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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燈盡油干

  第二百五十六章 燈盡油干

  我之所以說到這個故事,是因為在這個故事裡面,有一個細節讓我覺得印象頗深,所以才會在聽說了龍鼎的事情之後,將其聯繫到這個故事裡面。

  這故事裡面有這樣的一個細節,是那個風水師在兩家的院子裡面都種了一顆大樹,連這棵樹都是風水師親自修剪的,兩棵樹看起來本來是一模一樣的,但是問題就出在了這棵樹上,風水師告訴這家的主人說,如何確定他的風水術起效了如果看到自己家這棵樹越來越枝繁葉茂,而對方的那棵樹卻越來越枯萎的話,就證明對方家裡面的風水已經轉嫁到自己家裡來了。

  而在最後,風水師警告過這家的主人,如果發現那戶人家的樹木已經完全枯萎了的話,就要讓那戶人家從這座房子裡面搬出去,否則這家人將落得個燈盡油干的下場,而對方家族如若滅門,對這戶人家也有很大的影響。

  這就是風水對世間萬物的影響,我由此聯想到了一個問題,風水是否也會對龍鼎產生影響

  是不是說,本來兩個龍鼎是一模一樣的,其中的蠱涎都是可以治病救人的,但是寺廟裡的和尚改變了商場的風水局,以商場的風水來滋養寺廟的風水,導致龍鼎也受到了影響

  瘋子點點頭道:「有這樣的可能,不過這個局就比較玄妙了。」

  之前我上次和唐克來這縣城的時候,曾經聽說過寺廟的香火很旺,來人絡繹不絕,但這應該不是寺廟的所圖,他們有所圖的,貌似是另外一種東西。

  既然商場在匯聚陰氣,那麼寺廟裡面應該是在匯聚陽氣,寺廟裡面的陽氣越來越旺,就導致寺廟裡面的龍鼎越來越神奇,越來越符合治病救人的功效,而恰恰與之相反,商場裡面的陰氣越來越盛,故而到最後導致商場裡面的龍鼎不但不能救人,反倒會害人。

  如果真是這樣說的話,基本就可以肯定商場裡面的龍鼎應該是有毒,或者是其他功效之類,反正不管是哪一種,落到了金玉執的手中,估計金玉執到最後也沒有什麼好的後果。

  我看了瘋子一眼,只見瘋子咬著嘴唇,一臉變幻莫測的表情,我推了推他的肩膀道:「我靠,你該不會是心軟了吧」

  瘋子半晌都沒有說話,許久才輕歎一聲道:「不光是他一個,金玉執手下的人中,有幾個很早以前是一直跟著我的。」

  現在輪到我勸瘋子不要想不開了,不管是不是跟著他的,反正現在不跟著他了,還管那些人的死活

  瘋子聽我這麼說過之後也點點頭,而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就聽到瘋子在裡面「嗯嗯啊啊」了兩句,然後放下電話,有點兒著急地對我道:「我們去找唐克。」

  這邊的事情現在算是告一段落,既然本來就是幫不上我們的東西,給了那個金玉執就給了他了,我們倒是也不覺得遺憾了,心裡反倒是挺暢快的。

  同時,這件事情對我來說那是絲毫沒有損失的,因為至少我已經從瘋子口中得到了我最想知道的事情我們的目的地,以及一路上的規劃。

  不過雖然聽到這話的過程讓人心裡面覺得不太舒服,我知道瘋子是沒有辦法了。

  自始至終,瘋子一直覺得自己可以解決掉我們遇到過的很多問題,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想告訴我們,並不是想瞞著我們,而是覺得沒有必要,覺得反正他自己可以扛著。

  他從來不覺得什麼事情不告訴我們會讓我們覺得不舒服,甚至覺得是有點兒羞辱,恰恰相反,他是抱著一種保護別人的心理才這樣做的。

  而今天他終於說了,這也證明,連瘋子也抗不下去了。

  我輕歎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我知道反正這個貨色也不需要我的安慰,我乾脆開車直奔了唐克所在的那家醫院。

  我在前台報了唐克的名字,護士臉上的表情有點兒怪,給我們說了房門號之後,還用奇怪的眼神兒打量著我和瘋子,目送著我們的背影離開,弄得我渾身上下有點兒不舒服的感覺。

  然而等我們來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就意識到了問題出在哪兒,剛進門就看到唐克正在調戲過來給他擦藥的小護士。

  唐克本來長得挺帥,雖然一臉鬍子拉碴的樣子,倒是多了幾份男人味兒,並不是讓女人討厭的類型,現在那幾個小護士更是欲拒還迎,場面那叫一個其樂融融,以至於我們在門口站了足有一分鐘,唐克才發現我們。

  「哎你來的正好,你們也受傷了吧我覺得這醫院挺好的,咱們組團住吧」

  「呸」我對著唐克罵了一聲道:「我們來接你出院的。」

  唐克立馬扭著頭梗著脖子道:「不行不行,我出不去,我身體不好呆不住,我得多住兩天。」

  瘋子上前將唐克的肋骨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摸了一遍,確定沒有傷到骨頭,輕聲道:「時間緊迫,我們還有事情要做,必須得走了。」

  唐克還想要反駁,我對他道:「那個叫金玉執的小王八羔子把龍鼎摸走了,我們哥兒倆身上沒傢伙,愣是眼睜睜看著他把東西帶走了,你說能忍嗎」

  「臥槽」唐克罵了一聲,摸到自己的外套就想要爬起來。

  我看唐克這架勢,生怕他太激動,就想摁著他,連忙解釋道:「不過你放心,被他摸走的那個龍鼎是假的。」

  唐克咬著牙淬了口唾沫道:「甭管真的假的,那是老子豁出命了找出來的東西,老子讓他動,他才能動,老子不讓他動,他敢動一下我就把他手指頭切下來下酒」

  唐克那是說一不二,此人身上頗有一番亡命徒的氣質,旁邊那兩個小護士盯著他一看,更是驚呆了,我咳嗽了一聲,讓小護士去辦出院手續,就看到那小護士忙對著唐克道:「你這個傷還沒好,還得再住兩天,要不萬一嚴重了,多讓人心疼啊」

  「我知道,但是」唐克居然也會故作一臉神情,裝了一臉很是矯情做作的表情道:「我知道,但是寶貝兒,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我是實在看他裝不下去了,拎著唐克就往門外走,他身上的傷的確沒完全好,尤其是一邊的腳踝,瘋子讓他先堅持一下,他已經聯繫了隊伍裡剩下的其他人來和我們會和,那些人帶了醫療設備,反正我們一路上路途還長,到時候唐克可以躺在後備箱裡慢慢養傷。

  瘋子還是挺善解人意的,問唐克是否願意在車上養傷,不然的話,可以讓他先留下,等傷養好了再來和我們會和,不過唐克乃是個何其雞賊的人,知道金玉執的人在附近,自己留下來豈不是擺上桌子等人家宰割嘛,唐克當即很是痛快地答應和我們一起上路。

  我們把車停在了省道上,十字路口打著雙閃,等著對方和我們會和,這麼一等竟然等到了天都快黑的時候,唐克沒吃到飯,心情很是煩躁,不住在旁邊罵罵咧咧地揶揄瘋子,「還老大呢,隊長啊我看你們隊員都比你牛x多了,還讓你跟這兒等著。我說,咱不會跟這兒等到下個月吧」

  話還沒說完,瘋子正想要開口說什麼,突然看到不遠處亮著光,隨即就看到一列車隊遠遠向我們過來了,為首的一輛車停在了我們面前不遠處,車上下來了一個人,穿著黑色高領毛衣,上來就和瘋子打招呼。

  這人我見過,是國外的科研人員,瘋子也沒顧上和他多客套,直說我們這邊有傷員。

  唐克竟然還真擺出了一副傷員的架勢,四腳朝天就等著別人把他抬走了,嚷嚷道:「我這個腿啊,後背啊,好像都受傷了。」

  幾個人立馬用簡易背帶將唐克抬到了後面的一輛依維柯上,那依維柯好像是改裝過的,不過玻璃都是暗的,我也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只能看到裡面隱約的燈光。

  而在這時,唐克突然發出一陣慘叫,摻雜在一起的是姑娘銀鈴般的笑聲,就聽到唐克殺豬般嚎叫道:「別動別動求你了別臥槽河奈我他媽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