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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5

    這個新年過得十分不是滋味,墨小白也不強留葉非墨,只是笑道,「小表哥,你要住幾日?什麼時候回去?」
    「兩日。」葉非墨淡淡說道,墨小白點頭,嗯,兩日,回去之前,他會給小表哥一個驚喜,總不會讓他這麼不明不白地糊塗著。
    「新年快樂。」墨小白笑嘻嘻地送上一句,「希望我送你的新年禮物,你能喜歡。」
    葉非墨頓了頓,新年禮物?他挑眉看向墨小白,問,「什麼新年禮物?」
    這臭小子是個睚眥必報的主,有一年新年他們幾人在外面過,他和卡卡商量好了,送了三名活色生香的美人給墨小白,正巧被老大看見了,結果不用想,墨小白一定被老大悶著頭一頓修理,他發誓要好好報一箭之仇呢,怎麼可能送他新年禮物。
    他也沒收到什麼新年禮物。
    「你已經收下了,只可惜……」墨小白意味深長一笑,唇角笑意漸濃,有一股說不出的狐狸味道,「這可是驚喜的禮物,小表哥,我對你可是極好的。」
    費盡心思讓你開心,怎麼會不好呢。
    葉非墨拂袖而去,不想和墨小白進行這麼無意義的談話,他還有公事要處理。
    墨小白端著紅酒,面朝大海,似笑非笑地彎了唇角。
    風水輪流轉,也總有他看他們戲的時候。
    嘿嘿,這感覺不壞。
    溫暖睡了一天,身上還覺得酸疼,特別是下身,摩擦得狠了,有些灼熱的疼痛,她自己上了藥,感覺還是微微疼著,墨小白給非墨下了份量不輕的藥,一夜都不知饜足地要她,直到快天亮才放開她,她不知該如何面對,醒來便匆匆離開,龍承天也問她一晚去了哪兒,溫暖不好意思說出口,只說累了休息,墨小白和龍承天也說過,溫暖累了在上頭休息。
    船上有龍承天相識的人,所以他一晚上也沒追問她的下落,墨小白算是用心良苦了。
    稍微洗漱,龍承天已在等她一起吃晚餐,他自不會做飯,見她睡的香,也不想吵醒她,打電話叫了外賣,今天是新年,晚餐十分豐盛,溫暖好笑地看著自家哥哥,本來她是要起來給他做飯的。
    過年自己動手做團圓飯也感覺是不一樣的,她給溫家打了電話,說了祝福,溫靜快要放寒假了,人都在準備去英國了,心情十分愉悅,說話聲音也帶著一股興奮,溫暖聽著也舒服,家人健康,她是很開心的。
    剛放下電話,陪龍承天喝了一口酒,溫暖就接到同學的電話,說是在KTV要了包房,要慶祝新年,問她要不要過來,那是溫暖在美國新認識的幾位朋友,都是來自A市,老鄉在一起也投機,話也多,那幾人和溫暖也算談得來,天色還早呢,龍承天讓溫暖過去和同學們玩,他也約了朋友要出去。
    兄妹兩人一起吃了團圓飯就出去了,不順路,龍承天卻送她到ktv樓才走,並囑咐溫暖小心,等結束了打電話給他,他過來接她,不要隨便坐同學的車回去,也不要一個人回去。
    溫暖連連說是,龍承天有特別嚴重的戀妹情結,不願意任何男性動物接近溫暖,除了他認可的人外。
    這家ktv很大,連著三溫暖,按摩,桑拿等很多娛樂享受節目,佔地面積也十分大,溫暖找了許久,才找到他們的包房,幾位同學已在裡面唱歌了。
    人在外面聽不是很清楚,進去便感覺一陣酒氣繚繞。
    桌上開了幾瓶啤酒,放著幾瓶乾果,六名男女正圍在一起唱歌,氣氛很好,溫暖被拉著一起唱,躲不過就唱了兩首英文歌。
    她有過專門的聲帶訓練,歌聲清甜又纏綿,唱情歌十分合適,嗓子很美,唱得人心都酥了,同學紛紛叫好,接著是單唱,合唱,有幾人玩牌。
    玩二十一點,也不是賭錢,玩一種遊戲,輸了就接吻,隨便選一位,不得拒絕的,溫暖不玩這個遊戲,硬逼得要玩,她慌忙笑著借口去洗手間,這種遊戲他們愛玩,她素來不玩的,這群人青春熱情,玩這樣的遊戲也沒什麼,只是她沒什麼興趣罷了。
    唱了幾首歌,嗓子也有些悶,房間裡全是啤酒,她想喝一瓶清茶,樓上就有茶座,溫暖去樓上喝茶,同學玩得瘋了,素來玩得很晚,她慢些回去也不打緊的。
    尋不著人,他們自會打電話。
    在華盛頓尋這樣的茶廳很不容易,是正宗的茶樓,今天人少,只有幾座客人,溫暖要了一壺普洱茶,坐到靠窗的位置,看遠處萬家燈火。
    華盛頓的夜景比A市要好看,然而,卻沒有也A市的親切。
    不知道葉非墨是不是已經回了A市,他一般回在家裡過新年的,葉家很注重這樣的節日氣氛,可能已經走了吧。她有些掛念……
    手機響動,唐曼冬發來短信問候,溫暖一笑,回了短信,早上就接到她的短信了,因為在休息沒回,這一回,高春苗和蔡曉靜也發來短信了。
    溫暖想,她們一定在一起吧。
    所以才會一致發來短信。
    一邊喝著茶,一邊回她們短信,有一條沒一條地聊起來,溫暖灰暗的心情也慢慢變得明朗,高春苗說,我過年都回來,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回家啊。
    她不由想起那天葉非墨的話,可不可以回來……
    她已經在動搖了。
    或許,真的可以回去了。
    或許,真的可以。
    只是,不知如何面對,學業還有半年才完成呢。
    真心想家了。
    她正和她們幾人說得愉快,突然感覺有人遮住了燈光,陰影籠罩,茶廳光線本來就不亮,營造出一種幽靜典雅的氣氛,被人這麼一擋,特別明顯。
    空氣中,有一絲曖昧浮動。
    她微微仰頭,詫異地對上葉非墨的臉,突然有些手忙腳亂,差點打翻了桌上的茶杯。
    非墨……
    他怎會在這裡?