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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不老天聖

  女子的話明顯是對那個孩子說的,默語不解地向她看去,見那女子同她差不多年歲,一張臉沒多少血色,一看就是久病不愈下熬傷了元氣。不過縱是如此,也依然藏不住她眉語間那股不容忽視的英銳之氣。

  默語見她抱著一柄劍依在樹底下,便知這是身上帶著功夫的人。而此時對方目光不善地盯著自己身邊的小孩,再看白鶴染的神情似乎也不大對勁,這才意識到怕是這孩子有問題。

  於是趕緊拉了他一把,將人拉得離白鶴染更遠了些。

  只是她想不明白會有何問題,莫非是那位會武功的姑娘怕那小孩過了病氣給公主?那也不對,色迷心竅,不要臉,這樣的話似乎意有所指,但一個小孩子家有什麼可色迷心竅的?

  她看向東宮元,目光是儘是尋問。可東宮元微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到是白鶴染對這個孩子愈發的感興趣,就聽她開口問道:「今年多大歲數了?」

  默語一愣,就覺得這話問得不太對勁。跟一個小孩子能問多大歲數了?一般不都是「你幾歲啦?你多大啦?」,不都是這樣的麼?多大歲數這種話分明是問上了年紀的老者的,她家小姐不該連這都分不清。可既然是能分清,為什麼還要這樣問?

  默語持續性蒙圈中,到是東宮元順著白鶴染的目光仔細打量起那個孩子來,可惜看來看去也沒看出什麼門道,只好小聲問了句:「師父,怎麼了?」

  白鶴染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只盯著那小孩不放:「我問你話呢,多大歲數了?說實話,否則你那兩隻已經廢掉的手我是不會幫你解毒的。」

  她這話一出,那個靠在樹低下的姑娘一臉驚奇地跑了過來,到了近前一看,好麼,那小孩的兩隻手已經焦黑如炭,還腫得老高,跟熊掌似的。

  「哈哈!哈哈哈哈!」那姑娘笑得一點兒形象都沒有,好像看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她指著小孩說:「花飛花啊花飛花,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咱們兩個在這村子裡鬥了兩三年,你打不過我我也打不過你,可沒想到你這老色鬼馬失前蹄,自己栽了跟頭。」

  默語和東宮元都聽懵了?老色鬼?在村子裡兩三年?癆病還有能活這麼久沒死的?

  被叫花飛花的孩子一聽這話也氣得咬牙,「冬天雪,你少在那裡興災樂禍,我是折在別人手上,又不是栽到你的手裡,你有什麼可高興的?」

  「我當然高興。」冬天雪扯了扯嘴角,「我可不在乎你到底是栽到誰的手裡,我只管看著你,不讓你帶著一身的癆病滿天下亂跑,至於你最後是怎麼死的,那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不過你也是太心急了些,眼下癆病有得治,只要再挺個三四天你就自由了,我也用不著再盯著你。可是現在你看看,大意了吧?所以說,做人就要老實點兒,別總仗著自己長了一副孩子相就到處佔便宜,自己多大歲數了心裡沒數嗎?真是叫人噁心。」

  「你給老子閉嘴吧!」花飛花也怒了,這一嗓子喊出來可是把默語和東宮元給嚇了一跳。因為先前還是奶聲奶氣的小孩動靜,這突然一下子就變成個壯漢的聲音,讓默語直呼見鬼了。

  還真是見鬼了,隨著聲音的轉變,小孩子的面部表情也猙獰起來。雖然還是孩童的一張臉,但是那種猙獰絕非一個五六歲大的孩子能夠做得出來的,那是屬於成年人的情緒變化。

  白鶴染到是不著急,也不氣惱,只前雙臂環在身前好整以暇地在那兒看戲。

  花飛花到是又驚又氣又惱,看著自己這雙手越來越黑,甚至手指關節都已經開始不好使了,他這才感到害怕。當下也沒心思跟冬天雪逗嘴了,只瞪著白鶴染大聲道:「好歹毒的心腸!我不過摸了你一把,你居然給我下毒?」

  白鶴染都聽笑了,「自己敬師不到學藝不高,出來為非作歹吃了虧,還怪人歹毒?我要是真歹毒,現在就該叫人剁了你的雙手。不過這也不能完全歸功於我的心善,還是得感謝你得的這個病。高地人症候群,我真的已經有很多很多年沒有見到過這種病症了。」

  這話又把在場的人給說懵了,就連那位冬天雪姑娘都一臉不解,「什麼高人什麼群的?他不是不老天聖麼?」

  聽到這裡默語一下就懂了,「原來大名鼎鼎的不老天聖就是你,真是久仰大名,只是萬萬沒想到,不老天聖居然是個登徒子。還什麼不過摸了你一把,你也不睜大你的狗眼看看你摸的是誰,毒你雙手是我家小姐對你的懲罰,但是姑奶奶現在只想要你的命!」

  默語是真急眼了,她就是為了保護主子而存在的,可是主子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佔了便宜,這簡直是打她的臉。

  默語忍無可忍,拔劍就朝那花飛花刺了過去。嚇得花飛花嗷地一聲怪叫,正想也拿個什麼武器,可是再一瞅自己這對黑熊掌,得,都這樣了還能拿什麼呢?於是只能赤手空拳迎戰。

  白鶴染到是沒管,她很想看看那位不老天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於是只拉了一把東宮元,讓他站得離自己近些,萬一出個什麼意外她也好搭把手。

  這時,那位冬天雪姑娘也湊近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奇地問道:「你真的就是那位做出了治好癆病藥丸的公主?」

  白鶴染挑眉,「怎麼,不像?」

  冬天雪點頭,「是不像。你這小小年紀,就算從生下來就開始學醫,那也才學幾年?癆病這種東西古往今來都沒人能治得好,你如今拿出了這種藥丸來,這讓那些號稱醫術高明的老傢伙們可怎麼活?他們還能有臉嗎?」

  說這話時,東宮元的臉明顯紅了。他以前還是御醫呢,但是不得不承認,的確沒臉。

  白鶴染也打量了一番冬天雪,學著她的語氣說:「你也不像。」

  冬天雪不解,「什麼不像?」

  「你這小小年紀,就算從生下來就開始習武,那也才習幾年?武功這種東西都是靠歲月積累的,你能在癆病村將不老天聖看得死死的,還看了兩年多,這不是明擺著他打不過你麼?至少也能算個勢均力敵吧?這讓那些武林高手可怎麼活?他們還能有臉嗎?天聖更沒臉。」

  白鶴染這話說得動靜可不小,被正在跟默語打架的花飛花聽了個真真切切,當時就臉一紅,又惱又羞,覺得這簡直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於是動作跟著也頓了一下。

  默語一點兒都不含糊,趁著他走神的這一刻,刷刷在他大腿上來了幾劍,當時就見了血,疼得花飛花哇哇亂叫,腳下的步數就更加凌亂了。

  冬天雪噗嗤一下就笑了,「你這人還真是有意思,我剛剛說你的話轉頭你就回了過來,這仇報得,都不帶隔夜的。」

  白鶴染點點頭,「是啊,我這人不喜歡隔夜仇,一般來說,有仇當場就報才是最解仇的手段。因為誰也不能保證睡過一夜之後仇恨還記不記得,更不能保證自己還有沒有命在。」

  「哦?聽你這意思,你的日子過得也不踏實?隨時隨地有人想要你的命?」

  白鶴染失笑,「仇家到是有不少,他們怎麼想的我可管不著,但是想要我的命,你覺得有那麼容易嗎?我要是連點兒自保的手段都沒有,我還混什麼混。」她一邊說一邊朝著花飛花呶呶嘴,「就說他吧,我敢保證他直到現在都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中的毒。再說說你,我若說就咱們兩個說話這會兒工夫,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中毒身亡,你信嗎?」

  冬天雪一愣,目光中生出警惕,但也很快就釋然。「我信,但我也信你並沒有給我下毒。」

  「何以見得?」

  「因為咱倆沒仇沒怨,而我是個姑娘家,我就是碰了你一下也跟那個老流氓不是一個性質,所以你沒有動機向我下毒。再說了,你能做出癆病丸來解救百姓,就說明你是個好人,一個好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就給人下毒呢?」

  白鶴染聽著這樣的解釋笑了起來,「我還真是很少聽到有人說我是個好人。不過這話我願意聽,也盡量的讓這輩子的自己活出個好人的模樣來,只是不知道對手們捨不捨得成全,否則我就只能像對付不老天聖那樣,繼續做個毒女,讓他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時,默語跟花飛花的打鬥也進入了白熱化。不得不說,不老天聖別看只是孩童模樣,但武功的確是奇高,即便手上中了毒,即便大腿也被默語開了口子,可當他發起狠來,默語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已經落了明顯的下風。

  冬天雪看得直搖頭,還直乍巴嘴,「嘖嘖,你這個護衛不怎麼樣啊!就這身法還想保護公主,實在是勇氣可嘉。」

  白鶴染也跟著歎了一聲,「唉,沒辦法啊,手底下沒人,由不得我挑。」

  「你手底下還會沒人?」冬天雪不停地搖頭,「天賜公主,你實在是太謙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