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吃過晚飯，他們便早早回家。
    一進家門，李豪自身後親密地摟著琪雅，倚著緊閉的門扉，卻沒有動手開燈。
    「雅雅。」在寂靜的空間裡，李豪的聲音聽起來特別的有磁性。
    「嗯？」琪雅面對李豪時就變成一隻溫馴的小綿羊，已漸漸的習慣被他鎖在懷裡。
    「你真的要我帶你去享受、去感覺歡愛，就必須完整的把自己交給我，不需害怕。可是今天一整天，你卻表現出對我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李豪將下巴靠在她的香肩上呢喃。
    「呃……我還不太習慣……」琪雅誠實的告訴李豪她的感受。
    「我知道。但你從現在開始，必須愛我。」
    「什麼？」她吃了一驚。
    愛？
    她有沒有聽錯？李豪說的是愛嗎？
    他聽出她話裡的疑惑，開口解釋，「你沒有聽錯。女人跟男人不同，大多的女人必須愛上男人才能享受親密的關係，當然也有少數的人，她們已經學會像男人一樣，只是單純地享受這樣的……『運動』
    「而你，還在入門階段，所以，必須先把我當成你所愛的人來愛我，這樣你才能真正享受我在你身上所施的魔法。」李豪完全像個老師，毫無保留的授課。
    琪雅認真的在聽，她將李豪說的每一個字都聽進心坎裡。她是喜歡李豪，但是愛……
    李豪不再只是單純的摟著她，他讓兩人的十指緊緊相扣，感覺彼此的熱度。
    「你感覺到了嗎？當你開始享受親密的碰觸的時候，即使只是和一個人十指交纏，你都會有溫熱的感覺。」李豪邊說邊輕輕舉起她的雙臂。
    琪雅用心的聆聽他的每一句話，並全身放鬆的去感受……
    只是靜靜地靠著他，只是跟他十指交纏，竟有種溫熱與滿足盈上心頭。
    「嗯……」琪雅下由得嚶嚀，不再像剛進門時那樣懼怕他、懼怕未知的一切。
    他在她的耳邊呢喃，「記住了，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將我當成你最愛的人，且是你最親密的枕邊人。不論在人前人後，我們的碰觸是很正常、很自然的。」
    李豪說著，便完全放開琪雅，獨自一人走向前，屋內只有從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
    琪雅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該下該也走過去。
    當她的手覆上電源的開關時，李豪正好轉過身來。
    「別開燈！」
    不開燈？可是，室內這麼暗，走路不會被絆倒嗎？琪雅心忖。
    「我……」
    「來，我們今天晚上還是要有進度的。」李豪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對著琪雅伸出手輕喚道。
    今晚就有進度？
    他的意思是今天晚上就要……
    琪雅發現自己的心跳又加快許多。
    也好，反正早死早超生。
    琪雅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向他。
    當她站在他的面前，李豪可以透過月光看清她臉上的表情，但她卻只能
    隱約看見他那雙明亮的眼眸。
    現在呢？
    琪雅好想問，但她再笨也知道若是她開口，一定會打斷現在浪漫的氣氛。
    李豪拉著她的手，傭懶地往後一倒，躺靠在沙發上。
    「來，坐上來。」
    「什麼？！」
    琪雅吃驚地睜大眼，他要她坐上來？坐哪裡？他一個人就把三入座的大
    沙發給佔去一大半，雙腳還開開的，怎麼坐啊？
    「坐上來。」李豪再次催促她。
    她還來不及傷腦筋，李豪就將她輕易的抱上他的大腿，跨坐在他的身上，他隨即曲起雙腳，她順勢滑向他的小腹。
    「啊——」琪雅嚇得驚聲尖叫，雙手搭上他的肩頭，阻止自己趴到他的身上。
    她微喘著氣。天啊！這姿勢好曖昧喔！
    帶著微微的笑意，李豪伸指在琪雅的手背上來回不斷的摩挲著，輕聲問道：二這樣你都會害怕？我還沒有動手脫掉你身上的衣服呢！」
    「我……」琪雅發現自己今晚到現在還沒有辦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來，把臉靠向我。」李豪舒服的靠向沙發椅背，像個王者一般的命令她，只是這些命令聽起來是那麼輕柔。
    她彷彿被催眠了一般，輕輕的將臉貼近他的臉龐。
    「閉上眼……」李豪在她的耳畔呢喃。
    這是今晚琪雅最樂於聽見的指令。她順從的闔上雙眼。
    他輕輕地磨蹭著她的嫩頰。
    琪雅突然明白，什麼叫耳鬢廝磨。
    「跟著我做。」
    李豪的嘴貼近她的纖耳，舌尖輕輕滑過她的耳垂，琪雅感到一陣濕滑，立即豎起全身的寒毛。
    在這闐黑寂靜的空間裡，她的感覺似乎變得靈活起來，即使是極細微的碰觸，都令她心跳加速。
    天啊！每對情侶都是這樣的嗎？琪雅很想問，但她聽話的照著李豪的指令去做，依樣畫葫蘆的以自己溫熱的舌尖舔舐著他的耳際。直到她搭上他肩膀的小手開始握緊，他才滑動他的臉龐，讓兩人四目相對。
    沒有碰觸，只是他的鼻息噴拂向她的臉，她覺得自己像是嘗到了他嘴裡殘留的酒香味……
    李豪戀戀不捨的離開她濕熱的香唇。琪雅朦朧的雙眼回望著他，不解他為什麼離開她的唇，下意識伸手想將他拉回來。
    「寶貝，我們都需要呼吸。」李豪重重喘息著，親密地貼著她的鼻尖低喃。
    呼吸？哦！對，她需要呼吸。
    心裡是這樣想著，可雙手卻有主我意識，捧著他的臉，低頭狠狠地給了他一個熱吻。
    他笑著將她推開一些問道：「喜歡嗎？」
    「喜歡……」說著，她的唇又貼了上去，吻得欲罷不能。她深深迷上了舌唇之間的糾纏，和濡相親的甜蜜感受……
    卻被李豪阻止了。
    「再吻下去，明天唐凝會把你的雙唇當香腸拿來煎了。」李豪笑著伸手摀住她的香唇揶揄道。
    「真的嗎？」琪雅漸漸回復神志，雙唇已因剛才的熱吻有些紅腫。
    面對她不解人事的天真模樣，他笑笑的說：「我們是可以繼續下去，但這樣我就沒有辦法教你脫衣服羅！」
    是要再享受親吻的甜蜜呢？
    還是先學脫衣服呢？
    好難選擇喔！琪雅嘟著嘴心付。
    「好嘛好嘛！全聽你的。」她第一次表現出小鳥依人的撒嬌模樣。
    「這才乖！」李豪像在哄孩子般又親了她一下。
    他原本只是想獎勵她，但在離開她的香唇後，他情不自禁順著她的下巴、她的頸間、她的鎖骨，一寸寸的向下游-……
    所經之處引起一波波的酥麻和灼熱感，特別是他的吻停留在她的喉間時，令她情下自禁發出魅人的嬌吟。
    「呃……」嚇得琪雅連忙伸手摀住自己的嘴。
    李豪笑著輕吻她的手背。「別壓抑！它只是表現出你的喜樂，你想叫、你想喊、你想如何表達都不該壓抑。懂了嗎？」李豪很盡責的認真教她。
    「嗯。」琪雅溫馴的點頭。
    「乖！」李豪總是不忘隨時誇獎她一下。
    他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臉，而停歇在她腰際的大手輕輕的貼上她的小腹，大手一張，便整個覆住她的小腹，令她呼吸一窒。
    李豪再次輕靠著她，微微張開嘴，二解開她的襯衫鈕扣……
    「嗯……」琪雅情不自禁的自喉間逸出嬌吟，感覺一股熱流自胸口一路竄燒，眨眼問將她淹沒。
    「這樣就叫剛剛好。」說著，他戲譴的又咬了她一口。「懂了嗎？」
    琪雅情難自己的雙手圈住他，輕聲的說：「知道了。」
    他悄悄的將雙手往下-……倏地捉住她的俏臀，也沒先知會一聲，便站了起來。
    「我們要去哪裡？」
    「你喜歡哪裡？」李豪反問她，話裡充滿曖昧。
    「不都是在……床上。」琪雅小小聲的說。
    「誰跟你說親熱就該在床上？我想想……如果我們進度不錯的話，其實我個人偏好廚房。」他一臉認真的表情，彷彿真的訂好了課程進度表。
    「什麼?!」琪雅大吃一驚，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還是你喜歡在浴室？對了，你看過成人電影嗎？」李豪突然問。
    「我沒機會看。」琪雅誠實回答。在搬來這裡之前，她一直都跟爸媽住，哪有機會看。「嗯……你要我去看嗎？」
    「不。」李豪停下腳步，正經八百的命令，「你要記住，規則之一就是不許看那些不該看的東西，聽到了嗎？」
    「哦！」琪雅不明白為什麼不能看，但知道自己最好乖乖聽話。「不過，為什麼？」雖然她會聽他的話，總可以問問為什麼吧！
    「在我們真的親熱過後，你有機會再去看，你就會明白，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可是現在，我不要你去亂學那些有的沒有的，品質又差的東西，那會讓你對親熱失去興趣的。」
    「哦！」有那麼嚴重嗎？但她願意相信他。
    「好了，上床的時間到了，告訴我房間是哪？」
    「那一間。」琪雅伸手指出。
    這樣被人抱著走，感覺好新鮮喔！即使她此時接近半裸。
    生平第一次，琪雅覺得在另一個人面前赤裸身子是一件這麼自然的事。
    推開房間，李豪溫柔的將她放上床，自己則坐在床緣，伸手扭開床頭燈。琪雅完全信任的靜靜凝望著他。
    就著昏黃不明的燈光，李豪的目光隨著他的手，自琪雅的嫩額，順著臉龐，輕輕滑過頸肩、胸線，頑皮的在腹部上蛇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