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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嘴裡的唾沫自動激增,多到她不由自主的連連吞嚥,可見他的提議有多麼吸引她,然而這個提議太over了,她做不到啦!
    看著她的表情,龍堂靳知道要再添加更多的誘因,但是什麼樣的誘因最有效呢?
    「你如果不要就算了,反正吃虧的不是我。」他故意這麼說,放下曲膝的那一腳,一副準備進入溫泉池的樣子。
    「等一下。」元芝芝果然被他勾引出好奇心。「你為什麼說我不摸摸看就是吃虧了?」
    「這還用說嗎?你都被我給……」他適時頓住。
    對喔!她都忘了,他每次都用「只做一點點」的理由,把她摸得很徹底,連最柔嫩緊窒的地方都沒放過,但是她呢?居然連他明擺著在她眼前「炫耀」的「那裡」都不敢碰……
    厚!她不只是吃虧,還吃大虧,虧很大呢!
    開玩笑,出身夜市人家,她元芝芝從小就知道一條鐵血法則:商人什麼都能吃,就是不能吃虧。
    小臉馬上垮下,她想都沒想的命令道:「腳張開。」
    請將不如激將啊!龍堂靳非常樂意配合她的命令,雙腳張開一點點。
    「再開一點。」沒誠意,開個一公分都不到。元芝芝再度下令。
    他還是很配合,雙腳又張開了一點。
    「再開……」她來到他的身前,乾脆自己動手,抓住他一邊的腿肚,奮力拉出水面,將他恢復成一腳垂放、一腳曲膝的坐姿。
    她總算有些滿意了,但還想更滿意,不認輸的脾氣發作,早已忘了不好意思這回事。
    元芝芝挺高上半身,露出光裸紅潤的嬌乳,一乎撐著身體,另一手則以極其撩撥的動作,從他曲高的膝蓋內側,順著平滑結實的肌理線條,一路往內滑動。
    龍堂靳屏住呼吸,全身神經瞬間變得更加敏感,注意力被迫集中在身前小女人的一舉一動上。
    ……
    「你很奇怪耶!阿靳。」
    「怎麼說?」
    「你明明就訂了這麼大間、這麼豪華的總統套房,幹嘛不住在這裡,反而跑到我家借住?」元芝芝發現光是溫泉池就有元家的和室那麼大,不禁百思不解。
    「現在先別說這些,芝芝。」龍堂靳去而復返,回到溫泉池邊,已經穿上浴袍,手中拎著一條大毛巾。「快起來,溫泉泡太久對身體不好。」
    「可是人家還……」她不好意思往下說。
    他馬上會意,「還酸痛?」
    「哇啊!你知道就好,不用說出來。」她更不好意思了,趕緊阻止他,免得他接著說出她身上是哪個部位還酸痛。
    他忍俊不禁,「這樣吧!你趕快從溫泉池裡出來,吃法式套餐、喝香檳,然後我再替你按摩一下,如何?」他可是將一切計劃得很完美。
    「你可不可以先幫我按摩,我再吃套餐、喝香檳呢?」對她而言,這樣的計劃更完美。
    「我能說不好嗎?」龍堂靳雙手抖動,敞開大毛巾,迎接歡呼一聲並起身的嬌人兒,當她一臉幸福的偎入他的懷中時,將大毛巾合攏,溫溫暖暖的裹住她。
    「呵呵……好舒服喲!」元芝芝淘氣的扭動身軀,隨即又誇張的哀叫,「喔!好酸好痛。」
    「好,我馬上幫你按摩。」他攔腰抱起她,步出浴室,走向主臥室,輕輕的將她放在超級大的床上。
    「真的好大喔!」她搞怪的趴在床上,雙手雙腳伸直,驚歎出聲,「不愧是總統套房啊!」
    「你表現得也太誇張了吧?」龍堂靳笑說,在她身旁坐下,準備動手為她按摩。
    「不會啊!要知道,我是第一次進總統套房耶!」元芝芝轉頭,臉頰貼著柔軟的床單,小嘴發出很幸福的歎息聲,雙眼卻若有所思的微微一瞇,「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阿靳。你為什麼訂了這家五星級飯店的總統套房後,還特地跑到我家借住?」
    「你猜。」男性大手的力道刻意放得輕柔,從她的肩膀開始按摩。
    「要我猜?唔……該不會是因為要追我,所以事先訂好房間,等時機成熟,再帶我來『愛愛』?」
    「你只說對了一半。」事到如今,他也很坦白的說出他的計劃,「我的確是計劃在這裡跟你『愛愛』,不過另一半的原因是我希望可以有私人的空間,處理一些個人工作上的公事。」
    「你的計劃還真周全。」元芝芝咕噥一聲,突然很認真的追問,「阿靳,你真的是寫小說的嗎?怎麼會有錢到可以住在五星級飯店的總統套房?你打算住多久?至少一個月?寫小說的不都是煮字療饑的人種嗎?」
    「煮字療饑?」龍堂靳仰頭大笑。
    「不要笑,我是認真的問你。」元芝芝假裝生氣的鼓起雙頰。
    「對不起。」他挺沒誠意的道歉,所以又換來她抗議的白眼。
    不過她的假裝生氣無法維持太久,敗在他十指功力全開的按摩手勁下。
    「嗯哼……對,就是那裡……嗯……」
    很快的,她欣然發現自己的腰、自己的臀、自己的……總之,就是他剛剛弄痛的地方,都很有效的被舒緩了許多。
    當然,連帶效應是她再也無法板起小臉,佯裝生氣,情不自禁的眉開眼笑,心情好到幾乎忘了自己之前在追問什麼。
    龍堂靳很識趣,乘機俯下上半身,貼著她的背脊,熱唇溫存纏綿的吻上她的頸子。
    「嗯……」才歷經過情慾的洗禮,元芝芝全身上下的肌膚格外敏感,他的一記輕吻就能誘出她一連串的哆嗦,瑟瑟顫顫,嬌乳的粉澤繃得緊緊的,雙腿之間更是泛出動情的濕潤。
    ……
    事實證明,放蕩沒什麼不對,可是放蕩到連時間都忘了就大大的不妙。
    不過這不是她的錯,都是龍堂靳害的!是他一做再做,樂此不疲,結果第遍的「最後一次愛愛」結束時,他們已經在溫泉池、臥室、客廳、起居室等每個房間都做過一遍,罪魁禍首突然想到什麼,停下揉撫捏搓的動作,露出警覺的神情。
    「現在幾點了?」
    現在幾點了?這個問題穿透元芝芝情慾迷濛的腦海,也突然警覺的回過神來,明白事情大條了。
    「快十二點了!」兩人不約而同的驚呼出聲。
    龍堂靳很快的鎮定下來,不再那麼緊張。
    元芝芝卻像無頭蒼蠅一般團團轉,慌亂的狂叫鬼吼,「我的媽呀!爸媽凌晨一點就要收攤回家了,到時若是發現沒人在家,我們就會『見光死』了!」
    她衝進浴室,在溫泉池邊找到自己散落一地的衣服。
    「事情沒那麼嚴重。」他跟在她的身後,從容的安撫道:「說不定元爸和元媽擺攤子很累,回到家倒頭就睡,根本不會注意到我們不在家。」
    「最好是!」元芝芝哀號著,完全不敢想像該怎麼面對父母,解釋自己為什麼到了半夜還沒回家的原因。
    不想還好,愈想就愈心慌意亂,她兩隻小手的十根指頭像是打結,穿上胸罩後,卻怎麼樣都無法勾住後面的小鉤鉤,讓她挫敗得想尖叫,想跺腳,想乾脆不耍穿了。
    他適時伸出大手,利落輕巧的幫她勾好小鉤鉤。
    穿好了胸罩,元芝芝總算冷靜下來,「謝謝……對不起。」
    她說謝謝,他可以理解,但是……
    「為什麼要道歉?」龍堂靳一邊穿上衣服一邊問。
    「對不起我無理取鬧,對你亂發脾氣。」
    他將她的上衣遞到她的面前,她想伸手接過,他卻搖搖頭,示意她微微低頭,他好替她套上衣服。
    「是我的錯,我應該更早注意到時間已經太晚了。不過我們現在坐出租車回去,應該來得及趕在元爸和元媽之前回到家。如果真的來不及……」他為她穿衣服的動作一頓,「就順便公開我們正在交往的事也不錯。」
    「拜託,不……」不要啦!人家會尷尬死。她原本想這麼說,但是經過在總統套房裡共度的這幾個小時後,她會「尷尬死」的事做得可多了,相較之下,「順便公開我們正在交往的事也不錯」感覺只是一件小事。
    心意有了些許鬆動,當她猶豫不決的看向一臉期盼的龍堂靳時,最後一絲反對終於消失殆盡。
    是啊!先前他都配合著她任性無理的「談戀愛不准公開」的要求了,如今情況已經大不相同,現在配合他公開戀愛的合理要求可是順理成章啊!
    「嗯,好吧!」元芝芝總算想通了,下定決心,鄭重的點頭,「就順便公開我們正在交往的事吧!」
    霎時,龍堂靳期盼的神情變為興奮的狂喜。
    「臭小子!我好心讓你借住在家裡,沒跟你收房租、水電費和伙食費就算了,你居然還把芝芝拐去陪你睡?!」元爸暴跳如雷。
    就像元芝芝先前在慌張中所預料的一樣,元家夫婦在凌晨一點多收攤回到家,赫然發現應該好好待在家裡的兩個年輕人居然不在家,元爸當下便嚇壞了,馬上想打電話報警尋人。
    元媽也受到了驚嚇,不過很快就恢復冷靜,還要元爸先等等。
    結果這一等,等了四十幾分鐘,兩個年輕人才回到家裡。
    回來得晚就算了,元爸都還來不及說什麼,就眼尖的發現元芝芝的頸子上佈滿紅紅點點的曖昧痕跡,立刻抓狂的斥喝,「不要告訴我那是蚊子咬的,不是『種草莓』!」
    「這的確是『種草莓』,而不是蚊子咬的。」
    龍堂靳的坦白猶如火上添油,讓元爸的火氣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明明是龍堂靳被罵,元芝芝卻想也不想的跳出來,擋在他的前方,「爸,你不要這樣罵阿靳啦!」
    「他都把你拐去陪他睡了,選不准罵?好,我不用罵的,用打的……掃把放到哪裡了?」遇上女兒的貞操危機這種事,元爸想不抓狂都很難,一邊衝進廚房找掃把,一邊還不忘撂下命令,「臭小子,你給我跪下,等著我過去打你!」
    「爸!」元芝芝發出抗議的尖叫,然後突兀的頓住幾秒,又發出更響亮的抽氣聲,「阿靳,你幹嘛真的跪下來?快走……爸!」
    說時遲,那時快,元爸雙手揮舞著拖把——因為臨時找不到掃把,一路從廚房裡衝了出來,衝向跪在地上的龍堂靳。
    「爸!」元芝芝死命的想要護在龍堂靳的面前,可是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就是有辦法維持跪姿,又將她護到自己的身後,準備接下元爸的攻擊。
    元爸大叫一聲,舉起拖把。
    龍堂靳屏住呼吸,嚴陣以待。
    元爸再次大叫,將拖把舉得更高。
    龍堂靳一動也不動,等待著。
    元爸張開嘴巴,還來不及出聲,一旁觀戰的元媽受不了了,搶先開口——
    「你好了啦!少在那裡硬裝那種壞人臉。是誰前一陣子才說過『阿靳實在是個好女婿人選,如果可以和我們家芝芝配成一對就再好也不過』來著?」
    「咦?」元芝芝原本打算視情況採取一哭二鬧的眼淚攻勢,現下整個人呆住。
    「我……我哪有講過那種話?什麼時候的事?」元爸兇惡的臉龐掠過一抹非常不自在的表情,鄭重的否認,用眼砷乞求元媽別拆他的台。
    可惜元媽不打算給老公留面子,「就我們最後一次去給醫生看你的腳傷,排隊等掛號的時候啊!你可別說你都忘了。」
    「我……我忘了,不行喔?」元爸的一張大臉漲得紅紅的。「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重要的是怎麼懲罰這個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