯示無法接通,這下隨瑤相信常亦安出事了,她趕緊跑到了播音系找到了趙鵬程,趙鵬程把事情的經過給隨瑤說了一邊,隨瑤明白了,原來是楚橫這小子先下手為強,仗著常亦安人少欺負他,但趙鵬程明確告訴隨瑤,常亦安真正住院的原因是他得了結石病,要趕緊碎石住院。

  隨瑤瞭解過事情的經過,心情緩和了一點,上完課,她就買點水果,趕緊跑進了醫院,找到了常亦安的病房。

  醫生正在說常亦安的症狀:「你這個情況已經持續很長時間了,不能再拖了,得趕緊做手術,這幾天先口服鵝去氧膽酸,一個星期之後才能碎石,現在飲食要清淡,不能吃豆腐韭菜等食物,更不能喝牛奶,知道嗎?餐後還要多運動,知道嗎?」

  「好的,醫生,我知道了」

  醫生走後,一個中年婦女看著常亦安,滿臉心疼的模樣,她的旁邊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是於美麗,隨瑤進去了,叫了幾聲:「常亦安,你沒事吧?」焦急的表情溢於言表,常亦安滿臉疲憊的看看隨瑤:「瑤瑤,你怎麼來了!」

  「嗯,你怎麼會突然住院了呢,他們沒有怎麼樣你吧。」

  常亦安給隨瑤使了個眼色,暗示打架的事不讓她提: 「沒事,我就是最近喝了太多牛奶了,得了結石病,做個手術就好了。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媽。」

  隨瑤看到病床邊的這位婦人,眼神明亮,個子不高,但很結實強壯。「阿姨,你好!我是隨瑤,」

  「你就是隨瑤啊,我聽常亦安說起過你,誇你長得可漂亮了,這一看,真是和別的女孩不一樣,特別的洋氣。你看,常亦安在學校,也多虧了你們這幫朋友的照顧,常亦安打小身體就不好,又瘦又小,他爸爸也經常不在家,都是我一個人把他拉扯長大,這次也是多虧了美麗,給我打的電話,給安安墊上住院費,真是貼心啊,對我們常亦安真是各種照顧啊。」

  說過,就握住了於美麗的手,於美麗說: 「阿姨,你放心好了,常亦安的事就是我的事。」

  常亦安媽媽眼神放光的看著於美麗:「有你在他的身邊,我就放心了。」

  隨瑤很是尷尬,常亦安見狀趕緊叫住了他媽:「媽,你少說兩句,都在呢。」

  常亦安媽媽不好意思的笑笑說:「哦 ,你看,我忘了,還有同學在呢。快到中午了,安安,你吃點什麼」

  「我什麼也不想吃?隨瑤,你想吃點什麼?」

  「我不餓,我給你帶點水果,給你吃一個吧。」

  常亦安媽媽說話了:「中午只吃水果哪行呢?我出去買點,你們都想吃什麼?」

  於美麗見狀就說:「阿姨,你別忙活了,剛才醫生說的常亦安不能吃的東西我都記下了,我去買吧。」

  常亦安媽媽: 「你已經照顧常亦安這麼多次了,我去買,你們坐著說話!」

  於美麗見狀趕緊跑了出去:「阿姨,我去了。您也忙了一上午了,該歇一會兒了。」

  於美麗出去買飯了,就剩下隨瑤、常亦安和常亦安媽媽,常亦安說:「媽,你以後不能這麼做了。她只是朋友,這樣做不好。」

  「好,聽你的。」

  常亦安媽媽立即跑到常亦安面前,心疼的看著常亦安:「我們家常亦安是最粘我的,只要沒事無論多晚都會家裡人打電話,這就昨天一晚上沒打電話,就生病住院了,這臉上還紅一塊,紫一塊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隨瑤看看常亦安,常亦安看瞞不住了,就對母親說:「哎,反正也瞞不過你,我和別人打架了,是大一的新生,這小子太蠻橫,我早就想揍他了,可這次他們一哄而上,我沒佔上風,但是我打那楚橫一點沒手軟,要不是這次結石病,我一定打的他爬不起來。」

  常亦安母親一聽,氣不打一處來:「還有人敢欺負我兒子,從小到大,哪個欺負你我都不願意,這次,我要去到學校找他們要個說法。」

  隨瑤也說:「阿姨,你說的對,無論怎麼樣,都要讓楚橫給我們一個說法。」

  常亦安媽媽看看隨瑤點了點頭。

  於美麗去買飯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是楚橫的同班同學:「學姐,我查清楚了,原來常亦安和楚橫早有過節,隨瑤的愛慕者高虎也就是楚橫的好哥們,他嫉妒常亦安,讓楚橫在藝術節上給常亦安穿小鞋,然後矛盾越積越深,然後這次可能就是冤家路窄打了起來吧。」

  「好的,我明白了,那總歸讓常亦安挨打的原因還是因為那個隨瑤了。」

  「也不全是,只能算是個□□吧。」

  於美麗掛掉了電話,心中有數了。於美麗本來打算放棄常亦安,但他看到常亦安對隨瑤寵溺的眼神,她就受不了,她一直都希望這個眼神這份愛是屬於她的,但是沒有,想到這一幕,她心裡充滿了嫉妒和憤恨,她不想讓常亦安和隨瑤在一起,很多時候,人的理智被衝垮都在一瞬間。

  她的驕傲和原則都不管不顧了,為了愛情,她什麼都會幹,她決定把這個事情給常亦安母親說。

  於美麗拿著飯回來了,每個人發了一份,常亦安母親一邊接過飯,一邊開心的說:「美麗可真貼心,這些都是常亦安能吃的。謝謝啊,一會阿姨送你個禮物。」

  「阿姨,不用客氣。」

  常亦安對於美麗說:「謝謝你,媽,把飯錢給美麗,你破費了。」

  於美麗說什麼也不要。

  常亦安媽媽要去給常亦安餵飯,常亦安接過飯,自己吃了起來,常亦安媽媽看著常亦安的眼神就像是大人看著剛會走路的孩子一樣寵溺。於美麗分給常亦安媽媽飯,卻沒分給隨瑤,她假裝抱歉的笑了一下:「哦,對了,我今天只顧得買常亦安喜歡吃的東西呢,忘了隨瑤你來了,不好意思啊,忘了給你買。」

  隨瑤笑笑說:「沒關係,我已經吃過了,你們吃吧,常亦安,你的手機呢?」

  「手機摔壞了,你看。」說著,常亦安把手機給隨瑤拿了過去

  「哦,摔成這個樣子啊,我拿去看看能不能修好」

  「好。你去拿去修修看能不能修好了「

  隨瑤正要和常亦安媽媽道別,卻被於美麗擋住了,她說: 「不用去修了,我這正好有一個新手機,我也用不著,常亦安你先拿去用吧,再說了,屏幕壞成這個樣子,估計也修不好了。常亦安你現在都生病住院了,你得趕緊和學校聯繫一下,先用著,等你好了,你再去買新的就是了。」

  「不用了,我現在幾乎用不著手機,再說學校也知道我的情況了。」

  「你總是在拒絕我,阿姨,你看我多沒面子啊?」

  常亦安媽媽看到於美麗在向自己求助,就對兒子說:「你看人家美麗每次都這麼貼心,你還好意思拒絕人家嗎?就我說的,先用著。」

  「媽,目前真不需要。」

  常亦安媽媽不聽常亦安的話,執意收下了手機,隨瑤在一邊看著這一台戲,頓時覺得自己成了不起眼的觀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阿姨,常亦安,美麗姐,我下午還有課,我們採訪課佈置的作業還沒完成,現在同學找我回去討論呢?我先回去了。常亦安,我有空就來看你。」

  常亦安:「好,你去吧,路上小心。」

  「嗯」

  隨瑤告別了於美麗等人,走出醫院的大門,她心中悵然若失,本來今天是自己的男朋友受了傷,卻被於美麗大獻慇勤,把自己生生變成了局外人,這於美麗到底想幹什麼,難道她還不死心嗎?

  劉小金本來和李冠鵬約好,第二天要一起吃飯討論選題的,但隨瑤的男友常亦安出了事,只有作罷了,下午沒有課,劉小金去了圖書館看書,李冠鵬一直跟著他,但他借口上廁所就溜掉了,李冠鵬出來找了好幾趟,電話轟炸,也沒能找到劉小金。

  劉小金從圖書館出來,就躲到了演播廳的門口,給張子靈打了個電話:「張子靈,你在學校嗎?」

  「我不在學校,我馬上要出去打工了。」

  「哦,我找你有點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找你邊吃邊聊吧」

  「好吧,晚上6點,我這邊也有飯店,可以在我家附近吃。」

  「好的,我馬上來。」

  劉小金很快來到張子靈家,張子靈租的是一個民房,房子便宜,裝修簡陋,但屋裡卻被收拾的一塵不染,牆上貼了很多油彩畫,門口放置的風鈴,門窗上貝殼等小掛件頗具文藝氣息。

  張子靈剛吹完頭髮,房間裡散發著洗髮水的香味:「隨便坐。」

  劉小金不好意思的坐了下來,看看周圍的佈置,欣喜的說:「這屋子被你佈置的真好看。這牆上的油畫特別美。感覺來到你家像來到世外桃源一樣。」

  張子靈若無其事的弄頭髮:「還好吧,等會去我樓下吃吧,這家菜還不錯,你今天來是什麼事?」

  劉小金:「哦,輔導員問蕭俊怎麼這麼久都不來上課了?我問了高虎和董亮,他們也是幾個月前見過他一次,從此之後不知道他去哪了,電話也無法接通,所以我來問問你是什麼情況?」

  張子靈面如死灰般:「他已經走了,他不回來了!「

  「什麼?他去哪了?」

  「他和他的老鄉出去做生意去了,應該不回來了吧」

  「你是他的女朋友,他都不告訴你他的動向嗎?』

  張子靈哈哈冷笑了幾聲:「他就是個騙子!他告訴我什麼,他已經跑了,你還不明白嗎?我給他打了多少次電話他也不接,我想這就是我們倆人的結局。」

  「對不起,張子靈,我不應該問你的。」

  「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錯,是我命不好,他在外面沾花惹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每天把這個破民房打掃的乾乾淨淨,佈置的漂亮,就是讓他回來有個溫暖的港灣,我不求大富大貴,我沒有夢想,只想老老實實的跟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過自己的幸福的小日子,怎麼就那麼難呢?」

  劉小金心疼的看著她:「既然他不想上學,也不想回來,那就讓他走好了。你也不要太過傷心了,為了一個男人失去自我,為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那才是不明智的,我真心的希望你能回到從前,還是那個無憂無慮,活潑開朗的女孩。」

  張子靈坐在那一動不動,滿臉淚水的她看起來更加惹人戀愛,被陽光照耀下,像一個即將要風化的雕像,那麼蒼白而無助。

  劉小金:「我帶你出去玩玩吧,人生不只是只有愛情才能活下去,你還有友情,還有親情。」

  張子靈反應了過來:「是啊,我失戀了,但生活還要繼續下去,我還要掙錢,要讓家人過上好日子。走吧,我們出去散散心吧,」

  劉小金開心的說:「對啊,我們都還年輕,要向前看!」

  張子靈補了補妝,和劉小金一起出去了,他們在市中心吃了一頓簡單的便餐,又到了遊戲室玩遊戲去了,劉小金為了能讓張子靈開心,就故意在跳舞機上出醜,看到張子靈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劉小金很是欣慰。劉小金給張子靈抓了一個機器貓的娃娃,看著張子靈開心的拿著機器貓自拍,他覺得今天非常的值得。

  張子靈拿著機器貓和劉小金拍了一張照片,發到了QQ空間,這下大家都看到了,李冠鵬氣炸了,她發誓以後不會再跟劉小金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