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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6章 小畜生!

    老夫人做主,勸散了白興言白興武兩兄弟。至於下毒的人,只有推給小白府那個丫鬟。
    大葉氏也不願再多生枝節,畢竟她如今根本沒有心思和小白府糾纏,有這個工夫,她還不如多想想她的驚鴻,多想想今後的日子該怎麼過下去,多想想怎麼讓她的兒子跟那個梅果分開,也多想想老夫人回府之後,府裡的規矩怎麼復立起來。
    於是,國公府的人走了,今生閣的女醫也走了,呼呼啦地來,又呼呼啦啦地離開,只一會兒的工夫,院子裡就又只剩下了小白府的人。
    白興武惦記著談氏,也惦記著剛剛那一聲巴掌是怎麼回事,匆匆就進了屋。
    這一進屋不要緊,正看到白千嬌捂著臉站在談氏榻前,談氏撐著身子坐在榻上,伸手指著白千嬌,氣得全身都在打哆嗦。
    白興武不明所以,卻也看出來應該是談氏打了白千嬌。他不明白談氏為何在這種時候打白千嬌,但直覺告訴他,怕是要出事。
    於是立即遣走了屋裡所有的丫鬟婆子,還勒令她們退出院子,一步不得靠近。終於只剩下他們一家三口時,白興武才走上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究竟發生了什麼?”
    談氏淚如雨下,又指了指白千嬌,嘶聲喝道:“你問她!問她!我千防萬防,沒想到家賊難防。白千嬌,我究竟哪裡對不起你,竟至於你下如此毒手?那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啊!那是你的親弟弟啊!我也是你的親娘啊!你如何捨得?”
    白興武已經懵了,愣愣地看向白千嬌,下意識地呢喃:“千嬌,你……”
    “對,是我,是我幹的沒錯,我幹的我認!”白千嬌到也不抵賴,乾脆地把罪給認了下來。“你們沒有對不起我,但你們也沒有對得起我,你們要真是一心待我,就不可能總想著要兒子。我每天都在想著將來如何孝敬你們,哪怕是我出嫁了也要同夫家說,要把你們接去同住,因為我知道家裡就只有我一個孩子,我對你們有責任。可是你們呢?你們心心唸唸都是要兒子要兒子,根本就沒把我這個女兒放在眼裡過。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非得要兒子?這裡是小白府,不是文國公府,這裡沒有爵位要繼承!為什麼非得要兒子?”
    白興武終於聽明白了,鬧了半天他冤枉人家老大一家,到最後兇手居然是自己的女兒!
    “小畜生,我打死你!”白興武急眼了,隨手抄起一條凳子,舉起來就要往白千嬌腦袋上砸。白千嬌躲了一下,凳子砸到她肩膀上,疼得她直冒冷汗。
    “你打死我吧!反正你們倆早就不待見我,早就看我不順眼了,正好趁這個機會打死了,往後就一了百了,再也沒有我在你們面前礙眼,你們的日子過得就舒坦了。不過我可得提醒你們,那女醫可是說了,你們以後別想再有孩子了,打死我可就成了絕戶。當然,如果父親再娶,那就另當別論。不過只要正妻還在,你再娶多少也都是妾,生出來的孩子也都是庶出。”
    白興武簡直氣得不行,“就算絕戶,我也要打死你!殘害生母,毒殺親弟弟,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幹的?保不齊往後看我和你娘一個不順眼,就要把我們也給毒死。妄我還冤枉你大伯一家,這叫我的這張臉往哪兒放?你個冤孽!我打死你!”
    白興武手裡的凳子輪圓了,瘋狂地砸向白千嬌。談氏見他真要打死女兒,又不忍心,哭著喊著勸他住手,一遍一遍地說自己剛沒了兒子不能再沒有女兒了。
    白興武聽著她這話,心裡也是難受,下手這才輕了些。但白千嬌還是挨了幾下,正趴在地上哼哼,胳膊上手上都有傷,還流了血。
    談氏想下地看看白千嬌,這時,卻聽外頭突然傳來叫門的聲音,是一個老嬤嬤,正在說:“二老爺,您在屋裡嗎?請您出來一下,老奴有事請示。”
    白興武一怔,隨即想起來這是李嬤嬤的聲音,先前李嬤嬤抱著那個孩子去了別的屋等棺,並沒有跟著白家人一起走。
    他跟談氏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裡看出無奈。這件事情是小白府的家醜,他們不想外揚出去,就是連老太太那頭也得瞞著,否則白千嬌以後不用做人了,總不能真打死她。
    可眼下李嬤嬤突然出現,也不知道她聽沒聽著剛才屋裡說的話,聽著了又聽進多少?
    白興武扔下手裡的凳子,獨自出了屋,隨手又把房門緊緊關起。
    “李嬤嬤還在啊?差點兒把你給忘了,嬤嬤何時到的?”白興武問得有些緊張。
    李嬤嬤歎了一口氣,“剛到,就聽到屋裡頭有摔東西的聲音,二老爺,是還沒緩過神兒來嗎?節哀吧,這孩子跟您沒緣份,之前二小姐救回來過一次了,沒想到這次又出事,可見他就該著不是你們家的人。二老爺您節哀,也別讓夫人太上火,棺木已經買回來了,老奴就是來請示一下,家裡是不是要跟個人一起到城外落葬?還有,咱這落葬的地兒選在哪兒啊?”
    白興武想了想,說:“嬤嬤先到前廳等我,我安排一下屋裡就來,我跟著到城外去。”
    目送李嬤嬤出了院子,白興武這才又進了屋,一進屋就把白千嬌從地上給拽了起來。
    “別擱那兒裝死,你給我起來,隨我一起到城外去給你弟弟落葬。”
    白千嬌不願,“我沒有弟弟,他只是個死胎,活都沒活,算什麼弟弟?”
    談氏一聽這話又嚎啕大哭,白興武氣得照著白千嬌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混賬東西,你的目的達到了,你的弟弟已經沒了,這府裡又只剩下你一個孩子了,這下你滿意了?怎麼,連送送死人都不願?我告訴你,今兒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一來要你跪到你弟弟的墳頭前懺悔,二來我也絕不放心你留在家裡,萬一再害你的母親怎麼辦?跟我走!這事沒得商量!”
    白千嬌被她爹扯著走了,談氏趴在床榻上再次哭暈了過去。好在很快就有下人進來侍候,又給請了大夫來瞧著,這才沒出大事。
    給死胎落葬,白興武帶了府裡下人一起出城,並沒讓李嬤嬤跟著,打發她回國公府了。
    李嬤嬤心驚肉跳地回去,一路上是手也哆嗦腳也哆嗦,之前她當著白興武的面沒敢承認,可事實上,那屋裡的話她聽了個一清二楚。
    居然是白千嬌下的毒殺了那個孩子,這白千嬌的手怎麼這麼黑啊?那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啊?不只是一個胎兒,還有談氏,要不是今生閣的女醫來得及時,怕是談氏的命也跟著沒了。這是多大的事啊,一個十一歲的小姑娘家,怎麼能幹這麼大的事?
    不但如此,她還試圖栽贓給大葉氏,看來這是早就準備好了毒藥,一直沒有好機會下手。正好今兒個國公府去人了,她這便安排了一出。
    大葉氏親自給談氏端甜湯應該是個意外,但甜湯錯上,應該是事先有安排的。沒想到白千嬌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心思,這長大了可怎麼得了?
    李嬤嬤懷著恐懼的心情回到了文國公府,她想趕緊見到老夫人,趕緊把這個事兒跟老夫人說說,聽聽看老夫人如何打算。
    可越是著急越是不成,她到了錦榮院兒時,發現府裡所有女眷都在錦榮院兒的正廳裡,正在大葉氏的帶領下,向老夫人行禮問安。
    大葉氏說:“每日晨昏定省是做晚輩必須的禮節,雖然今日晚了,但也必須得補上,咱們府裡規矩鬆散了半年多,實在不成樣子,今後必須得改正過來。咱們還是要像從前一樣,每天都要到這裡來給老夫人請安,一來是晚輩對長輩的尊重,二來,這也是侯爵府上必須遵守的禮儀規矩。否則一旦這事傳出去,說文國公府規矩鬆散,會讓人笑話咱們白家的。”
    對此,人們沒有異議,畢竟這的確是大宅門弟應該遵守的,而且給老太太請安又不是給二夫人請安,她們還是沒有任何牴觸的,都願意。
    老夫人如今顯然是不喜歡這麼麻煩,但她又無可反駁,也只好點頭應著。
    大葉氏面帶微笑,接過下人端到面前的茶,往前走了幾步,雙膝跪地,將茶高舉過頭頂。
    老夫人看得直皺眉,“你這又是做什麼?”
    大葉氏道:“我本為下堂之妻,蒙老夫人庇佑,蒙夫君不棄,又將我重新扶回正妻之位,理應把這奉茶禮重新再來一遍。”說著,又俯了俯身,大聲道:“兒媳葉氏,給母親奉茶!”
    下頭林氏瞧了,不由得輕哼一聲,小聲跟紅氏道:“這整的,跟新媳婦兒進門似的。”
    老夫人心裡也不快,但還是不好說什麼,因為葉氏做得合規合矩,單從這方面來挑,是挑不出人家錯處來的。反之如果她不接,那就成了成心找兒媳婦彆扭的惡婆婆了。
    老夫人心不甘情不願地把茶接了過來,喝了一口,然後擱在桌上。
    這時,就聽大葉氏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