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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白鶴染的武功

  這一晚果然不太平,但白鶴染還是沒有猜到全部。

  她只預料到葉氏不會再留默語,卻沒想到,還有另外一個人,也想要她的命。

  深夜丑時,風起,吹響了冬末的枯枝,擾了念昔院兒主人的好夢。

  白鶴染在睡夢中睜開眼,伸了個懶腰,「大半夜的,真是不讓人安生。」

  在外間守夜連帶著挑紅豆綠豆的默語被她嚇了一跳,開口問道:「二小姐說什麼?」

  白鶴染坐起身,隨意披了件外衫,然後不緊不慢地穿鞋子。「我說,大半夜闖到我念昔院兒來殺人,還整出這麼大動靜擾我美夢,該殺!」

  默語一哆嗦,殺人?有殺手進來了嗎?為何她一點都沒察覺到?

  隨即想起,自己一身武功和內力早就被白鶴染給卸了去,如今跟個平常丫鬟沒什麼區別,否則也不至於被困這麼多天都逃不出去。

  「有人要殺二小姐嗎?」她明知故問,「不知道來了多少人,二小姐可要做好防範。」

  白鶴染笑了,「我有什麼可防的,又不是來殺我的。」

  「嗯?」默語一愣,不是來殺她還能殺誰?才想到這,突然打了個激靈,一種不好的預感匆匆襲上心頭。隨之,挑豆子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白鶴染走向門口,經過她身邊時好心提醒了句:「你猜,沒有了利用價值,又落到敵人手裡的奸細,她的主子會如何處理?」

  默語的心瞬間涼了。

  「老老實實給我挑豆子,本小姐若是心情好,或許能保下你一命。但你若連挑豆子這點小事都幹不明白,那我留著你也沒什麼用處了。」

  她說完,伸手將房門拉開,與此同時,一支暗器劃破夜空伴著風聲撲面而來,正對她的眉心。

  默語下意識地叫了聲:「小心!」

  卻見白鶴染輕飄飄地側身,那支暗器擦著她的前額掠過,直奔身後的樑柱飛射過去。

  可卻並沒有射到樑柱上,白鶴染居然伸出手,又快又準地往暗器上捏了過去。手臂動作快得驚人,一把就將暗器接住,然後一刻不等,腰一弓,手腕發力,又徒手將接下的暗器給甩出門外。

  就聽外頭撲通一聲,明顯是一個人落到地上。

  默語都驚呆了,她知道二小姐武功不俗,卻沒想到竟不俗到這種程度。徒手接暗器,又能如此之快地反甩出去傷人,這樣的內力沒個十年八年如何練得成?這二小姐到底是從多大起就練武了?

  她這邊發愣,白鶴染卻看了看自己已經發黑的手指,笑得就像一朵淬毒的花。

  「彫蟲小技,也拿來對付我?」說話間,內力稍微一運,手指立即恢復血色,那暗器上的巨毒於她來說,根本構不成任何傷害。

  反到是那被她從空中打落下來的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毒發身亡,只留下一雙死不瞑目的眼,和驚詫到恐懼的表情。

  默語往外頭看去,心下更是徹底的涼了。來人她認得,也是二夫人身邊的暗哨之一,輕功和暗器均屬一流。

  白鶴染已經走到院子裡,四下張望,面上泛起冷笑,「左邊樹上兩個,房頂上還蹲著一個,殺個丫鬟來了四個人,你們主子還真是下血本。你們說,如果我把你們都廢在這兒,她是會心疼呢,還是會罵你們沒用?」

  說話間,身形突然動了起來,整個人騰空而起,寬大的外袍下,兩條手臂伸展開來,指縫裡夾著的縫衣針藉著月光閃了幾閃,剛好晃了樹上兩個殺手的眼。

  那二人也不再隱藏,紛紛現了身與她正面相對。可其中一人卻只是虛晃一招打了個照面,很快就退了開,直奔著屋裡的默語而去。

  白鶴染也不急,一把擰住身邊殺手的腕,另只手嗖嗖甩出兩枚縫衣針,精準地射入另一人的後腦。

  那人向前衝的腳步猛地停了下來,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一隻手下意識地抬起來要往後腦去摸,可惜只抬到一半,身子就癱倒在地。默語就在面前,可惜,他卻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那被白鶴染握住手腕的人也有些慌了,他兄弟三人是二夫人手下最厲害的暗哨了,此番來念昔院兒解決個丫頭本覺得是大材小用,根本也沒太放在心上。卻沒想到,連招都沒過呢,就一連折了兩個。

  如今只剩他一個活人,可他的手腕卻被白鶴染握住,小小年紀的瘦弱小姐,一隻手卻比鐵鉗還要有力,幾乎要把他的骨頭捏碎。

  他驚訝之餘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叫了出來——「你居然會武功?」

  白鶴染衝著她勾起唇角,展了個好看卻也致命的笑,「意外嗎?意外還多著呢,可惜,以你的能耐,是沒機會一一感受了。」說話間,手下用力,竟是生生將那人的手腕捏了個稀碎。

  骨頭碎裂的聲音在這樣的深夜裡,顯得特別分明,一聲一聲,一寸一寸,碎裂從腕間蔓延至小臂,再到上臂,終於,整條胳膊都廢了。

  白鶴染面上笑容收起,繼而換上一抹陰冷「默語那丫頭既到了我手,我沒說殺,就誰都動不得。而你們幾個,既然也到了我的院兒裡,我沒說留,就誰都保不住。」

  話說完,另只手突然按向那人頭頂,五根手指,五處致命死穴被她緊緊扣住,力道一運,面前人便七竅流血,再沒了呼吸。

  眨眼之間,三條人命,屋裡的默語已經看傻了,腦子裡只有白鶴染的話在一遍一遍迴響——默語那丫頭既到了我手,我沒說殺,就誰都動不得。

  忽然心底泛起一絲暖流,衝入鼻間,微微發酸。

  記憶中,第一次有了被人保護的感覺,卻無奈她與她之間生死敵對,她的酸楚算起來是多麼的可笑。

  「屋頂上的那位,下來吧!」白鶴染抬起頭,朝自己的屋頂上方看了去。一個人影半蹲在那裡,腳下位置正是她臥寢的床榻頂。「你們不是一夥的吧?」她衝著那人勾勾手指,「別光在那兒蹲著,夜裡風涼,下來打一會兒還能暖合暖合。」

  屋頂上的人不是別的,正是蒙了面的聶五。

  適才白鶴染乾脆利落地眨眼就將三條人命收在囊中,聶五幾乎看傻了。

  他跟著白興言的時日不短,已有十年之久,對這個白家二小姐實在是太瞭解了。在他看來,想要弄死白鶴染根本就不需要他親自出手,隨便找個力氣大的小廝就能要了她的命。

  可臨來時白興言告訴他,這位二小姐自打從洛城回來就變得有些邪門,萬全起見,還是派他親自過來。卻沒想到,竟看到如此令人震驚卻又精彩絕倫的一幕。

  聶五內心太過驚訝和複雜,以至於忽略了白鶴染的挑釁,一直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短短時間竟將這位二小姐從幾歲開始一直回憶到如今。

  然而,他沉溺不代表所有人都沉溺,聶五的回憶正到最精彩之處,卻突然感覺到夜風似乎加劇凜冽起來,且有一股夾著危機的森森寒意正朝著他迅速逼近。

  他意識到不好,想躲,卻已經慢了一步。

  肩膀被一雙鐵鉗死死鉗住,然後整個人竟沒有徵兆地騰空而起,嗖地一下就被從屋頂拋向了地面。

  他匆匆運氣凝神,想著至少得站穩,不能摔趴下。可惜,扔他下來的那股力道實在太大,以至於他想到要站穩時,屁股已經都著了地,摔得他堂堂白家第一高手眼淚差點沒掉下來。

  「既然來了,至少尊重一下你的對手。」白鶴染仙女一樣站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帶著一種不容質疑的威嚴。「不能我在邀你打架,你卻在發呆做夢。站在我的臥榻頂上,應該是來殺我的,這一晚上可真有意思,有人來殺我的丫鬟,還有人專門來殺我,然後你們雙方又不是一夥的。這堂堂文國公府怎麼什麼人都能來來往往?走城門呢?」

  說著話,突然身形掠動,人一下就從原地晃了開。

  聶五大驚,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隨即轉身,想都不想直接就劈了一掌下去。

  掌下帶風,動了十成的內力。

  可惜卻打了個空,白鶴染根本就沒在他身後。

  再想出手已經失了時機,他肩頭又被一隻小手輕輕拍起,聶五的心一下就涼了。剛剛白鶴染殺那三人時的利落和凶狠勁兒還歷歷在目,他幾乎已經可以肯定自己不是白鶴染的對手。只是沒想到,差得居然這麼多,連一個回合都沒過呢,就要死了嗎?

  「你是我父親派來的人吧?」輕拍了他肩頭的女子卻沒動手殺人,只是輕飄飄地問他,「你的功夫在白興言養的暗衛裡算不算好的?」

  聶五一愣,有點不明白她為何這樣問,同時也是驚訝,這位二小姐為何直接就能斷定他的主子是誰?

  「不說?」身後女孩咯咯笑起,「可能你也不好意思說,好歹被稱做暗衛,我那位偉大的父親當成寶貝似的養了你們這麼些年,結果在我面前連一招都過不上,實在丟人。不如……」她眼珠一轉,一個主意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