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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半人馬和告密者

  「Til和我打賭說你現在一定後悔放棄了占卜學,對吧,赫敏?」帕維蒂笑嘻嘻的問道。

  這是在特勞妮教授離職兩天後的早餐時間,帕維蒂正在用她的魔杖捲著她的睫毛,並且在湯匙背面的影像裡檢視結果。這個早晨是他們第一回上法蘭茲的占卜學課。

  「不見得吧?」赫敏一邊讀預言家日報,一邊漠不關心說,「我可從來沒有真正的喜歡過馬。」

  她翻過一頁報紙,並審閱著上面的專欄。

  「他不是馬,他是半人馬!」拉文德驚訝的叫。

  「是一個多麼美麗的半人馬呵!」帕維蒂歎息著。

  「無論如何,他總是有四條腿的。」赫敏冷酷的說「我本來還以為你們兩個會為了特勞妮教授的離開而感到心煩意亂呢?」

  「我們的確是很難過。」拉文德強調,「我們去了她的辦公室,並且為她帶了些美麗黃水仙─不是那些荳芽教授那些會發出喇叭聲的,是正常的。」

  「她還好吧?」哈利問。

  「不很好,」拉文德同情的說,「她一邊哭一邊說,她寧願離開這裡,也不願意待在有溫布瑞姬的地方。我一點也不怪她,必竟溫布瑞姬對她來說真的是很可怕,你們說不是嗎?」

  「我覺得溫布瑞姬的恐怖才剛剛開始呢!」赫敏陰沉的說。

  「不可能的,」羅恩剛剛吞進一大口的培根和蛋,「她不可能變得比原來更糟了」

  「你記住我說的話吧,她一定會報復鄧不利多沒有和她商量就指派一位新老師的。」赫敏一邊說一邊合上報紙,」特別是一位半人的教授,在看見她看到法蘭茲時的臉色就該知道了。」

  早餐後赫敏去上了她的算術預測學課(rithmay),而羅恩和哈利則隨著帕維蒂和拉文德來到了門廊準備上占卜學。

  「我們不去北塔嗎?」羅恩在帕維蒂繞過大理石梯時困惑的問。

  帕維蒂撇過頭,從她的肩上輕蔑的望著羅恩。

  「你覺得法蘭茲要怎麼爬上樓梯呢?我們現在是要到第號教室上課,這昨天早就公佈在公佈欄上了。」

  第號教室位在一樓由門廊通往另一面的大廳的走道邊上,在哈利的記憶裡,這是那些很少被使用的教室之一,感覺上就像是容易讓人忽略的壁櫥或是儲藏室。在尾隨羅恩進入教室之後,哈利發現自己站在一塊森林空地的正中央,不禁愣住了。

  「這是?」哈利問著。

  這間教室的地板上全是潮濕的青苔跟從地面上長出來的樹,這些樹茂盛的枝葉滿佈在天花板和窗戶上,使得室內充滿了由枝葉間斜射進來斑駁柔和的綠光。

  已經進來的同學都看起來有點緊張,他們坐在泥土地上,把背靠著樹幹或是石塊,並且將手臂環住膝蓋或是緊緊得抱在胸前。法蘭茲就站那塊空地的正中央。

  「哈利波特」他一邊說,一邊在哈利進來時伸出手。

  「呃—嗨」哈利和這位半人馬握手,而法蘭茲正透過他那雙藍得不可思議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審視著哈利,臉上一絲笑容也沒有。「真高興見到你。」

  「嗯你」這位有著亞麻色頭髮的半人馬,微傾著頭說「在預言裡說,我們會再次面的。」

  哈利注意到,在法蘭茲的胸口上有一塊蹄形的瘀青。當哈利走向他的同學的時候,發現他們都用一種敬畏的眼神看著他,很顯然是因為他們對他和法蘭茲的友好印象深刻,因為法蘭茲在他們眼裡看起來,是很令人害怕的。

  當教室的門關上,而最後一個進入的同學也在字紙簍旁邊的一個樹椿上坐下之後,法蘭茲對著所有的人做了一個手勢。

  「謝謝鄧不利多親切的為我們安排了這間教室」法蘭茲在所有的人就坐之後,開口道「依照我的習慣,我是比較喜歡在禁忌森林裡頭為你們上課的,一直到星期一為止,那裡都是我的家,但是這以後是再也不可能的了。」

  「教授」帕維蒂舉起她的手,屏息地說」為什麼不呢?我們曾和海格到過那裡,我們一點也不害怕。」

  「這與你們的勇氣無關,」法蘭茲說「而是和我的立場有關,我再也不能回到禁忌森森了,因為我已經被我的族人放逐了。」

  「族人?」拉文德困惑的說,而哈利知道那個時她正想到乳牛。」什麼….哦」

  她臉上露出理解的表情,吃驚的說「你是說還有更多跟你一樣的人?」

  「那是不是海格把你養大的呢?就像他養大Thestrals一樣?」汀(Dea)熱切的問。

  法蘭茲以很緩慢的速度轉過頭來看汀,而汀立刻就明白自己問了一個非常不禮貌的問題。「我只是…我是說…真的很抱歉」他以極低的聲音把話說完。

  「半人馬並不是人類的僕人或是玩物。」法蘭茲平靜的說。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接著帕維蒂又舉起了她的手。

  「教授,可以請問為什麼你的族人會放逐你嗎?」

  「因為我答應鄧不利多接下這個工作,」法蘭茲表示,」而他們視這為對我們族人的一種背叛。」

  哈利想起在將近四年以前,當法蘭茲讓他騎在他的背上,並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的時候,法蘭茲的族人班(Bae,禍根之意)曾對著法蘭茲大吼,並且說法蘭茲是「一隻粗鄙的騾」。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不是班在法蘭茲的胸口踢了那一腳。

  「讓我們開始吧,」法蘭茲說,他嗖嗖的揮動他有著淡黃色鬃毛的尾巴,並且對著頭上的樹葉頂蓬抬起了他的頭,接著再慢慢的把頭垂下來,就在他這樣做時候,房間裡的光線變得更加地昏暗了,使得他們現在看起來好像是坐在曙光中森林裡的空地上一樣,在這同時,在天花板上出現了星星。教室裡充滿了驚歎聲和喘氣聲,羅恩用一種大家都聽得到音量歎息,「天啊!」

  「躺在地上」,法蘭茲用一平靜的語調說,「觀察天空,對那些有能力看到的人來說,這裡寫著我們命運的禍福。」

  哈利將整個背貼在地板上躺著,並且凝視著天花板。一顆閃爍的紅色星星正在他頭頂上對著他眨眼。

  「我知道你們在上天文課時,學過這些行星和他們衛星的名字,」法蘭茲沉靜地說,「也曾描繪出星體在天空中的運行。半人馬在好幾個世紀之前就解開了這些星體運動之謎。我們的發現告訴我們,我們可以在我們頭頂上的天空,

  窺見我們的未來」

  「特勞妮教授曾教導過我們佔星學,」帕維蒂興奮的舉手說,她躺在地上並在空中伸直她的手,「火星會導致意外或毀滅或者是這一類的事情,而像現在,當它和土星成某一個角度時,」她在她的頭上畫了一個直角,「這表示人們在處理熱的東西(hot

  thigs)時要格外的小心」

  「這些,」法蘭茲沉靜的說,「都是人們的胡說八道。」

  帕維蒂的手無力垂到自己的身邊。

  「輕微的傷害和細微的意外事故」法蘭茲一邊說,一邊在潮濕的地板上碰碰地跺腳,「這些僅僅會使螞蟻匆匆忙忙的搬到屋子外頭去,並不會影向天體的運行。」

  「但是特勞妮教授」帕維蒂用一種受傷而且憤怒的聲音說。

  「只是一個人,」法蘭茲簡單說。「而且是一個被你們種族的限制弄得目光偏陝和綁手綁腳的人。」

  哈利輕輕的轉過頭去看帕維蒂,她和她周圍的幾個人看起都被觸怒了。

  「特勞妮教授可能看見了些什麼,但是我並不知道,」法蘭茲繼續說,當他在他們而前走來走去時,哈利聽到他尾巴搖擺發出的嗖嗖聲,「但是基本上,她浪費了太多時間在一些人類稱做為算命的無意義自我阿諛上頭。然而,我想在這裡闡述的是半人馬的智能,是非常客觀和公正的。我們觀看天空,並尋找有時會顯示在那裡巨大邪惡或轉變的浪潮的象徵,但是想要確定我們所看見的可能需要花上十年的時間。」

  法蘭茲指指哈利正上方的那顆紅色星星。

  「在過去的十年裡,天空裡的徵兆僅僅表示了巫師們正處在兩次戰爭中的短暫平靜裡,但是,代表戰爭的火星,燦爛的在我們頭頂閃爍,暗示了戰火將在不久後再度燃起。到底有多快呢?我們半人馬企圖利用觀察燃燒某些草本植物和樹葉的燒和火焰來預言。」

  這是哈利上過最不尋常的課。他們並沒有確實的在教室地板上燃燒哲人草和甜錦葵(sagead

  mallowsweet),法蘭茲只是告訴他們關於這些辛辣的煙的某些形狀和所代表的象徵意義,但是他看起來一點也不意他們之中是不是有人可以看見他所描述的徵兆,而只是告訴他們人類對這個領域一向就很不擅長,半人馬花了很多年在這個領域有了充分的能力,並且告誡人類不要過度相信這樣的事情,因為即使是半人馬,對這些訊息的解讀有時也是錯誤的。

  他並不像任何一個哈利過去所遇見的人類老師一樣,把教導他們放在第一位,反而是想要告訴他們,沒有任何事情,即使是半人馬的知識,是安全無比的

  「他對任何事情都說的不是很明確,對吧?」羅恩一邊低聲說,一邊熄滅他們的甜錦葵火焰。「我是指,我需要一些關於我們即將面對的戰爭的細節,你也想知道吧?」

  這時候下課鐘響了,大家都跳了起來。哈利已經完全忘了他們還在城堡裡,並確信他正處在森林裡。所有的人排成一隊前進,並且看起來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就在當哈利和羅恩要跟著他們排隊前進的時候,法蘭茲叫道「哈利波特,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哈利轉過身來,半人馬就站在他前面一點的地方,羅恩猶豫著要不要留下來。

  「你可以留下。」法蘭茲告訴羅恩。「但是請把門關上。」羅恩聽從法蘭茲的指示,很快的走過去把門關上。

  「哈利波特,你有個叫海格的朋友,對嗎?」半人馬說。

  「是的。」哈利回答。

  「那請你幫我帶一個警告給他。他所企圖嘗試的是不可行的,他必需更努力的去中止(遺棄)它。」

  「他所企圖嘗試的是不可行的。」哈利茫然的覆述著。

  「他必需更努力的去中止(遺棄蘭茲一邊點頭一邊說,「我本來應該親自去警告他的,但是我被放逐了,對我來說現在接近禁忌林是很不明智的。就算沒有和半人馬的爭鬥,海格的麻煩也已經夠多了。」

  「但是,什麼是海格所企圖嘗試去做的事呢?」哈利焦慮的問。

  法蘭茲不帶感情的俯視著哈利。

  「海格最近幫了我一個大忙,」法蘭茲說,「而他已經以他對所有生物的關心,贏得我尊敬很久了。我不該出賣他的秘密的,但是他必需要知道,他所企圖嘗試的是不可行的。哈利波特,請你轉告他。日安。」

  在TheQuibbler

  iterview事件後哈利所感覺到的愉悅,已經消失很久了。隨著晦暗的三月進入了風波不斷的四月,他的生活又再度陷入一長串的焦慮和麻煩之中。

  溫布瑞姬繼續參與了所有的麼法生物照料的課程,這使得哈利想要轉告海格關於法蘭茲的警告變得相當困難。最後,哈利只好在某一天上課時,假裝忘記帶走他的「珍奇異獸與其出沒地點」的講義,並在下課之後再次回到海格那裡。當他轉告海格法蘭茲的警告時,海格用他碩大的黑眼瞪視著哈利,很明顯地,海格為此感到震驚。接著,他努力地讓自己恢復鎮定。

  「法蘭茲,好小子,」他生硬的說,「在這件事情上,他不明白自己在說些什麼。我,我所嘗試的事情已經越來越好了。」

  「海格,你到想做什麼?」哈利嚴肅的問。「你必須要小心點,溫布瑞姬己經開除了特勞妮教授。如果你問我的意見,我認為她還在進行著同樣的事情。如果你正在做一些你不該做的事,那麼你將會…」

  「有些事比保有一個工作更加的重要!」海格一邊說一邊輕輕地揮舞著他的手,一個裝滿木節(arl)的臉盆掉到地上,並發出很大的噪音。「別擔心我,哈利。你只管好好的過活,你真是個好孩子」

  哈利別無選擇,只好離開正在用拖把清理地上糞便的海格,但是當他步履艱難地回到城堡後,他覺得非常的沮喪。

  在此同時,所有的老師和赫敏也不斷的提醒他們,普通級別巫師檢定是越來越接近了。所有的五年級學生都感受到了某種程度的壓力。就在漢娜在魔藥學上突然放聲大哭,並且哽咽的哭訴說她太笨了,一定無法通過考試,並且希望現在立即離開學校之後,她成為了第一個由omfrey女士那裡拿到鎮定藥水的人。

  如果沒有黑魔法防禦社(D)的課程,哈利想自己一定是極端不快樂的。他有的時候會認為自己僅僅是為了在需要之屋的那幾個小時而活,在那裡他辛苦的工作著,同時完全享受著自己的工作,而且每當他看見環繞在自己身邊的黑魔法防禦社成員和他們的進步時,他便倍感驕傲。其實,哈利一直很想知道,當所有黑魔法防禦社的成員在黑魔法防禦的普通級別巫師檢定蹄表現傑出時,溫布瑞姬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他們最後終於開始學習大家都很期待的護法咒(atrouses),而期間哈利一直不斷的提醒他們,在一個明亮的教室裡面召喚護法和在面對像攝魂怪這樣的東西時召喚是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哦,別那麼掃興嘛!」在他們復活節前的最後一堂課上,秋一邊看著她的天鵝形護法繞著需要之屋滿室飛舞,一邊爽朗的說道。

  「他們真是美麗!」

  「重要是他們能夠保護你,而不是他們美不美麗。」,哈利耐心地說。「我想我們需要一隻變形怪(Boggart),這就是我學習護法咒時所使用的方法。我曾經在變形怪假扮成一隻攝魂怪時,召喚過我的護法。」

  「但是這會引起恐慌的!」拉文德說,她正從她的魔杖頂端射出一陣陣銀色的煙霧。「而我仍然沒有辦法——成功的——召喚。」她生氣的補充著。

  耐威一樣遭遇到了困難,他的臉皺成了一團,但是只有一縷微弱的銀色煙霧從他的魔杖頂端冒出來。

  「你必需想一些讓自己快樂的事!」哈利提醒他。

  「我正在努力啊!」耐威悲慘說,而他的圓臉上已經沾滿了閃閃發光的汗水。

  「哈利,我想我成功了!」西米斯(Seamus)高興地著,他是第一次和汀一起來參加黑魔法防禦社的聚會的。「你看——噢——他消失了。很明顯的,他是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哈利!」

  赫敏的護法是一隻正繞著她跳躍的銀色水瀨。

  「他們看起來都是很美好的,不是嗎?」她溫柔地看著她的護法。

  需要之屋的門突然打開又關上了。哈利四處張望,想看看到底是誰進來了,但是並沒有任何人在那裡。一會兒後,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所有門邊的人都沉默了下來,接著,他發現有人在用力拉扯他膝蓋附近的長袍。他往下一看,吃驚的發現家用小精靈多比,正從他平常戴的八頂羊毛帽子下凝視著他。

  「你好,多比」,哈利說,「你怎麼——發生什麼事了?」

  這個家用精靈張大了眼睛,並且不斷的發抖。所有的黑魔法防禦社的成員向哈利靠攏過來,並且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看著多比。少數成功召喚護法的人,讓他們的護法變成銀色的薄霧消失後,讓整個房間看起來比原來更昏暗了。

  「哈利波特先生」從頭到腳都在發抖的小精靈,吱吱的說,「哈利波特先生,多比是來警告你的,但是所有的家用精靈都被警告不許說的。

  他把頭向著牆衝過去。哈利對於多比的自我懲罰性行為早有經驗,嘗試著想要抓住他,多比在他戴的那八頂帽子的緩衝下,只是被石牆彈了回來。赫敏和其它的一些女孩子發出了害怕和同情的尖叫。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多比?」哈利緊緊地地的抓住小精靈瘦弱的手臂,並讓他遠離所有他可能會拿來傷害自己的東西。

  「哈利波特,她她….」多比用那只可以自由活動的手,握拳用力打自己的鼻子。哈利馬上也緊緊抓住他的那隻手。

  「她是誰,多比?」

  但是哈利馬上就明白了,因為只有一個「她」可以讓多比如此的害怕。小精靈無語的抬起頭來,微微地斜筧著他。

  「溫布瑞姬?」哈利驚恐的問。

  多比點點頭,並且嘗試想用他的頭去撞哈利的膝蓋,哈利把胳臂伸直抓著他。

  「她怎麼了,多比?她沒有找到這裡——找到我們—和找到黑魔法防禦社吧?」

  他由小精靈受挫的臉上得到了答案。多比的手被哈利牢牢的抓住了,但他仍嘗試著踢他自己,並且摔倒在了地上。

  「她是不是正往這裡過來了?」哈利屏息地問。

  多比發出一聲慘叫,接著在地版上用力拍打他的腳。

  哈利站起來看看那些受到驚嚇,一動也不動的人們和正在鞭打自己的小精靈。

  「你們還在等什麼?」哈利大吼,「快走!」

  他們一起往出口衝過去,爭先後地往門口前進,接著一擁而出。哈利可以聽到他們在走廊走奮力奔跑聲音,並希望他們可以有判斷力,不要試圖想成功地回到他們的寢室。現在還有十分鐘就九點了。如果他們在圖書館或者是貓頭鷹屋避難,這兩個地方都比較近——

  「哈利,快點!」赫敏一邊尖叫,一邊在人群中掙扎著出去。

  哈利撈起仍在企圖使自己嚴重受傷的多比,並且把他夾在胳臂彎裡,排到隊伍的最後頭。

  「多比─這是命令─回到廚房和其它的小精靈在一起,如果她問你有沒有來警告我,告訴她沒有!」哈利說,「而且我禁止你傷害自己。」哈利補充著,並且在他最後一個經過門檻並甩上身後的門時,把多比放下來。

  「謝謝你,哈利波特」多比吱吱的說完後,飛奔而去。哈利環顧了一下左右,發現其它的人動作都相當的迅速,使得他只能勉強瞥見在他們消失在走廊兩端前的倉促背影。他開始往右邊跑去,前面有一個男生的盥洗室,如果他來得及跑到那裡的話,他就可以假裝自己一直是待在那兒的。

  「啊哈」

  有個東西絆住了他的腳踝,使他重重的摔在地上,並且往前滑行了六英尺才停下來。有人正在他的背後大笑著。他轉過身來看見馬費(Malfoy,馬爾夫?)藏匿在一個醜陋的龍形花瓶後的壁龕裡。

  「絆倒的倒霉鬼,波特」他說,「哈囉,教授-——教授!我捉到了一個!」

  溫布瑞姬氣喘噓噓地從遠淲的轉角忙亂地跑過來,臉上帶著一個滿意的笑容。

  「是他!」她一看見地上的哈利就興奮的說,「你真是太棒了,馬費!太棒了!哦,做得好,史萊哲林加五十分!我要把他帶走,站起來,波特!」

  哈利站了起來,看著他前面的這兩個人。他從來沒有看溫布瑞姬這麼高興過,她邪惡地抓住他的手臂,並且笑容滿面的轉向馬費。

  「你在這附近看看能不能抓到其它的人,達哥」她說,「叫其它人去看看圖書館,找找看有沒有任何喘不過氣來的人,也順便檢查一下盥洗室,女生的盥洗室就由帕金森小姐去檢查─你可以離開了─還有你,」她在馬費離開之後,以她最甜最危險的語氣說,「波特,你和我一起去校長辦公室吧。」

  他們幾分鐘之後就到了石刻怪獸之前。哈利猜測著還有多少被抓到。他想到羅恩─衛斯裡太太一定會殺了他,也想到赫敏,如果在她參加普通級別巫師檢定之前被退學,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感覺。而且這是西米斯第一次參與這個聚會,而耐威過去也一直都表現得很好。

  「嘶嘶叫的Whizzbee」溫布瑞姬吟唱般地說,石刻怪獸跳到一旁,它後面的牆壁裂開,露出一道石頭階梯,他們沿著石梯往上爬,來到了擦亮的門前。門上有一個鷹獅獸形狀的門環,但是溫布瑞姬根本不在乎有沒有敲門,她緊緊的抓著哈利,直接闖了進去。

  整個辦公室裡塞滿了人,鄧不利多正坐在他的書桌後頭,他修長的手指指尖併攏著,表情很安詳。麥康娜教授僵硬的站在他身旁,表情極端的緊張。魔法部長福吉正踮著腳尖在爐火前來回的走動著,很明顯的對這個情形非常的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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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一個哈利以前沒有見過,表情嚴肅而且頭髮又硬又短的人,像是守衛一樣分別站在門的兩邊;而臉上有雀斑,戴著眼鏡的派斯衛斯裡正興奮地在牆邊走來走去

  ,他手上拿著一隻羽毛筆和一大卷的羊皮紙,顯然是準備好要做記錄。牆上過去歷代校長們的肖像,今天晚上並沒有假裝在打瞌睡,而是全部都很機警和嚴肅地觀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當哈利進來的時候,有些畫像裡的人物很快地移到了鄰近的畫框裡,和他們的鄰居焦急的耳語著。

  當哈利身後的門關上時,哈利努力地想掙脫溫布瑞姬的手。福吉臉上帶著一種邪惡的滿足感盯著哈利看,

  「好,」他說「好,好,好」

  哈利用他所可以做出最鄙視的眼光做為響應。他的心臟憤怒地在他的胸口鼓動著,但是他的思緒卻異常的冷靜和清晰。

  「他正要回葛來芬多塔,」溫布瑞姬說。在她的聲音裡有著一種卑鄙的興奮,和哈利聽到她在看見特勞妮教授悲慘地消失在門廊時的愉悅語調,一樣的冷酷無情。「馬費的兒子困住了他。」

  「是嗎?是嗎?」福吉讚賞的說。「我得記得把這件事告訴魯休斯。嗯,波特,我想,你應該知道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哈利本來已經準備挑釁的回答「是的」,在他看向鄧不利多時,他的嘴巴已經張開了,而這個字也幾乎奪口而出。鄧不利多並沒有直接看著哈利─他的視線只是固定在哈利肩膀後面一點上─但是當哈利凝視他的時候,他的頭以一英吋的幅度輕微地搖擺著。哈利立刻在中途改口。

  「ye─不知道。」

  「你再說一次?」福吉問。

  「我不知道。」哈利堅定地回答。

  「你「真的」不知道你現在為什麼在這裡?」

  「不,我不知道。」哈利說。

  福吉懷疑地看看哈利和溫布瑞姬。哈利趁著他不注意,再偷偷地瞥了鄧不利多一眼,鄧不利多正對著地毯微微地點了一下頭,並悄悄地眨了眨眼。

  「所以你並不知道」福吉用一種明顯下降而諷刺的語調說,「為什麼你會被溫布瑞姬教授帶來這裡?你知不知道你有沒有違反任何的一條校規呢?」

  「違反校規?」哈利說,「當然沒有!」

  「或者是魔法部的法令?」福吉生氣的訂正道。

  「我認為沒有。」哈利溫和的說。

  他的心臟依然跳得飛快。說這些謊可以看到福吉血壓升高是很值得的,但是他還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才能僥倖逃過這一劫。如果有人去向溫布瑞姬告密舉發黑魔法防禦社的話,那麼做為頭頭的他現在就該打包行李離開霍洛華茲了。

  「所以,這對你來說是個新消息嘍?不是嗎?」福吉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口齒不清,「你知道現在有一個不合法的學生社團在學校裡被查獲了嗎?」

  「喔,真的嗎!」哈利無辜的臉上浮現了難以置信的詫異表情。

  「部長,我想」溫布瑞姬在哈利身邊用絲一般的聲音說「如果我去將告密者帶來,詢問可能會進行得容易些。」

  「對,對,沒錯。」福吉一邊點頭一邊說,並在溫布瑞姬離開房間時惡意的掃了鄧不利多一眼。「他一點也不像個好巫師,不是嗎?」

  「那可不見得,福吉。」鄧不利多傾斜著頭,莊重的說。

  在那幾分鐘的等待裡,大家誰也不看誰,接著,哈利聽到他身後的門打開了,溫布瑞姬抓著秋那個卷髮的朋友瑪麗達(Marietta),很快的經過他的身邊,而瑪麗達現在正把她的臉埋在自己的手裡。

  「別害怕,親愛的,別嚇壞了,」溫布瑞姬溫柔的說,並拍拍瑪麗達的背,「沒事的,你做的是對的,部長對你的表現非常的滿意,他將會告訴你的母親,你是一個多麼好的女孩子。」

  「瑪麗達的媽媽,部長」她詢問地看著福吉補充說,「是魔法交通部門,壁爐網絡辦公室的Edgeombe女士,就是她協助我們們監視霍洛華茲的壁爐,你知道她

  的。」

  「太好了,太好了」福吉痛快地說。「有其母必有其女,不是嗎?嗯,親愛的,過來,別害羞,讓我們聽聽你要告訴我們什麼─飛天怪獸(Edgeombe)」

  就在瑪麗達抬起她的臉的同時,福吉嚇得往後彈了出去,幾乎要掉進壁爐裡。他一邊詛咒著一邊踩熄斗蓬邊上正在開始冒煙的火苗。

  瑪麗達哀嚎了一聲,並且把她的長袍領口從脖子拉到眼睛下面,但是在這之前,所有的人都已經看到她恐怖的外型,她的鼻子和臉頰上長滿了一長串密密的紫色膿包,並形成了「告密者」三個字。

  「現在別介意那些斑點,親愛的」溫布瑞姬不耐煩的說,「把你的長袍從臉上拿開,並且把這件事告訴部長。」

  但是瑪麗達只是再慘叫了一聲,並且瘋狂地搖著頭。

  「喔,很好,你這個笨女孩!那麼,「我」來告訴他。」溫布瑞姬厲聲說。

  她揚起她病態的笑容說,「嗯,部長,Edgeombe小姐今天晚餐後不久,到我的辦公室來找我,說她有些事情想告訴我。她說如果我今晚前往七樓的一個密室─一個被叫做需要之屋的密室─我將會發現一些對我有利的東西。我詢問她更進一步的細節,她承認那裡有著某一種型式的聚會。但是很不幸的,這個時候那個詛咒」她不耐煩的指指瑪麗達遮掩著的臉,「開始生效了,這個女孩在我的鏡子裡瞥見她的臉時,她痛苦得沒有辦法再告訴我更多的事情。」

  「好,那現在」福吉用一種他自認為是親切和慈祥的子注視著瑪麗達說,「親愛的,去向溫布瑞姬教授舉發這件事是很勇敢的,你做得沒錯。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在那個聚會裡發生了什麼事嗎?它的目地是什麼?有那些人參加呢?」

  但是瑪麗達並沒有說話,她只是再次搖搖她的頭,並張大了盛滿恐懼的的眼睛。

  「我們是不是得到了一個不祥的籌碼?」福吉對著瑪麗達的臉比了個手勢,不耐煩的問,「她能夠自由的說話嗎?」

  「我也不清楚。」溫布瑞姬很不情願承認,這時候哈利心中充滿了對赫敏詛咒能力的驕傲。「不過她不說也沒關係,我可以從這裡得知事情的真相。部長,你還記得我上次在十月給你報告裡有提到,哈利在霍格馬德村的豬頭酒吧和很多學生見面——」

  「關於這個,你有什麼證據?」麥康娜教授打插說。

  「我有WillyWiddershis,Mierva的證詞,當時他正在豬頭酒吧裡。他雖然全身纏滿了繃帶,但是他的聽力可一點也沒有受損。」溫布瑞姬沾沾自喜的說,「他聽到了波特說的每一句話,並且立刻趕到學校來報告我——」

  「喔,原來這就是為什麼他沒有被舉發銷售會回流的洗手間的原因,」麥康娜教授揚起她的眉毛說,「我們的司法系統的內部還真是耐人尋味啊!」

  「公然行賄!」一幅在鄧不利多身後的牆上畫裡的肥胖紅鼻子巫師大吼,「在我那個時候,魔法部從來就沒有減少過任何一丁點的犯罪行為,從來沒有!」

  「謝謝你,Fortesue,那將會減少的。」鄧不利多和緩的說。

  「波特和同學們見面的目地是」溫布瑞姬繼續說著,「是說服他們去參加一個不合法的社團,這個社團的目地是去學習一些魔法部裁定在學校時的年紀太小,不適合學習的魔法和符咒。」

  「我想你會發現你說錯了一些事情,桃樂絲(溫布瑞姬的名字)」,鄧不利多透過他半月型的舊眼鏡,由他彎曲的鼻子上頭凝視著她。

  哈利注視著鄧不利多,他不知道鄧不利多要如何說服福吉不處罰他,假設Willy

  Widdershis真的在豬頭酒吧聽到了哈利說的每一個字的話,他是絕不可能逃過處罰的。

  「噢!」福吉像是腳上裝上了球一般,又開始走來走去,「是的,讓我們來聽聽,那個想讓波特免於麻煩的最新版無稽之談,說吧,鄧不利多,繼續說吧—是Willy

  Widdershis在說謊嗎?是嗎?還是波特剛好有一個同卵雙生的兄弟那天出現在豬頭酒吧?還是只是用最普通的解釋,因為時間可以倒流,所以一個死人而復生了,或者是出現了一對看不見的攝魂怪?」

  派斯衛斯裡露出真心的笑聲。

  「喔,真好,部長,真是說得太好了!」

  哈利真想踢他一腳,但是他驚奇的發現,鄧不利多也正在輕輕地微笑著。

  「orelius(福吉的名字),我並不否認,同時也不確定,那天哈利是否真的在豬頭酒吧,並在那裡招幕同學加入黑魔法防禦的團體,我只是想指出,桃樂絲指責那個時候的聚會是不合法的,實在是大錯特錯了。如果你還記得的話,魔法部禁止所有學生集會的法令,是在哈利結束霍格馬德村的聚會兩天之後才頒布的,因此,哈利在豬頭酒吧的時候並沒有違反任何的規定。」

  派斯看起來像是臉上被重重的打了一拳似的,福吉呆在那裡,並張大了嘴。

  溫布瑞姬第一個恢復過來,

  「校長,你說的沒錯,」她甜甜的笑著說「現在第24號教育法令已經頒布了將近六個月,如果第一個聚會是不違法的,那麼他們最近的那些集會很顯然是不合法的!」

  「唔」鄧不利多由他文叉合攏的手指上,禮貌地的審視著她說,「假使他們真的在法令生效之後繼續集會,那麼肯定是違法的,但是你有任何他們在那之後還繼續集會的證據嗎?」

  在鄧不利多說話的時候,哈利聽到他後頭有一個沙沙聲,而且顯然是igsley的喃喃自語。他可以發誓,他感覺到有個東西溫柔地擦過他的身邊,像是一陣氣流或是鳥兒的翅膀,他往下看,但是那裡什麼也沒有。

  「證據?」溫布瑞姬帶著一個嚇人的癩蛤蟆似的笑容重複這句話,「難道你剛剛都沒有在聽嗎,鄧不利多?那你認為Edgeombe小姐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喔,那麼她能夠告訴我們在這六個月裡有任何有價值的聚會嗎?」鄧不利多揚起他的眉毛,「我想她只有報告說今晚有個集會而已吧?」

  「Edgeombe小姐」

  溫布瑞姬說,「親愛的,再告訴我們一次,這樣的聚會繼續多久啦?你可以只是點頭或是搖頭,我很確定這不會使你臉上的斑點更加惡化的。在最近的六個月裡,這樣的聚會是不是定期舉行呢?」

  哈利覺得自己的胃像個鉛塊一樣的往下沉。這將會是一個連鄧不利多都無法開脫的鐵證。

  「親愛的,只要點頭或搖頭就好了」溫布瑞姬溫柔的誘拐著瑪麗達,「快點,這不會使詛咒再次作用的。」

  房間裡所有的人都盯著瑪麗達的臉,但是在拉高的長袍和她的卷髮之間,只能看見她的眼睛。或許是因為爐火的緣故,她的眼神看起來奇異地空白。接著,哈利驚訝得叫出聲來,因為瑪麗達搖了搖頭。

  溫布瑞姬很快地看了福吉一眼,接著再看向瑪麗達。

  「我不認為你聽懂了我的問題,對嗎?親愛的?我問的是在過去的這六個月裡,你們有沒有從事像今晚這樣的聚會呢?有吧?」

  瑪麗達再一次搖了搖頭。

  「你搖頭是表示什麼意思呢?親愛的?」溫布瑞姬用一種暴躁的語調問。

  「我想她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麥康娜教授嚴肅地說,「在過去的六個月裡並沒有什麼秘密的聚會,對嗎,Edgeombe小姐?」

  瑪麗達點點頭。

  「但是今晚的確有一個集會!」溫布瑞姬憤怒的說,「Edgeombe小姐,你告訴過我在需要之屋有個聚會的!而且波特是發起人,不是嗎?是波特組織一個這樣的聚會的——你為什麼一直搖你的頭,小女孩?」

  「嗯,通常當一個人在搖頭的時候」麥康娜教授冷酷地說,「他們表示的是,「不」的意思,除非Edgeombe小姐用的是一種現在人類還無法解讀的訊號——」

  溫布瑞姬用力的抓著瑪麗達,拉她轉身面對她,並且用力的搖晃著她。一剎那間,鄧不利多站了起來,並舉起他的魔杖,igsley

  開始往前移動,而溫布瑞姬往後跳離瑪麗達,並在空中用力的拚命甩著她的雙手,好像被什麼燙著了似的。

  「桃樂絲,我不允許你對待我的學生這樣粗暴!」鄧不利多第一次露出了生氣的樣子。

  「你需要冷靜一下,溫布瑞姬女士。」igsley用他低沉緩慢的聲音說,「你現在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對吧?」

  「不,」溫布瑞姬氣喘噓噓說,她斜眼看了看身材高大的igsley,「我是說,對——你說得對—Shalebolt,我——我剛剛失控了!」

  瑪麗達仍然站在溫布瑞姬觸手可及的地方,她看起來還是很擔心再次遭到溫布瑞姬的突然攻擊,同時也為從溫布瑞姬的手中獲得自由而感到放心。她仍然緊緊抓她的長袍,並拉到她的眼睛下頭,她的眼睛古怪的茫然,並且筆直地凝視著前方。

  一個突然的疑心闖進了哈利的思緒裡,igsley的低語和他感覺到穿過他身邊的東西是不是和瑪麗達現在的樣子有關呢?

  「桃樂絲,」福吉最後再一次地想把局面穩定下來,「今天晚上的聚會─就是那個我們都明確地知道已經發生了的那個,」

  「是的,」溫布瑞姬再一次的振作起來,「是的,嗯,Edgeombe小姐來報告我,並在某個值得信賴的同學的陪同下,讓我逮住了那些正在聚會的現行犯。看起來他們事先已經得到我要過去的警告,因為當我們到達七樓的時候,他們正向四面八方狂奔。帕金森小姐到需要之屋中幫我檢查他們有沒有留下些什麼,並且找到了他們的名單,這很重要,因為我們需要證據,而需要之屋就剛好提供了我們需要的證據。」

  哈利震驚的看著她從口袋裡抽出那張原本釘在需要之屋的牆上的名單,並且把它交給福吉。

  「當我看見上面有波特的名字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將要處理的是什麼樣的事情了。」她輕聲的說。

  「太好了!」福吉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桃樂絲,你真是太棒了!還有….可惡…」

  他抬起頭來看看手裡輕輕的握著魔杖,仍然站在瑪麗達身邊的鄧不利多,

  「你瞧瞧他們給自己取了個什麼名字?」福吉靜靜的說,「鄧不利多軍隊!」

  鄧不利多伸手從福吉那裡接過這張羊皮紙,盯著赫敏在數個月前草草寫下的標題。那一瞬間,他看起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接著,他抬起頭來,微笑道,

  「嗯,事情己經發生了-」他簡短的說,「orelius,你現在是希望我寫一份供狀,還是我只要在這些目擊證人面前發表個聲明就可以了呢?」

  哈利看見麥教授和igsley互相望了對方一眼。他們的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他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情,福吉顯然也不知道。

  「聲明?」福吉遲疑地說,「什麼,——我不——」

  「鄧不利多的軍隊,orelius」鄧不利多微笑著在福吉面前揮舞著那張名單,「不是波特的軍隊,是鄧不利多的軍隊!」

  「但是——但——」

  一陣了然瞬間掠過福吉的臉,他驚恐的向後退了一大步,接著慘叫一聲,並再一次從火堆裡跳出來。

  「你的?」他喃喃低語,並再一次將悶燃的斗蓬踩熄。

  「沒錯!」鄧不利多偷快的說。

  「這是你組織的?」

  「是的。」鄧不利多回答。

  「你招募這些學生來——來做你的軍隊?」

  「今晚是第一次集會,」鄧不利多邊點頭邊說,「只是看看他們有沒有興趣加人而已。當然,我現在已經知道邀請Edgeombe小姐是不正確的了。」

  瑪麗達點點頭。福吉看看她,再看看鄧不利多,他的胸口膨脹了起來。

  「你正在秘密策劃如何對抗我!」他咆哮。

  「是的,沒錯。」鄧不利多愉快的回答。

  「不!」哈利大喊。

  igsley火速地給了哈利警告的一眼,麥教授則是對哈利威脅地瞪大了眼。但是哈利突然明白鄧不利多可能想要做什麼,而他決不能讓這件事發生。

  「不——鄧不利多——」

  「安靜點,哈利,否我想你就必須離開我的辦公室了。」鄧不利多冷靜的說。

  「沒錯,波特,你給我閉嘴!」福吉厲聲說,並用一種令人感到恐懼的喜悅看了鄧不利多一眼。

  「好好好——我來這裡本來只是預期可以開除特——但是—反而——」

  「反而讓你可以逮捕我。」鄧不利多微笑的說,「這就像是掉了一個鐮刀幣,但是卻得到一個金加倫,不是嗎?」

  「的確,部長,我想的確是這樣的。」派斯迫切的說,他的鼻子上沾到了快速書寫記錄而濺出來的墨水。

  「這一小段是關於他如何建立軍隊來反抗魔法部的,他想如何在暗中推翻我呢?」

  「嗯,嗯,部長,我全記下來了」派斯一邊說,一邊愉快的檢視他的記錄。

  「非常好,那麼」福吉煥發著快樂的光采說,「衛斯裡,把你的記錄拷貝一份,立刻給預言家日報送去。如果我們用快遞貓頭鷹來送的話,應該趕得及在明天的早報刊出的!」派斯很快地衝出了鄧不利多的辦公室,並且碰地一聲關上了身後的門。接著福吉轉過身來面對著鄧不利多

  ,

  「你現在將在護衛的陪同下回到魔法部,在那裡將會對你提出正式的控訴,接著你將會被遺送到阿茲卡班等待審判。」

  「噢,」鄧不利多溫和的說,「嗯,的確,我想我們可能遇到了一些意料外的障礙。」

  「意料外的障礙?」福吉的聲音仍然因為興奮而微微的顫抖著,「我並沒有發什麼意料外的障礙,鄧不利多。」

  「噢,」鄧不利多滿懷歉意的說,「我想我恐怕是發現了。」

  「喔,真的嗎?」

  「嗯——你剛剛看起來正為了某個誤會苦惱,那個誤會是我將要——唔—那個辭怎麼說來著?—喔,是暗中進行。很遺憾的,我一點都沒有要暗中進行的意思,orelius。我絕對是無意被送到阿茲卡班的。我當然可以逃走─但是那太浪費時間了,坦白說,我可以想到一大堆其它的事來做呢!」

  溫布瑞姬的臉慢慢地紅了起來,像是她的身體裡有一大壺燒開的水。福吉目瞪口呆的看著鄧不利多,就是像是突然受到了什麼重大的打擊,而他完全不敢置信這樣的事情真的發生了一般。他激動的發出了一聲極低的嗚咽,並望向igsley和那個到目前為止都保持沉默的灰色短髮的男子。後者對福吉安慰性的點點頭,並且從牆邊往前面移動了一丁點。哈利看見他的手假裝若無其事地緩緩滑向他的口袋。

  「別傻了,Dawlish」鄧不利多和藹地說,「我確信你是一個很出色的uror─我彷彿還記得你在你的EWTs考試上拿到了「傑出獎」─但是如果你企圖想要─嗯─用武力強迫我跟你們回去,那我就不得不傷害你了。」

  那個叫做Dawlish的人有點兒愚蠢地眨眨眼,並且再次望向福吉,看起來是希望能找到一點接下來該如何行動的線索。

  「所以,」福吉冷笑著,並自己鎮定下來,「你打算獨力對抗Dawlish、Shalebolt、桃樂絲和我,是嗎?鄧不利多!」

  「以梅林之名,不是的,」鄧不利多微笑著說,「除非你也笨到想要用武力來強迫我就範!」

  「他絕不會單打獨鬥的!」麥康娜教授大聲的說,並且倏地把手伸進長袍裡。

  「噢,不,他會的,Mierva!」鄧不利多嚴厲地說,「霍洛華茲需要妳!」

  「夠了!別再說這沒用的話!」福吉抽出他自己的摩杖說,「Dawlish!Shalebolt!逮捕他!」

  一道銀光掠過整個房間,並發出像槍響一樣碰的一聲,接著整個地板都在震動。在第二道銀光閃起的時候,有一隻手緊緊地抓住哈利的頸背並強迫他趴在地上。

  好幾個畫裡的肖像大聲尖叫;

  弗朗克發出刺耳的叫聲,整個房間都籠罩在塵埃裡。哈利灰塵裡咳嗽,並看見一個黑色的人影碰的一聲重重地摔在他的前面。先是一聲尖叫和碰地一聲,有人大聲地喊著「不!」,再來是玻璃的碎裂聲、發狂似的腳步聲和呻吟聲。然後,一點聲音也沒有。

  哈利掙扎地想看看是誰差點勒死他,卻看到麥教授趴在他的旁邊,是她使哈利和瑪麗達免於傷害的。灰塵仍然在空氣中飄浮,並且緩緩地落在他們身上。哈利輕輕地喘息著,並看見一個很高的人影朝他們走過來。

  「你沒事吧?」鄧不利多問著。

  「我沒事!」麥康娜教授一邊回答,一邊拖著哈利和瑪麗達一起爬起來。

  灰塵都散去了。劫難之後的辦公室看起來大致上是這樣的:鄧不利多的辦公桌整個翻了過來,所有的小檯子地摔在地上,上面銀色儀器全摔成了碎片。福吉、溫布瑞姬、igsley

  和Dawlish都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地上,而鄧不利多的鳳凰法朗克正在他們的上方繞著大圈子盤旋,並輕柔地唱著歌。

  「很不幸地,我也必須對igsley使用魔法,否則的話,看起來會非常地可疑。」

  鄧不利多低聲地說,「他趁大家都朝另一邊看時,很快地舉起魔杖幫我更改了瑪麗達的記憶,真是太感謝他了,對吧?Mierva?」

  「現在他們很快就會醒過來了,最好別讓他們知道我們有時間溝通─你們得假裝得像是現在他們剛剛被打倒在地上一樣,他們將不會記得——」

  「那麼你要去那裡呢,鄧不利多?」麥康娜教授輕聲低語,「是Grimmauldlae嗎?」

  「噢,不,」鄧不利多帶著一個堅決的笑容說,「我不會離開這裡去躲起來的,我向妳保證,福吉馬上就會希望他從來也不曾設法想將我趕出霍洛華茲的。」

  「鄧不利多教授,」哈利喊他。

  哈利一開始不知道該先說什麼:是先說他對於他成立了黑魔法防禦社而導致這麼多的麻煩感到有多麼的愧疚,還是先說鄧不利多為了讓他免於被開除而必須離開,讓他感到多麼地糟糕?但是鄧不利多在他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之前,就打斷了他的話。

  「聽著,哈利」他急迫地說,「你必須盡最大的努力來學習Olumey,知道嗎?照著史內卜告訴你的每件事去做,特別是在每個晚上你入睡之前都要練習,這樣可以讓你終止那些和你的惡夢有關的記憶─你很決就會知道為什麼了,但是你必須向我保證─」

  那個叫Dawlish的人開始在動了。鄧不利多緊緊抓住哈利的手腕。

  「一定要記得─終止你的記憶─」

  但是當鄧不利多的手覆蓋在哈利的皮膚上頭的時候,他前額上的疤痕又痛了起來,他又再次感覺到那個嚇人的、毒蛇般的渴望:去打擊鄧不利多、去啃噬他、去傷害他——

  「─你以後會瞭解的。」鄧不利多低聲說。

  法朗克在辦公室裡打轉,並向鄧不利多俯衝過來。鄧不利多放開哈利,並舉起他的手牢牢握住了鳳凰金色的長尾巴。他們兩個一起消失在一陣火光之中。

  「他跑去那啦?」福吉一邊咆哮,一邊從地板上撐起身體,「他在那裡?」

  「我不知道!」igsley大喊著跳起來。

  「不,他不能使用隱身術的!」溫布瑞姬吼著「在這個學校裡頭是無法使用的!」

  「樓梯!」Dawlish大叫,並朝著門口衝去,使勁把門打開並消失在門後,igsley和溫布瑞姬緊緊地跟在他的後頭。福吉猶豫了一下,慢慢地站起來,並拍去自己身上的灰塵。那是一段冗長而且痛苦的沉默。

  「嗯,Mierva,」福吉拉直他的袖子,以污蔑的語調說,「我想這恐怕會是鄧不利多的末日(死期)了。」

  「你真是這樣認為?不是嗎?」麥教授輕蔑地說。

  福吉看起來像是沒有聽見她說的話,他正在四處觀察這間被破壞殆盡的辦公室。有些牆上的肖像對他發出了噓聲,其中的一兩個更是對他做出了粗野無禮的手勢。

  「你最好讓他們兩個上床去睡覺,」福吉再次看向麥康娜教授,並對哈利和瑪麗達點頭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麥康娜教授什麼也沒說,只是推著哈利和瑪麗達往門口走去。就在他們身後的門關上的時候,哈利聽到了hieasigellus的聲音。

  「部長,你知道我在很多地方是不認同鄧不利多的,但是你不能否定他暨有的風格。(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