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我有特殊溝通技巧 > 第57章 親親 >

第57章 親親

  晚飯來不及做,是在附近的一家餐廳吃的,荊楚發現楊綿綿吃東西有個毛病,一定(愛ai)吃到撐,這是一個壞習慣,但是他一時半會兒沒法讓她改過來,只能打算好好養著,頓頓吃得好,自然就不會有這樣的毛病了。

  回家以後趕她去浴室洗澡,洗手池在那裡八卦:「所以說,你和荊楚是要同居了嗎,好快啊!」

  「才沒有,我只是來借住幾天。」

  兩個人剛剛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分開一晚上都覺得難以忍受,她從來都沒有那麼依賴過一個人,戀(愛ai)原來是那麼美好的事(情qing)嗎,僅僅是和他在一起,就覺得那麼開心。

  馬桶在那裡幽幽感慨:「戀(愛ai)中的女人啊,你的智商還在嗎綿綿?」

  「當然!」她氣呼呼地(套tao)上睡衣,「我可不是智商會下線的人。」

  她只是,只是好像變得(嬌jiāo)氣了,連可樂的瓶子都擰不開了。

  看到楊綿綿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出來,荊楚就特別認命地歎了口氣:「過來,頭髮都沒擦乾。」

  她坐到他(身shēn)邊,任由他給自己擦頭髮:「頭髮不擦乾容易著涼,你生理期還會疼,去把襪子穿了,別光著腳出來。」

  「你好煩啊。」她一頭紮在他懷裡,裝死不想動。

  荊楚只能拿了毛巾毯給她把腳裹上,用電吹風慢慢吹乾她的頭髮,她要漂亮,頭髮一直捨不得剪,養得又長又黑,摸起來像是絲綢一樣。

  她不說話,他也沒有出聲,只覺得此時此刻,心裡寧靜極了。

  說來也奇怪,往常他和其他女人談戀(愛ai),從認識到聊天交往,再到出去約會,都是非常漫長的一個過程,途中有太多的考量與評價,從來都沒有像這樣,剛剛交往就那麼自然地在一起了。

  他很自然地牽她的手,撫摸她的臉頰,親吻她的雙唇,他自然而然地給她吹頭髮,給她做飯,給她買衣服。

  楊綿綿沒有經驗,不知道談戀(愛ai)是什麼樣的,但是他知道,可這完全不是他從前所經歷過的。

  直到此時此刻,才知道什麼叫喜歡,那就是沒有理由的,沒有任何的衡量,就知道是她,她不可替代,哪怕是有那麼多的不合適,在他心裡也是非她不可。

  頭髮吹乾了,她也昏昏(欲yu)睡,靠在他的腿上半睜著眼看電視,電視劇很無聊,但她看得津津有味。

  「困了就去睡吧。」

  「不睏,再待一會兒。」她一個人待著的時間太久了,現在(身shēn)邊多了一個人的溫暖,讓她留戀不捨,寧願犧牲睡覺的時間,也想多待一會兒。

  「聽話。」

  「不!」

  就知道不會乖乖聽話,荊楚心裡歎口氣,放棄了,反正那麼久以來,楊綿綿還真沒聽過誰的話,他都習慣了。

  這會兒她趴在他腿上看電視,他給她梳著那長長的頭髮,覺得這一刻時間要是能停駐就好了。

  這一拖就拖到了十一點多,播的電視劇一結束開始放廣告,她的眼皮子就合上了。

  荊楚關了電視,把她抱回臥室去,給她蓋上被子,她咕嚕一滾滾到(床chuang)中央,縮得和個糰子似的,他俯下(身shēn)親了親她的額頭,把燈關上,悄悄掩上了房門。

  對他來說,十一點鐘並不算晚,因此還趁著這段時間把這個案子的報告給寫了,寫完已經快凌晨一點。

  臨睡前又去客房看了一眼,發現楊綿綿果然因為太(熱re)蹬被子了,一隻小小的腳露在外面也不嫌冷。

  他把空調調成睡眠模式,把電(熱re)毯關掉,這才回房休息。

  楊綿綿是早上六點多醒的,想上廁所,但是外面太冷實在不想起來,賴了好幾分鐘,憋不住了,只能掀開被子哆哆嗦嗦跑去上廁所。

  上完廁所她一想,這會兒出來被子裡的(熱re)氣都跑光了〒▽〒,回去又要挨凍,所以她邁向房間的腳步一轉,掉頭去了主臥。

  荊楚的臥室寬敞簡單,基本上都是藍白兩色的色調,(床chuang)單和被褥是一整(套tao)的深藍色,看起來就很棒,所以她非常非常不要臉地打算蹭個被窩。

  (床chuang):「口綿綿,你想幹啥?!」

  窗簾:「Σ°°綿綿你這是要夜襲嗎,可天都亮了啊!」

  被子:「嗯o ̄▽ ̄o綿綿快來我這裡,好暖和的!」

  男人的被窩就是不一樣,就算沒開電(熱re)毯也暖烘烘的,楊綿綿給自己的英明神武點了個贊,非常歡樂地霸住了一個枕頭就睡著了。

  荊楚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旁邊好像多了點東西,他翻(身shēn)一看——一顆毛茸茸的腦袋,他還有點睡眼迷濛:「綿綿?」

  楊綿綿睡死了,當然沒理他。

  荊楚也還沒睡醒,稀里糊塗的,伸手一撈把她撈進懷裡了,沒過三秒鐘就睡著了。

  下一次睡醒大概八點多,那是真的睡醒了,他清醒以後看到懷裡巴著他睡得特別香的人恨不得搖醒她。

  只是捨不得,他只能小心翼翼躺平,好好冷靜一下。

  躺好回味了一下,荊楚非常欣慰地發現自己沒有什麼不該有的反應,他還沒有變態到對她有點不合時宜的想法。

  這讓他鬆了好大一口氣,也慢慢放鬆下來了。

  冷靜了十分鐘,他想把她擱在自己腰上的手輕輕挪開,但是掰了一會兒居然沒掰開,他加大了兩分力氣。

  還是失敗。

  「別裝睡了,拿開!」他拍了拍她的胳膊,「我要起來了。」

  楊綿綿閉著眼裝睡,但是就是死活不撒手,荊楚哭笑不得:「我要起(床chuang)了,你自己睡吧。」

  她把一條腿架上來了。

  荊楚很不留(情qing)面地把她從自己(身shēn)上扒下來了:「我警告你啊,收斂點兒,不然下回我鎖門了。」

  「小氣。」她悶悶道,「你這裡比我那裡暖和。」她噘著嘴,老大不滿意了,「而且,我們不是男女朋友麼,我怎麼就不能進來了。」

  荊楚被她氣樂了,擰擰她的臉,一點(肉rou)都沒有:「小朋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爬我的(床chuang)意味著什麼啊,長點心行不行。」

  「意味著什麼?」她還吃驚地反問了一句,「我們不是男女朋友嗎,難道不能睡一張(床chuang)嗎?」

  荊楚看了她好一會兒,退敗了:「綿綿,我先確認一件事啊,你知道什麼叫,嗯,夫妻生活嗎?」

  楊綿綿用「你當我是白癡嗎」的眼神看著他:「我當然知道小孩子是怎麼生出來的!我當然知道睡一起是不會生小孩的啊!」

  高智商的好處就是她已經猜到荊楚下一步想問什麼,所以越過原來的問題給出了他下一個問題的答案,思路慢一點兒的還真跟不上她。

  荊楚屈腿坐在(床chuang)上看著她,他冬天睡覺上面也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下面是睡褲,在晨光裡,從手臂到背脊再到腰,他的肌(肉rou)線條相當完美,楊綿綿看了好玩,伸手去捏。

  被他毫不客氣啪一下拍掉了手,她吃痛就不服氣了,把被子一掀撲過去咬他,痛倒是不痛,但是這大清早血氣方剛被個小姑娘那麼投懷送抱也(挺tǐng)要命的。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要不要嚇嚇她,讓她長點記(性xing),不過下一秒他就否決了,因為他有預感,楊綿綿要是知道了這裡面的具體(情qing)況也不會退縮的,甚至非常有可能用「我們不是男女朋友嗎為什麼我們不做」的問題來壓他。

  還是算了吧,天真也是好的,至少好哄。

  荊楚那麼想著,抱了抱她,拍著她的背,沒一會兒她就鬆了嘴,悻悻躺了回去:「叫你打我。」

  荊楚暗想,我能不打你麼,你也不看看你捏的什麼地方。不過他還是有點心疼,擔心剛剛是不是下手重了,那完全是他下意識的反應:「給我看看,紅了沒有。」

  紅倒是沒紅,就是那個時候,被蚊子咬一口都覺得疼,在男朋友面前,委屈都是放大了十倍的。

  荊楚給她揉了揉手背又吹了吹,這才把這小祖宗哄開心了,得以脫(身shēn)去做早飯。

  早飯有烤麵包、新鮮豆漿和雜糧粥,楊綿綿覺得很新鮮,每個都吃了一樣,結果把自己給吃撐了。

  她坐在沙發裡對著一桌的零食摸著肚皮惋惜:「真的吃不下了。」

  「綿綿,我們來商量一件事。」荊楚覺得她需要改改這飲食習慣了,「以後吃飯只吃八分飽好不好?」

  她當然不同意:「為什麼?哪有吃飯不吃飽的?」

  他不知道要怎麼和這個從小吃不飽飯的孩子說這樣不健康,只能籠統地說:「你的胃不好,這樣吃容易得胃病的。」

  「啊……」得過胃炎住院的楊綿綿對此印象深刻,「會嗎?」

  「當然。」他摸摸她的頭,「有我呢。」

  有他呢,以後她再也不用擔心吃飯吃不飽的問題,他會好好照顧她的。

  但是顯然楊綿綿想歪了:「吃你嗎,你又不讓吃。」

  他沒好氣地彈她睫毛:「還亂講是不是,不然晚上沒好吃的了。」

  楊綿綿馬上抱住他:「吃什麼?」荊楚做飯手藝太棒,她簡直要為自己的慧眼如炬點個贊。

  「你到底是看上我呢,還是看上我們家的飯了?」荊楚逗她。

  楊綿綿勾著他的脖頸不放,像是樹懶一樣抱住他,懶洋洋道:「你也很好吃啊。」

  荊楚簡直受不了她這三番幾次的挑釁了,沉下臉:「你知道什麼叫吃不吃?」

  楊綿綿慵慵懶懶靠著他的肩頭,湊過去在他嘴唇上((舔tiǎn)tiǎn)了((舔tiǎn)tiǎn):「這樣很好吃啊,」她腦袋一歪,用臉頰蹭他的下頜,「我不好吃嗎?」

  「……」荊楚心裡恨得牙癢癢,真想知道是誰把她教成這樣的,還讓不讓人活了。

  他剝了一顆巧克力塞她嘴裡:「你還是吃這個吧。」

  「哼。」楊綿綿咬著那顆巧克力球送過去,含糊不清地說,「分你。」

  荊楚躲了兩下沒躲過,只能分了半個,剛吃進嘴裡呢,她就順勢親上來了,高智商就是高智商,學過一遍就能舉一反三,他心裡恨得要命又意志不堅定,捧著她的臉吻了下去。

  唇舌相纏,巧克力的甜味融化開來,明明是黑巧克力,卻甜得不像話。

  沙發:「我可以預見以後會有很多少兒不宜的畫面了。」

  抱枕:「真是從來沒見過的勁爆場面啊……」

  電視:「親幾分鐘了?」

  時鐘:「五分鐘了,還沒分開。」

  吊燈:「我是不是該拉燈了!馬上就不能看了吧?」

  手機:「想太多。」

  到第六分鐘的時候,分開了。

  荊楚抱著她,兩個人一時都沒說話,楊綿綿坐在他腿上,靠著他的肩膀晃著小腿,活脫脫是古人說的頰生桃花,眼似秋水,手指在他(胸xiōng)前戳一戳,往下在腰上戳一戳,再……「啪」,荊楚非常乾脆地打了她的手:「不准。」

  「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