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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5章 撮合撮合?

    白鶴染對於九十兩位皇子過來一起吃辭年宴,是一點兒意見都沒有。因為畢竟這兩位早晚都是要與白家沾親的,如今婚事都是已經訂下了的,自然也不算外人。
    但就是那五皇子,他跟著湊的是什麼熱鬧?再瞅瞅白燕語,果然,眼珠子都要掉到五皇子身上了,這真是讓她頭疼不已。
    三位皇子跟白興武熱絡了一陣之後,由君慕凜帶頭,開始向老夫人敬酒。
    當然,這個酒肯定是不能讓老夫人也跟著喝盡的,三人都表示讓老夫人淺嘗即可。
    但老夫人卻覺得淺嘗太不夠份量了,皇子敬酒啊,還是三位皇子都來敬酒,這是份尊榮,是哪家的老夫人都得不到的尊榮,於是頭一仰,酒直接干了。
    白鶴染狠狠地瞪了君慕凜一眼,連帶著邊上兩位皇子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這是相當於把白老夫人給灌了,三個大小伙子灌了一個老太太的酒,實在有點兒丟人。
    不過老夫人很高興,也很有些酒量,一杯酒下肚並沒有任何不適,還樂呵呵地招呼幾位皇子快快坐下,甚至還跟五皇子說:“九殿下和十殿下算是半個自家人,但五殿下卻是不常來常往的,沒想到今日五殿下也賞光到府,臣婦真是倍感榮光。”
    五皇子趕緊回道:“老夫人可千萬別這樣說,本王今日是跟著兩位皇弟來蹭飯的,說起來也沒有提前打個招呼,算是很唐突,老夫人不要見怪才好。”
    “不唐突不唐突。”老夫人連連擺手,“今後也能常來常往才好。”說完,還往白燕語那處看了一眼,一時間笑容堆滿了臉。
    白鶴染心一哆嗦,廣袖抬起,擋了半邊視線然後狠狠瞪了五皇子一眼。五皇子也知道是惹了禍,趕緊賠了個笑,然後老老實實回到座位上去,再也不敢多言語。
    三位皇子都回去了,白鶴染想岔開話題,結果老夫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勁兒上來了,居然拉著她的手笑瞇瞇地說:“阿染啊,你看燕語是不是對五殿下有點兒意思啊?祖母一直瞅著呢,燕語那雙眼睛打從五皇子露了面兒就沒移開過,只是好像不怎麼高興。”說著,老夫人還往白燕語那處指了指,“你看她,臉沉著,那樣子看起來是愁上了天。”
    白鶴染實在也是服了這老太太的洞察力,不過也怨不得老太太觀察白燕語,就是林氏和紅氏也在觀察白燕語,關氏談氏更是時不時地就往她那處多看兩眼。
    沒辦法,五皇子跟白燕語傳過緋聞,雖然被壓了下去,但聽說過的人再看到兩人出現在同一場合,總是會往多了想,這個是攔也攔不住。她只氣那五皇子吃飽了撐的非得來這一趟,好好的在京裡待著不行嗎?往這兒湊合什麼呢?都說了是白家的辭年飯,你又不是白家人,你來幹什麼?簡直是沒事找事。
    見白鶴染不說話,老夫人又追著道:“阿染,你說那五殿下跟咱們非親非故的,他來這兒幹什麼?九十兩位殿下來吃辭年宴也就罷了,早晚都是一家人,但五殿下就沒理由來啊?祖母琢磨著,八成是他跟你三妹妹真是有事,如果他倆真的有情意,你不如幫著撮合撮合?燕語如今也同你走得近了,性子也像從前那般了,你能幫她就幫她一把。”
    白鶴染心裡真是無限感慨,九十兩位殿下早晚都是一家人,可是祖母您不知道啊,五殿下原本跟咱們就是一家人,她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哥哥。是我的哥哥便也是燕語的哥哥,我怎麼可能一手攝合自己的哥哥跟妹妹?這跟靈犀和紅忘是兩回事啊!
    “祖母是不是想多了?沒有的事。”撩撩頭髮,裝作若無其事地道,“我真沒覺出三妹妹對五殿下有什麼心意,而且之前也曾聽皇后娘娘提起過,說是已經給五殿下選好了正妃。”說罷,見老夫人又要開口,趕緊又道,“祖母可別說讓燕語做側妃的話,燕語是我妹妹,雖然只是庶女,但我可從來沒把她當庶妹看待,是跟蓁蓁一樣當成親妹妹來疼的。我白鶴染的妹妹絕不給人做妾,這是我們的驕傲。何況……”
    她的聲音軟下來,苦口婆心地勸:“祖母,咱們家不能再攀皇親了。先是有我,再有蓁蓁,這眼瞅著還有哥哥跟嫡公主,如果再妄想攀皇親,白家就太顯眼了。咱們不落於人後,但也不能做出頭之鳥,一再的攀結皇親,對白家來說未必就是件好事。”
    她這樣一說,老夫人也覺得確實是這麼個理,便只歎了一聲,不再提起。
    白鶴染心裡也是鬆了口氣,但那股子難受勁兒就別提了,不由得又暗罵起白興言來。
    白燕語也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什麼,往這邊看了幾眼,神情更加落寞。
    好在白瞳剪把位置換了過來,要同她說話,也算是緩解了幾分尷尬。
    兩人的話題自然是離不開白瞳剪要出嫁這件事,她跟白鶴染說:“多虧了祖母住到我們府上,許多先前考慮不周全的地方都及時補了起來,還有嫁衣有幾處不當的地方我也重新繡過了,祖母真是幫了我不少忙。現下都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就等父親回來之後最後下聘。”
    白瞳剪一邊說一邊跟白鶴染商量:“阿染你回頭幫我勸勸祖母,千萬不要急著回國公府裡,怎麼著也得住到我出嫁之後。不然我聽祖母的意思,好像出了正月就要回去的,那可不行,好不容易接出來的,哪能住個月餘就讓走的道理。你幫我勸勸。”
    白鶴染點頭,“放心,這個事兒我一定會勸。到是你的婚期,定日子了嗎?”
    “還沒呢!”白瞳剪說,“還有最後一次大聘沒下,要等我父親和仲叔從青州回來,但我估摸著不出意外應該就是在今年夏天了。算起來,我在家裡當姑娘的日子,滿打滿算不到半年,一想起這個,我這心裡就有些發慌。”
    白鶴染笑她,“慌什麼?你跟那仲凌昭也算是青梅竹馬,彼此瞭解,兩家人也熟悉。而且堂姐,你這算是下嫁,他們家是三叔的副將,難道你還怕嫁過去之後受委屈?何況不是還有我和蓁蓁給你撐腰麼,放心吧,他們不敢的。”
    “不是這個意思。”白瞳剪哭笑不得,“跟仲家自然是熟悉的,就是仲叔仲嬸也是從小就認得,小時候我還總去他們家裡玩呢!我就是一想到要嫁為人婦,要離開將軍府,心裡頭就有點兒難過。畢竟是從小生活的家,紅蓋頭一蓋,一腳邁出那個門,從此以後可就是外人了,你說我心裡能不慌麼。明明是我的家,怎麼我就成了外人呢?想想就彆扭。”
    “那你就別把自己當外人啊!”白鶴染都聽笑了,“誰說女子一出嫁,對於娘家來說就是外人?當然,你要是拿國公府打比方,那還真有可能。就衝著我們那個爹,一旦出嫁,都用不著他拿我當外人,我首先就不能再搭理他。但你堂姐你不同,將軍府跟文國公府是不一樣的,你們父慈母柔女順兒孝,一家人和和美美互相惦記,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是一家人。我相信就算你出了嫁,將軍府裡依然會留著你的屋子,三叔三嬸還有風兒依然會覺得你除了不常在家裡住之外,其它的跟沒出嫁時沒什麼兩樣,放心好了。”
    她拍拍白瞳剪的手背,再道:“安安心心的等著做新娘子,到時候我一定為你添妝。”
    “我不指望你為我添妝。”白瞳剪說,“我就希望你一定到場,給我撐撐場面。”
    “堂姐,你這自信心是真的不足啊!”白鶴染聽得直皺眉,“剛剛都同你分析了,你這屬於下嫁,該找人撐場面的應該是新郎官兒才對,你是征北將軍的女兒,誰敢看輕了你?”
    “我就是緊張。”白瞳剪說了實話,“我娘說女兒家出嫁之前都是這樣的,所以我就想身邊的姐妹能多一些,我想著你們都在,我就沒有那麼緊張了。”
    白鶴染明白了,合著這屬於婚前焦慮症,於是點了頭,“放心吧!只要你出嫁時我在京城或是在天賜鎮,我就一定去,就算我不去,我也會讓十殿下去給你撐場子。再退一步,如果趕巧了,我和十殿下都不在京裡,那也還有九殿下,還有五殿下,還有嫡公主。總之場面一定給你撐起來,你放心就是。”
    “意義不一樣。”白瞳剪說,“你是你,他們是他們,意義不同的。”
    白鶴染也是無奈了,“好,我一定去。”
    兩人在這邊說話,就覺有道目光一直在往這邊看,白瞳剪感慨:“十殿下的眼睛就一直在你身上吊著,他對你可真好,我們阿染熬出頭了,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可憐的小丫頭了。就是你們家那個白花顏……”白瞳剪說到這裡輕輕歎息,湊近了她小聲道,“聽說白花顏最近跟李家走得很近,昨兒我出府買東西,還看到她跟李家的一位庶小姐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