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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4章 我過不好,誰也別想好

    韜光閣
    白浩宸悠悠轉醒,梅果卻坐了起來,看著身邊的白浩宸發出冷哼。
    這是白浩宸難得清醒的時刻,可神智是清醒的,卻並不意味著他不怕梅果。或者說,他怕的是梅果以後不給他那種糖吃了。那是一種他抗拒不了的糖,他明明知道是那種糖控制了自己,可是卻擺脫不掉,也不敢擺脫。
    可是心裡的疑惑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梅果,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是白鶴染的人嗎?可是我已經決定不再跟她做對,你為何還要這樣害我?”
    梅果都聽笑了,“我哪裡害你了?我將我的身子都給了你,將女孩子最寶貴的東西也給了你,我怎麼會害你呢?”
    “可是那種糖……”
    “那種糖不好吃嗎?”她伸出手,在白浩宸的臉蛋上拍了幾下,“你要是覺得那種糖不好吃,那我以後就不給你了,我也會搬出韜光閣,你說好不好?”
    “不好!”白浩宸不帶一點猶豫地就拒絕了,“我要糖,哪怕你是害我,我也要糖。”
    “呵呵。”梅果又笑了開,“白浩宸,你說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啊?葉家的人你也不是,段家的人你也不是,白家的人你還不是,但是你卻又跟這三家都有關係。這算不算三姓家奴?不,你連三姓家奴都當不上,因為葉家沒了,段家不要你,就只有白家肯收留你。可是你這種東西,真的能夠完全融入白家嗎?現在文國公爵位的世襲制都丟了,你還有什麼意義?”
    她的手向下劃,劃向了白浩宸的胸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把繡花針夾在了手中,一下一下地往他肉裡戳著,疼得白浩宸直冒汗。
    “梅果,不管你是誰的人,也不管你想給誰報仇,可是你都不該針對我啊!仇恨是上一代的事,我來到白家的時候還只是個孩子,我能幹什麼?你要報仇也不該找上我。”
    “不該嗎?”梅果眼中閃過一絲凌厲,“沒有什麼該不該的,上一代的仇怨已經向下一代蔓延,從葉家逼迫白家殺掉一個孩子那一刻起,這仇怨就不僅僅是上一代的事了。更何況,父債子還,母仇女報,本就天經地義。憑什麼我們都在受苦,你就要以下一代的身份好好活著?白浩宸,要受苦就一起受,也許只有下一代苦了,才能讓上一代更苦。你說,等到有一天我把你大卸八塊送到二夫人面前,她會不會痛苦?會不會崩潰?”
    白浩宸全身都在哆嗦,“大,大卸八塊?不,梅果,不會的,你不會那樣的。”
    “會。白浩宸,總有一天,總有那麼一天,你們就給我等著吧!我過不好,她葉之南的兒子也別想過得好,葉家的子子孫孫都別想過得好!”
    白鶴染一大早就進了宮,直奔德福宮的方向。
    有宮人見到她急匆匆往德福宮去,紛紛猜測是老太后不行了,急召天賜公主進宮救命?
    可也有人猜測可能是老太后又招惹了天賜公主,她這是趕去報仇的。
    那一日德福宮慘案沒有傳揚開,畢竟不是什麼好事,家醜還不能外揚呢!但白鶴染跟葉太后不合這件事卻是人盡皆知,所以在宮人們看來,天賜公主去德福宮準沒好事。
    可實際上,白鶴染如今是真懶得搭理那老太太,她進宮只是去找東宮元的。
    原本留了東宮元在這裡為老太后治傷,可是如今出了無岸海的事,她得把東宮元帶走,不能再留在宮裡了。
    可是東宮元走了,老太后的傷還是得治的,只是今生閣如今也無力再抽調人手,何況這裡到底是皇宮,東宮元以前是太醫,常進宮還不算顯眼,但要換了其它人,就不太好了。
    於是東宮元提議:“不如叫了太醫院院首鄭鐸來,師父將治療太后的針陣傳授給他,他一定會感激師父能夠給他這樣一個機會。”
    白鶴染覺得這也是條路子,於是請了鄭鐸到德福宮,將前後原因一講,鄭鐸果然開心。
    針陣東宮元是會的,也用不著白鶴染親自教,只給了東宮元幾天時間讓他把鄭鐸給交會,然後就要準備西行之事。東宮元點頭應下,只說要安排下書院的事宜,其它的都不成問題。
    白鶴染離了德福宮後,隨手攔了個小宮女,請她帶自己去見月貴人。
    既然要走,就得把走之前該做的事情都做完。她沒有忘記給月貴人藥丸的事,那藥丸她也帶在身上,而且還沒少帶,足足帶了十顆。
    月貴人是一個沒有什麼大追求的人,以如今皇宮裡這個情況,寵是根本不用爭的,因為所有人都無寵。娘家也根本是不用拼的,因為她沒有強勢的娘家。她的娘家從她這一代起就沒有男兒出生,她爹娶了幾個小妾生的都是女兒,所以娘家也不指望她什麼。
    那麼,當一個妃子在失去了爭寵這個最大的樂趣後,再不需要為娘家謀劃,她一天到晚就真的沒什麼事情可做。除了吃香的喝辣的之外,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保養這張漂亮的臉蛋了。
    畢竟臉蛋是每個女人都在意的事,保養和裝扮也是每個女人都喜歡做的事。哪怕不為悅己者容,她們也想自己照鏡子的時候心情能好一些。
    所以當初白鶴染承諾欠她一個人情,月貴人毫不猶豫地就跟她要了陳皇后那種藥丸。
    當十顆藥丸送到時,月貴人都樂開了花,一個勁地跟白鶴染表示著感謝。
    白鶴染在經了德福宮一事之後,對這位月貴人到也是很有好感的。畢竟人家為了當年一個恩情,一直記到現在,而且不管多難的事,只要施恩一方求到她頭上,她都義無反顧地去幫助,甚至差一點兒把自己的性命都搭上。
    白鶴染以前沒接觸過月貴人,只在宮宴上還有後宮見過那麼兩三回,並沒有留下太深印象。不過通過這次事情,到是覺得這月貴人也是一個可交之人,心裡也是誠心實意地結交。
    從月貴人那裡出來,白鶴染匆匆趕往百儀門。她沒有那麼多工夫在皇宮逗留,原本想去拜見皇后,可又聽說皇后在準備祭天祈福,想來也是忙,便沒有去打擾。
    無岸海出事,皇宮雖然鞭長莫及,後宮中人雖然更指望不上,但祭個天祈個福還是必須要有的形式。古人都信這個,帝后也是一樣。
    白鶴染走在宮道上,腦子裡算計著臨走之前還有多少事要辦,想著抽空還是要去一趟尊王府,畢竟江越還在那兒養著呢!這她一走,東宮元也走,江越那頭也得安排個人照顧。
    事情真是不少,雖不至於焦頭爛額,但是因為發生得突然,有些措手不及。
    雖然她早有打算離開上都城往歌布走一趟,但那也絕不是在如此匆忙的情況下出行的。
    無岸海的事打亂了她原本的計劃,以至於有許多事情都得暫時擱下來。
    比如說大葉氏重新上位,她還沒套出白驚鴻的下落來;
    比如說葉家沒啊,她還沒騰出空留意郭家的動向;
    比如說紅忘已經回京,那麼這些年尋找他的幾方勢力會不會善罷甘休?
    再比如說天賜鎮剛剛落成,她還沒有來得及將自己的治鎮理念執行下去。
    沒做完的事情一大把,卻不得不暫時擱下,天災是大事,在天災面前,一切都是渺小的。
    哪怕是有國仇家恨,也不得不先以天災為主,總得先保住家園,總得先有安身立命的根本,才能談得上喜怒哀樂,悲歡離合。
    月貴人住的順意宮相對偏遠一些,如此她就要先穿過宮中巷道,經過許多宮院的門口才能到達那裡。白鶴染只顧著想事情,卻沒注意走到了什麼地方,還是默語最先看到了,小聲提醒她:“小姐,前面是行雲宮,康嬪娘娘的地盤,咱們要不要繞個路?”
    默語對康嬪白明珠的印象十分不好,雖然不至於怕了,但也沒必要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再節外生枝跟她吵上一架。再有八日就要出發了,事情多得每一天都恨不能當成兩天過,誰有工夫在這種時候惹一肚子氣。所以默語首先想到的就是避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冬天雪一聽說康嬪娘娘,立即在腦子裡翻找起閻王殿受訓時,背下的那些關於白家的人際關係,很快就想起來那康嬪娘娘正是她家主子的親姑姑,白老夫人的親生女兒。
    可是因為這位姑姑進宮早,平日裡跟白家往來也不多,所以閻王殿並沒有將白明珠當成重點給他們分析。她所知道的無外乎就是這麼一層關係,其它的沒有一點瞭解。
    所以冬天雪不明白,“為何要繞路?那位康嬪娘娘很難纏嗎?”
    默語說:“不是難纏,而是咱們現在很忙,沒工夫搭理她。”
    二人不再說話,等著白鶴染決定。
    很快地,白鶴染的腳步停了下來,面上泛起一絲無奈,“我到是也想繞路,但是目前看來這個路是繞不成了。”她下巴往前呶呶,“你們瞧,遇著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