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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拿出你公主的氣勢來

  白鶴染不知道羅夜人有什麼大計,但一國之君悄無聲息地進了東秦國都,直到了皇宮門口才露出真身,這也絕對不是一件小事,更不是件好事。

  任何一件事情,如果最初就失去了正大光明的本心,那麼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都會在後面的過程中為一起做事的人蒙上陰影,更何況,原本就站在對立的局面上。

  白蓁蓁說:「那羅夜國君長得跟個狐狸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但區區羅夜能掀起什麼風浪來?那地方還沒東秦兩個州省大吧?難不成還能起了反意,要跟東秦絕裂?」

  白鶴染失笑,「絕什麼裂啊,真要絕裂,那國君肯定藏在羅夜不出來。打仗有先鋒,沒見過皇帝直接深入敵腹的。不過……」她的話說到這兒頓住了,再想想,壓低了聲音道:「不過若是有人與他們裡應外合,那就另當別論了。總之此番羅夜人肯定是要掀起一場風波,但願我們都能在這場風波裡平安無事,但願東秦也平安無事。」

  其實她很想說,但願四殿下也平安無事,可惜,蘇嫿宛的到來已經不可能讓那位皇子獨善其身了。打從蘇嫿宛一隻腳踏入東秦皇宮的那一刻起,四皇子就已經參與到了這場風波中來。而且她有一種直覺,在這場風波中,四皇子怕是會被推到主角的位置上。

  她不得不提醒君慕凜:「你們要小心看好四殿下,千萬別被算計進去。」

  君慕凜卻重重地歎了一聲,無奈地道:「怕是看不住。只要事情牽扯上蘇嫿宛,即便明知是坑,四哥也會義無反顧地跳下去。更何況這還不只是牽扯,而是人都回來了。」

  白鶴染心頭恨意又湧了起來,「羅夜人就是故意的,故意在東秦皇宮門口對蘇嫿宛做出那樣的事,用意就是激怒我們,讓我們看到蘇嫿宛如今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我尚且憤恨,更何況四殿下。」如果她沒料錯,羅夜人真正的目的是要以蘇嫿宛來刺激四皇子,再借由四皇子的手做出一些事情來,他們便可以利用這個事情大做文章。

  會是什麼事呢?

  她腳步頓住,挽在君慕凜臂彎的手突然收緊,有一種沸騰的氣勢自她週身散發出來,在春末這樣炎熱的午後,就連髮髻間的千年寒冰簪都壓不住騰騰熱浪。

  君慕凜嚇了一跳,趕緊問道:「怎麼了?」同時目光集中在她兩眉中間,一臉的震驚。

  白鶴染的眉際間泛起一片紅霧,此時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往眉心中間湊去,很快便攢成了一個小圓點。紅得像血,更像蘇嫿宛眉間墜著的那顆紅寶石。

  白鶴染抽出隨身的帕子,往眉心處輕輕抹了一下,那小圓點一下就被抹了下來,未留下一丁點痕跡。她冷笑出聲,「羅夜國的毒醫,就這麼點兒本事。」沸騰之氣退去,千年寒冰簪的冰寒之氣又覆了回來,身邊人立即又感受到那種舒適的涼爽。

  君慕凜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白鶴染手帕上的血跡讓他生出了殺人的衝動來。他的女人他都捨不得欺負,羅夜人竟敢對其下毒,這是當他是死的?

  「將帕子給我,本王給你報仇去!」君慕凜說著就要去奪她手中的帕子,卻被她躲了。

  「我又沒中毒,你報的是什麼仇?」

  君慕凜指著她眉心:「這還叫沒中毒?你剛剛分明是自己在將毒逼出來。」

  「可那是我故意讓羅夜毒醫得手的。」她一邊說一邊將手中帕子謹慎小心地疊了起來,帶血的地方疊到了中間,然後塞進一個空荷包裡。「將毒逼出來是因為我留著這一滴毒血還有用處,不然我才不會費這個力氣。幾種中原罕見之蛇熬製成的毒藥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白蓁蓁聽得直乍舌,「真的沒事?我可是聽說大漠裡的蛇十分厲害,不但蛇厲害,羅夜人還會用獨特的方法去養蛇,據說養成之後那根本已經不能叫蛇,不但整個模樣都起了變化,最主要的,是其身上的毒素要比先前厲害數十倍。」

  白鶴染點點頭,誇讚起這個四妹妹:「看來紅家人真是沒少將各國各地的見聞講給你聽。你說得沒錯,這種毒雖然來自於蛇類,但其毒毒的濃度已經遠遠超過蛇體本身了。這應該是用特殊的飼養手段使蛇產生了變異,從而讓毒素也產生變異。不過你放心,這世上還沒有人能毒得了你姐姐我。論起毒之一脈,我才是祖宗!」

  聽她哪些說,白蓁蓁方才鬆了口氣,卻又納悶地問道:「那毒是什麼時候下的?你說羅夜毒醫,哪一位是羅夜毒醫啊?我怎麼沒注意到?」

  君慕凜也有同樣的疑問,白鶴染告訴他們:「就是站在蘇嫿宛身邊的那個婢女。在你們看來她只是個平常婢女,模樣俏麗,年不過二十。但是我曾走近宮車,端詳蘇嫿宛時順帶著看了幾眼。那根本不是年輕的婢女,而是一位至少七十歲的老婦。」

  君慕凜聽得直皺眉,「易容術?」

  她搖頭,「不是,是吃藥吃的。」她一邊說一邊抬了腳步繼續往前走,同時告訴他們,「那毒醫能取代大巫師的地位,成為羅夜人的供奉,沒有點兒大本事又如何能夠服眾。想來這駐顏的法子就是她的獨門技法之一,就憑這一手,足以讓她在一個小國立足了。」

  她提醒身邊二人:「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就好,不要表現出來你們知道我中了毒。估且就讓那毒醫以為她這毒下得神不知鬼不覺,讓她相信我必然然會在一個特定的時間毒發。不管她給我下毒是為了什麼原因,給她主子出氣出好,又或是有其它圖謀也罷,總之咱們拭目以待,看看羅夜人屆時會有什麼精彩演出。」

  君慕凜聽她這樣說,總算將騰騰殺氣暫時壓制回去。只是心裡依然十分彆扭,當著他的面給他心愛的姑娘下毒,而他卻連發現都未曾發現,羅夜毒醫的手段竟如此了得?這得虧是她們家染染在毒之一術上技高一籌,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不能保護自己的女人,這種滋味真不好受,他將她的小手握得更緊了。而此時的白蓁蓁因為白鶴染居然不怕毒的這個事,又開始惦記起一個老舊話題:白家送去洛城養病的名額,能不能也給她一個?

  今日的昭仁宮從上到下都是一團喜氣,皇后娘娘要收義女,不但封為天賜公主,竟還要授下琉璃印!如此一來,意義可就不同了。

  手握琉璃印,位同嫡公主,又是未來的尊王正妃,單單是這個未來尊王妃的身份,就已經夠白鶴染在上都城內橫著走了,更何況皇后娘娘今日還準備錦上添花。依目前之勢來看,白鶴染位高權重已是板上釘釘的事。

  昭仁宮的宮人們心裡都有數,今後待那白家的二小姐一定得同嫡公主君靈犀一般無二。

  於是,當白鶴染一隻腳踏入昭仁宮的大門,一眾宮女太監全部都迎了上來,臉上掛著喜盈盈的笑,呼呼啦啦往她面前一跪,高聲叩禮:「給公主殿下請安,公主殿下千歲千千歲!」

  白鶴染實在有些不適應,跪也就罷了,這個千歲之稱她如何當得起?於是趕緊抬抬手:「快起來,我如今還不是公主,你們不該給我行此大禮,更不該拜我千歲。這樣的拜法要是被外人看見,怕是會給皇后娘娘惹來麻煩。」

  聽了她這話,一個大太監樂呵呵地說:「請公主殿下放心,別說昭仁宮裡頭的事傳不到外面,就算是傳了也不怕。誰吃飽了撐的敢找皇后娘娘的麻煩啊!奴才說句大不敬的話,就算是皇上聽見了,他老人家也是不會介意的。」

  君慕凜點點頭,「沒錯,母后決定的事,就算是父皇心裡頭有異議,他也不敢吱聲。」

  白鶴染捏了他一把,也沒再多說什麼,只對那些宮人道:「快帶我去給娘娘請安吧!」

  宮人們簇擁著他們幾個往正殿裡頭走,期間有人多看了白蓁蓁幾眼,白鶴染趕緊介紹:「她是我的妹妹,今日隨我一同進宮參加宮宴的。」

  這些在宮裡做事的人一個個的很有眼力見兒,一聽她如此說,便知這位妹妹一定是同白鶴染關係很好的,於是立即笑著問好,到是把白蓁蓁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終於進了正殿,陳皇后早已經等不急,都快追到門口來了。白鶴染邁過門檻直接與她走了個頂頭碰,當時就被陳皇后拉住了手,硬生生從君慕凜身邊兒給搶了過來。一邊搶還一邊說:「你們兩個來日方長,本宮同阿染可是難得敘敘母女之情,凜兒你快站一邊兒去,得讓本宮跟新女兒多培養培養母女情份。」

  就這樣,白鶴染的叩禮都沒來得及行,就被陳皇后給拉到鳳椅上並排坐了下去。

  這弄得她十分尷尬,連連推辭說:「鳳椅不是阿染能坐的,讓別人瞧見了不好,不好。」

  陳皇后眼一瞪:「本宮說你坐得,你就坐得。誰敢說不好?你雖是本宮將要認下的義女,但是你救過靈犀的命,靈犀的身體裡頭流的是你的血,你在本宮這兒的份量同靈犀就是沒有分別的。這鳳椅靈犀從小就爬在上頭玩兒,她坐得,你自然也就坐得!阿染,過了今晚,你就是真真正正的天賜公主了,從今往後,給本宮拿出你公主的氣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