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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禮尚往來(一)

  我們一起帶同樣的面罩,豈不是傳說中的情侶面罩?

  還真是有點小浪漫呢。

  皇帝站起來,他不知從哪裡變出來一塊黑色方巾,折成三角形後,輕輕的蓋住我的鼻子和嘴巴,然後在我耳後打了個結。他的動作太過輕柔,好像一片羽毛拂過耳畔,叫人忍不住心神微蕩。

  不知道怎麼回事,皇帝一靠近我,我就會心跳加速,面紅耳熱,好像底下有一盆炭火在炙烤我似的。

  也許,在別人眼裡,我和烤肉只差一撮孜然的距離。

  皇帝說:「除了睡覺之外,其他任何時候都不能解下來,包括明天賽馬大會。」

  戴上了面罩,沒那麼輕鬆自在,但皇帝也戴著面罩,我們是同款情侶面罩,我也能忍受呼吸不太順暢,說話不能太大聲等各種不便。

  皇帝提到賽馬大會,我開始擔憂。從今天的射箭比賽來看,難度有三等,從易到難,賽制著實是有些變態。一年一度的那達慕大會,賽馬大會也是重大賽事,賽馬大會會不會也有難度等級設置?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若是對賽馬大會的比賽規則一無所知,毫無準備,明天在賽場上豈不是要被刀疤男笑話?

  皇帝精通蒙古語,定然也對賽馬大會略知一二,我開口問:「錦哥哥,明天的賽馬大會,是不是圍繞著某個圓形的場地進行比賽?」

  皇帝表示否定,「那達慕大會的賽馬比試,有固定的方式。一種叫奔馬賽,顧名思義,就是馬匹在賽場上奔馳,賽程一般在五十到一百里之間,所有騎手們一同出發,最先到達終點者為勝。另一種叫走馬賽,要把駿馬打扮的漂亮,這種競賽比的是馬步是否整齊,講究又快又穩,對騎手和馬的配合性要求特別高,騎手們抽籤分組進行比賽。」

  經過皇帝籠統的解釋賽馬大會比賽方式,我對明天的賽馬大會有了個初步瞭解。我們已經放出豪言參加賽馬大會,明天必須參加奔馬賽和走馬賽。簡化一點,奔馬賽就是人騎馬跑馬拉松,走馬就是騎手騎在馬上指揮馬匹走馬步,要又快又穩,跟人類的競走比賽頗為相似。

  明天參加賽馬大會的選手們,一定不會少,皇帝要跟我一同出場,等於是我們共騎一匹馬,我壓根不會騎馬,是皇帝的累贅。

  「錦哥哥,我……我真的不知道一個賽馬大會有這麼多的比賽花樣,我……」

  「事已至此,唯有迎難而上。」

  好一個迎難而上!皇帝說話始終保持著胸有成竹的態度,天底下就沒有皇帝做不成的事情。要是明天的賽馬大會,皇帝帶著我這個累贅還能贏過刀疤男,我倒要看看刀疤男還怎麼囂張!

  我主動提出跟皇帝一起訓練賽馬,皇帝卻不急,讓我在這個蒙古包裡好好休息一會,他有事情出去一趟。

  皇帝翻身上馬,我依依不捨的看著皇帝,經過了上午的那些風波,我和皇帝算是真正的共患難了。

  皇帝不帶我去,定然是有他的道理,我不會那麼不懂事,吵著要同去。我像一個已經成親的小娘子叮囑自己的夫君那樣跟皇帝說:「錦哥哥,你早去早回,路上小心。」

  皇帝嗯了一下,揚鞭策馬,看著他一抹淺藍色的身影騎在白色駿馬上,我的白馬王子啊,你就這麼頭也不回的離開我了嗎?連一個告別的摸頭殺都不給我,我有點心碎。

  我知道皇帝是這個時代的人,不像現代人一樣情感外露,離別前都有擁抱、擁吻等。可我真的很想要皇帝摸摸我的頭,說:「乖,等我回來。」要是皇帝這麼說的話,我一定會乖乖的當個溫順小綿羊般的小媳婦,靜候皇帝歸來。

  我看皇帝的身影越來越遠,我頗為落寞的轉身,準備走回冰飲店,誰知有一匹馬的嘶喊聲越來越近,難道皇帝落下什麼東西沒拿,特意折回來拿東西?

  我滿懷驚喜的轉身,果真是皇帝騎馬趕回來了

  ,他一身蒙古袍騎在白色駿馬上,他又是一國之君,真是如假包換的白馬王子。

  我隱藏多年的少女心,瞬間氾濫,全身的花癡細胞被激活,皇帝要是此時向我求婚,我定要毫不猶豫的嫁給他!

  皇帝瀟灑的跳下馬,臉上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我問:「錦哥哥,你忘記拿什麼東西了嗎?」

  皇帝伸出右手,摸著我的頭頂,他的手又大又溫暖,加上他的那雙手修長又骨節分明,去現代當手模就足以養家。我很享受皇帝的摸頭殺這一招,我溫順的低著頭,任由內心翻騰。

  皇帝說:「你哪裡都不要去,累了可以叫店主帶你去床上睡覺。你要在這裡乖乖的等我回來,知道嗎?」

  我內心太激動了,我才那麼想,皇帝就立刻把我的想法變現,我跟他這麼的心有靈犀,心意相通,太棒了。

  我覺得不勝嬌羞,很羞澀的點點頭,說:「錦哥哥,我等你回來。」

  「嗯,你要乖乖的等我回來,不許亂跑,不然我打斷你的腿。」

  前半句是暖男,後半句立刻化身霸道皇帝,皇帝還真是時刻不忘記自己的霸道人設,不過,我很受用。「錦哥哥,你放心,你有事儘管去辦,我哪都不去,就在這裡等你。」

  皇帝收回手,再度翻身上馬,揮舞馬鞭,奔馳而去。

  我望著皇帝的背影,漸漸的與藍天碧草融為一體。皇帝獨自一人出去,是要處理什麼秘密國事還是去會見老朋友?

  皇帝把我一人丟在這裡,我閒著無事,又叫店主來了兩碗酸梅湯,還沒一個時辰,四碗酸梅湯下肚,牙齒都快酸掉了。我討要了兩碗清水喝後,嘴裡的酸味才緩解了一點。

  我每隔一會兒便出門看看皇帝有沒有回來,等待實在是太煎熬了。我見日頭沒那麼強烈,在這裡等了這麼久,皇帝還沒回來,我閒的太無聊,想起皇帝對我問孫郁喜不喜歡那把刀那麼在意,我何不把那把刀買來,給皇帝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