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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番外三

  家養一隻小蘿莉聽起來萌萌噠,但實際上卻和(情qing)侶同居大不一樣。尤其是這隻小蘿莉好奇心旺盛又聰明得很。荊楚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才讓楊綿綿真正願意親近他。

  然而真的親近他了以後,她本(性xing)暴露,會和他鬧脾氣了,也不哭不鬧,就是不說話,惡狠狠地瞪著他。

  「其他的事都好商量,這件事不行。」荊楚熟練地往鍋裡加糖加醋勾芡,香噴噴的糖醋排骨無時無刻不在勾引著她的饞蟲。

  楊綿綿的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可我真的想去啊,又不貴,我自己有錢。」

  「你覺得我會答應你一個9歲的小學生和朋友出去玩兒」荊楚瞅瞅她,「被拐了怎麼辦,把你拐到山裡去給老男人當媳婦啊。」

  楊綿綿扁了扁嘴,連飯也不肯吃就蒙頭睡覺,這是她表達生氣和抗議的唯一方式。

  「好了,別發脾氣,你想去哪裡,我週末帶你去。」

  「你老管我,我不要人管,誰要和你一起去。」她和他賭氣,「你出去,這是我家。」

  荊楚看她一眼,拿起外(套tao)出去了。

  楊綿綿沒想到他真的走了,反倒是愣了,呆了三秒鐘跳下(床chuang),砰一聲把門關了:「走就走(愛ai)走不走壞人」

  結果天色一點點暗下去,她等著飯菜都變得冰冰涼,他卻還沒有回來,楊綿綿本來只是發脾氣,但這會兒卻真的害怕他不回來了我家有個動物園。

  「他是不是真的不回來了」楊綿綿不由小聲問,「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她是突然從無拘無束變成被人管東管西,不習慣是肯定不習慣的,但如果非要說起來,肯定是覺得安心比拘束多得多。

  他是唯一一個對她好,肯照顧她的人了。

  她越想越難受,不知道什麼時候低聲抽泣起來。

  卡噠。門開了。

  荊楚回來看到滿滿一桌沒有動過的飯菜有點意外,他還以為他出去了楊綿綿會在家無法無天開心死了呢:「怎麼沒吃飯」

  「你不是不回來了麼。」她尚且還在賭氣。

  荊楚對她的脾氣摸得一清二楚,才不和她的口是心非計較:「我買了蛋糕,你吃不吃」

  「買了蛋糕我也不會原諒你的。」她咕噥著跑下(床chuang),「我要餓死了。」

  「先吃蛋糕,我把飯菜(熱re)一(熱re)。」荊楚是拿她沒辦法了。

  「你剛剛出去幹什麼了」她問。

  「你牛(奶nǎi)不是喝完了麼,我買了新的,給你換了朱古力口味的,還有巧克力糖和餅乾蛋糕,明天上課帶著去吃。」

  「噢。」她嘴角往上翹一翹,「去了那麼久,都怪你,我要餓死了連糖醋排骨都冷了都怪你」

  荊楚瞥她一眼,歎口氣:「好好,都是我的錯,吃飯吧好不好」

  總體來說,生活還是比較溫馨的,不過也不是沒有有摩擦的時候,最明顯的就是楊綿綿十二三歲那會兒。

  楊綿綿從小就懂世界上很多人是衣冠禽獸,她從不輕易對人敞開心扉,但她對於男女之別還是懵懵懂懂的。

  和她一樣對這些事還糊里糊塗的女孩子不在少數,可楊綿綿與他們不同的是,她和荊楚朝夕相處了那麼久,(日ri)(日ri)夜夜睡在一起,小時候感覺不大,大了總是有異樣的感覺。

  她也說不好是什麼時候對(性xing)別產生了那麼清晰地認識,大概是生理課老師讓男女生分開上了,又或者是在螢幕上看到了判斷(性xing)別的器官。

  好像一瞬間,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東西就發芽了。她的(身shēn)體開始出現了曲線,她開始感覺到了發育期時,男女的(性xing)別之差被進一步放大了。

  然後有一天晚上,荊楚回來在浴室洗澡,她睡得迷迷糊糊地也想去上廁所,門沒關,一拉就開了。

  她就完全看到一個不同於自己所認識的(身shēn)體,平時穿著衣服還不覺得,但那一剎那,她感覺到了很大的不同。

  他的肩膀很寬但腰卻很窄,他的(胸xiōng)膛她曾經靠過,溫暖又可靠,他的肌(肉rou)有著流暢的線條,更關鍵的是,她好像看見了一個女孩子完全沒有的東西。

  當時她懵了一下,刷一下拉上門,蹬蹬蹬跑回(床chuang)上躺好,拉起被子往頭上一蒙,覺得自己臉都紅了。

  荊楚比她淡定很多,洗完澡出來和她說可以去上廁所了,她卻不去,硬是裝作自己睡著了全裝戰姬。

  但她卻沒法忘記那天看到的,從那時起,她覺得新世界的大門被打開了,她開始注意到一些從前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比如有的時候晚上睡覺睡迷糊了,會聽見他在輕輕喊她的名字,可仔細聽卻聽不清,睜眼一看他在衛生間,有時候還會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硌著她的腿了,她一把推開以後,他的表(情qing)也奇怪。

  好奇心旺盛的楊綿綿當然不會甘於無知,默默查了書又審問了洗曬的衣褲,得到了一個讓她面紅耳赤的答案。

  從那以後,她睡覺就貼著牆睡,再也不肯靠在他懷裡,而且總是看見他就覺得臉紅,特別不好意思。

  荊楚當然感覺到了她的變化,她不再無所顧忌,知道害羞了,不願意老被他抱,抱一下還要被推開。

  有什麼東西在悄悄萌芽。

  後來他就換了兩(床chuang)被子睡,她終於覺得自然多了,夜裡荊楚看到她的睡顏,總是只能自己一遍又一遍苦笑,不知道這樣的(日ri)子還會要多久。

  再一眨眼,她好像是一夜之間就變成了少女,十五歲的花季,亭亭玉立。

  少男少女到了青(春chūn)期的時候,總會有自己的煩惱,楊綿綿也不能例外。

  她最近就一直在為一件事而苦惱,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不管是笨蛋還是聰明人,都會遇到的困擾。

  有人和她告白了,送(情qing)書的是同班的班長,一中的校草,她因為跳級,今年念高二卻只有十五歲,雖然她覺得自己其實已經可以念大學了,但荊楚認為她不需要走得那麼快,課程如果輕鬆的話,享受青(春chūn)也是很重要的體驗。

  什麼叫青(春chūn)呢不戀(愛ai),能叫青(春chūn)嗎楊綿綿對著桌肚裡的(情qing)書,有那麼一點點的少女心氾濫。

  校草當然是長得高高帥帥,衣著乾淨,學習成績又好,還是學生會主席,在老師面前也很有臉面,班裡有很多女生都在暗戀他。

  如果說收到(情qing)書的時候沒有那一丟丟的竊喜,楊綿綿自己也是不會相信的。

  所以一直到放學,她都很猶豫,要不要答應呢

  她雖然才十五歲,但是現在的小孩子普遍都早熟,班裡早戀的人還不少,但對於他們而言,最多是抱抱親親,絕對沒有進一步的接觸的。

  但楊綿綿不一樣,別人家裡到了有(性xing)別意識的年紀,男孩和女孩自然就會有許多(禁jin)忌,女孩子會知道洗澡的時候不能被人看到,不能被男生摸(胸xiōng),不能被親。

  但她(身shēn)邊總有一個散發著男(性xing)荷爾蒙的成年男人,那感覺又是截然不同的。

  「吹頭髮就吹頭髮,你在那裡發什麼呆呢」荊楚洗完澡出來就發現楊綿綿拿著吹風機發呆。

  楊綿綿當然不會招了,她眼珠子一轉,說:「今天有人和我表白了,是個大帥哥,我在想要不要答應,你覺得我要答應嗎反正我也不會影響成績。」

  荊楚沉默了整整三分鐘,問:「你喜歡他」

  「我有點想談戀(愛ai)女配仙途浩瀚。」她托著腮,像是一個典型陷入戀(愛ai)幻想的少女,就差粉紅色的背景泡泡了,「你覺得呢」

  「如果你決定了,何必問我。」荊楚淡淡說。

  楊綿綿感覺到他不高興了,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很明顯能發覺他的心(情qing)並不好:「你不高興嗎,你不是說我應該享受青(春chūn)嗎」

  「過來。」他對楊綿綿招招手。

  楊綿綿一蹦一跳走過去,穿著的連體睡衣上的尾巴隨著她的動作搖擺了一下:「怎麼啦」

  荊楚把她拉到(身shēn)邊:「你今年十五歲了,不是八歲,你是大姑娘了,你知不知道」

  「所以我可以談戀(愛ai)了」她一臉欣喜。

  荊楚看著她:「所以,我打算搬出去住了。」

  這句話順利地讓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七年的時間,足以讓她敞開心扉,從(身shēn)心都極度依賴他:「你要去哪裡啊」

  「你大了,不適合再和我睡一張(床chuang),住一間房間。」荊楚故意用輕鬆的語氣說,「你還會有男朋友,以後就是你男朋友抱你了,我不能抱了。」

  楊綿綿噢了一聲:「為什麼,我從小就和你睡一起」

  「小的時候,我們可以和很多人很親密,和父母,和兄弟姐妹,和朋友,但長大了,會有(性xing)別意識,你是女生,而我是男人,男女之間是距離是非常敏感的,只有(情qing)侶才可以靠得那麼近。」

  荊楚耐心地和她說著,「你只能和你的男朋友靠那麼近,但要與其他男人保持安全距離,任何人一旦確立了戀(愛ai)關係,都應該這樣,為自己也是對對方負責。」

  楊綿綿看了他一會兒:「那你要搬走,是不是因為你和別人談戀(愛ai)了」

  「現在還沒有。」荊楚不動聲色,「不過是遲早的事。」

  楊綿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牢牢看著他,荊楚也靜靜和她對視著,良久,她突然輕哼了一聲:「別以為我笨,說到底你就是不想我和別人談戀(愛ai),你以為我看不出來會上你的當嗎」

  荊楚:「我沒有說可以或者不可以。」

  「你是想我在你和別人之間選一個,要麼和你親近,要麼和別人,你以為我聽不出來嗎」楊綿綿翻了個白眼,「你好無聊。」

  荊楚頗沒好氣:「(愛ai)信不信。」

  「不信,畢竟有些人晚上睡覺老抱著蹭我卻只敢拉拉我的手,還當我不知道」楊綿綿爬上(床chuang)準備睡覺,「我就是給你留面子不拆穿你而已。」

  荊楚伸手過去擰她腮幫子:「這是很正常的生理現象,你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啊。」

  「那你是把我想成了誰」楊綿綿都躺下了又重新站起來,站在(床chuang)上居高臨下地俯視他,「說,說不出一個讓我滿意的答案你就別睡我家了。」

  「我交房租的好吧。」荊楚準備關好門窗睡覺了,「再講就真的搬出去了啊永遠的機巧少女。」

  楊綿綿和他置氣:「搬就搬,不搬就不是男人。」

  「沒大沒小。」荊楚鎖好了門,「你知道什麼男人不男人的。」

  楊綿綿哼了一聲,沒立刻回答,但等他睡進被窩的那一剎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抓:「我答錯了嗎,我生物考試也是滿分」

  「別鬧,這不是你能亂摸的地方。」荊楚虎著臉嚇唬她。

  楊綿綿表示不服:「真不讓」

  「鬆手。」

  「不讓就不讓。」她痛快地放了手,「你不讓總有人讓,還說不定喜歡我那麼做呢,我可以讓他也摸我。」

  不用懷疑,她的確就是親眼看到過校園裡的(情qing)侶躲在樹叢間接吻,女生的衣服都被撩到(胸xiōng)口了,男生的手就伸在衣服裡,還拉著她的另一隻手伸進自己的褲子裡。

  荊楚果然緊張起來:「有人這麼欺負過你了」

  「嗯哼。」她不回答。

  荊楚的聲音徒然嚴厲:「楊綿綿,和我說實話,別裝傻。」

  「你才不要裝傻。」楊綿綿推了他一把,委屈死了,「從我小時候就抱我一起睡覺,誰欺負我,不就是你欺負我麼,現在還要不認賬,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能不知道有個男人每天抱著我睡是什麼意思麼,你還不肯說。」

  「我哪不肯說了,你剛來我們家我就說你是我小媳婦了,你自己不當真啊,那我也不提了。」荊楚捏了捏她的鼻尖,「別委屈了,嘴巴都要掛油瓶了。」

  楊綿綿把頭縮回被窩裡去:「我不理你了。」

  「那就算是你同意了啊,楊綿綿我和你說,妹妹是妹妹的待遇,女朋友是女朋友的待遇,小媳婦是小媳婦的待遇,你自己趕緊選,不然我就真搬出去了。」荊楚拍著被窩下的一團,故意嚇唬她。

  楊綿綿探頭出來,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樣子,飛快在他臉上親了口:「睡覺了,我明天要上課。」

  「這是什麼意思」荊楚似笑非笑,「趕緊的,我們把名分定一定,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楊綿綿認真地說:「我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睡在一起,住在一起,永遠都不要分開,這是什麼待遇」

  「我最想給你的待遇。」荊楚在她的雙唇上留下一個羽毛般的輕吻,「我(愛ai)你,我一直在等你長大,你自己知不知道」

  「我知道。」楊綿綿緊緊抱住他,「我很快就真的長大了,你再耐心等我一下,好不好」

  「好,我有耐心等,你先把你的腿和手收一收好吧。」荊楚把話說開了,自然是放下了心裡的一塊石頭,但現在真是痛並快樂著。

  真是的,花了七年,不能明著說讓她推卻,要循循善(誘you),讓她自己發現他的不同之處,讓她再也不能離開他,那真是費勁了心血。

  現在看看,路漫漫其修遠兮,要吃到嘴還有得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