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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你能給我什麼回報

  「你到底想要怎樣?」花飛花認命了,「要殺我就殺吧,反正六十多年也活夠本了。空有一身武功,卻連個男人都做不成,連個後代都沒留下,我也是夠了。都說一生不老要多好有多好,可是誰能理解我的苦?」

  他說完又看向冬天雪,「你接的那個懸賞生意應該還有效吧?至少只要我沒死,對方的懸賞令就不會撤。你可以跟這位公主打個商量,把我的死算在你頭上,好歹那也是一萬兩雪花白銀呢,也不枉你這麼多年費的工夫。」

  冬天雪冷哼,「你真應該感謝我,要不是我把你弄進了這個村子,你以為你能多活這兩三年?人家不來是不想搭上性命,是避諱癆病村,你以為是不敢招惹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花飛花疼得滿頭冒汗,「你們愛咋咋地,愛說啥說啥,反正我現在是一心求死,兩位能不能給個痛快的?難受死老子了!」

  砰!他被默語狠踹了一腳,「跟誰老子老子的呢?你是誰的老子?」

  「我……我是我自己的老子行了吧?」花飛花簡直崩潰,「早聽說女人不好惹,我今兒算是長見識了,這何止是不好惹,簡直是在玩兒命啊!」他指指冬天雪,「你追了我好幾年。」再指指白鶴染,「你把我打成狗。」然後又指了指默語,「你跟我打架專挑命根子下手。你們這幾個女人簡直喪心病狂,簡直不給男人一點活路,我花飛花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要遇著人們幾個啊!嗚——」誰也沒想到,堂堂不老天聖,說著說著居然嚎啕大哭,還真像個孩子。

  默語看不下去了,「小姐,要不把他剁了吧!太招人煩了,奴婢只要一想到他居然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就覺得噁心。這些年憑著這副樣子不知道騙過多少人,不知道佔過多少便宜,真是死不足惜。」

  冬天雪也大方地說:「剁吧剁吧,在這地方待了兩年多,生死早就看淡了,還會在乎那一萬兩雪花白銀?反正這老小子以前沒少幹壞事,也是死有餘辜,只是可惜了他這些年積攢下來的萬貫家財,死了就誰也拿不到了。」

  默語一愣,「手裡還有銀子啊?那好辦,告訴我們在哪,說完了再去死。」

  冬天雪搖搖頭,「那是你們對付貪官的手段,但是武林中人沒那麼慫,他們要是不想說,你就是把他們千刀萬剮他們也會把牙關咬得死死的。」

  默語不說話了,因為她知道,冬天雪說得對。

  白鶴染卻是看了冬天雪一眼,目光裡帶著探究和「原來如此」的神色。冬天雪在她這樣的注視下漸漸別過頭去,有些心虛。

  「真的一心求死?不想繼續活著?」白鶴染收回目光,又問那花飛花,「如果我說我可以給你解毒,也可以將你膝蓋裡的銀針拔出來並且醫好受傷的骨頭,甚至我還能將你這個不老的病都給治好了,你又該如何回報於我?」

  花飛花愣住了,連疼都顧不上了,「你真的能讓我繼續活下去?為什麼?」

  白鶴染指指他,「為了你的回報呀!不是我有多好的心腸,這只是一筆交易而已,我救你,你給我回報,就是這麼簡單。」她見花飛花就要開口說話,趕緊又補了句:「想好再說,你該知道我的身份,我不缺錢也不缺勢,可以說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該拿什麼做為回報?」

  花飛花好生糾結,原本想說把自己的錢財都給她,可人家是皇家公主,未來的王府正妃,他那點兒家產或許能讓江湖中人眼紅,可是對於京中貴戶來說,還真不夠換一條人命。

  那麼除了錢財,他還有什麼呢?

  此時此刻,花飛花多希望自己是個女人白鶴染是個男人,因為他如果是個女人大不了還可以獻個身以求自保,可他現在這個德行連身都獻不成,還能給白鶴染什麼回報?

  正迷茫的工夫,忽然就見白鶴染又開了口,輕飄飄地一句話傳了來:「要是實在不知道該以何為報,不如就獻個身吧!」

  噗!

  花飛花差點兒沒讓自己的口水給嗆死,「獻,獻身?公主殿下還有這種嗜好?」

  白鶴染點點頭,「嗯,既然你沒什麼可以給我的,不如就把你的餘生獻給我,自認為奴,奉我為主,一生為我所差遣。以此來換你活命的機會,如何?」

  花飛花一愣,「你的意思是……招攬我為手下?」

  「還不算太笨。」白鶴染勾起唇角,「不過有個條件要換換,我覺得你這小孩的模樣也挺好的,病就先不治了,但我可以給你一種藥,讓你的身體恢復到二十年前的狀態。」

  「此話當真?」

  「當真。」

  「那我……」

  「不急答應我,反正還有幾日治療的時間,你慢慢想著。待癆病的治療結束後我再來問你,到時候告訴我你願不願意就行。」她說著話,突然出手,雙掌在他雙膝處猛擊一下,兩枚銀針瞬間從膝蓋骨中竄了出來,掉到地上。而隨著他這一下,花飛花黑球一樣的雙手也逐漸恢復了正常顏色。

  他剛要欣喜,可隨即就發現似乎有點不大對勁,不由得驚恐地看向白鶴染,「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何我眼下一點內力都使不出來?」

  白鶴染笑笑,「別怕,暫時封了你的內力而已,待我下次再來時自會為你恢復,到時候你是走是留我都不攔著。」她起了身,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哦對,認主也得有投名狀的,便將你那萬貫家財做為投名狀獻給我吧!雖然我不缺錢,但誰也不會嫌錢多。當然,你要是不願意投入我的麾下,你的銀子我還是得要,就當是這場癆病的診療費了。至於給不給,那不是你說了算的,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乖乖將銀子給我送過來。」

  花飛花這回可真知道自己是遇著硬茬兒了,都說民不與官鬥,這話果然不假。要是官都是這種官,那特麼真不是敢不敢鬥的問題,是根本就鬥不過啊!

  他欲哭無淚,坐在地上發呆,而白鶴染卻已經帶著默語和東宮元走了。只是身後還有一個人快步跟了上來,心虛地問她:「你是不是看出來我的把戲了?你這麼聰明不會看不出來的,要不然剛剛你也不會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白鶴染在村口的一棵枯樹底下停了下來,回頭看向冬天雪:「你聽我說起過今生閣,知道我其實是缺銀子的,或者說不管有多少銀子,都填不起今生閣這個無底洞。所以故意透露那花飛花有大筆的財富藏在外面,以此來為他爭取一個活命的機會。我說得對吧?」

  冬天雪歎了一聲,「沒錯,全對,你果然是個聰明人,且還是個極其聰明的人。」

  白鶴染對此不置可否,「但我還是有個問題想要問你,如果你之前同我說的都是真的,那你跟花飛花應該是死對頭才對,你接了刺殺他的懸賞,應該一心希望他死,為什麼還要替他爭取這樣的機會?我將人毒死交給你,你去領懸賞不好嗎?」

  冬天雪搖了搖頭,「做人不能那樣,我接懸賞是因為我師父死了,我一個人闖江湖沒有靠山,銀子也越花越少,只能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先小富起來。至於他做了多少壞事,到也沒做什麼對平民不利的事,都是些江湖恩怨罷了。你該懂的,江湖恩怨這種東西,誰說得清哪邊是好人哪邊是壞人,哪些是好事哪些是壞事呢?」

  「就因為這些?」白鶴染並不認為事情就這樣簡單,「你是個灑脫的姑娘,應該也是個重情義之人。你說做人不能那樣,指的絕非只是這些事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對你有恩,是吧?」

  冬天雪苦笑開來,「公主,我師父說過,女人聰明是好事,但是不能在男人面前表現得太明顯,不然會讓男人很沒顏面。所以你在外面聰明聰明也就罷了,將來跟十皇子在一起時可千萬別這樣,他會不喜歡的。」

  她看向白鶴染,目光中有真誠,也有懇求,「他的確對我有恩,雖然我這癆病是他過給我的,但是這兩年多以來我的病情卻惡化得比他更快。要是沒有他多次出手用自己的內力幫我壓制著,怕是我早被人草蓆子一卷,扔到山裡燒了。所以我想幫他一次,算是還他這兩年相助的恩情。至於你能不能放了他,那就不是我該過問的事了。」

  白鶴染點點頭,「的確是個重情義的姑娘。那你說,剛剛我的提議他會答應嗎?」

  冬天雪想了想,道:「應該會吧!你不知道,江湖中人雖然不羈,雖然都想要自由,但實際上我們心裡也是想有個歸屬的。就是這個歸屬太難找,這才不得不一生漂泊。花飛花本性不壞,你於他來說是有大恩之人,他會報答。更何況他在江湖上仇家不少,一旦從這個村子裡走出去,而且還是治好了癆病走出去的,那就是沒日沒夜的東躲西藏。他年紀大了,想要過幾年安生日子,就只有投奔一個強大的靠山。而公主你,無疑最符合這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