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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捉姦成三5

  這在傳說中,她的美貌更上了一個新的高度——足以顛覆一個國家,顛覆一個王朝。
  當然,也能顛覆全天下的男人。
  她的美,足以讓任何男人前赴後繼地排隊送命。
  夜已經深了,石屋裡燈光十分昏暗。
  那是一盞姿態優美的陶豆,有高高的柄,柄上托著圓盤,圓盤裡有燈芯,燈芯在燈油裡燃燒。
  滿屋子便有了光芒。
  這和白狼國常用的馬燈也截然不同。
  馬燈太過粗糙,遠遠沒有這高足陶豆的精美浪漫。
  就連燈油也散發出淡淡的花香味道,彷彿那長長的十里刺桐花道仍在眼前一般。
  陶豆和燈油都是小狼王從金沙王城買來的。
  當時在大街小巷閒逛,覺得許多玩意新奇可愛,便一路買買買。
  此時,他孤坐冰冷的石椅上,定定地看著燃燒的陶豆燈盞出神。
  與其說是懷念一個人,不如說是嚮往一種遠方的生活。
  曾以為白狼國便是全世界最好的地方,沒想到,行了萬里路之後,竟覺得白狼國是全世界最粗鄙的地方。
  也就是那時候起,他決意成為萬王之王,而不是一直龜縮在這簡陋的白旗鎮,簡陋的石屋子裡,坐井觀天。
  沒有對比,便沒有見識。
  別人的王宮金碧輝煌,鮮花若錦,烈火烹油,難道自己這間小小的石頭屋子也算是王宮?
  他自嘲一笑,覺得很沮喪。
  這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十分渺小。
  有人無聲無息地進來。
  黑夜裡,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這香味既非花香,也非脂粉香,而是混合了一種奇特的肉蓯蓉提煉香料的味道,嫵媚,催情,令人喉頭發澀。
  無數的男人,都是醉倒在這要人命的迷香裡。
  比迷香更具有殺傷力的是她的曲線——輕紗隱隱,高高的胸部肆無忌憚挺立,曲線就像精雕細琢的傑作,只看一眼,便令人透不過氣來。
  那是令整個白狼國男人瘋狂的迷人肉體。
  最初,她還遮遮掩掩,在人前維持著清純端莊的王后形象。但是,被抓奸之後,她已經肆無忌憚,徹底撕下了所有面紗。
  此時,她一步一步走過來。
  香味,也慢慢地在小狼王鼻端蔓延。
  可是,他一言不發,只是抬起頭盯著她。
  二人之間的距離,已經只有一步之遙。
  他坐著,她站著。
  他端起一碗奶茶,喝一口,目光落在她高聳的胸部。
  她當然沒有忽略他的目光,不經意地更挺了挺胸。
  右胸上的紋身花紋更加誘惑。
  花朵,本就是植物的生殖器官。
  此時,這生殖器在無聲地吶喊:來吧,快來佔有我吧。
  她知道自己最迷人的地方在哪裡,所以,不遺餘力展露了全部的優勢。
  這天下,沒有任何男人能逃脫這樣的妖嬈曲線。
  自從她開始運用這一套以來,從未失手。
  她想,若是在小狼王受傷之前,或者,在他剛剛痊癒之後,自己便對他用上這一套,那麼,自己就不至於像幾天這麼被動了。
  只可惜,小狼王受傷之前,她還沒徹底學會這一套。
  小狼王痊癒之後,又遠走高飛,她根本來不及看到他一面。
  再相見時,便是前幾日的場景。
  也不知道,這一切到底還來不來得及。
  果然,小狼王的目光慢慢變得深邃,危險,就像一頭蠢蠢欲動的餓狼。
  她不失時機,上前一步,輕輕摟住了他的脖子。
  他一伸手,便攬住了她的腰肢。
  柔軟腰肢,不盈一握。
  他的力道也像一頭餓狼,她不由疼得眼泛淚花,聲音卻如滴出水一般:「大王……」
  他的臂膀,更加用力。
  疼痛越深,卻是如釋重負。
  男人就是男人。
  就算是小狼王,也和別的男人沒有任何區別。
  她更緊地靠在他的懷裡,雙手慢慢地,充滿了難描難繪的誘惑力,一寸寸往下……
  那是她的絕技。
  從大業到死去的霍行,無一不心甘情願喪生在這樣無尚的快活裡。
  涯草說:母系氏族早已過去,現在早就是男人的天下。
  男人拳頭硬,力氣大,幾萬年下來,生生把女人砸成了妾奴,必須俯首聽命。
  女人,已經無法憑借單打獨鬥成為王者,所以,最近幾萬年的開國之君,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女子。
  別說開國之君,縱然是一般大國之王,也罕有女性。
  可是,女子也要追求榮華富貴,權力的巔峰不是嗎?
  那麼,你就只有依靠男人。
  而且,只能依靠全世界最富有,最強大,最有權力的男人。
  可天下美女那麼多,男人憑什麼就獨獨青睞你?
  那也很簡單。
  那就是睡服他。
  只有睡服他,讓一個男人心甘情願和你分享他手中的權利和財富,那你就贏了。
  古往今來,但凡站到了權力巔峰的女人,無不是走的這樣一條捷徑。
  唯有得到男人的信任,寵愛,才能和男人分享這一切,甚至最後你成為最大贏家。
  姬真對涯草早已崇拜得五體投地,尤其,將她的「睡服」男人的理論奉為金科玉律。
  很簡單,自從運用這套秘術之後,效果是非常顯著的。
  不然,霍行等人也不至於甘願為自己而死了。
  直到他們臨死的最後一刻,她很清楚,他們依舊惦記著她,渴望著她——他們仇恨的對象,只有小狼王。
  就算他們做了惡鬼,也只會是找小狼王報仇。
  此刻,那雙擁抱自己越來越用力的臂膀,讓她更加堅信這個理論——因為,她聽得他急促的喘息,充滿慾望的呻吟……
  她悄悄地笑了。
  她知道,自己又將證明這個理論的可行性。
  忽然,四週一空。
  他一鬆手,她的身子飛起來,幾乎跌在門口才停下。
  疼痛令她雙目噴火,他卻哈哈大笑:「姬真,收起你從涯草那裡學來的妖法吧。沒用的,現在我看到你就像看到牛糞上的一隻蒼蠅,腥臭,醜陋……」
  他將奶茶碗舉起,傾倒在地:「就像這碗已經冰冷的奶茶,滿是膻味,真令人作嘔……」
  姬真爬起來,瞪著他,卻笑起來。
  他不動聲色。
  她狠狠地:「我就不信,你一點也不想睡我……」
  小狼王居然老老實實點頭:「其實,本王想……而且很想……可是,本王不會上你的當,本王寧願現在去睡一匹母馬也不睡你……」
  「你這個懦夫,你根本不是男人……」
  她氣急敗壞,破口大罵:「你早被鳧風初蕾那個賤人打傷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不能人道,你根本不是一個男人了……」
  小狼王還是無動於衷。
  她罵得越是凶,他越是覺得可笑。
  瞧這女人,終於維持不下去她那一套自以為是的風流妖媚了。
  破口大罵,就代表她內心怯弱,挫敗感很強。
  一念至此,他忽然哈哈大笑。
  姬真更加惡狠狠地盯著他:「你笑什麼?」
  「哈哈,姬真,你知不知道,現在你的樣子真的很醜?」
  姬真:「……」
  「嘖嘖嘖,姬真,你就不照照鏡子嗎?你去看看你現在的鬼樣子,你簡直就像是一條醜陋不堪的母毒蛇,哈哈哈,說真的,要是拋開你那套從涯草處學來的妖法,你根本迷惑不了任何男人……」
  姬真冷笑一聲,氣得幾乎噴血,卻不做聲了。
  小狼王悠然自得又坐下去。
  二人相對,誰也不做聲。
  終於,姬真還是沉不住氣了:「小狼王,你不敢殺我!」
  「……」
  「你當然不敢殺我!你可以殺霍行,可以殺大業,可是,你殺我毫無意義!你殺了我,不但得不到白駝族的聘禮賠償,反而會逼得白駝族跟你徹底反目。如今群雄爭奪天下,你要是和白駝族翻臉,無異於自斷一臂……」
  她笑容滿臉,信心十足:「所以,小狼王,你根本不敢殺我!」
  那是結論!
  小狼王長歎一聲,他的確不敢殺她。
  最主要的是,殺了根本沒什麼意義。
  姬真曼妙的身影投射在陶豆的燈光下,若隱若現,令人遐想。
  就算他嘲諷她,故意侮辱她,可是,也不能否認這一點。
  他再次老老實實點頭:「沒錯,本王的確沒打算要殺你!」
  她嬌笑連連。
  這不就對了?
  「大王雄心壯志,絕不甘於做這區區西北之王,妾身雖然不才,可也和大王夫妻多年,自認對大王也有一定程度的瞭解。大王志在天下,目標是萬王之王,所以,區區一個女人,根本可有可無。但是,妾身又和別的女人不同……」
  小狼王饒有興味:「你和別的女人有什麼不同?」
  「妾身的價值比別的女人大!」
  她信心十足:「可以說,別的女人成千上百個加起來,也不如妾身的價值大。」
  「哦?你居然這麼有信心?」
  「大王可別忘了,妾身背後的白駝族可以為大王提供許多牛羊,駱駝……」
  她頓了頓:「甚至戰馬!」
  「戰馬?」
  「大王該知道,妾身的父親在白駝族極西之地的草原上秘密馴養了大批戰馬。既然大王志在中原,單峰駱駝的用途就不那麼大了,可是,戰馬呢?要揮師南下,戰馬可是最必不可少的……你該不會說,你連戰馬也不需要了吧?」
  小狼王哈哈大笑:「你吹什麼牛?你父親馴養的戰馬不過幾千匹,能成什麼氣候?」
  姬真面不改色:「現在的確只有幾千匹,可是,三年之後五年之後呢?大王該不會馬上就要揮師南下吧?就算大王想,現在也不是時機,大王也沒這個勢力,不是嗎?可是,三五年之後,就難說了。那時候,正是需要大批戰馬的時候,而我們白駝族的戰馬馴養也必將大成,到時候別說幾千匹,就是幾萬匹,十萬匹,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