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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自己坑自己啊!

  「治病可以,我先說說診金。」白鶴染看向葉太后,雙眼勾起,擺明了算計。

  葉太后氣得肝都疼,「只要你能治好哀家的病,哀家一定重賞。」

  「不不不。」白鶴染擺擺手,「收錢治病天經地義,再要賞賜就變性質了。我不要賞,只收我應得的診金。一脈千金,一方萬兩。」

  「什麼?」

  「多少?」

  太后和那位太醫都懵了,是他們耳朵不好使還是白鶴染腦子不好使?一脈千金?一方萬兩?「你號的是金脈啊?」太醫一個沒忍住,扔了這麼一句話出來。

  白鶴染立即有一話懟:「當然是金脈!太后娘娘千歲之體,怎麼就不是金脈了?」

  葉太后也狠狠地瞪了那太醫一眼,太醫當場就跪了下來,一腦門子汗:「臣失言。」

  葉太后怒哼一聲,沒說什麼,可心裡對這一脈千金一方萬兩的價錢也是不認同的,於是她直接白鶴染:「你這分明是訛詐!德福宮裡豈容你這般胡鬧?」

  白鶴染攤攤手歎了口氣,一臉的無奈,「臣女看病就是這個價錢,太后娘娘原本不用花這筆銀子的,是您非要將我叫進宮裡,點名道姓要我診治。現在我來了,怎麼,太后娘娘出不起銀子?」你自己叫的大夫又不想多花錢,哪有這樣的道理。

  太后被堵得一愣一愣的,而白鶴染的話卻還在繼續:「原本有不用花銀子的太醫,可娘娘不是信不著嘛!當然,他們也的確不值回票價,連娘娘您身子有恙都診不出來,哪好意思要錢呢?如果娘娘實在覺得這個價錢太高了,那這件事情就做罷,臣女這就收拾收拾回家去。不過……」她頓了頓,笑了起來:「但您得把千金先付了,因為我方纔已經診過脈了。」

  「你——」葉太后實在太生氣了,一口氣沒喘好,猛地咳嗽起來,還咳出了幾絲血。

  白鶴染眼尖,看著了,於是趕緊道:「您看看,病又重了吧!再這樣耽誤下去可是要出人命的,太后娘娘三思啊,切莫因為捨不得花銀子而誤了自己的身子。銀沒了可以再賺,這命要是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葉太后更生氣了,恨不能把白鶴染給掐死。她知道,只要現在自己下一道旨意,立即就能處死這個賤丫頭,畢竟這裡是皇宮,是她的地盤,手底下人可是要多少有多少,她就不信白鶴染能反了天。

  可是又不能殺,自己這個病萬一別人治不好呢?那豈不真成了要錢不要命?

  權煙想了個主意:「不如請其它太醫來診治一下吧!」

  邊上跪著的那個太醫一臉苦色地道:「娘娘,今日太醫院只有臣一人留守,其它的太醫要麼去了湯州府,要麼跟著皇上去了天壇行宮,眼下太醫院沒人。」

  白鶴染聽到這裡又重歎了一聲,「唉,不抓緊治的話,明早還得吐血,而且印堂會發黑,手腳也會不好使。等到晌午過後太醫們回來再治就太晚了,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了。」

  「此話當真?」葉太后徹底被嚇住了,到了她這個年紀,最怕的就是生病和死亡,白鶴染今兒可把她給嚇夠嗆,這要是真被說中了,自己多虧啊?

  白鶴染想了想,也出了個主意:「要不這樣吧,今兒天色已晚,我就不走了,算是太后您把我給扣押下來。到了明日一早您再看看,如果覺得身子還行,就自己挺一挺,不行就把銀子付了,由我來為您診治。如何?」

  葉太后思慮半晌,無奈地點了頭,再吩咐趙太監:「帶她到偏殿歇著,把人給哀家看好了!」說完,狠狠地瞪向白鶴染,目光如刀,絲毫不掩飾騰騰殺意。

  白鶴染笑著往後退了退,「太后娘娘可別這樣看臣女,臣女膽子小,萬一嚇著了可就沒法治病了,吃虧的還是您自個兒。」說完,免費贈送給葉太后一個燦爛的笑,轉身走了。

  葉太后感覺自己簡直要瘋,辟里啪啦地砸了一堆東西,才算是稍微好使些。

  權煙在邊上勸道:「娘娘千萬別動怒,身子要緊,一切等明日一早再說。」

  葉太后也知身子要緊,不得已,只好盡量勸著自己別跟個小賤人置氣,她還想多活幾年,多為葉家鋪鋪路。她還想看著白浩軒繼承文國公的爵位,還想看著白驚鴻嫁給下一任國君。

  這些都沒等到呢,她怎麼可以死去,怎麼可以被那個小賤人給氣死!

  這樣一想,老太后心情就好了許多,帶著對病情的猜疑,由下人服侍著去榻上躺著了。

  白鶴染那頭則是先跟趙太監要了兩套乾淨的新衣裳,再讓其準備了沐浴的水,自己跟默語舒舒服服地洗澡換衣裳,然後也去躺著了。

  趙太監特別鬱悶,原本他是耀武揚威的一方,原本還想著白鶴染踹門闖進來最少也得挨頓板子。結果,沒想到啊沒想到,白鶴染三言兩語把太后給鎮住了,不但沒打,還讓住在偏殿,保不齊明兒一早還得付千金和萬兩。這事兒整的,怎麼就偏了呢?

  他帶著無限疑惑和糾結守在偏殿門口,擰著眉毛想了一宿。

  白鶴染這一宿睡得到是舒坦,次日清晨醒了之後,還跟默語就這個臨時居所展開了探討:「到底還得是皇宮裡哈,隨便一個偏殿的床榻都鋪得這麼軟乎,睡起來真得勁兒。」

  默語也贊同:「奴婢瞅著比二夫人屋裡鋪得都還要好,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料子,或許也可能是棉花好,絮得厚,回去咱們也試試,把小姐的床榻改改。」

  白鶴染點點頭,「這個靠譜。不過咱們自己舒服也就舒服,待會兒可不能讓外人看出來。」

  默語不解,「小姐可是有什麼打算?」她現在對自家小姐佩服的是五體投地,在府裡把老爺和二夫人一夥折騰得夠嗆不說,這都被請進宮了,沒想到太后也幹不過她,真乃神人也。

  「打算自然是有的,但是得靠演技。」她嘿嘿一笑,重新躺回床榻,小身子往被子裡一縮,立即就哆嗦成一團。不但身子發抖,牙齒都在打著架,不一會兒的工夫臉頰就發了紅。

  默語疑惑地伸手去探,不由得驚呼,「小姐額頭怎麼這樣熱?病了?」

  她衝著默語擠擠眼,「你運內力你也熱。噓,有人來了——」

  話剛說完,偏殿的門就被人推開,權煙急匆匆從外頭跑了進來。到了床榻邊撲通一聲就跪下了:「求求二小姐,快去看看太后娘娘吧!您要的千金和萬兩咱們都給,立即就給!」

  說著沖外頭招了招手,立即有宮人拿著銀票進來,遞到了默語手裡。權煙再道:「這是一萬一千兩的銀票,請二小姐收著,隨奴婢去給太后娘娘看病吧!娘娘今早就吐了血,眼下印堂發黑,手腳酸麻,已經躺在榻上下不了地了。一切都跟二小姐昨日說的一樣,二小姐是神醫,求神醫去救救太后娘娘吧!」

  默語聽得十分驚訝,二小姐真是神了,這都能算準。

  白鶴染眼底卻有狡黠的光匆匆閃過,然後啞著嗓子吸著鼻子整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道:「治不了了,我昨兒淋了雨,這會兒染了傷寒,已經難受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哪還有本事給太后娘娘看病啊!再說我這兩條腿,活這麼大也沒跪過好幾個時辰,半夜裡膝蓋就疼得受不了,這會兒是站都站不起來,談何看病啊?」

  權煙一下就慌了,「傷……傷寒?怎麼會這樣?二小姐怎麼會染上傷寒的?」

  默語算是服了,敢情小姐是這樣打算的,於是趕緊把話接了過來:「小姐剛不是說了麼,因為昨兒淋了雨,所以染了傷寒。奴婢是個下人,皮糙肉厚的才沒被凍著,但一個國公府的嫡小姐哪禁得起這樣的折騰?咱們一沒犯罪二沒招惹了太后,真想不明白為何憑白無故的把咱們叫進來罰跪,現在人都給折騰病了,回去怎麼交待呢?」

  白鶴染順著她的話往下嘮:「有什麼可交待的呀,我又不是大姐姐,家裡沒人掛念我。」

  「那十殿下回來怎麼說呢?」默語不依不饒,「殿下走的時候可是說過的,他不在京裡的這段日子,小姐您哪怕是傷著一根頭髮,待他回來都是要把傷您的人頭髮全給剃光的。現在不但染了傷寒,腿都跪瘸了,這帳怎麼算?」

  白鶴染想了想道:「依著君慕凜的脾氣,估計得……砍腿吧?」

  權煙都要聽哭了,掉根頭髮都得剃光頭,那壞了腿可不就得砍腿麼。

  這話要是別人說她可不當回事,誰敢砍太后娘娘的腿啊!可要換成十殿下說,那就不能不當真。有什麼事兒是那個魔頭不敢幹的?別說砍腿,大卸八塊兒都不帶眨下眼。太后這個關可難過了。

  「唉!」白鶴染又歎了一聲,「這就是命啊!太后要是不讓我跪,我也不會生病,不生病就能好好的給太后治病。可現在你看看,鬧成這樣,病也治不成了,遭罪的還是太后娘娘。何苦呢?自己坑自己啊!」

  權煙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