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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吃醋

  他只等了不到半分鐘,就看見她蹦蹦跳跳下來了,穿著那件大紅色的斗篷,臉龐在黑暗裡和月亮一樣。。0。

  他忍著笑,下車去給她開車門,楊綿綿坐進去要自己系安全帶,他給攔住了,替她繫好,親了親她的臉頰,沒忘記藉機說教:「聽著啊,男人給你開車門、吃飯給你拉椅子、晚上送你回家,這都不是你感動的理由。」

  「……所以?」

  奧迪車搶答:「他是說,這是男人應該有的紳士品格,不然是沒風度,讓你別輕易感動以後被人騙走了。」

  副駕駛的座椅:「o ̄▽ ̄o麼麼噠綿綿,以後我就是你的專屬座位了噢!荊楚出軌的話我們都會告訴你的。」

  楊綿綿:「……噗!」

  「笑什麼?」他瞥她一眼,眼裡都是笑,「冷不冷,要不要把空調打高一點?」

  「不冷。」她覺得(身shēn)上都是暖的,可他非要捏一捏她的掌心才放心,「我們去哪兒?」

  她問這話的時候荊楚的電話剛好響起來,他接通以後就聽見那邊柳玉在問:「隊長!我們菜都點好了!等你過來付賬!你可不能不出席啊!」

  荊楚看了一眼楊綿綿,她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他就笑:「拿了發票和我報銷行不行,我有點事(情qing)不過來了?」

  「不過來了?」柳玉的電話好像被人拿走了,過了會兒,荊楚聽見小琪軟軟的聲音:「叔叔,你不來吃飯了嗎?」

  荊楚感覺到楊綿綿狠狠掐了一把他的手臂,那是用了死勁兒的,他不動聲色地抓住她的手:「嗯,不來了,我有點事。」

  「隊長你真掃興!」柳玉嘟囔了一句,「不管,那我們今天就放開肚皮吃了,你別不認賬啊!」

  「報多少都給你簽。」

  搞定了那邊,荊楚拉著她的手:「想吃什麼?」

  「吃你!」她回答得乾脆利落鏗鏘有力。

  荊楚:「……」他捏著她的腮幫子,「要造反啊。」

  楊綿綿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

  「還鬧,不餓啊?」

  「想吃火鍋。」

  荊楚想了想,還是擔心剛開始的時候兩個人單獨相處會尷尬,乾脆找叢駿作陪:「我約叢駿出來一起吃,你介意嗎?」

  「不。」有吃的就行了,來幾個人都無所謂。

  大冬天的,有什麼比吃火鍋更棒的主意呢?

  叢駿一接到電話就痛快地答應了,順便還很好奇想要圍觀一下他的小女朋友:「唷,綿綿,又見面了。」

  「你好啊」楊綿綿咬著可樂的吸管,視線始終盯著火鍋,不停戳荊楚:「好吃了沒有?」

  「等一等。」他把一疊花生端到她面前,楊綿綿一顆一顆夾著吃,嘎崩脆兒。

  荊楚招呼叢駿坐下:「快坐吧。」

  叢駿一(屁pi)股坐下,看著他們嘖嘖嘖怪笑。

  荊楚瞥他一眼,沒理他,看到鍋子滾了趕緊下(肉rou)片進去,燙一燙就熟。

  楊綿綿就捧著碗等他投喂。

  她面前擺了五個調料碟子,挨個試過去,埋頭苦吃的同時沒忘記聽他們說話。

  叢駿問他拐賣案的判決結果,聽見是死刑到底是鬆了口氣:「說起來,那個小姑娘很勇敢啊,要不是她,事(情qing)還得麻煩。」

  他說的是小琪,但楊綿綿今天就是和她過不去了,聞言把筷子一放:「能有點良心嗎,是靠了誰你們才能把人救出來啊,是誰告訴你們電話,是誰告訴你們福利院,是誰告訴你們曹家溝的啊!」

  叢駿被她突如其來的脾氣嚇了一跳,瞅著她好一會兒才說:「這是怎麼了?」

  「靠你靠你。」荊楚趕緊哄她,她還是板著個臉,倒不是說針對小琪,純粹就是在吃醋。

  叢駿看得蛋疼:「我去趟廁所。」

  出門的時候還聽見楊綿綿在那裡問:「我比她功勞大,我比她聰明,我比她漂亮,為什麼你們都誇她不誇我?」她越說越委屈,「陳悅打了我一磚頭,差點就留疤了,我又被胡逸霖弄得腦震((蕩dang)dang),可是呢!」

  荊楚把她摟到懷裡,很溫柔地拍著她的背:「我們家綿綿一直都是善良的好孩子。」

  「不要用哄孩子的話哄我!」她把他推開,「你哄別人去吧。」孩子孩子,還有完沒完了。

  嘖,看起來今天的氣還沒消呢。

  荊楚輕輕吻了吻她的唇:「不生氣了好不好?」

  她氣鼓鼓地轉過頭,緊緊抿著的唇角卻是放鬆下來了,荊楚又吻了她一下:「今天都親第四回了,不能再生氣了啊,小琪那會兒抱了好幾個人,純粹是因為感激。」

  楊綿綿拖長了語調:「她比我乖,比我聽話,比我省心……」

  荊楚板了臉:「楊綿綿我告訴你,要不是你,二十五歲以下的女人我都沒考慮過,小琪才多大!」

  好像戳到什麼要命的地方了。楊綿綿遲鈍地想著,終於別彆扭扭和他和好:「那好吧。」

  「不生氣了?」

  「咦,那個丸子好像熟了。」她拙劣地把話題轉移了。

  叢駿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荊楚給她撈丸子吃,他嘴欠:「喲,我算是理解什麼頭吵架(床chuang)尾和了啊,這和好速度也忒快了,我就撒了泡尿啊!」

  荊楚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吃不吃?」

  「給我留個豬腦子!」叢駿砰一聲開了一瓶啤酒,準備甩開膀子大吃一頓。

  於是這一頓飯就吃到了晚上十點多,叢駿馬上就要離開南城,這些年他和荊楚聚少離多,很久沒有好好那麼坐下來喝酒吃飯過了。

  說著說著難免說到了當年,叢駿喝高了,一時衝動做了一個決定:「我老窩在那鬼地方也沒什麼意思,要不我把生意轉到南城來吧。」

  「好啊,這樣以後就可以常出來吃飯了。」荊楚也很高興,兩個人碰了一杯,楊綿綿數了數桌上的酒瓶,默默從荊楚的碗裡夾走了(肉rou)片。

  他並沒有忘記楊綿綿,看見她還在吃,還有點擔心:「還要嗎,撐不撐,吃點水果解解膩吧?」說完抓了一把青棗給她。

  楊綿綿拿了一個棗子啃著,含糊不清地說:「撐了。」

  「困不困?」

  「困。」

  荊楚就把酒杯放下了,和叢駿說:「等你下次來南城我再單獨請你吃飯,我要送綿綿回去了。」

  叢駿:勞資一個電話被你們叫出來吃飯,吃完就走人這樣真的好嗎?荊楚啊,我們好歹也是好兄弟,那麼多年沒見,你真的不和我通宵喝酒到天亮嗎?

  真是((逼bī)bī)死單(身shēn)狗。

  叢駿幽怨地看著他:「重色輕友。」

  「我們家綿綿還在長(身shēn)體,一定要好好休息。」荊楚說這話的時候特別正經嚴肅。

  叢駿被他打敗了:「我居然無言以對!」

  一出門想開車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了,他好像喝酒了,只能先打電話找代駕過來,這又花了點時間,楊綿綿一坐上車就開始犯困了,腦袋和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過了一分鐘,靠著椅子睡著了,嘴微微張著,睡得可沉了。

  到了她家樓下,荊楚叫她,喊了兩聲都喊不醒,這個年紀的孩子本來就嗜睡貪吃,這都快十一點了,也難怪她睡得沉。

  幸好她這點份量他是絕對抱得動的,就是太輕了,(身shēn)上一點(肉rou)都沒有,細胳膊細腿的,從小到大都沒吃過幾頓飽飯,下巴永遠都是尖尖的。

  把她放回(床chuang)上,她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像是冷極了,荊楚還奇怪,這天氣雖說是冷,但在(床chuang)上被子捂著怎麼還冷得發抖呢。

  一摸被褥,他心裡頭就酸得不得了。

  褥子薄薄的,下面還墊了她夏天的衣服,一件件疊成方塊鋪在那裡,上面再是一(床chuang)棉絮,都破破爛爛的,蓋著的被子很舊了,摸了就知道都是老棉絮,一點(熱re)氣都沒有。

  他在(床chuang)尾摸了摸,摸到個(熱re)水袋,燒了壺(熱re)水泡了(熱re)水袋塞給她,她抱在懷裡,這才睡安穩了。

  荊楚到這個時候居然不忍心走了,乾脆搬了椅子坐在她(身shēn)邊,時不時去探探被窩的溫度,免得她真的凍醒。

  楊綿綿當然不會再被凍醒,她是餓醒的,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被窩裡好暖和,一點也沒有平時掉進冰窟窿裡的感覺,舒服得她不想起來。

  「醒了?」荊楚從廁所裡出來,外(套tao)和毛衣都脫了,裡面只穿了一件薄襯衫,袖口挽起來到手肘,露出肌(肉rou)均勻的一段小臂,手裡拿了塊(熱re)騰騰的毛巾。

  楊綿綿沒想到他還在,眨巴了一下眼睛,只見荊楚過來把毛巾蓋她臉上抹了一把,舒服得她不想抬起頭來。

  「去刷牙。」他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自然無比,好像他們不是昨天晚上才告白交往,「然後吃飯。」

  楊綿綿忍著凍去廁所尿尿刷牙,三分鐘全部搞定,光速回到(床chuang)上捂著,荊楚就看到她穿著白色胖次的兩條腿:「你不能穿上褲子去麼。」

  「不。」她凍得牙齒打顫,把整個(身shēn)體都縮回去了。

  海盜從廚房裡晃悠悠出來,嘴裡還叼著什麼東西在嚼,慢吞吞過來跳上(床chuang),乖乖趴在了(床chuang)尾。

  楊綿綿窩在被窩裡,發現家裡多了不少新成員,其一就是(身shēn)上蓋的新被子,又輕又暖,還是特別少女的粉藍色,有點害羞:「你好呀綿綿o ̄▽ ̄o」

  「哪裡來的被子?」她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

  荊楚從廚房裡出來,把放在旁邊的一張小桌子架起來擺在(床chuang)上:「我買的,你蓋這點被子居然沒凍死你。」他頗沒好氣說著,從廚房裡端了一碗餃子出來擺上,沒忘記筷子,「吃吧,等等。」

  看到她又要爬起來,他從旁邊的塑料袋裡又找出一條厚厚的粉紅色碎花珊瑚絨睡衣給她披上:「看不看電視,你家遙控機裡居然連電池都沒有,」他覺得有點匪夷所思,「你想看哪個頻道,我給你開。」

  楊綿綿無辜地眨眼,總不能告訴他她平時看電視都是聲控的,從來不要遙控機:「我想看《西遊記》。」

  這個是寒暑假必播劇集,一家老小都(愛ai)看,楊綿綿看了很多遍都不膩。

  電視機一跳出來的頻道就是在放《西遊記》。

  楊綿綿一邊看電視一邊吃餃子,圓圓滾滾的餃子很可(愛ai),是豬(肉rou)白菜餡兒的,拌了老乾媽,味道別提多好了,她幾乎是一口一個,一轉眼就吃掉一大盆。

  「你在幹什麼?」

  「收拾一下。」荊楚把一個個紙盒子壘起來,騰出不少空間。

  楊綿綿家裡本來就不大,全被各式各樣的紙盒子塞滿了,家裡昏暗((逼bī)bī)仄得要命,可她又不(愛ai)丟東西,全都屯著,久而久之,空地是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